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聽著海森的話，腦中閃過幾個關鍵：『人類無法戰勝的物種』、『柯特』、『超能力者』等等……

        周奇突然啊了一聲，說道：“難道最近突然出現的超能力者是你們的杰作？他們就是你提到的新物種？”

        海森也不否認，說道：“你肯定聽過『鯰魚效應』吧。”

        鯰魚效應是指透過引入強者，激發弱者的求生本能的一種現象，這現象由漁夫發現的，漁夫發現捕獲的沙丁魚常莫名其妙的死亡，不論怎么照顧都無法提高存活率，一次，一個漁夫意外的將一條鯰魚放進沙丁魚中，沙丁魚為了求生，避免被鯰魚給吃掉，紛紛奮力逃竄，因而存活了下來。

        周奇一聽就明白了，說道：“那些能力者就是你所謂的鯰魚。”

        海森道：“沒錯，因為他們的出現，使人類再度有了危機感，在這些擁有強大異能的超能力者面前，人類引以為傲的武器不管用了，就像回到了史前時代，人類也因此團結了起來，因為人類知道光憑自已是無法戰勝這些能力者。

        至于你剛才所說的人們會毫無理由的互相殘殺這件事，也不會發生了，因為現在有比同類更危險的物種出現，人們比起任何時候都更需要彼此，我改變了人類因相互毀滅而導致滅亡的命運。”

        頓了一會后，海森繼續說道：“我給了這些庸庸碌碌的蠢蛋一個明確的目標，像是柯特，他的成就幾乎都來自于殺人，但自從我將能力者變成了可怕的敵人后，他便把所有的精力用在對付能力者身上，不再是人類，但他最后還是沒能取得勝利，其他人也是一樣，國家不再互相攻打，而是聯手對付能力者，我帶給人類世界巨大的改變。”

        海森愈說愈激動，愈說愈驕傲，海森是真的認為他所做的事情改變了人類的命運，他的語氣就像是救世主一樣，整個人類世界也確實像他說的一樣，都圍繞在對抗能力者身上。

        聽完海森的言論后，周奇說道：“但那些能力者也造成了許多無辜人傷亡。”

        海森聽到周奇這么說忍不住笑了，而后說道：“淘汰掉弱小的個體，整個群體才會強大起來，犧牲那么一些人，喚起了整個人類的危機感，不是很劃算嗎？我們的眼界要放大一點。”

        周奇知道海森的理論是對的，海森的作法也是對的，但要他像海森一樣，他一時間還無法做到，便將話題岔開，說道：“但是，如果你的計劃像你說的這么順利的話，你不需要找我。”

        海森搖了搖手，說道：“你說錯了，不是我們找你，而是你找到我們。”

        周奇哼了一聲，沒有否認。

        海森續道：“但你說對了，現在的情況確實偏離了一些，本來我是將能力者當成一個可以控制的變數的，但其中的一些人的力量超乎了我的預期……”

        周奇插口道：“你就承認說事情失控了吧。”

        拉佛道：“只有少部分的能力者而已。”

        周奇道：“是那些s級的能力者吧，他們的力量已經強到不只是讓人類有危機感了，甚至可以毀滅我們。”

        海森道：“那倒不至于，因為他們再強，數量也是有限的，他們不可能毀滅我們，我既然能創造一批能力者，就能再創造出一批更強的能力者去消滅他們。”

        周奇道：“但你不會這么做，對吧？因為這個變數太難控制了。”

        海森點了點頭，用稱贊的眼光看著周奇，心想：“這小子的思考可真快。”

        跟著說道：“你說的沒錯，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我選擇了一個更好方法。”

        周奇道：“你所謂更好的方法是指機器人嗎？嗯機器確實比人好控制多了，但他們是那些能力者的對手嗎？我可是看過了s級能力者的戰斗，我們現有的武器根本對他們不管用。”

        海森道：“所以我們才要打造出超越現有武器的東西。”

        周奇道：“可即便這些我們成功了，真的打造出能夠對抗能力者的機械，依照人類的歷史，這武器很快就會用在對自己人身上。”

        周奇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說出了『我們』，這表示他已經部分了認同海森的說法。

        海森道：“若是這武器落到了那些蠢人手上，確實會如此，但若是掌握在我們手中，就可以一直確保這樣的平衡存在，掌控世界的權力本來就應該在我們手中，而非像柯特那種蠢人手上，我們不會消滅能力者，而是保持一種平衡，只有維持這種平衡，才可以確保人類整體的進步。”

        周奇道：“等等，等等，你口中的『我們』有包括我嗎？”

        海森笑道：“當然，等我死后，這責任就交給你們了。”

        聽到這，周奇不免心動，畢竟在此之前，他雖然在網路世界有名，甚至可以說是最頂尖的，但在現實生活中他卻沒有這樣的權利，現在海森卻給他這樣的機會，一個做夢沒想過的機會－掌握人類的命運，這是多么大的權力啊，這又是多么好玩的一件事，周奇怎么可能會說不。

        周奇忍不住想：“這就好像下棋一樣，人類跟能力者都是我的棋子，由我來決定哪一方勝，哪一方敗，他說的不錯，人類的命運不該由那些蠢人掌握。”

        從周奇表情上的變化，海森和拉佛知道周奇認同了他們的理念，但海森仍要問道：“怎么樣呢？”

        周奇道：“這還要問嗎，我加入。”

        海森笑道：“很好，很好。”

        周奇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打造出能夠抗衡能力者的機械人，對吧？”

        海森道：“沒錯，你看到的這些機器人就是當初我為了防止能力者失控的備案，只是有些能力者過于強大了，即便是這些機械人，恐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我們對能力者的戰斗都是以失敗收場，如果這局面變成一面倒的話，懦弱的人類很容易就會絕望的，是時候給他們一些希望了。”

        周奇道：“你是想要我將這些機械人的武器升級。”

        海森道：“這樣還不夠，我希望能你做出一個力量能凌駕于所有能力者之上的機械人，有了這樣的武器，我們才能確保事情完全按照我們所計畫的路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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