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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連環(huán)計,狗咬狗


清晨的太陽剛剛升起,萬物吐息,清晨的空氣格外舒服,閉上眼睛,能呼吸到自然的味道,果然,沒被污染的空氣就是好。

        “楚太子,你等等,王妃還在休息,您不能闖進(jìn)去。”王府的大門剛剛打開,楚南天就立即沖了進(jìn)來,直接向千羽閣沖了過去。

        “周管家,您別攔我,我真的有急事要找王妃。”楚南天一邊解釋,一邊饒過周瑞,直接沖進(jìn)了千羽閣內(nèi)。

        千羽閣內(nèi),歐陽淺淺披著長發(fā),漫步在院中。

        “王妃,楚太子一定要闖進(jìn)來,老奴攔不住。”周瑞低著頭說道,自從歐陽淺淺住進(jìn)千羽閣來,南宮殤便下令,除非有吩咐,侍衛(wèi)和小廝一律不許踏入千羽閣,歐陽淺淺每天早上有散步的習(xí)慣,周瑞也很少如此走就進(jìn)入千羽閣。

        “周伯,你先去忙吧。”歐陽淺淺看向一臉為難的周瑞說道。

        “是,王妃。”周瑞立即退了出去。

        周瑞離開后,楚南天一臉糾結(jié),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只是第一時間沖進(jìn)了戰(zhàn)王府,看著歐陽淺淺長發(fā)未梳起來,直接披在身后,一身白衣,未曾沾染一絲塵埃,便立即明白,歐陽淺淺才起來不久,難怪周瑞會全力阻止他。

        “楚太子清早前來,所謂何事。”

        楚南天為何而來,她心中早已經(jīng)明了,只是沒想到楚嬋倒是一個如此果斷之人,或許對楚嬋而言,留下,是她心中的期許,離開,是她不得不做的決定,與其難以分別,不然趁早作出決定。

        “王妃,你昨日和蟬兒說了什么。”楚南天立即大聲問道,神情十分激動。

        “楚太子今日前來,是在來興師問罪嗎?還是想問我昨日,我們談了寫什么,若楚太子知道,又當(dāng)如何。至于我和蟬兒說了什么,楚太子大可問楚嬋自己,我倒是想問問楚太子,清早闖入千羽閣,不覺得太失禮了嗎?”歐陽淺淺冷冷的看了一眼楚南天說道。

        感情的事,旁人本就無從過問,他自己看不透,反倒來向她興師問罪,天下有豈會這樣的道理。

        “很抱歉,王妃,蟬兒留書出走了,在日曜,唯有王妃和蟬兒交情還算深厚,一時情急,還請王妃見諒。”他剛剛以為的沖進(jìn)來,全然不顧禮儀,的確太過于唐突了些,闖入千羽閣,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楚南天立即道歉道。

        “留書出走,怎么會,蟬兒并未和我說過什么,什么時候的事。”歐陽淺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問道。

        “昨夜,今早我剛起床,侍女來報,說蟬兒離開了驛站,一時情急之下,我才來問問王妃,昨日蟬兒可曾說過什么?”楚南天擔(dān)憂的問道,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離自己遠(yuǎn)去一邊,心慌難忍。

        “未曾說過什么,不過,既然是留書出走,我想她可能只是想四處走走,昨天離開,應(yīng)該走不遠(yuǎn),你派人四處找找。”歐陽淺淺說道。

        心中卻十分明白,楚嬋既然決定離開,以楚嬋對楚南天的了解,楚南天想要找到楚嬋,必定十分困難,不過,既然是她的選擇,她也不會參與。

        “王妃說的是,王妃可曾聽蟬兒說道,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楚南天還是希望能從歐陽淺淺這里找到一絲線索,繼續(xù)問道。

        “不曾聽過,不過,蟬兒是個聰明的女子,想必能保護(hù)好自己,我也會派人四處找找,若有蟬兒的消息,我會聯(lián)系楚太子。”歐陽淺淺立即說道。

        “多謝王妃,既然王妃不知道蟬兒的小羅,我還要找蟬兒,就先行告辭了,剛剛唐突,還請王妃見諒。”楚南天說完,拱手道別后,立即大步離開戰(zhàn)王府。

        楚南天剛剛離開,南宮殤就拿著一件披風(fēng),出現(xiàn)在歐陽淺淺身邊,親手為歐陽淺淺披上,動作極盡溫柔。

        “淺淺,剛剛說謊了吧。”南宮殤輕聲說道。

        “哪里說謊了,我真的不知道楚嬋去了哪里。”她知道楚嬋要離開,沒想到楚嬋會在這么快的時間內(nèi)下決定,的確讓她有些意外。

        “楚嬋離開的理由,是因為楚南天,對嗎?”披好披風(fēng),南宮殤將歐陽淺淺擁在懷中,輕聲說道。

        “殤,你也察覺到了,你覺得,楚嬋的這條路,能走多遠(yuǎn)。”她未曾體會過愛情,想昨日的話,歐陽淺淺臉頰有些發(fā)燙。

        “南楚的局勢復(fù)雜,絕不亞于天圣,這條路,很苦,不過,最終的結(jié)果,取決于他們自己的心意,一定不要放開彼此的手。”南宮殤握住歐陽淺淺有一絲發(fā)涼的手,輕聲說道。

        “殤,對南楚了解不少嗎?”歐陽淺淺笑笑問道。

        “十六年前,南楚皇室曾經(jīng)過一次血的洗禮,如今南楚皇室子嗣稀少,雖然如今人們已經(jīng)淡忘了,可那段歷史,依舊存在,而且深深刻在每個南楚皇室人員的心中,不過,淺淺,你想要成全他們。”南宮殤淡淡說道,他知道,歐陽淺淺會明白他的意思。

        “沒有人能成全他們,能成全他們的只有他們自己,殤,你說呢?”歐陽淺淺握住南宮殤的手,輕聲說道。

        “是啊,自己的命運,不該有他人左右。”

        剛剛用過早膳,趙德便帶來了秦景浩的旨意,宣歐陽淺淺進(jìn)宮。

        “淺淺,自己小心。”秦景浩突然讓趙德宣歐陽淺淺進(jìn)宮,南宮殤多少也能猜到秦景浩的用意。

        “殤,沒事的,別太累了。”想起南宮殤的毒,歐陽淺淺叮囑道。

        “好,晚點我去接你。”

        “恩。”

        道別后,歐陽淺淺直接上了秦景浩派來接她的馬車,趙德對她也格外尊重,對于,秦景浩的目的,她能才出來,有病亂投醫(yī)。

        “戰(zhàn)王妃,到了,請下車。”進(jìn)宮后,趙德立即候在一旁,恭敬的說道。

        宮中不少侍衛(wèi)和宮女見到到趙德對歐陽淺淺的恭敬,都嚇了一跳。

        “趙公公,陛下今日宣我進(jìn)宮,究竟所謂何事。”歐陽淺淺一副不懂的樣子問道,進(jìn)宮的時候,趙德連初晴和綠蕊都未曾帶上,當(dāng)然某萌貨自然也哀怨的丟下了。

        “王妃見到陛下,自然就知道了,王妃,請。”

        隨著趙德的指引,歐陽淺淺直接進(jìn)入了御書房,御書房內(nèi),秦景浩正在批閱著奏折,秦子卿侍奉在一旁,秦景浩哈欠連天,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虛弱。

        “陛下,戰(zhàn)王妃到了。”趙德立即稟報道。

        趙德傳旨,秦子卿早就知道,只是沒想到,歐陽淺淺竟然會真的到來,侍奉在秦景浩身邊后,秦子卿清楚的知道,為何秦景浩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那種丹藥,究竟是何人送給張真人,秦子卿一無所知。

        “拜見陛下。”歐陽淺淺微微側(cè)身行禮道。

        “戰(zhàn)王妃免禮。”秦景浩打了一個哈欠后說道,整個人像是沒有一點精神,暖洋洋的。

        秦景浩盯著歐陽淺淺看了幾眼,他見過無數(shù)美人,宸妃也好,皇后也好,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可卻從未見過歐陽淺淺這樣,氣質(zhì)如謫仙,清冷如月的美人。

        “戰(zhàn)王妃,聽說那日楚公主命懸一線,是你救了她一命,可否屬實。”片刻后,秦景浩開口問道。

        “是。”歐陽淺淺簡短的回道。

        “王妃醫(yī)術(shù)絕佳,不知師承何人。”秦景浩試探的問道,就算有無數(shù)傳聞,但終究是眼見為實。

        “在玉蘭城的時候,拜了一個隱世的老者為師,不過,師父如今已經(jīng)過世了。”她已經(jīng)展示過醫(yī)術(shù)了,若說拜常人為師,秦景浩定然不會相信。

        “如此,甚好,朕聽說戰(zhàn)王妃醫(yī)術(shù)絕佳,朕最近幾天,老覺得體虛乏力,請戰(zhàn)王妃為朕把把脈。”秦景浩突然有些難受,沒有在繼續(xù)詢問下去,直接開口說道。

        “是。”歐陽淺淺立即說道。

        秦景浩伸出手腕,歐陽淺淺走到秦景浩身邊,從懷中拿出一塊絲帕,搭在秦景浩的手腕上,隨后伸出手,為秦景浩把脈。

        看著秦景浩脈象的跳動,歐陽淺淺心想,當(dāng)初他制作藥丸的時候,本以為時間會更長一些,如今看來,秦景浩最近加大了服用的劑量,今日召見她,其中一個原因,怕是藥丸所剩無幾,等不及了所致。

        “王妃,父皇情況如何?”見歐陽淺淺的手,離開了秦景浩的手腕,秦子卿立即問道。

        “陛下并沒有生病,而是中毒,不,也可以說并不是一種普通的毒藥,用在平時,并不是毒,但若長期服用,就會讓人有依耐性,直消磨掉所有的精氣神,慢慢死去。”歐陽淺淺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王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詛咒陛下。”一旁的趙德立即吼道。

        “趙公公,為醫(yī)者,我說的是事情,并非是詛咒,趙公公伺候陛下已久,對陛下的身體,怕是早有察覺,更何況,御醫(yī)應(yīng)該也為陛下檢查過身體,我說的是否屬實,公公心中清楚,不是嗎?”歐陽淺淺直接將沙包有丟給了趙德,趙德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歐陽淺淺的話,只得陷入了沉默。

        “王妃,此毒是否可解。”秦景浩立即問道,突然想起殺破的話,如今看來,這藥就是五石散。

        “陛下,我并不擅解毒,無能為力,不過,我倒是可以開服藥,暫時緩解陛下的痛苦。”歐陽淺淺直接說道,罌粟之毒,解藥其實很簡單,若秦景浩的意志力非常人,自然可以做到,所有,她自然不會說出方法。

        “王妃,當(dāng)真不能解毒。”秦景浩一副懷疑的模樣說道。

        “陛下,我雖會一些淺薄的醫(yī)術(shù),可不善于解毒,不過,我可以暫時開服藥,為陛下調(diào)理身體,陛下也好趁機(jī)尋找能解毒之人。”歐陽淺淺直接說道。

        歐陽淺淺的話,所有人都陷入的沉默,秦子卿心中竊喜,趙德心中則是擔(dān)憂,一朝皇帝一朝臣,若秦景浩駕崩,他這條命也就到頭了,不僅為自己憂心,秦景浩心中則是對宸妃慢慢的恨意,可如今,卻又沒有任何實證。

        “趙德,將王妃請到偏殿休息。”秦景浩立即吩咐道,他要試探歐陽淺淺一番,免得歐陽淺淺隱藏醫(yī)術(shù)。

        “是,陛下。”趙德立即將歐陽淺淺帶進(jìn)偏殿,隨后離開,偏殿內(nèi),就剩下歐陽淺淺一人,沒過一會兒,宮女端上了一壺茶,幾盤茶點。

        “子卿,你去試探一下戰(zhàn)王妃,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善于解毒。”秦景浩雙眼中透著算計,對身側(cè)的秦子卿吩咐道。

        “是,父皇。”秦子卿沒想到,秦景浩既然多疑到如此地步,當(dāng)初韓家的滅門,怕也是和秦景浩這份多疑有關(guān)。

        秦子卿離開后,趙德小聲開口問道:“陛下,是懷疑戰(zhàn)王妃藏私。”

        “五年前的事,南宮殤怕是早就知道了,你說,戰(zhàn)王妃會真心出手相救嗎?”秦景浩直接對趙德說道,這些年,秦景浩所做的事情,趙德幾乎全部都知道。

        “陛下龍威,老奴覺得戰(zhàn)王妃她不敢。”趙德隨口說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趙德跟在秦景浩身邊多年,有豈會不知道。

        秦子卿來到偏殿,見到歐陽淺淺獨自在偏殿后,立即走到歐陽淺淺跟前,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之后,立即坐了下來。

        “王妃,父皇的毒,當(dāng)真無解嗎?”秦子卿直接問道,與其說是詢問,還不如說是確定。

        “不知道,我并不善解毒。”歐陽淺淺直接說道。

        秦子卿看著歐陽淺淺的眼前,像是沒有隱瞞,可她心中,依舊存在著疑問,不敢相信歐陽淺淺的話。

        “王妃,喝杯茶,我會告訴父皇,等下會派人送你離開。”秦子卿為歐陽淺淺斟上一杯茶后,遞給歐陽淺淺說道。

        看著手中的茶杯,秦子卿心中想到,別怪我,只有如此,我才能得到父皇的信任。

        “多謝。”歐陽淺淺結(jié)果茶杯,聞著茶杯中迷藥的味道,沒有任何表情,直接將茶喝下,片刻后,歐陽淺淺憤怒的看了秦子卿一眼,陷入昏迷中。

        “看來,戰(zhàn)王妃還真是不會解毒。”見歐陽淺淺昏倒后,趙德走進(jìn)后說道。

        “看來的確如此。”秦子卿回道,可總覺得,一切來得太過于順利了些,反倒不敢讓人相信。

        “來人,扶戰(zhàn)王妃下去休息。”趙德隨即吩咐身邊的宮女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別樣的意味。

        “趙公公,不是送戰(zhàn)王妃回王府嗎?”秦子卿疑問道,看不清趙德究竟想要做什么。

        “瑾王,皇上還在御書房等著您的回復(fù)呢?”趙德看了看秦子卿,立即說道。

        “是,趙公公。”秦子卿看了昏迷的歐陽淺淺一眼,神情中閃過片刻的猶豫,隨即離開了房間。

        “這迷藥足夠王妃睡足十幾個時辰,王妃就好好休息一下,來人,將王妃扶進(jìn)去。”趙德立即對身邊的宮女吩咐道。

        “是。”宮女立即回道。

        扶起歐陽淺淺,向著里間走去,趙德見人已經(jīng)進(jìn)入里間,立即轉(zhuǎn)身離開偏殿,走進(jìn)御書房,繼續(xù)伺候秦景浩。

        進(jìn)入里間后,歐陽淺淺睜開眼睛,飛快的點了兩個宮女的睡穴,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殤,看夠了,出來吧。”歐陽淺淺看著屏風(fēng)后面,輕聲的說道。

        “淺淺,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走到歐陽淺淺身邊,小聲說道,容貌和聲音,全部都發(fā)生了變化。

        “一個人留在偏殿的時候,感覺到你也在不遠(yuǎn)處。”歐陽淺淺想著說道,聞著屋內(nèi)的味道,忍不住皺了皺眉。

        “看來,淺淺一直在想著我,我很高興。”南宮殤厚臉皮的說道。

        “你就自戀吧你,對了,你說,我該如何反擊一下呢?”歐陽淺淺一副興奮的看著南宮殤,趙德打什么注意,她大致也能猜透幾分,她可不會忘記,秦景浩那色瞇瞇的眼神,如看來,她都想吐。

        “我聽淺淺的。”想起迷藥,南宮殤恨不得直接沖出去殺了趙德,可是,這一舉動,卻被歐陽淺淺暗中阻止了,沒辦法,誰讓他對她的要求,永遠(yuǎn)都無法拒絕。

        “秦可心,殤,你覺得如何?”趙德想要將她送給秦景浩,那么,她就順手將秦可心送給秦景浩,誰讓秦景浩疼愛秦可心呢?她可沒有忘記,當(dāng)初秦可心買通殺手的事情,她的記仇可是很可怕的。

        “不錯,我十分同意淺淺的想法,不過,淺淺,既然來了,不如在準(zhǔn)備一場好戲,我聽說秦子睿的愛好特別,你說呢?”南宮殤十分惡趣的說道。

        “既然如何,此事就交給你了,記得讓他們服藥,畢竟,服藥了才會更加精彩,你說好不好。”

        “好,聽淺淺的。”南宮殤高興的手段,他越來越喜歡歐陽淺淺偶爾的惡趣,簡直是回味無窮,不過,秦子卿那里,他也不會讓他閑著。

        兩人意見達(dá)成一致后,南宮殤和歐陽淺淺便離開了皇宮,直接去了醉仙樓的后院,一路上,未曾有人見過他們。

        “殤,我們也該離開了,總得弄點路費,你覺得呢?”喝著雪山銀針,吃著點心,歐陽淺淺突然想起秦景浩的小倉庫,立即說道。

        “好,讓人送到無聲谷,好不好。”南宮殤寵溺的說道。

        “不用了,還是送到魔門吧,你的不就是我的嗎?對了,國庫你有辦法嗎?”歐陽淺淺滿是期待的看著南宮殤說道。

        她是答應(yīng)了秦子卿,幫他一把,可不代表,秦子卿可以對她下毒,好在她百毒不侵,若她不糊醫(yī)術(shù),也不會解毒,后果不久嚴(yán)重打大了嗎?

        她要讓秦子卿就算能登基為帝,也是一個光桿司令,沒錢,看秦子卿還能做什么。

        “反正出手了,不如,我們連宸妃的小倉庫也一鍋端了,好不好。”南宮殤絲毫沒有覺得不妥,繼續(xù)提議道。

        “也好,那樣會更精彩,不過,殤,今夜能搬完嗎?”過了今夜,局勢將會千變?nèi)f化,如今,獄門的勢力不在京城,她可幫不了忙。

        “淺淺忘記了,我們可有一支軍隊。”南宮殤提醒的說道,龍騎禁軍,如今可在他的手上,當(dāng)初,南宮翎得到令牌后,龍騎禁軍的首領(lǐng)曾經(jīng)派出過一部分人隱藏在京城,如今要離開,正好乘此機(jī)會。

        “對哦,我忘了。”歐陽淺淺露出一個傻笑說道。

        夕陽西下,黑夜慢慢降臨,歐陽淺淺沒有回到王府,初晴和綠蕊十分擔(dān)心,萌萌見天色已晚,不時的道門口望望。

        “殤,差不多到看戲的時間了,我們走吧。”躺在南宮殤懷中的歐陽淺淺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天色,帶著一絲睡意說道。

        沒辦法,她每天必須睡足三個時辰,今夜注定無眠,她只要提前補眠。

        “好,先洗漱一下,再吃點東西,問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聽著歐陽淺淺帶著淡淡睡意的聲音,南宮殤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

        “殤,靠了一下午,你肩酸了吧,我給你捏捏。”歐陽淺淺立即清醒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或許是這些天,她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靠著南宮殤,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淺淺靠一輩子,我也不會覺得酸。”南宮殤抱起歐陽淺淺,將歐陽淺淺輕輕的放在椅子上,隨后拿起毛巾,開始為歐陽淺淺擦臉,動作十分輕柔。

        兩人磨蹭了很久,又吃過晚飯后,才離開醉仙樓。

        于此同時,秦子卿離開皇宮,回到驛站,突然想起歐陽淺淺,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yù)感,立即走出驛站,走到驛站前,停了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又回到驛站。

        “陛下,天色不早了,陛下可要去偏殿休息片刻。”趙德輕聲說道。

        “也好,朕今天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一下。”

        回到偏殿,趙德伺候秦景浩洗漱過后,進(jìn)入房中,突然問道,身體好像不聽使喚一般,漸漸失去了自己的直覺,伺候在門外的趙德,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同一時間,秦子睿也出現(xiàn)在昭陽宮中。

        “母妃,我們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兒子快要忍不下去了。”秦子睿有些耐不住性子的說道,竟然唐敏和秦子謙已經(jīng)回到京城,四國使臣,北冥國和天圣王朝已經(jīng)離開日曜,如留下的唯有南楚楚南天,若再不動手,他就會失去了先機(jī)。

        “吳嬤嬤,你讓人全部退下。”宸妃看來秦子睿一眼,立即吩咐道。

        “是,娘娘。”

        宮女和嬤嬤離開后,房間內(nèi)只身下秦子睿和宸妃兩人,房間的空氣中,突然飄著一縷暖情之氣。

        兩道黑影,穿梭在宮中,守衛(wèi)的侍衛(wèi),絲毫沒有發(fā)覺兩人的存在。

        “淺淺,我們先去那里。”南宮殤心中猶豫,那些骯臟的事情,的確是不能讓歐陽淺淺瞧見,可他的意志卻告訴他,歐陽淺淺并非普通女子,他愛她,所有尊重她的意見。

        “反正你都安排好了,我們再去小倉庫看看如何?”歐陽淺淺立即說道,那日秦景浩給他的毒藥,并非是日曜皇室的秘藥,不過,既然秦景浩不愿意給,她最初的目的也不在此,便沒有在特別去注意。

        “好,走。”

        兩人到小倉庫的時候,侍衛(wèi)一個個都呆呆的守在倉庫的門口,倉庫的大門早已經(jīng)打開,時不時有三三兩兩的黑衣人出入,速度之快,放佛看不到人影,歐陽淺淺心中暗自驚訝,魔門果然不簡單。

        “淺淺,要不要進(jìn)入看看。”南宮殤小聲的問道。

        “你說,明天秦景浩會察覺到異常嗎?”歐陽淺淺點了點頭,隨后說道。這個倉庫,收藏著日曜歷代皇帝收藏的寶物,論價值,每一件都價值萬金,當(dāng)然,這樣只是針對愛錢的人來說,才會有價值,對歐陽淺淺而言,這些寶物,不過是是些普通的東西,若是換錯珍貴的藥材,自然會完全不同。

        “淺淺,應(yīng)該更相信我一些,秦景浩不會再有力氣察覺。”南宮殤自信的說道,他相信他自己的能力,更加相信歐陽淺淺提供的藥丸,那些可是絕品。

        “也是,對了,國庫,你不會是挖了一條地道,直接通向國庫地下,然后在搬空國庫吧。”歐陽淺淺大膽的猜想南宮殤會用的方法,隨后說道。

        國庫的建立,地下必定會以石板鋪面,但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唯有悄無聲息,地道,是最佳的選擇。

        “心有靈犀一點通,不過,不僅如此,等將國庫搬空后,地道會被重新填回去,不會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異常。”南宮殤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殤身邊還真是人才輩出。”歐陽淺淺夸獎道。

        兩人聊天之際,御書房內(nèi),一陣躁動想起,秦景浩全身無力,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女子躺在身側(cè),長發(fā)遮住的女子的容貌,可散落四周的白色衣服碎片,秦景浩卻十分熟悉,頓時嚇了一跳。

        這種事情,趙德不是第一次做,他沒想到,這次趙德竟然真的會如此大膽,秦景浩剛想起身斥責(zé)趙德之際,毒癮又發(fā)作了,秦景浩看了床上一樣,支撐著身體,向著門外走去。

        “趙德,拿藥來。”秦景浩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最近毒發(fā)越來越頻繁,越來越難受,他都快要堅持不下去了,而且藥也幾乎快要沒有了。

        “陛下,你還好吧。”趙德曾經(jīng)也阻止過秦景浩服藥,可最終沒有任何成效,最后干脆不阻止了。

        秦景浩服藥后,剛想斥責(zé)趙德之際,一個侍衛(wèi)女官立即闖了進(jìn)來。

        “奴婢拜見陛下。”女官立即跪下行禮道。

        “平身,半夜前來,所謂何事。”秦景浩看清女官的容貌后,不是她派到宸妃身邊的人嗎?半夜到來,肯定有急事稟報,秦景浩立即問道。

        “陛下…”女官看了看四周,隨后低下頭道。

        “都退下吧,趙德,你也先出去。”秦景浩立即吩咐道,他的毒,分明是宸妃所下,可秦景浩一直沒有找到毒藥的來源,宸妃手上,為何會有此毒,秦景浩一直充滿疑問。

        “說吧。”眾人都退下后,秦景浩立即問道。

        “陛下,奴婢剛剛經(jīng)過宸妃寢殿外,聽到屋內(nèi)有歡愛之聲,奴婢查看了一下,的確有男子的聲音傳出,便立即前來稟報。”女官低著頭,生怕承擔(dān)秦景浩的怒火。

        “當(dāng)真。”秦景浩雙目血紅,像是要發(fā)怒的樣子,立即說道。

        “是。”女官簡潔的回道。

        “趙德,傳令下去,將昭陽宮圍起來。”秦景浩一邊向外走,一邊大聲吩咐道。

        片刻后,秦景浩便出現(xiàn)在昭陽宮門外,宮女見是秦景浩,立即跪下行禮,秦景浩直接大步向宸妃的寢殿走去,吳嬤嬤還來不及攔住秦景浩,秦景浩就已經(jīng)推開了寢殿的大門。

        屋內(nèi)歡靡的氣息,嬌嗔的歡愛聲,瞬間讓所有人臉色蒼白。

        “來人,將屋內(nèi)的那對狗男女給朕拖出來。”秦景浩滿是怒意,立即吩咐身后的侍衛(wèi)說道。

        “是,陛下。”

        侍衛(wèi)立即沖進(jìn)屋內(nèi),將*的兩人綁到秦景浩面前,透過燭光,秦景浩看清了兩人的容貌,直接被驚嚇的坐到了地上。

        看清兩人后,所有的丫鬟和侍婢都嚇了一跳,低著頭,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

        一絲涼風(fēng)吹過,宸妃和秦子睿瞬間清醒過來,看著自己全身*,被侍衛(wèi)押解起來,宸妃和秦子睿心中清楚,他們玩了。

        見秦景浩驚坐在地上后,趙德立即將秦景浩扶了起來,秦景浩怎么也想不到,屋內(nèi)的奸夫,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是宸妃的親生兒子,宸妃身上,還有淡淡紫痕,可見情之以動,十分激烈。

        “來人,廢去宸妃后妃之位,打入冷宮,將這個孽子,打入天牢,三日后處斬。”秦景浩冷聲的說道。

        后妃中,除了去世的柔妃,秦景浩最愛的妃子便是宸妃,秦子睿是他最喜愛的皇子,卻沒想到,他竟然會親眼看到這樣一幕。

        宸妃和秦子睿還在驚訝中,沒有回過神來,就已經(jīng)被押出昭陽宮,或許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秦景浩說完后,立即昏了過去。

        “來人,送陛下回寢宮。”趙德立即吩咐道,隨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繼續(xù)說道:“等等,送陛下會御書房偏殿。”

        回到偏殿,趙德伺候秦景浩用過參湯,秦景浩才慢慢醒來,秦景浩剛剛請來,聞風(fēng)而來的唐敏也出現(xiàn)了偏殿。

        “陛下,皇后娘娘求見。”

        “告訴皇后,讓她回坤寧宮好好呆著。”秦景浩冷聲說道,唐敏和宸妃向來不和,如今,宸妃的事情,唐敏定然是知道了。

        秦景浩身為日曜帝君,這等事情,自然不想讓旁人知曉,有豈會愿意再提及。

        “陛下,我送您回房間休息一下。”趙德見秦景浩揉了揉太陽穴,立即說道。

        秦景浩點了點頭,趙德立即扶著秦景浩,進(jìn)入里間,看到四處散落的衣服碎片,秦景浩瞬間明白,發(fā)生了何時,他剛剛被宸妃的死去給氣糊涂了,忘記了屋內(nèi)之事。

        “趙德,立即將戰(zhàn)王妃除掉。”秦景浩冷眼吩咐道。

        “陛下,這……”趙德猶豫,他手上不是沒有人命,可要在此刻,親手除掉戰(zhàn)王妃,他卻還是有些顧慮。

        “趙德,跟在我身邊多年,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全然忘記了嗎?今日之事,你該當(dāng)何罪。”秦景浩冷聲說道,讓趙德親自動手,是對趙德懲罰,秦景浩心中明白,今日過后,這趙德怕是不能再留下了。

        “是,陛下。”

        趙德鼓起勇氣,來開床簾,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女子后,閉上眼神,伸出手,直接掐住了女子的脖子。

        或許是因為呼吸困難,女子立即醒過來,用盡全力,推開趙德,大聲喊道:“來人啊,救命…救命…。”

        女子的反應(yīng),趙德也嚇了一跳,等候在門外還未離開的唐敏,聽到救命聲,帶著宮婢,饒過攔著她的太監(jiān),立即沖了進(jìn)來。

        進(jìn)入屋內(nèi)后,看清女子的容貌,所有人都驚呆了,秦景浩直接嚇得癱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躺在床上的女子,竟然是秦可心,全身*的秦可心,看著眼前的眾人,有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散落一地的衣服,她嫁過人,自然之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陛下,你怎么能…心兒…你…你們…”唐敏語無倫次的說道,先是聽過昭陽宮的事情,她嚇得從床上立即起來,可眼前的一幕,直接嚇得她語無倫次。

        身體原本被毒藥掏空的秦景浩再一次昏了過去,聽見救命聲,不少太監(jiān)和宮婢都趕了進(jìn)來,看到眼前的一幕,趙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許久后,唐敏回過神來,看了看屋內(nèi)的一切,沒有說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神情中,透著淡淡的絕望。

        “都退下。”唐敏離開后,趙德立即吩咐道。

        ……

        宮中之事,次日一早,傳遍了整個京城,聽到消息的秦子卿第一時間進(jìn)宮,他沒有想到,既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皇家,一時間,成為眾人唾棄的對象。

        太子病重,在東宮修養(yǎng),進(jìn)宮后,秦子卿挑起了擔(dān)子,唐敏昨夜會坤寧宮后,一直呆呆的坐著,沒有任何表情。

        “瑾王殿下,陛下如今昏迷,您看,此事該如何處理。”趙德走到秦子卿身邊,行禮后問道。

        “趙德,昨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想起昨天,歐陽淺淺的昏迷,秦子卿心中起了疑心,難道是歐陽淺淺所謂。

        “殿下,這……”趙德十分為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些年,凡是秦景浩看上的宮女,后宮中,沒有品階,老是一生的后妃,多不勝數(shù),這些事情,他不能說出來。

        “瑾王殿下,戰(zhàn)王求見。”正在趙德為難之際,一個小太監(jiān)走進(jìn)來稟報道。

        “有請…”秦子卿猶豫了一下后,隨即吩咐道,南宮殤如今雖然沒有兵權(quán),就憑之前那個固若金湯的戰(zhàn)王府,他就不得不佩服,如今,謠言四起,實在不能在此刻與戰(zhàn)王為敵。

        “瑾王,淺淺呢?”南宮殤冷著眼,直接向秦子卿問道。

        “戰(zhàn)王,您這話從何說起,王妃昨日不是已經(jīng)回到王府了嗎?”歐陽淺淺昨日喝下迷藥之事,他絕對不能讓南宮殤知曉,秦子卿立即否認(rèn)道。

        “哼…”南宮殤立即冷哼一聲,邁開大步,開始四處尋找,步履之快,秦子卿來不及阻攔,只要跟在南宮殤的后面,南宮殤找遍了偏殿所有的房間。

        隨后看向不遠(yuǎn)處,十分偏僻的一扇小門,立即飛身過去,推開門,頓時看到已經(jīng)昏迷的歐陽淺淺躺在地上,衣衫上,還染上了淡淡的灰塵。

        “淺淺,醒醒…淺淺…”南宮殤喚了數(shù)聲,歐陽淺淺依舊未曾醒來,南宮殤抱起歐陽淺淺,直接大步走出房門。

        “瑾王,你不是說淺淺不在宮中嗎?今日之事,你定要給本王一個交代,不然,本王絕不善罷甘休。”

        南宮殤說完后,秦子卿還來不及反駁,南宮殤已經(jīng)抱著歐陽淺淺,向著宮外的方向走去。

        “淺淺,躺在地上,不嫌臟啊。”離開宮門,坐上馬車后,南宮殤一邊整理歐陽淺淺的衣衫,一邊說道。

        “臟,不過,我想看殤還愿不愿意抱我。”歐陽淺淺俏皮一笑道,其實,只有隨意躺在地上,事情再回更加真實,畢竟,做幕后黑手的感覺,她是最享受的。

        “結(jié)果滿意嗎?”

        “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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