第19章 真兇難辨
夜里牢房濕冷,昨夜虞梔纓跟李樹聞皆未睡著,反倒是小姜,睡了個飽覺。在鐘府睡完,被關進牢房后繼續睡。
等虞梔纓二人回來,她才醒,一見到虞梔纓便激動地撲了過去,打著哈欠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虞梔纓翻了個白眼,無語道:“等你關心,你小姐早死八百回了。”
“呸呸呸!小姐別亂說,小姐福大命大,豈會死。”小姜趕緊呸了兩聲。
虞梔纓不以為意地蹲下身,臥倒在干草上,雙手當作枕頭,閉著眼,邊補覺邊說道:“你家小姐現在是半個殺人犯,這牢房也不知道得坐到啥時候,要是吳大人找不到證據,咱們三個人可能成冤死鬼了。”
小姜不解地蹲在虞梔纓身旁,問道:“小姐,你知道鐘老爺是誰殺的嗎?”
虞梔纓眼睛都沒睜一下,懶洋洋道:“傻子都知道吧。”
小姜懵懂,轉過頭問李樹聞:“小乞丐,你知道是誰?”
李樹聞輕笑聲道:“沒有證據,我可不敢亂說。”
“你倆好討厭,在這打什么啞謎,告訴我嘛!到底誰殺了鐘老爺?兇手跟殺那蘇娘的是同一個人嗎?”小姜好奇地追問李樹聞跟虞梔纓。
虞梔纓被吵得頭都疼了,無奈道:“是不是同一人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鐘老爺的死跟那鐘夫人脫不了干系。”
“小虞姐姐,那你猜是鐘夫人自己動的手,還是另找了其他同盟?”李樹聞突然問虞梔纓。
虞梔纓繼續回道:“我試過那鐘夫人的身手,她無半分內力,想必不會武功,要殺體型比她大兩倍的鐘老爺還是有點困難。”
“小虞姐姐,你在江湖有沒有聽過一種武功,可以封閉自身內力,旁人都試不出來?”李樹聞問虞梔纓。
虞梔纓訝異地睜開眼看著他:“你一個世家公子,竟然還知道這些?你說的應該是夢塵嬈吧。這武功失傳很多年了,江湖上會的人沒幾個,鐘夫人倘若會,那她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不大可能嫁給鐘老爺當個商婦。”
“江湖待膩了,退隱不行嗎?”李樹聞不解道。
虞梔纓搖頭:“非也,小聞你剛入這江湖,不知道,江湖待久了,就出不了了。江湖雖然紛爭多,但是自由快樂,充滿了冒險。習慣了江湖的人,特別是女子,一般都是不愿意嫁入閨閣相夫教子的,反正我是不愿意的。如果可以,我倒想一輩子不婚嫁,在江湖瀟灑過一生。”
沒想到虞梔纓竟然會有這種覺悟,李樹聞驚訝地看了她一會:“你既然不想嫁人,為何還要我當童養夫?”
“我就先養著,有備無患嘛。”虞梔纓笑的賤兮兮的。
“……”就無語。
虞梔纓見他臉色不好,連忙轉移話題道:“找兇手破案那是吳澤的事,交給他處理吧,小聞,你一晚沒睡,也趕緊睡會吧。”
說罷,虞梔纓再度躺下來要睡。
李樹聞忍不住又多嘴問道:“小虞姐姐,你似乎很相信那個吳大人,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虞梔纓嘿嘿一笑,倒也沒遮掩,直言道:“看上他不是很正常么,吳大人考上狀元的時候,整個京城的姑娘有幾個沒看上他的?”
“那你當時怎么沒想著把他搶回去當相公。”李樹聞好奇地問。
“他可是狀元,是官身,是我這種江湖女子能隨便搶的嗎?人家國公府的小姐都搶不走他,何況是我。”虞梔纓嘆氣道:“再說了,吳大人他志在朝堂,和我就不是一路人。有些男人,看看就好了,不能隨便惦記。”
“聽你這么說,還真思量過。”李樹聞心里莫名有些不高興,這一句一句的,都是為了吳澤考慮,竟然到了喜歡卻不敢打擾的地步了。對他就是說搶就搶,自己說了不愿意她也不管。她從不曾為他考慮過,只是想讓他當個擋箭牌。
說什么救命之恩,不過就是她的借口。
李樹聞瞬間不高興了,氣壓低了下來,虞梔纓搗搗他:“你怎么不說話了?”
李樹聞把頭扭過去,身子離她遠了些。
“呦,小鬼怎么聊著聊著生氣了?”虞梔纓好笑的跟過去,彈了彈他的臉頰,被他一手拍開。
“該不會是我說我想過吳大人,你吃醋了吧?”
“我吃醋?怎么可能,你想搶誰就搶誰去,關我什么事。”李樹聞急急的道:“我巴不得你多搶幾個,早點放我走才好。”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這輩子,只搶你一個。。”虞梔纓笑了一聲。
李樹聞聞言眨了眨好看的眼睛,過了一會才抱著小小的期待,也許自己在她心里是與眾不同的,他忍不住小聲地問:“為什么?”
結果虞梔纓回答:“你傻呀,搶來的男人不得自己花錢養著?給男人花錢,倒霉一輩子。”
“……”所以他的那袋東珠拿來養他,他是自帶薪水的童養夫?
李樹聞更氣了,哼了好大一聲轉過身去!
“哼什么哼,小屁孩,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什么搶不搶,小姐又不是張婉婉!”小姜上前擠開李澎聞,自從他來了,小姐身邊第一人都快被搶走了!
虞梔纓聽話地閉眼睡覺。
李樹聞被小姜擠開,只能隨便找了個角落,學虞梔纓的樣子,躺下閉目養神。
虞梔纓說的沒錯,查案是官府的事,他們現在被關著,只能聽天由命了。
只是希望這個吳澤別讓他們失望才好。
虞梔纓他們這邊剛聊完吳澤,坐在書房里看鐘家案卷的吳澤就打了個噴嚏。
涼風自敞開的窗戶縫里鉆了進來,吳澤覺得有些冷,他身形瘦弱,身子骨素來也比普通人弱了些。
怕染了風寒,吳澤放下手中案卷,起身去榻上拿了件狐裘披在了身上。
說來也奇怪,當日他高中狀元,國君賞了他不少東西,國公又看上他,邀請他上門做客。那位女眷送了他這件狐裘,他竟然收下了,保存至今。倒不是憐惜那位女眷的心意,只是覺得制成這件狐裘得殺不少狐貍。
富人之欲,與獸何干。
蒼生無辜。
狐裘雖暖,披在身上如枷鎖加身,時刻警醒著吳澤自己立世之責。
哪怕只是當個縣令,他也要為百姓負責,在他手上可以不斷案,但不能斷冤案。
鐘府蘇小娘跟鐘老爺兩具尸體現在被放在衙門尸房中,仵作連夜驗了尸將結果告知了他。蘇小娘是后腦遭到重擊,頭骨碎裂而死,死后又被人故意放在棺材內,由長纓鏢局送去鐘家。
而鐘老爺是胸口中刀,傷及心脈而亡。他的致命傷在身前,兇手應該是鐘老爺認識的人,不然不會毫無防備,面對著兇手被刺。而偌大的鐘府,與鐘老爺最親密,又最嫉恨蘇小娘的人就是鐘夫人了。
此案表面看是虞梔纓跟李樹聞嫌疑大,被當場捕獲,但仔細推敲下來,兇手不言而喻。只可惜鐘夫人有不在場證明。
他昨夜通宵達旦,盤問了鐘府所有的下人,眾人所說之言與鐘夫人不無二致,鐘夫人卻是因為頭疾回屋睡覺了,兩名丫鬟一直守在她房前,就連鐘老爺的心腹林管家也證實鐘夫人從未出過房門。
所以,她是如何殺了鐘老爺的呢?又是如何殺了蘇小娘的?
還是說,殺蘇小娘的另有其人?
吳澤正思忖間,突然屋外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像是有一群人正匆匆往書房趕。
吳澤起身離坐,剛準備開門出去。
衙內劉師爺興沖沖地趕來,推門而入,走到吳澤身邊小聲道:“大人!上面來人了。”
吳澤微微睜開雙眼,神情未變,眼神滿是沉穩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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