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重陽門
話說“不出深山難識世,常入淵海知深淺。”????????
剛踏出小山村的人,對外面的世界有著激烈的融入欲望。
就像現在的李云軒,左顧右盼大飽眼福。即便周邊的幾珠枯枝散葉,此時看來也是別樣的精致。
忽然,李云軒抬頭瞭望,依稀間,可以看到遠處有一片綠蔥蔥的大山。
用力揉揉眼睛,以為是錯覺,過后詫異不得。
對比周圍環境,枯枝節節衰,黃葉片片落,全無一點綠影生機。然而,這幅蕭條落寞的景象,才符合他心中的當下季節。
他剛才所看到的那片大山,無不蕩漾著春天的氣息,還真是隔山如隔世。
同是一片天地,卻是兩處風景。不禁讓他對修真一詞有了重新的了解。
修真,還真是事事蘊含著神秘,處處彰顯著離奇。
他哪知道,這里只是“重陽門”山下對外的一個聯絡點而已。否則也不會任人信步閑游不是?
山上才是重陽門的根基。
每個門派選擇基地,首要的就是靈氣充盈之地。再用禁制、陣法等手段,把四周靈氣籠聚一處,讓靈氣蕩漾在整個門派。有靈氣的滋潤,萬物自然生機勃勃。
要知道,靈氣可是大自然孕育出的純凈產物,經歲月年輪,取天地精華。但凡孕育出靈氣之地,皆都非比尋常。
李云軒微微感慨一下后,便又跟隨呂浩走走看看,卻不敢再次提問。
重陽門深處一洞府內,一名中年婦人盤膝修煉,周身靈氣繚繞,容顏不怒自威。隨著頭頂上一團靈氣漩渦收入體內,開口道:“回來了!
“回來了,師傅!闭驹趮D人旁邊的女子應聲回道。女子正是何珊珊。
“師傅,那個李云軒我也帶回來了,偽靈根,恐怕修行難有作為?師傅何故要徒兒帶他回來呢?”
這個問題何珊珊糾結了一路,現在終于憋不住發問了。
“這個你不必多問!眿D人淡淡回道。
“那師傅要親自指點修行嗎?”何珊珊追問道,她可不想與一個資質平平的凡人稱師姐弟。
“不,隨其他弟子一樣獨自修行。”話音一轉又道:“楚欣也隨你去了?”
“是的師傅,掌門師叔也同意的。”何珊珊不知師傅為何如此一問,急忙回道。
“恩,楚欣身份非凡,以后你不可莽撞行事,若有差池,即使本門也擔當不起!
婦人說話不緩不急,大有那種萬事不藏于懷,生死不掛于心的境界。
何珊珊聽后大駭,忙道:“弟子知錯了。”
婦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言道:“姍姍,修行不可怠慢,待新弟子妥當后閉關一段時間吧!有修行上的問題盡管來找為師解答!
“謝謝師傅,弟子先行退下!焙紊荷褐缼煾凳莻點到為止,不愿多言的人。謝過后速速離去。
在她剛剛離去,洞府里一名雙眼渾濁,身體少許佝僂的白發老者憑空而出,勝是玄妙。
“師弟,此次我門中收了多少弟子?”洞府里的婦人頭也不回,好似知道有人前來。開口便道。
“連姍姍帶回二人剛好三百。近幾年各門各派都在籌備那件大事,好多我輩中的家伙都出動了,以歷練為名,實則招收好的苗子。故爾今年比以往少了許些!
老者坐在婦人旁邊緩緩道。不過言語中非但沒有沮喪,反而眉開眼笑,不樂自悅。
“師弟這般高興,莫不是有喜事?姍姍剛才所言你也聽到了。那李云軒資質平平,偽靈根怕是……”婦人看著老者的神情疑惑道,收了一個廢才弟子還能笑出來,著實讓她想不通。
老者臉色微微一沉,頗為無奈道:“師姐說的何嘗不是。如今良才難尋,門中弟子也是良莠淆雜,多個李云軒其實也就多雙碗筷。何況……唉!何況那邊對此子頗為在意,雖說我是掌門,也的給個面子不是。”
“什么?”
婦人難得大驚,“你是說師傅給你傳信了,他人在哪里?”
“唉!”
老者輕輕一聲嘆息再沒下文。
婦人猛然想到了什么,搖搖頭同樣沒有繼續追問。仿佛他們的師傅是兩人的禁忌,討論不得。
話說,在蕪城,往往三種屬性以上的靈根者,就被稱為天資聰穎之輩。如果有個雙靈根,更是各大門派爭奪的對象。
現在來個偽靈根,還是偽五行,讓他這個掌門無奈至極。
本來諾大的門派,多個人也無所謂。可那邊發話關照的人,就得浪費資源,給予人家修行上的幫助,要不然沒法交代。
稍作停頓,老者又道:“不過師弟高興卻是另有其事!
“哦!何事?”婦人聞之微微一愣,本門還有她不知道的事?
“哈哈,老者大笑道,師姐呀!難道姍姍那丫頭沒告訴你?這次她們可是立功了,竟然帶回一名火屬性天靈根。作為掌門,你說我該不該高興?”
原來這位白發老者就是重陽門的掌門。此刻的他,和剛才出現時的神態若判兩人。精神抖擻,滿面春風,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婦人一陣愕然,“竟有此事?姍姍倒是沒提。不過,這確實是個大喜事,多少年了沒有過這等弟子!
婦人鄭重其事的說完,隨之意識到了什么似的,眼中寒光閃過,凌厲逼人。
老者也是眉頭一皺,渾身殺機涌動,久久不散。
任誰能想到,堂堂一門之主談到一個天靈根弟子,竟然驚容失色?難道這又是一個雷池?
片刻過后,兩人布下禁制竊竊私語,不知談些什么內幕。
然而此時的李云軒二人卻是遇到了麻煩。
今日重陽門新收弟子匯聚一處,準備接受入門事宜。能被重陽門選中的弟子那個不是自詡不凡之輩。故爾個個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樣子。
這里面有窮家子孫,富家公子。有凡人亦有修真者。每個人都不一樣。但是那股自豪勁卻是如出一轍。
呂浩帶李云軒二人到處游走熟悉環境,因途中有事走開。二人便無拘無束如入自家花園一般,流連忘返。
楊林左望右盼,途中不慎與同樣背向觀賞的一個女孩相撞正著。
就在楊林轉身回望時,便感一道掌風迎面襲來,猶如寒冬刺骨,刮的臉龐火辣生痛。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一嬌小巴掌直接扇在臉上。楊林頓感面部火熱疼痛,腦袋暈沉,半臉高高聳起,兩道鼻血瞬間流淌,連移數步方才站穩。
回神后,連忙看向對方。這一看,讓他滿頭黑線,臉色漲紅。太丟人了,對方竟然是個十三四的女孩。
女孩穿著極為張揚,渾身黃色絲綢,發絲半綰半披,頭插一根銀色發簪,耳墜白玉項鏈,臉頰涂抹淡淡胭粉,總體來看頗有姿色。只是一雙杏眼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楊林心下苦澀連連,暗嘆出山不利。都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觀此女言行舉止,無疑是個修真者,而且為人刁蠻任性。左右思之,唯有忍氣吞聲方保無憂。
豈料女孩得理不饒人,指著楊林冷聲罵道:“哼!無恥之徒,沒長眼睛呀!敢撞本姑娘,是不是活膩了?”
楊林哪敢頂嘴,低聲歉道:“姑娘息怒,在下一時眼拙,魯莽之處,萬望海涵!
誠意倒是十足,可惜半臉臃腫,口齒含糊,即便旁邊的李云軒也勉強聽清。
女孩正值氣頭,這般聽后以為楊林受挫,嘰里咕嚕的罵她呢!一張俏臉扭曲難辨,牙關咬的嘎嘎直響。怒斥道:
“豈有此理,區區一介凡人,簡直無法無天。占盡本姑娘便宜不說,還敢惡語傷我。若不教訓你這無恥之徒,焉能洗我許世英今日之辱?”
自稱許世英的女孩黑白混淆,惡語連篇。言語字間堪稱霸道。特別提及姓氏振振有詞,唯恐他人不知,完全符合那種扯著虎皮做大旗的世家子弟。
話罷!嬌軀輕輕一閃已到楊林面前,左手提起又是一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臉而下。
可憐楊林連人家的影子都沒看清,又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壯烈倒地。
事發突兀,就連李云軒都沒反應過來。他又何曾想到,初來寶地就遭這份待遇。堂堂修真者全無高手風范,一言不合拳腳相加,成何體統。索性此女修為不高,否則非得一巴掌拍死楊林。
李云軒無奈想罷!無暇他顧,急忙蹲下身子,打量著楊林的情況。
只見楊林整個面目姹紫嫣紅,青紅白紫幾色淤青,觸目驚心。五道芊細指印清晰可見,絲絲血跡順著嘴角緩緩滲出。
即使以他心境,內心也是猛然抽搐,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修真者果然不是凡人能夠匹敵。故爾眉頭緊鎖,目光深邃。神色幾經轉變,才壓抑住內心的無名怒火。
楊林還算清醒,只是口不能言,看著李云軒的神情大駭一跳。雖說內心怒不可遏,也知審時度勢。許世英本為修真者,二人豈能敵對?生怕李云軒不能自制,使得事端再度惡化。
故爾連忙忍痛站起,對著許世英指手畫腳的比劃一番,以示歉意,隨后低頭賠笑。
然而,他現在的樣子容易讓人誤解,滿臉血跡且流不止,配合著他的笑容,看著十分猙獰。如非低著頭,實屬一幅拼命二郎的架勢。
李云軒暗道不好,怕是弄巧成拙了。
果不所料,許世英看到楊林模樣,氣的渾身抖索,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無恥之徒。
李云軒見事不妙,趕緊將楊林拉于身后。同時兩手作揖急道:“姑娘暫息雷霆之怒,我兄并非有意為之,還請姑娘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日后定報今日之恩。”
他也清楚,初來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師傅告誡自己,修真者喜怒無常,沒有實力別與人家講什么大道理。此事能勉則勉,若是搞大,輕者重傷收場,重者可能一命嗚呼。
“哼!倒是有個會說人話的。想讓我放過你們也可以,只要你們跪下給我磕頭認錯,我便放你們一馬,如何?”
此刻許世英也不急一時收拾楊林,既然李云軒出頭,她想兩人一起消遣一番。
就在李云軒二人陷入困境之時,重陽半山腰處兩道身影半空穩立,滯留不前。
正是趕來組織入門事宜的呂浩與何珊珊。
只聽呂浩言道:“何師叔,新人鬧事,茲事體大,師侄是否及時制止?此女蕪城許家人,因資質尚可,隨其兄許世杰一起加入本門,目前脫凡一層巔峰修為。若任由事態演變,恐怕……”
話剛說一半,便被何珊珊冷聲打斷道:“無妨,許家小女生性跋扈,持強凌弱,我也有所耳聞。這樣也好,給這些自詡天才們上一課,免得不知天高地厚,目空一切!
正是:初來乍到不識世,一到蕪城遭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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