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赴約
這匹馬足有兩米高大,全身青灰色鬃毛,馬尾卻是煞好一片。
許世英原地跺跺腳,看著許世杰騎馬離去,氣急敗壞的躍身上馬。
那馬兒像是有靈性一般,感受到許世英的不悅,猛然昂頭一聲嘶叫,接著前蹄高躍,六十度高難度站起,隨之落地。
剛好許世英躍身上馬,撲了一個空。
“吧唧”
許世英不妨,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屁蹲,以她二層境界倒也無傷大雅,不過伙計們與路人進進出出,的確丟了臉面。
年叔暗道不好。
果然,許世英一個鯉魚打挺而起,面紅耳赤,怒火心冒,再次激起了她的魔性。
頓時一道尖叫之音刺破蒼穹,驚的眾人趕緊捂住耳朵,免遭無妄之災。
只聽魔女叫道:
“艸,好一頭畜生,敢給老娘難堪,看來留你不得。”
后面的話基本算是從牙齒中擠了出來。
說完,一把利劍突然在手,舉劍便朝馬兒脖頸斬下,可謂陰毒狠辣。
年叔哀嘆之間,那馬兒仿佛也感到了危險,頭往一邊撇過,魔女一劍落空。
這下可把魔女氣到了極點,臉色像吃了一只死老鼠一般鐵青。
“啊......氣煞老娘也!”
“噗!”
可憐的馬兒一個頭顱整齊落地,眼睛都沒時間閉上,就在這大清早的死掉了。
血柱從脖頸處不斷往外狂涌,馬兒身體晃了幾晃,轟然倒地。
目睹整個過程的人們只覺內心被恨恨揪了一下,痛得不可言喻。
倒不是因為馬兒被斬,而是這場面太過血腥,魔女的手段太過極端。特別那些在聚茗樓打工的伙計,都有了跳槽的打算。這要是再干下去,哪天不慎得罪這位惡魔,估計也是再赴這馬兒的下場。
“年叔,這畜生無理,殺之烹之,速速再換一匹。”
魔女指揮著年叔說道,好不客氣,完全把這老頭當下人一般的看待。
年叔嘴角抽搐,想說什么終究沒說出來,無奈轉身又去牽馬了。他堂堂一個筑基修士,被一個毛頭丫頭喝斥,這老臉算是丟光了。
伙計們趁著年叔離去一哄而散,那速度比以往快上兩倍不止,著實被魔女這個羅剎嚇壞了,他們不過一介凡人而已,怎能不怕。統統回去收拾行李,做好離去的打算。
當魔女上馬離去,年叔這才吩咐伙計道:“把這馬兒埋了吧!”
可命令下發好久,沒一人回答。待回頭一看,哪還有一個伙計,個個一溜煙的抱頭鼠竄,任年叔呼喊無一回頭。
年叔表示理解,臉上掛著些許落寞,大手一揮,那匹馬的尸體便憑空消失。
話說魔女今早看到李云軒大吃一驚,昨天楊林去追李云軒她是看到了,也知道布仕仁就在交易會大樓一側守株得兔,便把許世杰騙回了家中。
本等著布仕仁傳來捷報,豈料當她收到布仕仁的消息后,才知這一切是石青與葛歙的搞的鬼。當即按照布仕仁的計策請年叔幫了一個忙,昨天李云軒回到閣間后,便把信封放到了李云軒的屋內。
李云軒只顧著煉化了紫菱晶了,一晚也沒注意,這才有了早晨的一幕。
出了城門后,一路上馬鳴蕭蕭,塵土飛揚。
騎在馬身上的李云軒緊緊皺著眉頭,心思開始細細的斟酌起信中內容。
這封信甚是怪異,沒有注明時間,沒有明確方向地點,只說城外五十里外的小樹林。看似楊林在急切的時間里寫下的,不過其中蹊蹺太多了。
首先筆跡根本不是出自楊林之手,而且楊林只稱他為李兄。
其次,就算楊林所寫,真的是楊林怕打擾他修煉,把信沖忙之間放在他屋內。可今早許世杰告訴他,楊林昨晚去追他去了。
這是一個什么信息?楊林追的根本不是自己,進一步來說,有人利用自己的特征引誘楊林入套。
那么利用楊林的人是知道他們的關系,也知道自己一定看到這封信后前往,所以根本沒有必要明確時間,無論什么時候看到這信,自己都會義無反顧的前往會合。只要自己前往,就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魔女顯明也是抓住了這一點,李云軒重情生義魔女是知道的,她隨便寫一下,即便不是楊林的筆跡那又如何?這封信說白了就是給李云軒一個與楊林會合的信號而已。
李云軒在蕪城無依無靠,魔女把許世杰支開后,李云軒只能一人前往。
如果李云軒發現楊林不在,他依舊不去與楊林會合,那么石青與葛歙沒有達到目的時,一定不會楊林殺掉。楊林一但回來,與李云軒的關系勢必惡化,到時李云軒更是開門孤立無援,說不定還能給他樹立一個強敵,也算雙箭其下。
李云軒何等聰明,轉念一想便想明白了其中關鍵所在。
有人用楊林來殺他,這點已經可以確定,可他不能不來,如果放任楊林不顧,那就不是他李云軒了,前方即便危險重重也的前來赴約。
城外五十里外的小樹林,只有東南方向才符合這個地點。一路風馳電掣的快馬加鞭,他不知道楊林是否安在,心急如焚的同時也點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本來他可以等楚欣回來一同前往,可又擔心楊林的安慰,早一點到,就給楊林一份安全。何況他對楚欣還存戒備之心。
在蕪城,他盤算了一下自己的仇人,石家,許家,就這兩方。
想到這里,猛然間,李云軒渾身一顫,冷汗頓時從額頭沁出,就連身背都感到涼嗖嗖的徹骨。
他想到了二個極大的可能。
第一,石家
他與石家有殺子之仇,可以說是不共戴天。如果石家殺他,李云軒完全可以理解,現在眾人所有的目光都匯集在交易會與明天的拍賣上,拍賣會一過,自己趕回重陽門后,借他石家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報仇。
所以,趁著眾人都集結在城內,只能冒險選擇在城外殺他。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石家一定不敢大動干戈,甚至連筑基的修士都不敢出動。
在別人眼里,他李云軒只不過是一個廢物,一個入門半年沒有突破修士的廢物,石家根本沒必要出動高手對付他。他的修為也就在許家顯露過一會。
何況現在處于敏感時期,石家沒必要橫生枝節出動高手對付自己,不然引起重陽門的注意,區區石家還真不夠重陽門看的。相比殺李云軒與家族大業相比,石家冒不起這個險。
故而最多派一些脫凡期小輩,如此一來,李云軒這次對他的生命危險不大。
第二,許家
若是許家,固然不敢在蕪城對付他,在城外一定會不留余地的干掉他,哪怕得罪重陽門也在所不辭。
神器,這是一個讓許家瘋狂到瘋癲的寶物,讓人界眾修士炙手可熱的寶物,而且李云軒肯定,在蕪城只有許家才用天機石探查到他體內的神器,要是這次不是石家,一定是許家無疑。
那么他面對地將是必死的結局,這讓李云軒想想冷汗就嘩嘩直流。
如果讓他把體內那把紫色神劍扔掉,他是一百個愿意。反正用也不能用留著干嗎?用來拉仇恨?可他目前不能撼動這紫劍分毫,心中又是苦澀,又是憋屈。神器有了,卻不沒有保護的實力,不憋屈才怪了。
李云軒一邊想著一邊催動著駿馬,那怕真的是許家他也不能置楊林于不顧。
城門外,許世杰一路追出,卻發現李云軒早已不知跟蹤,馬兒留的灰塵也被晨風吹散了。城外十里左右全都是用青灰石磚鋪墊,就連一個馬蹄印都無處尋覓,神識散開,空空如也!
左右尋望一番依舊無果,許世杰下馬俯身,用鼻子嗅嗅,這雖然是一個笨辦法,可還是有效的。
經過狗一般的靈敏嗅覺,終于判斷出李云軒的大體方向,索性清晨空氣清晰,拂過后帶有駿馬離去的氣息。
經此一番耽擱,許世英也跟了上來。許世杰無暇理他,縱馬飛去。
半個時辰過去,李云軒依舊揮舞著馬鞭,恨不得把駿馬抽個半死才滿意。
距離楊林所在地十里之外,李云軒縱馬而過。
突然一道強大的氣息從路邊一旁樹上籠罩而下,駿馬有所感覺,嘶叫不斷,豁然止步。
“哈哈,不愧是好兄弟呀!你竟然真的只身而來,不錯。”
隨著一道聲響,只見一個胖子從樹上輕輕的飄了下來。
李云軒眼瞳緊縮,定睛一看,正是上次楊林悟道時用神識摧毀他腦部的笑面虎,布仕仁。
布仕仁出現在這里,李云軒大感詫異,他與這家伙無怨無仇,甚至也就見過兩面而已,現在攔截在此,想來也并好事。
心念至此便道:“原來是布師兄,不知道布師兄在此為何?”
李云軒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定定的問著。
布仕仁哈哈一笑,“在此當然是等你了。”
“等我?”李云軒狐疑不解的看著他。
“是呀,不然你以為我有病在這里蹲了一夜。”
“蹲了一夜?”李云軒更疑惑了,你等我一夜干什么?我和你很親嗎?見到你這副惡心的面孔就想吐上半天,還等我?
想歸想,雖然心系楊林安危,也得清清嗓子道:“師弟有幸,那不知布師兄所為何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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