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吃醋的男人很可怕
夜晚的風(fēng)中,透著淡淡的花香,滿月象征團圓,讓人高興,新月卻多了幾分未知,讓人期待。
秦子睿的送禮,第一時間傳入歐陽雪的耳中,憐影閣歐陽雪發(fā)了好大一頓脾氣,若非歐陽浩得知后,禁止讓歐陽雪走出憐影閣,此事怕是天下皆知了。
想起秦子睿給歐陽淺淺送禮,歐陽浩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若早知道秦子睿對歐陽淺淺有心,或許事情會簡單許多,誰不也不會想到,事情會急轉(zhuǎn)直下,秦子睿究竟是有心,還是有心計,歐陽浩難以把握。
“淺淺,喜歡看戲嗎?”迎著一絲淡淡的微亮月光,南宮殤嘴角揚起了一絲邪魅的笑容,眼神中的算計毫不掩飾,眼神中,還有幾分期待。
“好戲自然喜歡,我對戲的要求可是很高的,確定能讓我滿意嗎?”南宮殤的樣子告訴她,肯定有某些人倒霉了,她大致也能猜到幾分,不能殺,可沒說不能整。
“當然,這出戲可是專程為淺淺打造了,定會讓淺淺滿意。”南宮殤自信的說道,眼神中透著幾分壞笑。
“請。”
南宮殤抱著歐陽淺淺,兩道身影,消失在冷香閣中,穿過星星燈火,來到一條燈火通明的街道,脂粉氣息,蔓延了整個街道。
歐陽淺淺興致勃勃的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眼中難掩興奮。這就是古代的花街,真不愧是花街,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殤,我們要下去嗎?”歐陽淺淺興奮的說道。
天下間能帶著自己妻子來花街的人,怕是只此南宮殤一人,歐陽淺淺心中滿是期待,環(huán)肥燕瘦、花容月貌的女子比比皆是,真想進去看看,一探究竟。
“恩,不過,我們是去哪里。”南宮殤指著一處高樓說道,剛剛說完,歐陽淺淺立馬就焉了。
不遠處的高樓,雖能看清花街的一切,可那有自己體驗來的有意思,不過,她的真實想法前往不能讓南宮殤知道,不然,現(xiàn)在怕是只能走回頭路了。
“淺淺放心,哪里可以看到整條街,不會讓淺淺失望的。”南宮殤無奈的說道,此刻他都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該帶歐陽淺淺來這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要陪著笑容,他也真夠憋屈的,這份憋屈,自然要找個機會發(fā)泄出來,至于發(fā)泄的對象,自然是這出戲的主角。
兩人來到小樓,兩個帶著面具的小廝上茶后,立即退出了房間,打開窗戶,可以看見一家叫做藏春閣妓院的一切。
沒過一會兒,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xiàn)在兩人的視線中。
“淺淺,你知道什么叫做人面獸心嗎?。”南宮殤暗自對剛剛走進藏春閣庭院中的秦子睿誹謗道,敢纏著他的王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其實,南宮殤私心作祟,想出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一方面讓歐陽淺淺看秦子睿笑話,另一方面,歐陽淺淺有潔癖,以后看到秦子睿,肯定會繞道而走。
萬能腹黑的南宮殤,做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
其實歐陽淺淺本身十分討厭秦子睿,甚至連看一眼都不愿意,雖見過一面,但他從未看清秦子睿的真容,對秦子睿的眼神,從心底感到厭棄。
“的確很臟,不過,殤,我意外的是你對這里似乎很熟悉,若我沒看錯,這里應(yīng)該是最歡樓的后院閣樓,殤的愛好也很特別。”她本以為南宮殤不會如此在乎秦子睿的事情,沒想到卻直接給記恨上了,心中想到,小心眼的男人,不過對南宮殤將秦子睿當初戲的主角,她舉雙手贊成。
歐陽淺淺的話,南宮殤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淺淺放心,我跟他可不同,我雖然來這里,可這座小樓,除我之外,從未有過女人踏足過一步,而且這里是魔門的產(chǎn)業(yè)之一。”南宮殤無奈之計,直接坦白相告,他本精于算計,沒想到在歐陽淺淺這里栽了個大跟頭,而且是他心甘情愿的。
歐陽淺淺微微一笑,隨后說道:“好了,殤,我逗你玩的,你是怎么讓秦子睿出現(xiàn)在這里的。”
秦子睿是個聰明人,在大婚之際,斷然不會出現(xiàn)在青樓,除非,有什么他必須要親自來的理由,歐陽淺淺看向南宮殤,這個男人,藏得很深,或許比她想象的還要深很多,秦子睿與他作對,注定一敗涂地。
“淺淺,看下去,好戲快開始了。”南宮殤神秘一笑,并未直接說明。
此刻,秦子睿進入后院,來到一處單獨的閣樓中,映著燭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兩道人影,好像在交談著些什么。
沒過一會兒,房內(nèi)的燭光熄滅,陷入一片寧靜,風(fēng)雨來臨前的片刻寧靜,南宮殤和歐陽淺淺靜靜的看著天上的星星,靜靜的享受著這份寧靜。
“淺淺,好戲來了。”南宮殤輕聲提醒道,對于歐陽淺淺看后的表現(xiàn),南宮殤十分期待。
“他是誰?”一個如玉的公子,出現(xiàn)在別院中,對京中人,歐陽淺淺認識的很少,看其氣質(zhì),絕非凡人。
“武昌侯世子王允。”
南宮殤剛剛說完,小樓冒起一陣青煙,頃刻間,大火包圍了小樓,王允十分緊張的看著著火的小樓,就在此時,兩道人影從小樓破窗而出,衣衫不整的兩人,瞬間成為眾人的焦點。
“珺瑤,你怎么樣?”王允立即沖上去,從秦子睿懷中搶過衣衫不整的珺瑤,同時卻也看透了秦子睿的真容。
“沒想到二皇子殿下竟然也是珺瑤的裙下之君,倒是本世子眼拙,竟然二皇子如此喜歡珺瑤,拿本世子就不和二皇子爭搶了。”言語間帶著幾分醋意,畢竟,王允鐘愛藏春閣的珺瑤,世人皆知。
王允將珺瑤推入秦子睿的懷中,剛想飛身離開的秦子睿,因為珺瑤突然倒在他的懷中,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二皇子竟然喜歡珺瑤,今日本世子便替珺瑤贖身,珺瑤既然你心儀二皇子,有伺候了本世子一場,那本世子就成人之美,當做是本世子送給二皇子的新婚之禮了。”王允大聲說道,秦子睿本想離開,可此刻幾乎所有人都見過他的真容,此時拂袖離開,也于事無補。
王允的話,對秦子睿來說是*裸的侮辱,將一個自己玩過的青樓女子送給秦子睿,這出戲,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顧大火,站在一旁看戲。
“多謝世子好意,本王剛好經(jīng)過,突見小樓著火,便進去救了這位小姐,沒想到到惹來世子的誤會。”秦子睿放開珺瑤,整理了一下衣衫后,雙眸如同蒼鷹,看著四周,冷靜的說道。
“世子,的確如二殿下所說,是二殿下渾不顧身的救了小女子,還請世子不要誤會。”珺瑤立即一副委屈的樣子,眼淚悄然落下后說道。
玉容寂寞淚瀾干,梨花一枝春帶雨,不愧是藏春樓的花魁,但是落淚,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憐惜,甚至有些人恨不得抱在懷中,好好安慰一番。
“惹美人哭,倒是本世子的罪過了,看來的確是本世子眼花,沒想到二皇子英雄救美,還不忘脫掉外衣,不過,既如此,二皇子奮不顧身的就珺瑤,為報救命之恩,珺瑤也該以身相許,本世子雖心儀珺瑤,可卻絕不會勉強珺瑤,為珺瑤贖身,當做是本世子為珺瑤做的最后一件事,珺瑤一番心意,二皇子想必也不會辜負美人。”
王允*裸的解釋,反倒引起了無數(shù)人的遐想,珺瑤的淚珠,原本讓不少人不去注意,可聽過王允的話,眾人看向二皇子,的確沒穿外衣,眾人心知肚明。
“既如此,多謝世子好意。”秦子睿看向王允,眼神中帶著*裸的狠毒之意,恨不得將王允殺之而后快。
“珺瑤多謝二殿下憐惜。”珺瑤立即跪在秦子睿面前說道。
火越燒越旺,礙于王允和眾人的目光,秦子睿無奈,只得帶著珺瑤離開,眾人的嘲笑聲,讓秦子睿差點氣昏過去。
“淺淺,這出戲如何?”南宮殤一臉狡猾的看著歐陽淺淺說道。
“還不錯,有個不錯的開頭。”南宮殤這出戲,引發(fā)的后果不容小覷,王允是太子妃的兄長,武昌侯世子,太子和二皇子本來就一觸即發(fā),四國峰會來臨之際,加上內(nèi)斗,這出戲的后續(xù),才是最精彩的。
秦子睿這次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過,讓她注意的卻是王允,這王允,倒是個人物,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在小樓中,歐陽淺淺看清后嚇了一跳,這不是剛剛的王允嗎?難道王允是南宮殤的人,歐陽淺淺心中滿是疑問。
“暗夜拜見主子,拜見主母。”暗夜行禮后道。
“無須多禮,起來吧。”
“千面書生的易容術(shù),果然名不虛傳,竟然看不出破綻。”歐陽淺淺仔細看過后,肯定的說道。
“主母果然聰慧,一眼就看出屬下是千面書生,屬下佩服。”暗夜驚訝的看向歐陽淺淺,雖是傾城絕色,可卻太過于柔弱了些,一眼能看出他是千面書生,不是泛泛之輩,暗夜迅速換上另外一張容貌,頃刻間,氣質(zhì)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溫文爾雅,就真如普通書生一般。
“暗夜是魔門護法兩大護法之一,暗夜,今后就由你暗中保護淺淺。”四國峰會即將到來,形式越來越危險,他無法時時刻刻守在歐陽淺淺身邊,為了保險,他將暗夜調(diào)回來。
“是,主子。”暗夜立即應(yīng)道,他對歐陽淺淺亦有幾分好奇,。
“你師父可是玉面郎君沈三變。”看過暗夜剛剛的手法后,歐陽淺淺問道。
“主母可認識家?guī)煛!?
沈三變的大名,曾經(jīng)在江湖上風(fēng)靡一時,可十多年前,已淡出江湖,暗夜也有好幾年沒有見過沈三變了,至今不知道其去向。
“三年前見過一面,若你想知道詳細,等會可去問你從未見面的師妹。”三年前,她救了初晴,會無聲谷的途中,遇到了一個老頭子,死纏著她讓她拜他為師,無奈之際,他們打賭,最后沈三變輸了,初晴拜了沈三變?yōu)閹煛?
“多謝主母。”沈三變對暗夜有救命之恩,自從分別后,暗夜再也未曾和沈三變見過,江湖之大,想找一個精于易容之術(shù)的人,比登天還難。
“殤,戲看完了,可否回去了。”
“上半場是完了,我還未淺淺準備了下半場,不知淺淺可有興趣。”南宮殤?yīng)q豫了片刻后,咬咬牙,決定下一劑猛藥,讓歐陽淺淺以后見到秦子睿都退避三尺。
其實,不過是南宮殤多慮了,歐陽淺淺已非昔日之人,對秦子睿唯有厭煩而已,能避則避,那會輕易見秦子睿,除非是不得以之際。
“當然。”南宮殤如此腹黑的男人,怎么會輕易的放過秦子睿的呢?她很好奇,接下里會發(fā)生什么,怕是讓秦子睿終生難忘。
南宮殤抱著歐陽淺淺,飛身向城外城門的方向而去,不遠處一輛馬車,正要駛出城門,就在這時,幾個人拉著車,車上拉著幾個大木桶,雖然相距很遠,還是能聞到淡淡的臭味,南宮殤從懷中掏出帕子,為歐陽淺淺擋住了味道。
身后不遠處的暗夜,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還是他那個冷酷無情的主子嗎?怎么像是要故意整死人的節(jié)奏,他替馬車中的人感到悲哀。
幾車擦身而過之際,馬突然受驚,馬車側(cè)倒在地,四周的幾個人扶不住車上的大木桶,頃刻間桶中的米田共撒了一地,其中一桶剛好打在馬車上,從馬車中,爬出一個男子,已經(jīng)看不清其真面目,只問道陣陣惡臭。
“殤,我們回去吧。”就算不說,她也已經(jīng)猜到馬車中剛剛坐的人是誰,秦子睿得罪了南宮殤,算是栽了。
身后不遠處的暗夜,立即飛身退了幾步,心中想到:吃醋的男人真可怕,吃醋的主子更可怕。
“好,這四周的空氣算是污染了。”南宮殤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說道,說完帶著歐陽淺淺直接回了相府。
聽到南宮殤的話后,暗夜心中吐糟道:主子果然是無敵的。
歐陽淺淺替初晴和暗夜介紹一番后,便立即進入房中,跳入香噴噴的木桶中,悠閑的泡著澡,南宮殤正在小書房,處理著事務(wù)。
“暗羽,羽衛(wèi)最近有什么消息?”南宮殤有恢復(fù)了冷酷無情的樣子,唯一在歐陽淺淺身邊,才會有片刻的柔情。
“暫時具體消息,不過最近大量的陌生人涌入京城,其中有一部分人我懷疑是羽衛(wèi),他們掩藏的極好,不出手,一時間屬下難以辨認。”
“恩,暫時不要讓人前去試探,讓人暗中注意即刻,最近不安分的想來不知天圣而已,派人暗中注意秦子睿。”今日后,秦子睿應(yīng)該很久不會出門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早作準備為好。
“是,主子。”
“暗夜剛到京城,你們兄弟聚聚。”暗羽和暗夜分別是魔門的左右護法,也是生死相交的兄弟,風(fēng)云前夕,這份平靜,怕是沒有多久時光了。
“多謝主子。”
暗羽離開后,隔壁房間傳來陣陣水聲,南宮殤臉頰微微發(fā)紅,身體也起了反應(yīng),無奈之際,只得閉上眼睛,開始調(diào)息。
與兩人的悠閑相比,秦子睿直接跳入了不遠處的護城河,洗了很久,依舊能聞到身上的味道,無奈之際,只得回到別院,陣陣洗了一夜,他依舊能聞到身上的臭味。
“來人。”如同蒼鷹一般眼神的秦子睿,回想起昨晚的一切,迎著月光,暗中的幾道黑影,他看得十分清楚,一切絕不是巧合,昨夜王允的變化,讓他措手不及,一個花花公子,何時有如此口才,一切放佛都是沖著他來的一般。
“屬下拜見殿下。”一個侍衛(wèi)模樣打扮的人,行禮道,一直低著頭,絲毫不敢抬頭看向盛怒中的秦子睿。
“給我查,藏春閣為何意外失火,還有若日武昌侯世子王允的動向。”
貿(mào)然追查昨夜的黑衣人自是無果,唯有從這兩處找突破口,秦子睿能得秦景浩重視,自是有幾分才華。
“是,屬下立即去辦。”侍衛(wèi)說完,退出了房間。
房間內(nèi),秦子睿沉默的回想著昨晚發(fā)生的一切,藏春閣本是他的產(chǎn)業(yè),珺瑤更是她的心腹,昨夜珺瑤來信,說有重要的事要當面匯報,剛進入房間,一陣昏沉的感覺傳來,他就再也沒有記憶,直到小樓失火,王允剛好出現(xiàn),事情一發(fā)不可收拾。
天下沒有絕對的巧合,他不信昨夜一切是巧合。
藏春閣是他產(chǎn)業(yè)的事,唯有他自己清楚,眾多兄弟中,能與他相其并論的唯一秦子謙,難道昨夜是秦子謙所為,秦子睿心中推想著,越想越覺得是秦子謙所為,眼中的恨意一觸即發(fā)。
秦子謙什么都沒做,卻成了替罪羊,看戲的人,永遠是最好的觀眾,這出戲,怕是會演繹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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