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李云軒蘇醒
幾人歡喜幾人憂。
此時的李云軒還在夢里,四處漂泊。
突然,一聲嘹亮的求救聲傳來。他心本仁慈,便順著聲音急忙飄去。在一小山坳中間,入目處頓引暴怒。
只見三名大漢把一女子按倒在地,意欲行茍且之事。舉頭神明,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下竟然會有如此敗類,真是人神共憤,天理難容。
求救女子拼命掙扎,口呼救命,衣衫襤褸,春光乍泄。對李云軒的到來好像根本沒看見。
夢境魔術般一變,被欺女子瞬間變成了另一少女。只見她半遮嬌容,只露雙眸。口中喃喃自語“軒哥哥你在哪里?救我!”
正要上去救人的李云軒。被一聲軒哥哥,喊的腦袋爆炸開來,內心仿如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
一時間,滿腦子都是靜兒的身影,怒意爆升百倍,想也不想上去便要斬殺諸獠。可他悲催的發(fā)現(xiàn),又被人忽視了,忘了自己只能看見別人,可別人看不見自己。
彷徨,無助,忐忑,百般糾結,雙眼布滿血絲。眼看靜兒就要落入魔手時,一道五色光芒飛過,三名大漢一命嗚呼。
“啊……啊……啊……”
外界,新升村的一處院內,隨著傳出數(shù)聲大叫,昏迷月余的李云軒猝然驚醒。只見他起身坐在床上,右手捂著胸口呼吸大喘,砰砰的心跳聲清晰有力,目光呆滯若癡,好一會才安定下來。
“軒兒,醒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關切之意傳了進來。聽在李云軒心里,宛如一股暖流匯集心間。無論何時何地、福禍憂患,這道聲音都是他最大的支柱和依靠。
看向門口處,果見師傅滿臉慈祥的望著自己。環(huán)顧四周,心下頓然明了,自己沒有死,剛才只是南柯一夢。雖知如此,暫時也難以抹平心中的憤怒和后怕。
尊者坐在床邊,輕輕的拍著徒兒的后背。雖然不知他昏迷中經(jīng)歷什么?單憑這般惶恐,定然遭遇不凡之事。
李云軒感受著師傅的溫暖,諸多委屈紛涌而至。這個父親般的師傅,不僅系他生死安危,還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摯親之人。
十四年對于修真者來說,或許只是彈指一揮間。但對于他來講,可不僅僅只是一個數(shù)字那么簡單。
記憶中的他,本是將死之人。師傅救他危難,育他成人,授他人理,傳他武藝。這份含辛茹苦,諄諄教誨的恩德,豈是文字可以形述的。
觸及傷心處,難免淚潸然。
一時間,各種情緒襲卷浮現(xiàn)。順著師傅的肩膀撲在其懷嚎啕大哭。
這個不輕易表達情感的少年,終于放下持重,不在篤定。就像一個在外受欺的孩童,倒在父親懷里肆意宣泄。再大的屈辱,也只有在師傅面前才流露出真性情的一面。
尊者心里不禁感嘆道:“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從小到大,經(jīng)歷的確實不平凡,真不知道此番解開封印是對還是錯?”
本來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決定,此刻讓他又暗暗思索起來。想到當年救徒弟時,觸碰他腦海封印留下的那句話,“江湖險惡,萬勿踏足,少不更事,緣者善處。”
可惜,時過境遷,猶如白云蒼狗多翻覆,滄海桑田幾變更。十四年過去,徒弟已長大,何去何從也由他自己抉擇吧!
尊者知道,這孩子血液里流淌著強者的氣息,不甘一生碌碌無為。注定是一顆璀璨的星辰,讓人俯視。而非一株寂寞的小草,任人踐踏。何況還身懷重寶呢!或許,就連當年封印他記憶的人也不會想到吧!
“師傅,對不起,讓您失望了。”好一會李云軒才回轉過來,擦拭著眼淚說道。
“傻孩子,為師知道你心里苦,知道你不容易,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尊者滿臉慈愛的說著。
“關于你的身世,為師也無能為力。遇見你時,你以前的記憶就被封印了,即便為師也沒有能力解封。語音一頓又道,孩子,好好休息,明早來我房間。”
“恩,師傅放心吧!弟子實無大礙。”
李云軒心系張靜,其余一切早拋腦后,那里顧的整理最近所發(fā)生的事情。見師傅轉身離去,便下床前去尋找張靜。
走出院子,順著熟悉的小路,小跑著穿過有些荒涼的街道,來到張村長門口。
稍整衣襟后,敲響了房門。“張叔,我是軒兒,來看望您老了。”
“哈哈……”片刻功夫,爽朗的笑聲從屋內傳出。隨后一名身裹粗布,嘴叼煙槍,年過半荀的大漢打開門。邊說邊笑道:“軒兒呀!好長時間沒來了,張叔可不高興了。”
“哪能呀!您老高風亮節(jié),怎會和小子計較。”李云軒撓著頭憨笑著回應道。
每次看到張老頭,他都得感慨一陣子。師傅不愧是能人,經(jīng)過他老人家的調理,眼前的老頭,任誰看見也很難相信是個年過半荀的老者。
“哈哈,就你小子會說話。你師傅還好吧?”提到青云尊者,張老頭滿臉敬畏之色。
“恩,挺好。”多謝張叔掛念。
“哪的話,你師傅對我那是恩同再造呀!咦!許些日子不見你變化挺大的。連張叔都感覺你小子渾身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頗有你師傅的風范。”哈哈……,張老頭說完又笑起來。
李云軒沒把他的話當回事,以為是夸自己的措辭。其實他還不知道的是,昏迷中,經(jīng)過五色光芒的調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只是他一心牽掛靜兒,醒來后也沒注意這些。
“張叔就別取笑我了。張俊跑哪去了,怎么半天沒見人影?”李云軒訕訕笑道。
一幅樂觀派的張老頭又大笑起來道:“你這小子,是來找靜兒的吧!跟張叔還兜圈子。”
李云軒靦腆一笑,“您慧眼洞察。靜兒哪去了?”他也不再掩飾內心的想法,急切的問道
“靜兒呀!那丫頭有些機緣。”說道張靜,張老頭神色黯然下來,滿臉竟是思念之情。
李云軒內心咯噔一聲,狂瀾起舞,暗道不好!難道靜兒出事了?不對,張叔說靜兒有些機遇,機遇?
忙追問“張叔,靜兒到底出什么事了?您老別打啞迷了。”
看著李云軒緊張的神色,張老頭嘿嘿一笑,“張叔沒有看錯你呀!看的出來,你小子是發(fā)自肺腑的關心靜兒,我這個老頭死也瞑目了。靜兒臨走時給你留了封信,說你看完就知道了。”說著,張老頭回屋取出一封信遞給李云軒。
李云軒慌急火燎的拆開信封,入目便是百來個字跡,寫的工工整整,青秀娟麗,一看就知出于小丫頭之手。還摻雜著淡淡的清香。
信上簡要的闡述了小丫頭拜師經(jīng)過,隨后又提到她的內心想法。
李云軒一陣好笑,這丫頭,原來是知道了和自己的親事,害羞躲著自己,才不辭而別,留下百字書信。
百般拒絕張老頭的盛情款待后,李云軒慢搖著走在回來的路上。心里不禁生出三分苦澀,七分甜蜜。
唉!這小丫頭真是用心良苦。
信中一句“紅顏不愿老,只為博君笑。”道盡了小丫頭的真實愿望和想法。也挑動了李云軒切切的思念。
霍然一股豪情雄雄燃起,“丫頭,等著軒哥哥,讓我陪你看盡事態(tài)炎涼,嘗盡人生百態(tài)。與你戲游紅塵,攜你踏上至尊仙位。”
然而此刻的靜兒卻是唯唯諾諾地站在師傅面前。
剛才還在聽青靈為她講解修真,猝然間,洞府最里面多出一個人,無聲無息。
當發(fā)現(xiàn)師傅站在身后時,兩女皆嚇出一身冷汗。青靈還能坦然面對。靜兒就顯的有些忐忑了,以前不知道師傅的地位和神通,現(xiàn)在知道了多少有些不自然。
只見姚雅依舊一身白衣,美的不可理喻。猶如一枝荷花,輕盈而立,魅力四射。靜兒連忙上前問好。
直到現(xiàn)在小丫頭才知道,原來女人的美不僅僅體現(xiàn)在外貌上,更多的是個人的內在修養(yǎng)與氣質渾然結合。
“靜兒,你不必拘謹,為師問你,你可決定跟隨為師學藝,繼承為師衣缽?”姚雅是一直性人,玉口輕張直入主題。
“承蒙師傅恩寵,徒兒自當愿意。”靜兒慎重的回道。
“呵呵,靜兒,你能這樣想為師就放心了。不枉為師千里迢迢尋你回來。”姚雅嫣然笑道,好像這個結果早已知道。
又道:“想必最近從青靈口中對我雷云宗也了解許些。今日讓青靈陪你到管事閣,領取本宗弟子的服飾以及修真所用之物。雖然為師不缺那些東西,但現(xiàn)在的你還沒法使用。明天為師便指導你修行。”
靜兒聽后忙稱是。
“青靈,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敢,能和小師妹相處弟子榮幸之至。”青靈低頭回道,畢恭畢敬。
“恩,你是師姐愛徒,不缺什么,師叔這里有些提升境界的丹藥,你且拿去。”姚雅說完一個玉瓶便飄到青靈手中,青靈連忙收起,大喜稱謝。
事畢帶著靜兒去管事閣領取物品。
………………
翌日,朝陽初露,雞犬齊鳴。
“師傅我要修仙。”
天際剛剛泛起魚肚白時,李云軒便推開師傅的臥室高聲喊道。
“你這小子,一大清早咋咋呼呼的都知道了?”盤膝打坐的青云尊者睜開眼睛似怒道。
“恩,知道了師傅。您是不是早就知道?”看著師傅洋怒的樣子,李云軒正定自如道。
“這么大個地方,能有什么事瞞過為師。那兄妹倆皆屬雷屬性靈根,走上修真路是個不錯的選擇。”
“師傅您知道小丫頭兄妹是拜哪位前輩門下嗎?”
青云尊者詭異一笑,“為師又非神仙,怎知何門何派?兄妹二人,一個隱靈根,一個天靈根,成就非凡,局時名聲定徹響一方。那時你豈能不知?”
話題一轉道:“軒兒,你醒來后有沒有發(fā)現(xiàn)身體有何異樣?”
見師傅不肯多說,他也不好再問。至于身體,醒來后還沒注意。昨晚從張老頭家回來一直思念張靜,不能入夢。聽師傅一講,忙用心去感受。
正是,
紅顏受辱雷霆怒,悲喜歡切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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