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一個巴掌拍得響嗎?
莊詩涵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奚臨幽幽道:“我若是你們,必會乖乖閉嘴。”
他話鋒一轉(zhuǎn),冷冷道:“郡主金貴之軀,不日又將成為梁國太子的寵妃,如今得罪她于你們而言可沒什么好處。”
聞言,屋內(nèi)眾人面面相覷,頓時汗流浹背坐不住了。
“什么,梁太子的寵妃?”
“那不是個瘋子嗎?瘋起來六七不認的,哪能嫁?”
“聽說他接連逼死了兩任太子妃,把人九族都砍了,行刑那天血流了整整一條街,百姓們連門都不敢開。”
“這種殺人不眨眼的畜牲,詩涵郡主嫁過去,不就是死路一條?”
莊詩涵臉色微白,強撐著反駁道:“奚臨,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我與梁太子此前并無交集,也絕不可能成為他的什么寵妃。”
隨著最后兩個字出口,她臉上僅剩的血色一瞬消失的干干凈凈。
那就是個徹徹底底的變態(tài)。
若早知他本性如此,她當(dāng)初說什么也不會圖一時刺激,同他有過那么一段。
本以為露水姻緣,過后就相忘于江湖再不會有任何交集,誰知道給自己招惹了一塊狗皮膏藥。
甩不掉不說,甚至還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她根本猜不到,那個不按套路出牌的瘋子下一步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想著那梁國女子褪去衣服后,胴體上深深淺淺的疤痕,莊詩涵更覺脊背發(fā)涼。
幸好,她當(dāng)時沒有被激情昏了頭,真的同林庭風(fēng)一刀兩斷,跑過梁國去做什么狗屁太子妃。
就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潑天的富貴,她也要有那個命享才行。
奚臨勾了勾唇角,正想說什么,忽聽人有人聲音不大不小道:“不是都說無風(fēng)不起浪,要真沒這檔子事兒,城里能傳得沸沸揚揚?”
“梁國那女的我那天見過,那臉蛋那身材都沒話說,尤其是那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跟郡主是雙生姊妹呢!”
莊詩涵巴不得同聞祁撇清干系,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
她陰沉了臉,呵斥道:“夠了,你們要再這么胡說八道,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眾人面面相覷,分明是沒想到她會突然發(fā)作。
一人訕訕道:“急什么,大家伙又沒說什么別的。”
他說著,話鋒一轉(zhuǎn),“我們可都是為了郡主好,害怕你嫁給梁國那個瘋子太子,像他的前兩個太子妃一樣被被活活磋磨死。”
話說到最后他甚至還惱了,冷笑道:“再說我又沒說錯啥,老話不是常說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要真跟那梁太子沒什么,人家怎么不去找別人偏偏揪著你不放。”
他滿口歪理,卻偏偏還有人出言附和,表示贊同。
那些個男人說話時,看向莊詩涵的眼神,也都帶著赤裸裸的曖昧。
不像是看當(dāng)朝郡主,反倒像是在看臺上賣唱的歌女舞女般,說不出的輕佻。
原本那些護著她的婦人,眼神也不免有些奇怪。
莊詩涵極力忍耐,忽聽到有人說:“長的就一臉狐媚像,你看她之前干的那些事,哪一件像個正經(jīng)人家的閨女。”
她只覺得一股火氣直沖頭頂,大步走到自以為戳中她痛處滿臉得意的男人面前,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她問:“一個巴掌拍得響嗎?”
那人直接被扇懵了,呆愣愣回道:“響。”
人群中突然沖出個婦人,一把將男人護在身后,憤怒道:“你這小姑娘怎么回事,說不過就動手打人?
你那什么公爹的,平常就是這么教你的?”
莊詩涵掀了掀眼皮,涼涼道:“呦,有主的啊,我還以為誰家的狗沒栓好跑出來亂咬。”
婦人聞言頓時更氣了,胸口快速起伏道:“你罵誰是狗呢?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
她說著就要沖上前教訓(xùn)莊詩涵,沒等她的手碰到人,就被同行的其他人攔住了。
“為這么點事不值當(dāng)動手,郡主年輕氣盛的,肯定聽不慣這些男人嘴上胡說八道。”
什么叫她聽不慣?
他們嘴賤在先,反倒成她的錯了?
簡直可笑!
莊詩涵沉了臉,冷冷吩咐道:“把這幾人的姓名住址記下來,往后我義診之時,不允許他們排隊。”
婦人驀地瞪大了眼,“憑什么?”
她說著,眼珠子一轉(zhuǎn)似是想到什么,翻了個白眼道:“年前可是你自己張貼告示喊我們來的,又不是我們上趕著求你看。
咋的,你讓來就來,讓走就走,你以為你誰啊?”
眼見氣氛一度僵持,有人忙勸道:“趙家嫂子,你快少說兩句吧,郡主義診又不收銀錢,還不都是為了咱們好。”
婦人冷笑一聲,毫不客氣道:“你在這兒裝什么好人,搞得好像不是你背地里罵人不要臉一樣。”
“你這人咋胡說八道呢,我啥時候說了?”
“說沒說,老天爺知道。”
“楊金花,老娘撕了你的嘴!”
旁邊的人一個沒攔住,兩人就撕打在了一起,默契地抓住了對方的頭發(fā)死活不肯松手。
她倆都下了死手,手勁兒一個比一個大,直薅的對方嗷嗷叫。
屋內(nèi)亂作一團。
一時間勸架的勸架,看熱鬧的看熱鬧,竟沒人注意到莊詩涵是何時離開的。
等有人回過神時,才發(fā)現(xiàn)奚臨也不見了。
*
長廊下,莊詩涵眼眶微紅,輕咬了咬下唇問:“你是在為她打抱不平嗎?”
奚臨好笑挑眉,“不陰陽兩句,不會說話?”
莊詩涵臉色微沉,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喜歡宋言汐,連帶著看不慣我,可現(xiàn)在她人都已經(jīng)死了,逝人已逝你又……”
“她沒死。”
奚臨冷冷打斷她,眼底泛著明顯的殺意,“再讓我聽到這句話,我殺了你。”
他頓了頓,眼底多了嫌惡,“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這對狗男女一樣,令人惡心。”
莊詩涵冷了臉,抬手擦了擦眼角硬擠出來的淚花,嘲諷道:“是,你奚神醫(yī)多高尚啊,像我這種卑鄙小人怎么能同你比。”
真以為她三歲小孩?
男女之間,哪來那么多的純友誼。
林庭風(fēng)把她拐上床的前一天,還在營中將士面前說他們二人是異性的好兄弟。
誰見過脫光睡一起的好兄弟?
他們男人啊,總是口是心非的。
她相信,奚臨也不例外。
莊詩涵正想著,就聽奚臨冷笑一聲,“你很聰明。”
他指的是她說自己卑鄙小人那句。
她沉了臉,問:“你特意跑這么一趟,不是就為了損我兩句吧?”
聞言,奚臨毫不客氣道:“你臉沒那么大。”
“京中來人,在將軍府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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