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反將一軍
第四章
莊子的守衛(wèi)自是比不上侯府,而且這處莊子也不算太大,那兩名原本該貼身監(jiān)視虞婉的婆子也不過是拿錢辦事,最近見虞婉安分了不少,似乎對這門婚事認了命,便對她放下了警惕。
虞婉沒多久就來到了馬廄,只不過她一直喂養(yǎng)的那匹馬兒已經(jīng)架上了車身,想來是因為要接她回侯府的原因。原主被送到這莊子上時,坐的就是這輛馬車。
她最近天天都在用空間里的靈泉喂這匹馬兒,這匹馬兒跟她也很熟了,見她出現(xiàn)還以為是虞婉又要喂它水。虞婉倒也不急,見馬兒如此亢奮,便喂了它一點靈水。
趁著這個機會,她也研究了一下這馬車,結(jié)果沒找到將這車身從馬兒身上卸下的辦法,只得作罷。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會兒萬一這馬兒不配合,被驚擾到了,反倒容易驚動莊子里的人,那就將就這馬車逃跑吧!
有了這馬車,路上倒也可以遮風擋雨,而且她那幾只盆栽,也不適合一直放在空間里。
虞婉想好之后,便直接駕著馬車離開。
她上輩子的舅舅開了個馬場,她父母也時常帶著她去她舅舅的馬場玩。她馬術是她舅舅親手教的,還算不錯,只是沒駕過馬車。
好在這匹馬兒機靈,對她分外親熱,也很聽她的使喚,這一人一馬第一次出行倒也配合。
二更天正是眾人睡得香甜之際,莊子不像城里,還有官兵把守城門,她這一逃還算順利。
虞婉不敢有絲毫停留,出了莊子之后,便用胸前的藍色吊墜一路照明朝著南邊而去。
幸好馬兒晚上也能看得見路,不然她還得想辦法為馬兒照明,那可就容易引人注意了。
這些時日她也打探過了,現(xiàn)在她所處的這個國家叫榮國,和她上輩子的華國歷史有些相像,就連版圖和歷史人文都很類似。或許因為原書本來就是華國人寫的,所以對華國的歷朝歷代都有借鑒,所以總能找到一些相似的影子。
榮國北方有個猥瑣發(fā)育起來的強大國家,類似華國歷史上的匈奴,但在這里不叫匈奴,叫大匈。
大匈與榮國之間戰(zhàn)亂不斷,偏偏兩個國家勢均力敵,在北境邊關的打了好幾十年了,還是沒分出過勝負。
不過大匈這些年一直在壯大,而榮國卻因祖上更重文臣,再加上近百年天災不斷,逐漸式微。
在先帝時期,榮國甚至還丟了七座城池。
也就最近幾年,擁有少年戰(zhàn)神之稱的三皇子出征大匈,才收回先帝時期丟失的大半國土。
這也是三皇子雖然在京中毫無經(jīng)營,卻依舊是人們口中的熱門皇儲人選的重要原因。
這些消息跟她在小說里了解到的大差不差,不過榮國的風光差不多也到頭了。
三皇子很快會戰(zhàn)死沙場,榮國收復國土的計劃也即將終止。
之后,北境將會一直戰(zhàn)亂不斷,百姓的生活不可能安生。一直到五年后,書中的男主二皇子成功登基,憑著他的主角光環(huán),和大匈達成了和親協(xié)議,這北境常年戰(zhàn)亂不斷的情況才會有所好轉(zhuǎn)。
不過還有五年時間,死去的百姓不知凡幾,虞婉可不敢拿命去賭自己的幸運值。
更何況,就這么死在那里的年輕女子都不算最慘的,還有很大一部分年輕女子被敵國擄去,當成了泄欲的對象,那些女子死前更是慘不忍睹。
倒不是虞婉有什么貞操觀念,而是那些人根本沒把女人當人看,性虐待是逃不了的。
所以北方是虞婉首當其沖排除在外的逃跑路線,她還想好好地茍下去呢。
南方的氣候更適合作物生長,她的空間里有源源不斷的靈泉,還有一些沒有解鎖的柜子,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虞婉曾試圖將之打開,可那些柜子都提示她需要投入金幣。
虞婉連一個銅板都沒有,哪里來金幣?
當初她被侯府打發(fā)去莊子反省的時候,侯府可是一文錢都沒給她。
不過沒關系,只要逃離了原書劇情,她有足夠的時間去尋一處民風淳樸、遠離權(quán)勢的地方隱居,靠著她的靈泉和上輩子所學的知識,將日子過好應該不成問題。
懷揣著對未知未來的憧憬,虞婉馬不停蹄地一路南奔。
喝過靈泉的馬兒精力充沛,天亮時竟已逃離出了京都地界。
*
西郊侯府莊子上。
碧荷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外面?zhèn)鱽沓臭[的聲音,她才伸著懶腰起來去開門。
“一大早的,吵什么吵?!”碧荷是侯府的大丫鬟,也算是半個主子,如今在這莊子上,更是沒人壓得了她。
“你這死丫頭還睡!出事了!”曾婆子惱道。
“什么事?”碧荷不以為意,大不了就是那土包子又反悔或是鬧幺蛾子。
“蘇婉跑了!你還睡得著?!回府有你受的!”王婆子氣沖沖走進來。
“什么?!”這下碧荷那點瞌睡全都醒了,“她什么時候跑的?還不快找人去追!”
碧荷慌亂了一瞬,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土包子對京城附近定然不熟,而且夫人沒給她任何銀兩,她就算跑,肯定也跑不了多遠。
“哼!等你起來去追,都什么時候了!”曾婆子譏諷道。
前些日子,碧荷得了“蘇婉”的高看,這丫頭就擺起譜來,還將她和王婆子支開,就是怕她們搶了她的好處,F(xiàn)在這土包子走了,看這丫頭怎么給侯府交代。
碧荷草草穿上衣服,趕緊去虞婉居住的房間,里面空空如也。
“這房間里的東西呢?”碧荷問道。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不是你貼身伺候的人么?我們這些使粗的婆子只適合在外院干點粗活。”王婆子陰陽怪氣地說。
碧荷知道她們還在記恨自己支開她們一事,就道:“王媽媽,你現(xiàn)在也別想著看我的笑話,你和曾媽媽都是夫人安排過來看著大小姐的,F(xiàn)在這位大小姐走丟了,追起責任來,我們誰也跑不掉!”
也正是因為如此,王婆子和曾婆子才心梗至極。
好處她們一點沒沾著,現(xiàn)在出了事,她們還得被問責。
曾婆子道:“她是怎么搬走這么多東西的?馬廄那邊還缺了一輛馬車,糧倉那邊說最近也遭了賊,糧倉里的糧食都被搬空了……”
最重要的是那么多糧食被搬空,全莊子上下竟然無一人發(fā)現(xiàn)!
“難怪蘇婉最近舉止異常,她去過糧倉那邊。但是她一個女子,怎么可能搬空糧倉?”
“這不明擺著,定然有奸夫幫襯,她才搬得了這么多東西走!”
“可她近日并未和外男接觸……”
“她若真有接觸,我們又怎會知道?碧荷整天和她一個院子,連她跑了都不知。”
碧荷一噎,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這所有的責任必須有人來承擔。侯府送來那么多的嫁妝,除了碧荷手上的地契和田產(chǎn),其余東西幾乎全都搬走了。
今年莊子的收成本來就不好,現(xiàn)在糧倉還遭了賊。
說來也怪,其實她們雖有放松,但還是盯著蘇婉的,蘇婉進出糧倉都并沒攜帶任何東西,她怎可能搬空糧倉?這太匪夷所思了。
但眼下不管這賊人是不是蘇婉,莊子里的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
輕則被打幾十大板,重則被發(fā)賣,被送去官府,更甚至丟了小命。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家統(tǒng)一口徑,把責任全都推到蘇婉身上。
侯府對蘇婉本就不喜,而蘇婉也因婚約之事對侯府有意見,她要報復侯府完全說得通。
不過,光憑那土包子一人搬走這么多東西,肯定是不可能的。侯府再不喜歡蘇婉,也還是沒到隨便能糊弄的地步。但若是蘇婉暗中有“奸夫”,那這一切就說得過去了。
就算到時候侯府把蘇婉追回來,蘇婉的話肯定也沒什么份量,她辯駁再多,侯府也未必會信。
幾人這么一合計,很快就達成了共識。
碧荷這才又注意到妝臺上還有一張醒目的字條,她走過去拿起一看,頓時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不要命的土包子,竟然……竟然敢這樣評判侯爺、夫人和二小姐!
震驚之后,碧荷又暗中慶幸起來,既然這個土包子愿意來加把火,那她們也遂她的愿。
“我們趕緊回府,把此事報給夫人!北毯申幊林樀。
她怎么也沒想到竟會栽在蘇婉這個土包子手里。
如今她的富貴夢沒了,而這些地契田產(chǎn),她更是不敢接手,只能如數(shù)全部還給侯府以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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