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是愛是恨
夜色深暗,月亮隱去,子夜剛過,鐘夫人從靈堂走了出來,手里端著些飯菜,如鬼魅一般,施施然朝偏院方向走去。
蕭晗躺在床上,沒有絲毫睡意,自打他被鐘夫人囚禁起來,他是一點(diǎn)都沒合過眼,生怕睡著了,就失了防備,兩只眼睛都熬成了烏青色。
他希望鐘夫人快點(diǎn)來,早點(diǎn)把虞梔櫻準(zhǔn)備的藥給她喂下去,又不想她來,這樣的事實(shí)在讓他惡心!
深夜,外面輕輕地腳步聲傳來,沒多久,他就聽到了推門聲,隨即鐘夫人那婉轉(zhuǎn)嬌媚的嗓音便傳到了他的耳邊:“蕭郎,等久了吧?你一個(gè)人寂寞嗎?妾身來陪你了!
蕭含要不是手腳被綁著,聽到這個(gè)聲音他都能被刺激得直接跳起來。
“蕭郎!餓了吧!都怪我,俗事纏身,來晚了!辩姺蛉硕酥潮P,歉疚地走到蕭晗的床邊,看到床上的蕭晗本就眼色含春的鐘夫人,更是恨不得立刻撲到他身上去,和他顛鸞倒鳳。
“蕭郎……你餓不餓呀?”鐘夫人將食盤放到床邊,抬手,一點(diǎn)點(diǎn)的沿著虞梔櫻拉開的衣領(lǐng),用手指緩慢地劃過那裸漏出來的肌肉。
蕭晗惡心的都快吐了,他感覺就像一條毒蛇從他身上爬過一樣,和虞梔櫻碰過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餓了,把吃的給我!笔掙仙钗跉,打斷了了鐘夫人打算為所欲為的手。
鐘夫人望著他嬌媚一笑,一副好,讓你吃飽,吃飽好辦事的模樣,端起一碗銀耳羹,舀了一勺,喂到蕭晗嘴邊:“來,蕭郎,這是我親自下廚替你熬的血燕銀耳,可以為你補(bǔ)身,你多吃點(diǎn)!
蕭晗猛地別過頭,不開口。
他嘴上有虞梔纓涂的迷幻藥,不能就這么吃了,得想辦法把迷藥渡給鐘夫人。但是讓他去親鐘夫人,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蕭晗何故如此,你不是餓了嗎?怎么不吃?難道還在生我的氣?”見他不吃,鐘夫人有些傷心道。
蕭晗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鐘夫人,忍著想吐的沖動(dòng),裝出一副已經(jīng)接受現(xiàn)實(shí)的模樣,幽聲道:“你我自幼相識(shí),你應(yīng)該知曉我的性子,我何時(shí)受過這般屈辱。這樣被捆著喂,我如何吃的下去?”
“蕭郎說笑了,蕭郎自小錦衣玉食,何事不是仆人伺候,如今妾身伺候蕭郎,有何不可?”
“呵,我只是不想和廢人一般捆在床上被人喂食!怎么?如今我內(nèi)力全無,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蕭郎這是被綁久了,覺得累了?”鐘夫人狐疑地看著蕭晗。
蕭晗冷笑,用力扯了下自己的雙手,譏誚道:“豈止是累,再這樣綁下去,我的手都要廢了,你不是想得到我嗎?我手要廢了,怎么抱你呢?”
聞言,鐘夫人下意識(shí)地看向蕭晗被綁著的雙手,只見那雙玉手因?yàn)槠疵叮滞蠖急恍Q布勒出了血痕。布上全是血,布條竟然還嵌進(jìn)了肉里,看上去血肉模糊,十分猙獰。
鐘夫人又心疼又猶豫地看著蕭晗:“蕭郎,我不是故意的……”
她說著說著,眼里竟然有了淚,看著真是深情的不行。
“我只想坐著吃,如果你不愿意給我解開,那就算了。如此受辱,我寧愿餓死!笔掙侠湫σ宦暎D(zhuǎn)頭,閉眼,寧死不屈的做派足足的。
“蕭郎莫?dú)猓医o你解開就是了。”鐘夫人心想反正他跑不了,為他特地定做的鐵鎖鏈明天也就到了,到時(shí)候再給他鎖上。又有活動(dòng)空間,便不算侮辱他了。
蕭晗坐在桌前,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褻衣,胸膛微敞,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膚,黑發(fā)如墨般披散著,手腕跟腳踝四處皮膚紅肉翻滾。
鐘夫人如最虔誠的信徒一般匍匐在地,給他腳腕上藥。
蕭晗漠然地望著她,眼里盡是嫌棄。
“鐘燕翠你何必惺惺作態(tài)?你和你弟弟從什么時(shí)候?qū)ξ矣蟹葱牡?”蕭晗開口問,他想知道他的下屬為何背叛他!
“蕭郎又誤解我,我對(duì)蕭郎從未有過反心,是蕭郎答應(yīng)我,等我二十五歲,便接我回晉國和弟弟團(tuán)聚,蕭郎可記得,妾身現(xiàn)在多大?”
“妾身快三十了呀!辩姺蛉撕呛切χ:“妾身等不到蕭郎,便只能自己找了!
“剛進(jìn)鐘府時(shí),你說你不恨我殺了你弟弟?是在騙我吧?”
“蕭郎以為呢?”鐘夫人臉上的癡戀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張冷漠的臉,眼里滿是恨意。
她并沒有騙蕭晗,三個(gè)月前她找秦朗要的毒藥給了弟弟,她并不知道弟弟要給誰用,只知道那天弟弟走的時(shí)候,握著她的手說:姐姐,下次來我一定能帶你回家。
她以為是弟弟說動(dòng)了蕭晗,下次來,便能接她回家了……
可沒想到,她等了三個(gè)月,等來的卻是弟弟身死的消息。而中毒的人,居然是蕭晗。
那一刻她就知道,弟弟反了,弟弟是為了她反的,他那么謹(jǐn)小慎微,又心地善良的人,不會(huì)為了錢財(cái)背叛蕭晗,不會(huì)為了利益對(duì)恩人下毒,他只想帶她回家啊。
那一刻,她失去了所有,失去了這世界上唯一的牽絆,她不再害怕了,她的弟弟想讓她活的開心,活的自由。
那就如他所愿!
鐘夫人起身,臉上依然是冰冷的神色,但是嘴里的話語卻是溫情脈脈:“蕭郎嚴(yán)重了,妾身怎么會(huì)恨你,妾身愛你還來不及!
坐到蕭晗身側(cè),又拿起碗要喂蕭晗:“蕭郎,來,妾身喂你!
“我自己來。”蕭晗又一次躲開。鐘夫人想到去世的弟弟,好像也沒心情裝了,一臉悻悻的放下碗。
蕭晗活動(dòng)了下手腕,才剛動(dòng)一下,骨頭像要散架一般,更別提能使多少力了?磥硐氪驎炵姺蛉顺鎏邮遣豢赡芰恕
他暗自嘆了口氣,迫使自己拿起勺子,卻沒有吃,而是停在嘴唇邊上,用勺子在嘴邊摩擦了半響,忽然抬頭道:“你不會(huì)在飯食里下chunyao了吧?”
“藥?”鐘夫人呵呵一聲嬌笑:“蕭郎,你在說什么?我在金縷樓學(xué)的就是讓男人快活的本事,何須下藥!
“是嗎?我不信,你先吃一口!笔掙蠈⑸鬃舆f到鐘夫人的嘴邊,示意她吃了以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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