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工部郎中蘇勖,此刻也是感慨良多,隨之說道:
“其實(shí)在以前,臣的觀感之中。”
“像這北平王和他身邊之人,都是多么的拙劣。”
“但是自從去了民部,與這群人共事之后。”
“臣卻是有了很大的改觀。”
“首先是這北平王,雖說他出身卑賤。”
“平日里言語、行事,驚世駭俗,膽大至極。”
“但是他們芙蓉園那邊的很多東西,事物,真的是頗為驚奇。”
“其次,就是這個北平王雖然有諸多的劣跡。”
“但卻是真真切切的一心為國、為民做事,謀利。”
“幾乎是毫無私心。”
“想必,這也是陛下如此器重與寵信他的主要原因之一。”
聽著蘇勖如此高調(diào)的夸贊李秋和芙蓉園。
一旁也有人不是滋味,笑著開玩笑說道:
“蘇大人,您這剛?cè)ッ癫坎坏揭荒陼r間。”
“怎么就將那北平王和芙蓉園吹噓成了這樣?”
“不知道的,還都以為你如今同那馬周一樣,是那芙蓉園中的家臣了呢。”
聽到他的話語中陰陽怪氣,蘇勖也不以為意。
當(dāng)即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對魏王李泰說道:
“既然如此,咱們就暫且不管他北平王和芙蓉園如何。”
“單單是看如今附庸在他們周圍的這樣一群人。”
“不說王珪、魏征、柴紹、武士彟這些。”
“就是段侖、馬周、宋佑、程名振、屈和泰。”
“都值得殿下您和我們魏王府對其示好,并拉攏的吧?”
聽著蘇勖的話,魏王李泰笑呵呵的點(diǎn)點(diǎn)頭。
“蘇大人此言不錯。”
“而你們這些人,也不要因?yàn)樘K大人同工部之人走的近一些。”
“就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橫加指責(zé)。”
“當(dāng)初本王和老師舉薦蘇大人去民部,也正是有這樣一層意思。”
“如今看來,當(dāng)初老師定下的同北平王和芙蓉園示好這個謀略。”
“端的是高明。”
“如今還僅僅是小范圍內(nèi)的互通有無,就已經(jīng)讓東宮那邊難受不已。”
“這要是將來能拉攏芙蓉園為我所用?”
“怕是這大統(tǒng)之爭,也就該有個定數(shù)了。”
“劉大人,老師之前也曾說過。”
“你是尚書左丞,同北平王拉近關(guān)系這一個重任,就要交到你的身上了。”
聽到此,一旁的劉洎輕嘆一聲,緩緩說道:
“殿下您的心情,臣非常能理解。”
“但是想要將那李秋和芙蓉園拉到我們魏王府這邊,為我所用。”
“怕是很難。”
“至少幾年,甚至是十年之內(nèi),都沒什么可能。”
“就如蘇大人所言,這北平王和芙蓉園,少有私心。”
“我們很難有什么東西去拉攏他們。”
“不過臣一定用心去做此事,不負(fù)殿下和岑大人的厚望。”
……
在政事堂之中,大理寺卿戴胄急匆匆的找到了房玄齡這里。
如今大半年未見,只見他發(fā)須皆已全變。
整個人,仿若都蒼老了十歲。
看起來,他簡直是比已經(jīng)一百多歲的袁天罡年紀(jì)都大。
在以前,戴胄這個人以法家之學(xué)立身,待人待己均非常的苛責(zé)。
與李秋和芙蓉園之間,也是有過好幾次針鋒相對之時。
可是自從張玄素懸案,芙蓉園鬧出刺客之后,李秋對戴胄的了解也深了許多。
知道他所行事,向來是對事不對人。
也是難得的一朵奇葩。
相互間的關(guān)系,也好了許多。
一見到他如此,李秋不由得詫異驚呼。
“戴大人,這才多久未見,您怎么就這般面貌了?”
這時候,戴胄也是對李秋抱了抱拳,嘆息一聲。
“李大人,此事一言難盡啊。”
“戴某人深得陛下器重。”
“可是卻一直在其位,難謀其政。”
“自感愧對陛下,愧對朝廷,愧對那含冤故去的張玄素,以及這這長安城中的百姓。”
“故日夜難寐,不思飲食。”
“久而久之,也就變得如此了。”
“不僅是我,就是刑部尚書劉大人,以及這大理寺、刑部、京兆府的諸多官員。”
“也都差不多是如此。”
聽到他的話,李秋也是不由得搖頭輕嘆。
隨之簡單勸慰了幾句。
這時候,房玄齡也是關(guān)心的問道:
“戴大人,你此番匆忙前來,可是那刺客有什么眉目了?”
聽到此,戴胄又免不了深嘆一聲。
“要真是那般,就好了。”
“我這一次前來,是為了它事。”
說著,他也就將一份奏折遞到了房玄齡的面前。
房玄齡一邊看著,戴胄也在一旁解釋。
“房大人,這濮州刺史龐相壽,貪腐被查。”
“正隔離于我大理寺之中。”
“目前,他的案子也已經(jīng)審理完成。”
“罪證確鑿。”
“可是關(guān)于他的定案,我得來聽一聽房大人你的意見。”
這時候,房玄齡也是眉頭微皺。
“戴大人啊。”
“這龐相壽,乃是當(dāng)年秦王府的幕僚。”
“當(dāng)今陛下的親信之人。”
“如何處置他,還要考慮陛下那邊的意思。”
“我個人的意思是,若是可以的話,還是應(yīng)當(dāng)妥善處理才是。”
戴胄這時候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
“房大人,我大理寺這邊,也是這個意思。”
“按我大唐律,對貪腐官吏所查甚為嚴(yán)厲。”
“他這一次,至少是要被免官和流放。”
“就是不知道這樣定案會不會太過?”
“您要是覺得沒問題,我這就去呈給陛下。”
他這一次,可是給房玄齡出了一個難題。
戴胄這個人做事,絕不可能會違反大唐律,私自為龐相壽網(wǎng)開一面。
可是他提出的這最寬的對待,仍是罷官、流放。
顯然是不大合適。
可房玄齡向來膽子小,絕不可能擔(dān)這個責(zé)任,做之前高士廉所行之事。
一時之間也就左右為難起來。
也就在這時,李秋微笑著將房玄齡手中的這份奏折接了過去。
“戴大人,你如今政務(wù)壓身。”
“縱使陛下沒有對你進(jìn)行責(zé)怪,你都已經(jīng)熬到了如此地步。”
“正巧我一會兒有要事要進(jìn)宮去向陛下稟報(bào)。”
“依我看,還是由我替你進(jìn)宮,將這份奏折一起交給陛下。”
“而關(guān)于龐相壽的處置,你們大理寺的意見我們也已經(jīng)清楚。”
“這件事就交由我們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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