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008 月城雙霸


慕淺畫的出現(xiàn),在月城掀起了一陣熱潮,特別是對魏明霞的懲罰,更是讓不少百姓拍手稱快,可也有不少知情人為慕淺畫擔(dān)憂,畢竟,強(qiáng)龍難壓地頭蛇,更何況慕淺畫只是一介女流。

        “小姐,這樣好嗎?永定侯是月城一霸,若是得罪了永定侯,怕他會對小姐不利。”剛剛打魏明霞,她心中雖然暢快,可想起背后的永定侯,她就忍不住擔(dān)憂。

        “永定侯背后的勢力雖然尚未明朗,不過應(yīng)該是眾多皇子中的一位,就算幕后強(qiáng)硬,若是罪證確鑿,對方也無法包庇,就算是有人有心包庇,也無能為力,你不用太過于擔(dān)心,目前最重要的應(yīng)該是回去收拾行李才對,想來彭永利派的人應(yīng)該快到了。”慕淺畫分析道。

        “小姐,我們?nèi)ツ睦铩!背跚绨l(fā)現(xiàn),她愈發(fā)跟不上慕淺畫的思維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當(dāng)然是知州府,如今,月城內(nèi)連番發(fā)生少女失蹤的事件,若我有個萬一,他這個知州也做到頭了,比起魏明霞拿點小傷,我想他應(yīng)該更加在乎他自己的官位才是,自然會保我無憂。”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彭永利這樣的人,比起永定侯目前在月城的勢力,他應(yīng)該更想進(jìn)入羽城,這個權(quán)力交匯的地方,謀求一番才對,不過,同樣,他也會給自己留條后路,畢竟,得罪了永定侯,他的官場之路也就到頭了,說到底,這種人就是墻頭草。

        “可是,小姐,彭永利和永定侯是一路貨色,我想,他絕對不會有什么好心,我們貿(mào)然去知州府,怕是會被他算計,到到時候我們就處于被動的局面了。”初晴心中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

        或許是因為知州府的記憶,在初晴的心中,已經(jīng)扎根,無法忘記,對她而言,知州府就是個地獄,有著她最痛苦的回憶,天下間,能直接面對自己痛苦的又有幾人。

        “初晴,此次來月城,知州府勢在必行,你應(yīng)該清楚,若你不敢面對,將會是你心中永遠(yuǎn)的陰影,你不用為我擔(dān)憂,我自有計劃,而且我們想要找到證據(jù),證明彭永利和永定侯真的有關(guān)系,唯有去親自送上門,才是最快的途徑。”慕淺畫直接說道,如今,月城少女失蹤,總該有個結(jié)果,拖得越久,對赫連殤而言,越是不利。

        羽城危機(jī)四伏,想要抓住赫連殤痛腳的人比比皆是,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做,她不想只所赫連殤背后的女人,而是與他并肩而行。

        其實,若只是她獨自在月城,也有其他的辦法,沒想到赫連殤會來到月城,羽城形勢萬變,若是她自己一個人來,或許可以慢慢玩,但是,既然赫連殤來了,她就不會讓讓他空手而歸。對一個想要稱帝的人來說,懲戒彭永利和永定侯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民心,想來現(xiàn)在回去的時,赫連殤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客棧中了。

        權(quán)力爭斗,算計人心,這些事情,初晴一時間可能無法謀劃太多,但她不同,華夏五千年的歷史,都是前車之鑒,多少人證明了民心何其重要,赫連殤背后就算有慕王府,可慕王府向來不卷入朝廷的爭斗,軍心慕王府在天圣一呼百應(yīng),可民心卻不是,若不到萬不得已時,她也不希望以血為代價,讓赫連殤登上天圣的帝位。

        一旦戰(zhàn)事起,四國的和平就會被打破,加上奪嫡之爭,到時候會天下大亂,天圣多年建立的繁華也會毀于一旦。

        “初晴,彭永利之事,你想要的結(jié)果是什么?”雖然才來月城,可以彭永利玩忽職守的罪名,足以將彭永利罷官免職,對她而言,初晴的仇,她可要報。但對初晴而言,想要什么樣的結(jié)果,卻由她自己來選擇。

        “其實,當(dāng)年外祖父和外祖母去世,我曾經(jīng)懷疑過和他有關(guān),小姐,我想要查清這件事,加上母親的仇,我要他以命償命。”初晴握緊拳頭說道,說完后,心中松了一口氣,或許終于下定的決心,對她而言,這個決定很難。

        “回去吧。”

        兩人回到客棧,侍書和綠蕊兩人立即迎了上來,看著兩人平安無事松了一口氣,可隨后又鼓起了腮幫子,生氣的看著兩人。

        “淺淺,回來了。”赫連殤看著慕淺畫回來,立即走到慕淺畫身邊,將慕淺畫帶走,剩下氣呼呼的侍書和綠蕊,看著初晴,讓初晴有點想逃的感覺。

        “殤,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慕淺畫滿臉笑意看向有些生氣的赫連殤說道,心想,他果然生氣了,她不過是覺得這樣比較快而已,而且魏明霞的出現(xiàn)完全屬于意外,不可避免,她是無辜的。

        她雖然很想這么辯解,可不得不說,她是有意挑事,才當(dāng)眾打了魏明霞。

        “淺淺說說看,剛剛出去做了什么好事。”赫連殤笑著看向慕淺畫說道,他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總想將她保護(hù)起來,可卻又不想約束了她的腳步,結(jié)果剩下的只有無可奈何。

        “剛剛啊,什么都沒做,對了,打了一個得罪本郡主的人,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慕淺畫立即裝傻的說道。

        雖然會有些危險,但她還可以應(yīng)付,而且她也不認(rèn)為那么做,有什么錯。

        “就這樣……”赫連殤心中十分無奈的說道。

        “還有,她好像買東西不怎么喜歡付錢,于是我答應(yīng)替那些商家討債了,殤,既然你來了,商家的事情就靠你了,而且我來了月城,總歸有藏不住的時候,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不用藏了,也沒有必要,對嗎?”慕淺畫繼續(xù)笑著看有些無奈的赫連殤說道。

        赫連殤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客棧中,說明他來月城的事情已經(jīng)暴露,而且她今早仔細(xì)想了一下,昨夜赫連殤雖然滿身塵埃,可卻并不像是從羽城趕來的樣子,看來是提前到了月城才對,今天的事情,當(dāng)做是她的一點小小的任性。

        “知州府很危險,今天白天,我派人潛進(jìn)了永定侯府,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永定侯府內(nèi),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戒備森嚴(yán),彭永利和永定侯向來交往慎密,淺淺,別去冒險,好不好。”赫連殤知道阻止無效,還是忍不住開口阻止道。

        “殤,你此次前來,是為公事,理應(yīng)住在驛館,要找出永定侯的破綻,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從知州府下手,除了我,你還有更合適的人選嗎?”慕淺畫直接看向赫連殤說道,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跟著他的腳步,考慮著他所考慮的問題,可越是這樣,她發(fā)現(xiàn)赫連殤對她的安全,越是擔(dān)憂,她只想證明,她能保護(hù)好自己。

        “淺淺,我能阻止你嗎?”

        “殤,我只想陪在你身邊,隨著你的腳步,這輩子無論你走多遠(yuǎn),我都一直站在你的身側(cè),你放心,我會保護(hù)好自己,你也別想找誰易容后代替我,只有我去,才是最安全的,相信我,彭永利也并非無懈可擊。”慕淺畫認(rèn)真的看著赫連殤說道。

        人有為前,有為利,有為權(quán),多不勝數(shù),只要找到彭永利的弱點,拿捏一個人,輕而易舉。

        慕淺畫的話,讓赫連殤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想阻止她,卻被她給說服了。

        “殤,你同意了嗎?”看著赫連殤眼神一亮,慕淺畫立即說道。

        “恩,自己要小心一些,凡事以自保為上,知道嗎?永定侯的事情,我會去處理,這是我的底線。”赫連殤抱著慕淺畫,輕聲說道。

        心中卻暗自下決心,一定要盡快找到永定侯的罪證,找回失蹤的少女,唯有這樣,所有的事情才能得以解決,慕淺畫的安全自然也就有保障了。

        “對了,讓暗夜留下來幫你,我去知州府,定然是住在內(nèi)宅,帶著暗夜也不方便,更何況,我身邊還有侍書,對了,等下有個叫劉三的人,會統(tǒng)計好這些年魏明霞的所作所為,其中定然有驚喜,你一定要好好處理。”慕淺畫看著赫連殤說道。

        “好,我的小管家婆。”赫連殤笑著說道,慕淺畫的打算,他又豈會不清楚,他從未忘記過慕淺畫說過的每一句話,為帝者,民心為重。

        “不許嫌棄我了。”

        “我高興好來不及。”赫連殤笑著說道,其實,從前的他,雖然懂得人心,可卻更加在乎實力,自從和慕淺畫相識以來,他明白了更多。

        她太過于出色,唯有得到更大的力量,他才可以更好的保護(hù)她,給她一片她想要的天空。

        兩人說話之際,彭永利親自帶人,帶來了客棧,掌柜知曉慕淺畫的身份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不過,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月城知州彭永利拜見郡主。”看到慕淺畫出現(xiàn),彭永利立即拱手問候道。

        “彭大人,你是官,我雖為郡主,可卻并無官職,無須多禮。”慕淺畫看著彭永利說道,心想,彭永利還真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要吃多少東西,才能吃成個大胖子,瞇著眼,她看著就覺得難受。

        “郡主,不知這位是……”彭永利看著慕淺畫和赫連殤,于是問道,心想,果然如傳聞一般,淺畫郡主的確是個天下難得的美人,她身邊的男子隱約間竟有一絲帝王之氣,想來定是不凡,可聽說慕世子素來是一生紅衣,且桀驁不馴,眼前之人,他一時間還猜不出來。

        “宸王。”

        “彭永利拜見宸王,不知宸王駕到,未能及時迎接,還請宸王恕罪。”彭永利立即跪下說道,這位宸王,他也聽過,深得圣上寵愛,消失十多年,一回到羽城,就被圣上封王,眾多皇子中,唯有宸王封王,出太子外,這可是頭一遭。

        “免禮。”赫連殤冷聲說道,想著他來的真不是時候,他還想和慕淺畫多相處一點時間,彭永利完全不知道,赫連殤的冷意來自哪里。

        “宸王殿下,下官已經(jīng)備好酒席,還請宸王駕臨知州府,讓下官為宸王接風(fēng)洗塵。”彭永利不顧赫連殤的冷氣道,心想,若是能巴結(jié)上宸王,對他的升遷,定是有幫助,他在這月城,也困了十多年了。

        “本王此次前來,是為公事,就不勞煩彭知州了。”赫連殤直接拒絕道,心思十分后悔剛剛答應(yīng)慕淺畫讓他卻知州府,看著彭永利,他就覺得難受。

        “淺淺,我先走了,自己小心些。”赫連殤看見暗夜做了一個手勢,有些無奈,也只好離開,輕聲對慕淺畫說道。

        “放心,我沒事的。”慕淺畫點了點頭認(rèn)真的說道。

        彭永利看著赫連殤的態(tài)度,簡直比翻書還快,前一句話還是滿是冷意,后一句如沐春風(fēng)。

        “恭送宸王。”看著赫連殤的離開,彭永利立即跪下拱手相送道,心想,一定要好好巴結(jié)這位郡主,對他升遷定有幫助。

        “郡主,宸王這是……”彭永利求助的看向慕淺畫,生怕剛剛的舉動得罪了赫連殤,自從三年前的事情之后,永定侯便對他不冷不熱,若是在得罪了赫連殤,他的官路怕是到頭了。

        “宸王此次前來,有要事要辦,彭大人不必在意。”慕淺畫直接回道,看來,彭永利果然將目標(biāo)放在赫連殤身上了,這樣的話,對她而言,也更有利。

        畢竟,在天下人的眼中,宸王和慕王府是連在一起的,剛剛的表現(xiàn),也說明她與赫連殤關(guān)系不一般,彭永利定是會巴結(jié)她。

        “郡主,最近月城不太平,還請郡主移駕府上,下官也好派人保護(hù)好郡主的安全。”彭永利看著慕淺畫說道,慕淺畫雖然絕美,可清冷的讓人不敢靠近,更何況宸王臨走前警告的眼神,想起心就覺得一陣寒冷。

        “既如此,就有勞彭知州了。”慕淺畫猶豫了一下后說道。

        慕淺畫剛說完,彭永利就看到剛剛從房間走出了初晴,彭永利嚇了一跳,起初,魏明霞說初晴回到了月城,他還不相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而是實在慕淺畫身邊。

        “玉蘭,你怎么會在這里。”彭永利驚訝的問道。

        初晴的原名叫彭玉蘭,當(dāng)初,初晴說要忘記自己的過去,慕淺畫才給她取名為初晴,其寓意為,雨后初晴,一切從新開始。

        “彭大人,你認(rèn)錯人了,小女子初晴,并非彭大人所說的玉蘭。”初晴直接說道,初晴的話,侍書和綠蕊暗中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贊賞。

        “這…怎么會,你明明就是玉蘭,郡主,這是怎么回事。”彭永利立即求助的看向慕淺畫說道,希望能從慕淺畫口中得到證實。

        “我認(rèn)識初晴的時候,她孤獨一個人,對于其他,我并不清楚。”初晴的事情,她自己決定,慕淺畫將權(quán)力交給她。

        “多謝郡主相告,外面已經(jīng)讓人備好了轎子,還請郡主移駕。”彭永利見人多,不易再繼續(xù)問下去,心中卻又多了一分算計,若是初晴真的是玉蘭,又是慕淺畫身邊的人,他自然求之不得。

        “不勞煩了,我坐自己的馬車就好。”慕淺畫直接說道,她可是有潔癖,萬一那轎子被彭永利坐過,還不臟死了,想想就難受,而且慕王府的馬車可是她特意讓人改造過的,極為舒適。

        “郡主,請…”

        眾人看著慕淺畫的離開,均是小聲議論,劉三聽到彭永利親自來接慕淺畫,立即跑了過來,結(jié)果剛好看到慕淺畫坐上馬車,向著知州府的方向而去,額頭不由得冒出一陣?yán)浜梗羰悄綔\畫不管此事,待慕淺畫離開后,月城怕是沒有他們的生存之地了。

        “你是劉三。”綠蕊看著額頭冒著冷汗的劉三,一副急迫的表情,走上去問道。

        “是,我正是劉三,不知姑娘是…。”劉三看著一身碧綠色衣服,打扮的十分俏麗的綠蕊問道。

        “我是綠蕊,郡主讓我告訴你,關(guān)于你們的事情,畢竟已經(jīng)構(gòu)成了案件,郡主隨是郡主,卻無權(quán)插足朝廷之事,此事影響了月城的風(fēng)氣,她由不得不管,于是便請宸王出面處理,你將請愿書和清單寫好,交給他,他自會轉(zhuǎn)交給宸王,到時候宸王會親自處理。”綠蕊指著身側(cè)的暗夜說道。

        “這位公子是…”劉三看著一副書生模樣打扮的暗夜,立即問道。

        “在下是宸王身邊的季無夜,宸王會親自處理此事。”暗夜立即胡謅了一個名字說道,心想,這種賠錢的買賣,他不想做,可誰讓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呢?他不得不認(rèn)命的接受了。

        “多謝姑娘,請姑娘替我多謝郡主。”劉三立即覺得剛剛誤會了慕淺畫,心中覺得歉意,立即說道,想到宸王會處理此事,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此事郡主不會不管,宸王也會親自處理此事,你大可放心。季公子,交給你了,我先走了。”綠蕊看著大隊伍已經(jīng)走了很遠(yuǎn),立即對身側(cè)的暗夜說道。

        暗夜點了點頭,特別是聽到季公子,讓他頭皮一陣發(fā)麻。

        “劉三,你跟我來。”綠蕊離開后,暗夜對劉三說道。

        “是,季公子。”劉三立即跟了上去,周圍的人聽到幾人的對話,也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不了了之就好。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知州府,剛走進(jìn)知州府,一群打扮妖嬈的女人就迎接了上來,看著慕淺畫,雙眼立即冒出了火花,脂粉味讓慕淺畫皺了皺眉。

        “這位妹妹長得可真漂亮,恭喜老爺。”一個身著紅衣,打扮妖嬈的女子上前看著慕淺畫說道,眼神中,滿是防備之色。

        “放肆,見了郡主,還不行禮。”侍書立即冷聲說道。

        “郡主恕罪,下官賤妾不知郡主駕臨,一時無理,還請郡主恕罪。”彭永利立即走到慕淺畫跟前,隨后又對打扮妖嬈的女子說道:“還不過來見過淺畫郡主。”

        “妾身見過淺畫郡主,請郡主降罪。”紅衣女子一身冷汗,她剛剛明明聽魏明霞說道,彭永利又要帶一個女人回來,故此她才找了所有人,一起在圍堵,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淺畫郡主。她們雖在后院,但對慕淺畫之名還是略有耳聞,慕王的愛女,若是得罪她,她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行了,烏煙瘴氣的。”慕淺畫皺了皺眉頭說道,胭脂水粉的味道,有點讓她透不過氣來。

        “還不給我退下。”彭永利見慕淺畫不高興,立即吩咐所有人說道。

        “是,郡主,老爺,賤妾告退。”以紅衣女子帶頭的人立即告退道。

        直到所有人了離開大廳空氣才慢慢恢復(fù)過來,若非為了盡快達(dá)到目的,她還真不愿意來這個狐貍窩。

        “下官沒有約束好賤妾,還請郡主恕罪。”彭永利生怕慕淺畫生氣,立即道歉道。

        “行了,小姐累了,彭大人還是給小姐安排一個干凈的院子,讓小姐先休息一下。”綠蕊一直跟在慕淺畫身邊,豈會察覺不到慕淺畫的心意,立即對彭永利說道。

        “是,請郡主隨下官來。”彭永利立即點頭哈腰的說道。

        彭永利帶著慕淺畫,來到位于彭府后院一個獨立的院子,看上去四季常青,有些書香氣息,倒還不錯。

        “郡主,這院子是玉蘭母女居住的地方,從玉蘭離家后,下官每天派人打掃,十分干凈,請郡主放心。”彭永利解釋說道。

        其實,進(jìn)來的時候,慕淺畫也察覺到了初晴的變化,彭永利安排她們住在這里,倒也合適,起碼算得上干凈。

        “恩。”慕淺畫微微點頭道。

        “請郡主好好休息,下官還有要事,晚上為郡主接風(fēng)。”彭永利想起赫連殤在月城中,他必須盡快打聽到赫連殤此行的目的,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勞煩彭大人了。”慕淺畫淡淡的說道。

        “彭大人,我家小姐喜歡安靜,還請府上的人無事不要前來打擾。”初晴想起外面彭永利亂七八糟的妾室,若是每個人都來拜訪一下,還不吵死了,立即開口說道。

        “郡主放心,我會吩咐下去,不會有人前來打擾郡主,請郡主好好休息。”彭永利立即點頭哈腰的說道,心想,這位郡主還真是難測,最起碼他知道,慕淺畫喜靜。

        “郡主,奴婢是內(nèi)院總管,大家都稱奴婢為張媽,請郡主隨隨奴婢來。”彭永利離開后,一副嬤嬤模樣打扮的婦女說道。

        “郡主,這里是繡樓,兩側(cè)是丫鬟們的房間,郡主可還喜歡。”張媽將慕淺畫帶進(jìn)繡樓后,介紹說道。

        “恩,還不錯。”慕淺畫看了看小院,雖然比不了倚梅小筑,不過,院中卻十分簡潔,帶著一股濃郁的書香氣息,倒有種江南水鄉(xiāng)的味道。

        “郡主喜歡就好。”張媽說話之際,目光卻是看向慕淺畫生活的初晴,放佛有很多想說的話,卻有不敢開口。

        “張媽,我想休息一下,你先退下吧,初晴,你跟張媽去一下廚房,交代一下,這幾天我只吃素。”慕淺畫吩咐道。

        “是,小姐。”初晴立即感激的看了慕淺畫一眼說道。

        “多謝郡主。”張媽立即行禮道謝后,說完,兩人一同離開了房間。

        “小姐,這院子還行,不過,比起小姐的倚梅小筑還是差了些。”侍書打量過四周的一切后說道。

        “傻丫頭,你以為哪里都能和王府相比,對了,你們打聽到了些什么。”慕淺畫看著侍書和綠蕊,隨后說道。

        “小姐,你不知道,彭永利可是月城兩霸之一,小姐,你猜,另一是誰。”綠蕊笑著看向慕淺畫說道,侍書立即給了慕淺畫一個白癡的表情。

        “永定侯魏名揚,可對?”

        “小姐,什么都瞞不過你,這些年,兩人兩手欺壓百姓,月城的百姓苦不堪言,更重要的是有冤無處申,我聽見一個賣小飾品的大娘說道,幾年前,有幾個人不忍被兩人壓迫,打算進(jìn)京告狀,結(jié)果一個都沒有回來,最后連幾家人都從月城消失了,自從以后,月城看似平靜,實則人人自危。”綠蕊坐下來,解釋說道。

        “看來,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yán)重。”慕淺畫心中一緊,隨后說道,看來,赫連殤的處境,怕是比她還要艱難,彭永利接她會彭府,無非是不想讓她和百姓接觸太多,若是如此,赫連殤的處境就是和永定侯站在敵對面,永定侯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赫連殤。

        “侍書,你呢?打聽到什么情況。”慕淺畫對正想要把萌萌逗醒的侍書問道。

        “小姐,我就厲害了,我聽說,永定侯養(yǎng)了一群不錯的屬下,根據(jù)他們的描述,我懷疑永定侯訓(xùn)練了一群殺手,這些年來,月城雖然看似平靜,可外來經(jīng)商的人卻逐步減少,而且,我聽說永定侯有個夫人,特別愛花,養(yǎng)了各種各樣的花卉,小姐,我們今晚,要不要去看看。”侍書今早起來后,問過暗夜,聽說了房間有花香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于是打聽的時候,自然也不會忘了重要的事情。

        “夫人,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想起初晴曾經(jīng)說過的藍(lán)色花朵,慕淺畫立即問道。

        “不清楚,我打聽了不少人,都只聽說永定侯府有這樣一位夫人,但卻沒有任何人見過這位夫人,不過,她每個月會訂購大量的鮮花,連冬季也不例外。”侍書因為好奇,便打聽了很多,結(jié)果,都是些沒什么用的線索。

        “還有嗎?”

        “沒有了,不過,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彭永利和永定侯都喜歡美人,彭永利有十多個妾室,但卻只有一兒一女,算是綠蕊算是兩個女兒,永定侯也是,府中有二十多位妾室,但卻無兒無女,月城中的人都說,這是詛咒。”侍書笑著說道。

        “小姐,我也聽他們這么說道的,他們所說,等這兩人死,月城就太平了。”綠蕊回應(yīng)道。

        與此同時,初晴和張媽走到側(cè)面的小樓邊,張媽擔(dān)憂的看著初晴。

        “小姐,你既然離開了,為何要回來,你不知道,月城有多么危險嗎?”張媽看著初晴平安無事,心中松了一口氣,可見初晴有回到了彭府,心中滿是擔(dān)憂。

        “張媽,謝謝你當(dāng)年救了我,你放心,我這次回來,一定會為娘親討回公道。”初晴感激的看向張媽,若非張媽當(dāng)年想辦法送她出城,她怕是早就選擇一死了之了。

        張媽雖是彭家內(nèi)院的總管,可初晴的母親曾經(jīng)對張媽一家有恩,三年前,張媽才義無返顧的決定送初晴出城,讓她逃離這一切,初晴心中,至今仍然十分感激。

        “傻小姐,你知不知道,月城中,老爺一手遮天,這些年,月城來了多少人,最后還不都是不了了之,你還是趕緊求郡主,帶你離開月城,不要卷入月城的是非中來,你是夫人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了,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么向夫人交代。”張媽苦口婆心的說道,希望初晴能聽她的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張媽,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而且我跟在小姐身邊,小姐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初晴看著張媽說道。

        “哎…我怎么說,你都不會聽了,你自己小心一些,盡量跟著郡主,我想,老爺應(yīng)該不會對郡主怎么樣的,千萬不要和郡主分開,知道嗎?”張媽眼中,滿是擔(dān)憂,她多么希望,初晴從不涉足月城。

        “我知道了,張媽,謝謝你。”初晴感激的說道,身手去安慰滿是擔(dān)憂的張媽。

        “小姐,你的手怎么了。”張媽看到初晴手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立即擔(dān)憂的問道,想起如今初晴已經(jīng)是慕淺畫的丫鬟,心中就更加擔(dān)憂了,卻又不敢說出來。

        “昨天去給母親上香,結(jié)果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初晴笑了笑說道。

        “真的?”張媽懷疑的問道。

        “真的,小姐待我很好,從來不把我當(dāng)丫鬟來看,而且,當(dāng)年也是小姐救了我,我才能活下去,張媽,你放心,我真的是自己摔的,你看…。”初晴不好意思的伸出手說道,傷口上都是劃痕,絲毫不像人為的痕跡,張媽看到后,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

        “張媽,小姐要吃素,你帶我去廚房看看,可以的話,每天讓人送點菜到小廚房,我親自做,比較放心。”初晴看著張媽沒有再多些,隨后說道。

        “好,我吩咐人,讓他們送菜到小廚房,大廚房那邊我會去吩咐,你還是跟在郡主身邊,別亂走動,知道了嗎?”張媽叮囑道,聽到張媽的話,初晴無奈的點了點頭,看著張媽離開,初晴心中,五味雜陳。

        初晴回到房間,綠蕊正在為慕淺畫沏茶,初晴本想接手,結(jié)果被綠蕊直接躲開了,綠蕊看了看初晴的手,隨后說道:“這幾天就交給我好了,你好好養(yǎng)傷。”

        初晴無奈的點了點頭,看到自己手上的傷,她這算是自作孽。

        “小姐,今晚我們?nèi)ゲ蝗ビ蓝ê罡 !笔虝诖目粗綔\畫,她的手已經(jīng)很癢了,一直忍著,她容易嗎?

        “你很想去嗎?”慕淺畫看著侍書,看來,侍書當(dāng)上書閣閣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的戰(zhàn)斗因子,幾天不打架,就手癢了。

        侍書連連點頭,綠蕊也十分期待,可是想想自己的身手,就立即打消了念頭,她雖然善于用蠱,但若人數(shù)太多,她只有挨打的份了,還是不去添亂了。

        “晚上你去找暗夜,和他一起去永定侯府,不過,要萬事小心。”慕淺畫十分無奈,只好隨了侍書,不過,暗夜加上侍書,兩個無須擔(dān)心兩人的安全,至于她,今天怕是無法離開彭府,雖然彭永利想要升官發(fā)財,可對她,但彭永利也會派人注意她的一舉一動,以保護(hù)為名。

        “小姐,你不去啊。”侍書一臉無奈的說道。

        “那我去,你留在這里。”慕淺畫笑著看向侍書說道。

        “算了,還是我去吧,侯府太危險。”侍書吐了吐舌頭說道,其實,侍書想要知道慕淺畫的功夫究竟到了什么地方,卻又不敢直接挑釁慕淺畫,才會由此提議。

        時間一點點過去,夕陽西下,暗夜看著手中的訴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想,彭永利和永定侯還真是無惡不作,難怪被稱為月城雙煞,果然名不虛傳。

        收拾好訴狀之后,暗夜回到房間,暗中監(jiān)視暗夜的人,死死的盯著房間,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暗夜早就換了一副面孔,悄然離去。

        “主子。”暗夜換了一張面孔,通行無阻,直接回到了驛館。

        “有什么收獲。”赫連殤看著暗夜的打扮,心想,看來,這份工作果然還是暗夜最為適合,只要換一副面孔,就算是擦肩而過,也不會引起任何的重視。

        “這一挪是這些年魏明霞在月城買東西沒有付錢的賬單,這一挪告彭永利的訴狀,這一挪是永定侯府的,強(qiáng)占民女,欺橫霸市,無惡不作,罪名也是五花八門,今天一整天都有人暗中跟著我,這些訴狀,也是一個叫劉三的人,悄悄遞給我的,我已經(jīng)派人暗中保護(hù)劉三了,必要是,劉三愿意出來作證。”暗夜看過訴狀,他沒有想到,月城竟然亂到了這個地步。

        “恩,讓人將這些訴狀手抄一份,親手送到圣上手中。”赫連殤看過訴狀后,心中一驚,貪官污吏那里都有,他只是沒想到月城竟然就亂到了如此地步,月城不過是天圣的九牛一毛,若是月城如此,其他地方也可想而知,繁華的背后,既然隱藏了這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當(dāng)真令人心寒。

        “主子,永定侯的背后可是鎮(zhèn)國將軍府,要不要謹(jǐn)慎一些,或者可以……”暗夜做了一個殺掉的動作,俗話說,死了死了,一了百了。

        “暗夜,如此可就辜負(fù)的淺淺的好意,罪證確鑿,我正好那永定侯府祭旗。”赫連殤說道,他的忍耐也到了限度了,早就是敵人,不過是沒動手而已,如今,正好一展身手。

        “是,主子。”對于慕淺畫突然決定去彭府,將這些事情交給赫連殤,暗夜也不是很明白其中的用意,卻也知道,就算是他問,赫連殤也不會說,他只能自己慢慢琢磨了。

        “王爺。”赫連殤剛想吩咐什么,未免就傳來了侍書的聲音。

        “侍書,可是淺淺有事。”赫連殤看到侍書,立即問道。

        “小姐沒事,彭永利正在為小姐接風(fēng)了,我是來找暗夜的。”侍書一臉興致勃勃的看向暗夜,暗夜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他總覺得這小妮子來找他,一定沒有好事。

        “你們聊。”赫連殤看了一眼兩人,看著侍書滿臉笑容,隨后說道。

        慕淺畫雖然沒有說過侍書的身份,可從侍書偶爾透露出的殺氣,他也不難猜到侍書的身份。

        “侍書小姐,我還要要事,你先請坐。”暗夜客氣的說道,心中發(fā)冷。

        “千面書生精通五行八卦,今夜麻煩你陪我去一趟永定侯府。”侍書露出可愛的笑臉,看著暗夜說道,心想,她明明故意打扮的可愛點才出門的,怎么暗夜像是一幅見到鬼的表情。

        “侍書小姐,你還需要我?guī)兔幔俊?

        “小姐讓我卻找一個人,我一個人去她不放心,所以讓你陪我去。”侍書立即回復(fù)原本的模樣說道,她就不信,暗夜會違背慕淺畫的話。

        “你陪她去吧。”暗夜還未說話,看著信件的赫連殤隨即說道。

        “是,主子。”暗夜心中感嘆命苦,永定侯府可是個賊窩,而侍書又是個惹事的主,今夜他肯定要提心吊膽了。

        暗夜苦著臉,認(rèn)命的先處理好工作,侍書則讓人送來點心,滿心期待著今晚的行動。

        “郡主,不知跟在郡主身邊的另一位丫鬟呢?”彭永利見慕淺畫身邊跟著的只有初晴和綠蕊,隨后問道。

        “彭大人還真是仔細(xì),連本郡主身邊的丫鬟都會都會留意。”慕淺畫冷眼看向彭永利說道。

        彭永利看上去是個豬,可內(nèi)心卻是個狐貍。

        “月城最近少女失蹤的事情,想必郡主也聽說了,我是擔(dān)心夜晚她一個人未出,恐有不妥。”彭永利一副為慕淺畫著想的說道。

        “原來如此,多謝彭大人擔(dān)心了,侍書替本郡主去驛館取一份大哥派人送來的禮物,如今,宸王住在驛館,想必不會有事。”慕淺畫冷聲說道。

        “郡主此次來月城,所為何事。”彭永利滿臉橫肉,笑著說道,慕淺畫從開始幾乎都沒動筷子,看著就覺得難受。

        “久違月城風(fēng)景秀麗,四處走走,并無要事。”

        “的確,那我明日派人帶郡主四處走走,郡主覺得可好。”彭永利知道,慕王府和宸王交情匪淺,目前還不知道宸王的目的,唯有從慕淺畫這里下手了。

        “多謝彭大人。”慕淺畫應(yīng)聲道,風(fēng)景名勝,的確是月城的一絕,她倒是也想四處走走,正好可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郡主和宸王交情匪淺,不知明日宸王是否能同行。”彭永利立即試探的說道。

        “宸王之事,我并不清楚,不過,宸王同行之事,還是算了吧,萬一影響宸王公事,我不就是罪人了嗎?”慕淺畫的話,彭永利沒法讓慕淺畫邀赫連殤同行。

        “郡主說的是。”彭永利立即說道。

        “彭大人請慢用。”慕淺畫放下碗筷說道。

        “郡主,不知可否請她留下片刻,我有些話想問一問。”慕淺畫剛想離開,彭永利對慕淺畫說道,讓初晴留下來。

        “郡主,奴婢等下回去伺候您。”初晴接收到慕淺畫詢問的眼神,立即同意道。

        “好,彭大人,我十分喜愛初晴,還請彭大人不要為難她。”慕淺畫看著彭永利說道,冰冷的眼神,讓彭永利打了一個冷顫。

        “郡主多想了,她是我離家三年的女兒,我自是不會為難她,請郡主放心。”彭永利立即笑著說道,心想,慕長風(fēng)桀驁不馴,手段狠毒,這位郡主,怕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隨后又想,慕淺畫看中初晴,他就更加容易打聽出他想要大廳的事情。

        “如此就好。”慕淺畫說完,直接帶著綠蕊離開,綠蕊臨走前,還不忘丟了一個蠱給初晴,讓她自己防身。初晴感激的點了點頭。

        從踏進(jìn)月城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彭永利的準(zhǔn)備,如今,看到慕淺畫和綠蕊全心相護(hù),心中一暖。


  (https://www.dzxsw.cc/book/21593869/7859279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