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安妮的項鏈
“嘀!您有視頻呼入,是否接收?”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忽然語音提示道,周瑾瑜正在閉目養(yǎng)神,一旁正是陸婉琪在練習(xí)小提琴,安妮乖巧的蹲在陸婉琪身邊,抱著她那個從來不肯離手的花皮球抬起頭滿是崇拜的笑容看著陸婉琪。全本小說網(wǎng)
周瑾瑜睜開眼將視頻接收,畫面那頭正是韓秀熙正襟危坐的模樣,已經(jīng)將近一年沒有見過本人了,還記得那夜在月色下兩人輕輕相擁而舞,那份清晰的記憶猶在昨日,韓秀熙做著職業(yè)裝的打扮,白色的小西裝配上開領(lǐng)的襯衫,看起來便有種雍容華貴的氣派,只是見到周瑾瑜時不由閉上單眼吐了吐舌頭,依舊做那份小女人狀道:“這么久沒見想我了沒?老實交代!”
“你可是有未婚夫的女人,這么隨便問我這種問題不合適吧?”周瑾瑜顧左右而言他道,眼神卻飄忽的看向陸婉琪,自然在畫面中的韓秀熙是無法見到陸婉琪的。
陸婉琪不愧是最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知性女子,收到周瑾瑜的眼神也只是輕輕的一笑撫摸了一下安妮的頭發(fā),收起“天鵝”道:“安妮,媽媽有些累了,陪我進(jìn)去休息一會兒好嗎?”
安妮睜大了眼睛,雖然她聽不見,但是似乎能夠感受到小提琴帶來的寧靜,每次陸婉琪拉小提琴的時候她都很安靜的坐在一邊,這么幾天接觸下來,她也能大概的從陸婉琪的眼神和動作中知道一些信息,眼見陸婉琪雙手合十放在臉側(cè)做睡眠狀,便知道對方是要睡覺了,彎起眉眼笑道:“好啊!要和媽媽一起睡!”
安妮推著輪椅,和陸婉琪一起進(jìn)入里間,臨進(jìn)門前陸婉琪還向周瑾瑜招了招手比了個早點休息的手勢,周瑾瑜欣慰的點點頭,滿是幸福的神色躍然在臉上,這個畫面倒是讓韓秀熙捕捉到了,沒由來的韓秀熙一陣失落,可是在周瑾瑜回頭過來的時候,很快調(diào)整好了,這么些在職場的日子里,別的沒有學(xué)會,倒是學(xué)會了不讓對方看到自己內(nèi)心任何一絲真實想法。
“怎么不合適了?我只是訂婚了而已,又沒有結(jié)婚,就算是結(jié)婚了也可以離婚的,莫非你是嫌棄我不成?年紀(jì)比你大一點點,你是不是嫌棄我人老珠黃了?”韓秀熙明明嘟著嘴道,明明已經(jīng)近三十的年紀(jì),可是做出這樣可愛的表情,還是如同少女一般令人心靈悸動,從那毫無瑕疵的秀美臉龐上流露出一絲委屈和失望,周瑾瑜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大感吃不消的搖頭道:“算我怕了你了,這次找你幫忙是沒有辦法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自討苦吃,你這份債是越堆越高,很怕有一天無法償還……”
韓秀熙癟了癟嘴道:“欠我的事情又不是一回兩回,哪怕你現(xiàn)在家財萬貫也不會給你機會還清這份債務(wù)的……還是先說正事吧,找我不就是要調(diào)查一下那塊金銀花鏈的來頭嗎?我請公司里的珠寶師鑒定過了,雖然無法接觸到實物,可是那種花紋卻還是被認(rèn)出來了,應(yīng)該是德國珠寶公司f?c的獨特設(shè)計,這家f?c的全稱是‘flowercity’就是城市花園的意思,他們公司的作品多是以一些花類植物,而且最善于用精細(xì)的雕刻工藝,你給我的圖片上的項鏈顯然是珠寶匠人手工制作的,每一條花紋都刻的非常細(xì)密,如果不是家族傳承,很難有這樣獨特的技藝,至于圖片上首飾的品名和款式……很抱歉,我查遍了所有名品珠寶的資料,還特地查找了f?c公司的所有珠寶詳單,但是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樣的作品,如果不是未發(fā)布的作品,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是具有特殊意義的非賣品,雖然是珠寶匠人精心制作,但是卻沒有公開,很可能整個世界上只有這么一條!”
“f?c?這個名字聽起來就不那么令人愉快……很感謝你提供的信息,對我來說已經(jīng)有很大的幫助了,什么時候需要我請盡管開口吧,《fullhouse》并不算還債,只是答謝你肯出手幫忙的謝禮罷了,如果你肯要我?guī)兔Γ瑹o論刀山火海我都義不容辭!”周瑾瑜肯定道。
韓秀熙眼角流露出一絲狡猾道:“哦?真的是我什么時候想要……你就能給我嗎?”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還十分曖昧的舔了舔舌頭,將成熟女人的風(fēng)情盡皆展現(xiàn)出來,甚至在視頻中輕輕扭腰將美好的胸線呈現(xiàn)出來,周瑾瑜不得不低下頭捏了捏鼻梁,假作沒有看見道:“你應(yīng)該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如果這樣消遣我可以令你開心一點,也請你盡管消遣好了。”
“切!你還是和原來一樣,是個沒膽鬼!我都敢去中國找你了,你卻連跟我發(fā)生關(guān)系的勇氣也沒有,白白浪費我一番苦心!哎,可惜我即使如何再拖也拖不過明年了,眼看我的婚禮在即,你這個將我的心都偷走的賊人就沒有一點表示嗎?哪怕專程過來,在我成為別人的新娘之前看看我也好啊!”韓秀熙臉帶嬌羞道,盡管她說的露骨,卻也只是在周瑾瑜面前盡展風(fēng)情而已,內(nèi)心里卻早已亂糟糟的一片,沒了以往的邏輯條理。
周瑾瑜看了看韓秀熙,忽然笑著點點頭道:“好!如果連這一點我都無法答應(yīng)的話,也辜負(fù)了你一直幫助我的良苦用心,從人性來講,我還沒有那么自私自利,不過,去韓國我也只是帶著游玩的心情,而且會帶上我的妻子,希望到時候你們能夠相處和睦。”
“你……有妻子了?不是劉詩涵?……我明白了,對不起……剛剛那些挑逗的話,我可以收回么?我還以為你是單身來著,真丟臉……”韓秀熙如遭雷擊一般怔怔的道,她臉色一下子憋的醬紫,匆匆關(guān)了視頻。
周瑾瑜隨手打開了互聯(lián)網(wǎng),開始查找有關(guān)德國f?c公司的情況,期間還有來自振東集團(tuán)的幾封郵件,無非就是洪淵以及各部門向他做的月工作匯報,對于這些工作,周瑾瑜實在無暇管理,只是匆匆瀏覽過后,在一片形勢大好的前提下,短短的恢復(fù)了一句“自己看著辦”,后來覺得實在有些太敷衍了,這些人可都是振東集團(tuán)的元老,自己還得指著他們吃飯來著,只好又加了一句道:“好好干!”
對于這樣當(dāng)甩手掌柜的董事主席,所有的董事紛紛發(fā)來了一個中指的圖標(biāo),洪淵還算是比較心軟的,并沒有用文字對周瑾瑜采取什么人身攻擊,只是淡淡的回了一條簡訊道:“鑒于周董的消極工作態(tài)度,董事會全體研究決定,周董年底分紅減半……”
回想起當(dāng)初成立建東集團(tuán)的過程,周瑾瑜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笑容來,他的笑容忽然僵住了,因為在網(wǎng)頁上他查找到一條新聞,德國f?c珠寶公司總裁的出身簡歷,只是淡淡一瞥,便能感覺到一股富貴氣息撲面而來,雖然簡歷上沒有寫關(guān)于該總裁的背景,但周瑾瑜還是嗅到了一絲貴族的味道……斯蒂文?蓋博,三十三歲,男,德國人,成長于法國巴黎,是職業(yè)的f1賽車手,也擔(dān)任過遠(yuǎn)洋油輪的舵手,英國劍橋經(jīng)濟(jì)管理學(xué)博士學(xué)位,二十七歲起經(jīng)營珠寶公司在內(nèi)的多家奢侈品公司。
這樣的簡歷如果說斯蒂文沒有深厚的背景,根本就是荒唐,周瑾瑜點了點那章斯蒂文的照片,似乎想從眉目間發(fā)現(xiàn)一點安妮的影子,仔細(xì)看的話,還真的很有些相似,安妮清秀美麗,斯蒂文英俊儒雅,兩個人都不用說話,靜靜的往那兒一站就有種獨特的氣質(zhì)的,或許兩個人沒有特別親近的血緣,但卻是值得一試的突破口。
“該吃藥了!每天這個時候你就不能主動一點嗎?還不如安妮小寶貝兒聽話,我都快是做爺爺?shù)娜肆耍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絮絮叨叨的,你不煩我都覺得煩了!”白雪松將一盒藥放在了周瑾瑜面前道,就在昨天他收到了他兒子發(fā)來的簡訊,剛結(jié)婚不久的小夫妻倆幸福的懷上了下一代,再過一年白雪松就要抱孫子了,這幾天他忽然爆發(fā)了久違的父愛,對安妮噓寒問暖的,似乎就是要熟悉一下做爺爺?shù)母杏X。
周瑾瑜將藥盒里的藥丸盡數(shù)吞下,就著溫水服下后才道:“如果你覺得煩的話,把特效藥留下吧,我可以放你回去,如果孫子、孫女出世,你不能第一眼見到一定會很遺憾吧?我們這次的旅行還不知道要多久,光是一個歐洲很可能就要大半年,甚至一年的時間……假如還有一年的話。”
白雪松眉頭一挑,臉色一變道:“你將我白雪松看成什么人了?辭去公務(wù)而跟在你左右,當(dāng)真只是為了多賺錢嗎?我只是想將你治好!讓世界第一起先天性心臟衰竭癥,在后天療養(yǎng)中康復(fù)!我希望在你身邊仔細(xì)的記錄每一個細(xì)節(jié),就算無法讓你痊愈,也希望這一份記錄能夠給下一個不幸者帶來一絲曙光!這才是我選擇作為一名醫(yī)生的崇高理想!當(dāng)初,我答應(yīng)你,也正是我有那么一絲曙光,可是,我卻發(fā)現(xiàn)你眼中的那種光芒越來越黯淡了,我不希望這樣,作為一名醫(yī)者,我更希望病人的求生欲要大過我的求知欲!”
周瑾瑜怔了怔,忽而微笑起來,他拍了拍白雪松的肩頭道:“對不起,老白!是我失言了,我差一點就忘記了,實際上我也是一名病人,和琪琪差不多,我們每一天獲得的時間都是從老天爺手中搶來的,所以,我們才要在活著的時候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不留下任何遺憾……”
“嘭嘭嘭!”房間門忽然敲響,僅僅是從那種力度聽起來,周瑾瑜就知道是阿卡特來了,服務(wù)生的習(xí)慣是按門鈴,然后喊上一聲‘周先生’,只有阿卡特大力砸門之后喊道:“安妮!我來看你了!”
周瑾瑜關(guān)上了筆記本起身將房門打開,阿卡特已經(jīng)清理過胡須和頭發(fā)了,看起來果然英偉很多,完全沒有“大叔”的頹廢模樣,整個人煥發(fā)出一種難言的生機,他伸腦袋進(jìn)來巡視了一遍道:“安妮?吃晚餐了,和爸爸一起吃晚餐好嗎?”
周瑾瑜翻了翻白眼道:“我知道在你的眼中,我的存在感很薄弱,但現(xiàn)在在你眼前的可是我本人!你至于睜著眼睛斗毆看不到我本人嗎?還口口聲聲的喊著根本不在現(xiàn)場的角色……而且安妮可是我和琪琪收養(yǎng)的孩子,管你什么事兒了?至于這么厚顏無恥的搶去了我的稱呼嗎?”
阿卡特這才笑著攬著周瑾瑜的肩膀道:“別生氣!我們不是關(guān)系好嗎?暫時就借給我用一下,滿足一下我扭曲的陰暗心理嘛!……上次給你介紹的品牌內(nèi)衣怎么樣?效果很不錯吧?意大利還有很多相當(dāng)實用又別致的床上用品,哪怕是本地人也根本接觸不到,還是我來向你推薦一下如何?而且……我的收藏品中有一樣很對你的胃口哦!改天我送給你吧!”
周瑾瑜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反正安妮根本聽不見,除了會喊陸婉琪“媽媽”之外,對其他人都不屑一顧,但是對于救過她的周瑾瑜,安妮會喊一聲“哥哥”,而且每次都將珍愛的花皮球推到周瑾瑜懷里,讓“哥哥”陪她玩,起初周瑾瑜還挺有興趣的賠了幾次,但發(fā)現(xiàn)整個過程里只是無聊的拍著皮球后,周瑾瑜就再也不肯陪安妮玩花皮球了,至于其他人,安妮根本不屑一顧,甚至完全感受不到其他人的存在,這讓對她關(guān)懷備至的阿卡特尤其難受,在后來,阿卡特終于發(fā)現(xiàn),只有在享用美食的時候,安妮會優(yōu)雅的向阿卡特道謝,就好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每天早中晚三餐,還要加上上午茶、下午茶、宵夜,每天都要來騷擾安妮,周、陸、白三人也因此有了口福。
有了阿卡特的照拂,周瑾瑜將半個月后的預(yù)賽時間提前安排了,雖然阿卡特不住搖頭說這是違反賽規(guī)的,但是在周瑾瑜將安妮晚餐之外的其他時間也安排給阿卡特之后,阿卡特便樂滋滋的犯規(guī)了,周瑾瑜這么做也只是希望不要浪費時間,在預(yù)賽之后、復(fù)賽之前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可以帶著陸婉琪去其他地方玩玩。
“老白,你在酒店好好看著安妮,我和琪琪去參加完預(yù)賽就回來,將行李收拾一下,無論我們是否通過預(yù)賽,我們都會暫時離開這里,去哪兒呢……到時候去機場看吧,碰到哪班的飛機就去哪里好嗎?”周瑾瑜問道,當(dāng)然詢問的對象絕非是老白,而是坐在輪椅上的陸婉琪。
陸婉琪沒有初賽者那樣的緊張,顯得恬靜而淡雅,聞言只是點點頭道:“一切都依你,這樣隨處漂泊的感覺也不錯,一切都充滿了未知的神秘感,讓人有無限期待,呵呵!這次旅行還有安妮相陪,總算不會寂寞了!”
周瑾瑜卻撇了撇嘴相當(dāng)無奈,他雖然試圖努力向安妮表達(dá)自己要支開她和陸婉琪單獨在一起的意思,但是安妮卻只是傻傻的笑著,完全不明白周瑾瑜說的話,轉(zhuǎn)過頭又去粘著陸婉琪了,抓耳撓腮的周瑾瑜對著安妮和陸婉琪全然沒有辦法,原本打算好是要過二人世界的,可是三口之家的提前到來,讓還沒有享受到甜蜜的周瑾瑜倍感憋屈,自從來到意大利之后,除了第一天他們香艷的洗了一回鴛鴦浴之外,安妮的突然出現(xiàn),斷絕了他們之間的再次親密接觸,對于安妮這個收養(yǎng)的女兒,周瑾瑜是又愛又恨,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只能輕輕一嘆,走上去撫摸了一下安妮的頭發(fā)道:“寶貝兒,要乖乖的聽白爺爺?shù)脑捙叮 ?br />
白雪松卻道:“喂!我只是你的私人醫(yī)師,可不是你的管家?為什么帶孩子、整理行李,這些事都要我來做啊?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將老彼得帶過來,他或者更適合干這些!”
周瑾瑜腦中不由出現(xiàn)這樣一幅畫面,滿身酒氣的老彼得拿著一根棒棒糖逗著安妮道:“安妮,知道你爸爸媽媽把好酒都藏在哪兒了嗎?帶爺爺去拿出來好不好?這個就給你咯!吶,要不要一起喝呢?喝酒這種事人越多越熱鬧嘛,小小年紀(jì)也要多喝點酒才成長的快嘛!”總之,他的理論體系中,酒是可以湮沒一切的存在……周瑾瑜不禁打了個顫栗道:“別!給你額外的津貼還不成嗎?兼職一下管家吧,乖乖等我回來!”周瑾瑜說后面一句話的時候,伸手在安妮的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安妮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舍,但很快又變得像平時那樣微笑著,然后將手中的花皮球向周瑾瑜的懷里一推道:“哥哥!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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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如此忙碌,生活的真充實……可是精神充實了,兜里卻越來越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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