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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巫家血蠱


北風吹過,空氣中多了一絲寒意,看著手中的資料,王府眾人,雖然都沒有打錯,可犯小錯的人也不少,雖然說人無完人,她可要容許一個人的貪婪,但絕不容許有危險的存在。

        “初晴,去把府醫給我叫過來。”慕淺畫放下手中的資料后,對初晴吩咐道。

        “是,小姐。”初晴說完,立即走了出去。

        從昨天開始,慕淺畫已經將王府一部分人打發到羽城之外的莊子上去了,想要贖身的,也打發其離開了,從昨天開始,慕王府隱約間有一種人人自危的感覺,但作為離開的當事人,卻都沒有任何怨言。

        初晴了解慕淺畫,若非事關重大,慕淺畫絕不會打發大批的人離開,上官瑤見慕淺畫掌家,沒有絲毫的怨言,反而十分欣慰。

        “參見郡主。”府醫膽戰心驚的來到了大廳,看著慕淺畫,連大氣都不敢出,從昨天開始,已經有十幾個人離開王府,王府主子只有四位,原本也用不著哪里多奴仆,可若離開了王府,他們很難找到下家。

        “起來吧。”慕淺畫冷聲說道,已經過去一天,還沒有小四的消息,以慕長風的本事,不會找不到人,若是找不到,那就只能說明,小四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如今,唯一讓人懷疑的便是府醫。

        “多謝郡主。”

        “你就是吳淼。”慕淺畫看著吳淼說道,她來慕王府后,除了倚梅小筑和花園,很少去其他的地方,府醫居住在外院,自然沒有機會見到。

        “奴才正是吳淼。”吳淼現在忐忑的說道。

        “聽說你和小四交情不錯,你可知道他的下落。”慕淺畫問道,大廳中,十分安靜,幾乎可以聽到回音,聽到慕淺畫的提問,吳淼心中一緊。

        “回郡主,奴才和小四的確有些交情,不過已經有三天沒有見過小四了。”吳淼立即回道,不敢有任何隱瞞,生怕慕淺畫會因此生氣。

        “哦,也就是說,你三天前見過小四,他和你說過什么。”赤小豆之事,定是有人告訴小四,才會變成那樣,如今,最有可能告訴小四這點的人就是吳淼,不過,隨著小四的失蹤,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小四來問我王妃的食譜中,有沒有什么忌諱的東西。”吳淼思慮片刻后說道,當時小四說是慕長風讓他來問的,他也沒有多想。

        “你呢?做了什么。”慕淺畫看著吳淼露出了一個略微驚訝的表情,立即開口問道。

        “奴才當時未做多想,直接將王妃的食譜告訴了小四,并交代了些王妃忌用的食材,郡主,可有什么不妥之處嗎?”吳淼小聲問道。

        “我記得我曾經交代過,配給娘親的食材,不許告訴任何人,你掌管王府藥房,就是這么做事的嗎?”慕淺畫冷眼看向吳淼說道,若隨意一個人都能從吳淼口中知道消息,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郡主恕罪,小四說是奉世子之命,奴才才據實以告的,還請郡主饒恕奴才一次。”吳淼立即跪下說道。

        心想,難不成出了什么事情,他雖然從未見過慕淺畫,可外面傳聞,慕淺畫手段狠毒,他可聽說過不少,十分在意,若慕淺畫因此發難,他就真的是罪責難逃了。

        “是嗎?若這次是無意,那么倒賣王府藥房的藥材,也是無意嗎?”慕淺畫王府藥庫的進賬,進出完全對不上,而很多珍貴的藥材賬目上寫的是給慕長風和慕東辰藥方中,可世界上,那些時間,很多都是兩人不在府中,露洞百出。

        慕淺畫的話讓吳淼額頭冒出了冷汗,他在慕王府十多年,王府中從未有人查過賬目,最開始,他不敢動手腳,后來因為一個契機,他開始慢慢動手腳,卻一直沒有被人查過,沒想到慕淺畫會因此發難。

        “怎么,不說話了,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在一天的時間內,將這兩年的窟窿給我堵上,然后離開王府;二是,我將你直接移交給官府,你自己選擇。”慕淺畫看著吳淼說道,若單是貪污,慕淺畫或許會饒過吳淼,可將上官瑤的信息透露出去,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

        “多謝郡主,奴才一定在一天的時間內,將所有的東西全部換回來。”吳淼用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立即說道。

        “退下吧。”見吳淼答應后,慕淺畫直接吩咐道。

        “小姐,就這么放過吳淼嗎?”綠蕊有些不干的說道,上官瑤在慕淺畫心中多么重要,她們都十分清楚,就這么輕易的饒過吳淼,是不是太簡單了些。

        “吳淼是顆不錯的棋子,派人監視吳淼,看他有什么行動。”慕淺畫說道,吳淼只是誘餌,將兩年貪墨的銀兩給送回來,吳淼答應的太爽快了,一般人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根本不會如此爽快,更何況,你不是一筆小數目,不是吳淼一個區區府醫可以負擔得起的。

        “是,小姐。”綠蕊立即明白慕淺畫之意,笑著說道。

        于此同時,吳淼出府,慕長風的人跟上了吳淼,上官瑤之事,他被蒙在鼓中,若非慕淺畫據實相告,他毫不知情,若是真的發生了什么事情,他會責怪自己一輩子。

        “小姐,三皇子派人送來了一本曲譜,說是回禮。”侍書拿著一本曲譜走進來說道。

        “放起來吧。”慕淺畫看也沒看,直接吩咐道。

        上官瑤走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臉上揚起甜甜的笑容。

        自從醒過來之后,與慕淺畫相認,和慕東辰組織成一個家庭,對上官瑤來說,一切她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娘親,你怎么來了,最近外面天氣變冷了,要注意身體。”慕淺畫立即起身,扶上官瑤坐下后,輕聲說道。

        “淺淺,娘只想來看看你,我的淺淺越來越優秀了。”上官瑤看著慕淺畫,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滿足模樣。

        “娘,今天還吐得厲害嗎?”慕淺畫一邊為上官瑤把脈,一邊問道,見上官瑤脈象緩和了很多,身體也強健了不少,原本的擔憂也少了些許。

        “今天不吐了,感覺輕松多了,便過來看看。”上官瑤拉著慕淺畫的手說道。

        上官瑤看著慕淺畫,心中總是有太多的歉意,慕淺畫雖然從來沒有說過在日曜的生活,慕東辰也刻意不去說,可她心中卻十分明白,曾經的慕淺畫的生活過得如履薄冰。

        “那就好,再吃一個月的藥膳應該就差不多了,娘親忍耐一下。”藥膳偶爾吃一次還好,一直吃難免會讓人覺得吃不下去,慕淺畫安慰的說道。

        “沒事,為了寶寶,我沒事的。”上官瑤說道。

        聽到上官瑤的話,慕淺畫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聽說,母愛是最偉大的,前世,在她的記憶中,幾乎沒有體會過母愛,從有記憶以來,幾乎都是和各類醫書打交道;今生,她享受到前世從未有過的溫暖,所以,她選擇守護。

        “淺淺,你和三皇子很熟嗎?”上官瑤雖然從小生活在鴛鴦山莊,可并不代表她對外界一無所知,宮廷的復雜,她更是再清楚不過,如今,赫連景騰千秋誕在即,此前不宜賜婚,同時她也擔心,會有其他的人打慕淺畫的注意。

        一來是因為慕王府的兵權,二來則是慕淺畫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女子,羽城中的閨閣千金,無人能及,她就更加擔心了。

        “不是很熟,見過兩面而已,娘親不用擔心。”慕淺畫又豈會猜不到上官瑤所想,頓時安慰道。

        “那就好,淺淺,凡事小心些,有事讓長風和殤兒處理,不要太累了,知道嗎?”上官瑤叮囑道。

        府中之事,上官瑤自然有所耳聞,有豈會不明白,慕淺畫為了讓她心安,處理府中下人之事,并未采用任何過激的手段,更是除了雙方當事人之位無從了解,這一切,怕都是為了她。

        “娘親,我不累,你總不能讓我天天閑著吧,而且我也該學學管家,大哥還未成全,等寶寶出生后,就要幸苦娘親了。”慕淺畫笑著說道。

        “鬼丫頭,我看你是想你大哥趕快成親,到時候我和你爹就落得清閑了,對吧。”上官瑤笑著說道。

        “我可沒說,都是娘親您說道的,大哥的事情,還是讓大哥自己決定就好,共度一生之人,還是選一個自己所愛的為好。”慕淺畫笑著說道。

        慕長風的性格放浪不羈,甚少有人走入他的心中,或許說,曾經被親人放棄過,他的心比尋常人要孤寂很多,唯有讓他敞開心扉之人,才是他共度一生之人。

        “娘親知道,不過,偶爾也要刺激他一下才行,長風今年也有二十二了,他叫了我一聲娘親,我自然該為他打算一下,不過,娘親會支持他,讓他選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上官瑤說道。

        其實,上官瑤也有私心,一來,希望慕長風找一個伴侶,二來,成親之后,才能繼承慕王的爵位,等到孩子出生,若是男孩,到時候必定引起眾人非議,到時候她怕惹出什么事情,讓原本溫馨的家遭到破壞。

        “娘親,不用擔心,爹爹已經和大哥聊過了,大哥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太操心了,順其自然就好。”

        “淺淺說的對,是我想太多了。”上官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娘親,鴛鴦山莊的入口在什么地方。”慕淺畫突然想起前幾天看到的一本書中記載,鴛鴦山莊隱世多年,藏書豐富,或許鴛鴦山莊會有萬年冰蓮花或者殘卷的下落,如今,時間已經過去將近兩月,赫連殤內體的毒,最多再壓制四個月,必須先找到解藥才行。

        魔門也好,獄門也好,都沒有殘卷的下落,也沒有萬年冰蓮花的下落。

        “就在距離無聲谷不遠的地方,穿過無聲谷南面的叢林,走路的話,大約是兩天左右,淺淺,你要去鴛鴦山莊嗎?”上官瑤立即問道,她從鴛鴦山莊出來,已經有二十年的時間了,她甚少離開鴛鴦山莊,時間過去二十年,她也只知道一個大概的位置。

        “沒有,聽說鴛鴦山莊藏書豐富,我只是隨便問問。”慕淺畫回道。

        “藏書閣中藏書的確十分豐富,不過,淺淺要去的話,可以將兩塊鴛鴦佩合起來,就會顯現出鴛鴦山莊的地圖,不過,我離開的時候,開啟了守護大陣,當年父親還來不及叫我破陣的方法,若去的話,要格外小心。”上官瑤叮囑道。

        “恩,娘親,你還記得外祖父曾經交代過你什么嗎?”慕淺畫想起鬼谷子的話,讓她一定要找到兩枚鴛鴦佩,如今一枚在她手中,另一枚在赫連殤手中,她總覺得,兩枚鴛鴦佩并不還是單純的鴛鴦山莊地圖,應該還有其他的用意。

        “交代倒是沒有,不過,父親曾經說過,鴛鴦佩是鴛鴦山莊主人之物,曾經佩戴在父親和母親的身上,確認了我和東辰的婚事后,才將鴛鴦佩送給我們兩人,讓我們一定要好好珍藏,其他的好像就沒有了。”上官瑤回憶后說道。

        那些記憶是她記憶中最美好的存在,如今生活雖然幸福,可昔年的記憶,卻染上了塵埃,蒙上了一層灰塵,記憶中的美好,隨著鴛鴦山莊的覆滅,也添上了一層血色。

        “娘親,一切都過去了,嘗嘗初晴做的梅花糕,看看喜不喜歡。”慕淺畫見初晴端著糕點進來,立即轉移話題說道。

        “夫人,嘗嘗吧,剛剛做出來的。”初晴遞到上官瑤跟前,笑著說道。

        “娘親嘗嘗,用的糖很特別,吃了也不會有嘔吐的癥狀,若是喜歡,我讓初晴每天給你做點。”慕淺畫看著上官瑤的猶豫,心想,紅豆糕之事,上官瑤果然放在心中了,于是勸解著說道。不過,上官瑤的質疑應該是她是否能吃糕點,至于其他的問題,她應該沒有懷疑。

        上官瑤微笑了一下,拿起一塊,放在嘴中,淡淡的梅花香瞬間傳開。

        “恩,味道不錯,有淡淡的梅花香,味道中還有一點苦澀,不過很開胃,初晴,你用了什么特別的糖。”上官瑤贊賞的說道。

        “夫人,這是甜菜熬處的糖,在月城一個農家小店買的,夫人喜歡就好。”初晴見上官瑤吃下,開心的說道。

        “娘親喜歡,讓初晴每天給你做點。”慕淺畫笑著說道,隨即拿起一塊,放在嘴中,不是很甜,還有一點淡淡的苦澀,不過,她很喜歡這種味道。

        “淺淺,我能多吃嗎?”上官瑤小聲的問道。她的食譜,都是慕淺畫特意定制的,甚至有些某而東西不能多吃都清楚的寫了下來。

        “沒事,糕點是米做的,每天換點不同的花樣就好。”慕淺畫笑著說道,看來,她一味的為上官瑤的身體考慮,卻忘記了她是個孕婦,有些東西,孕婦特別愛吃,看著上官瑤的模樣,怕是一直沒說出來。

        上官瑤點了點頭,結果導致上官瑤直接吃糕點給吃飽了,午飯就喝了一碗,慕東辰見慕淺畫沒有說什么,有看上官瑤神情十分高興,也就放心了。

        “小姐,還在擔心夫人嗎?”上官瑤離開后,初晴小聲問道。

        “恩,初晴,幫我查一查,府中人有哪些是從宮中過來了,包括府中的老嬤嬤,還有一件離開王府的人。”她雖然處理了府中明目張膽的人,但真正可怕的是藏在里面的人,慕王府有幾百年歷史,府中之人又豈會那么簡單。

        “是,小姐。”初晴立即回道。

        “主母,主子讓我將這個交給主母。”初晴剛剛說完,暗夜拿著一個大盒子進來說道。

        “殤現在在什么地方。”初晴接過盒子,放在慕淺畫跟前,慕淺畫隨后問道。

        “主子在豐城,主母不用擔心,主子會盡快趕回來。”暗夜猶豫了一下后回答道。

        以豐城為中心,是云家的勢力范圍之內,赫連殤此行的目標是豐城,慕淺畫心想,此行定然和云家有關,無論云家的目的是王權還是支持太子,都會是敵人,如今,云翼雖然回到羽城,可豐城中,還有云嘯天和云騰飛的存在,他們可是云崢的兒子,云嘯天善于打仗,而云騰飛則善于計謀,云騰飛有一子,聽說可以與云錦相比,雖然甚少出現在世人的眼中,聽聞是一個極聰慧之人。

        “恩,我知道了,讓他萬事小心,你趕回豐城吧,告訴殤,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盡全部內力。”慕淺畫看著眼前的禮物,隨后叮囑道。

        赫連殤此次豐城之行,是秘密前去,若她在此時離開羽城,勢必會引起人的注意,不過,以赫連殤的能力,豐城之事,自然能應付,她無須太過于擔心。

        “是,主母。”暗夜松了一口氣,深怕慕淺畫問關于豐城之事。

        “這瓶藥你帶著去,萬一出現意外,可暫時壓住殤體內的毒素,記住,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以讓殤服用。”慕淺畫立即吩咐道。

        這瓶藥是她用萌萌的毒研制出的藥,與其說是良藥,還不如說是毒藥,以毒制毒,赫連殤體內的毒除了萬年冰蓮花之外無解。

        “主母可還有其他吩咐。”

        “樓天明之事,殤作何安排。”慕淺畫突然想起將樓天明丟給赫連殤之后,她就沒再過問,想起后立即問道。

        “主子說樓天明是治國之才,已由吏部陳大人推薦給圣上,如今在吏部擔任一名小吏。”暗夜立即回道,想起初見樓天明的樣子,他差點沒以為是那個山旮旯里出來的人,聽過樓天明的話后才知道,一切都是慕淺畫可以安排的。

        “那就好。”凡是從低起,樓天明雖然經歷或歷練,若直接給予高位,她反倒會擔心,從低起,反而能得到更多的磨練,赫連殤想來也是如此想的。

        暗夜離開后,慕淺畫打開錦盒,一件素色的披風出現在慕淺畫眼前,慕淺畫輕輕拿起,發現披風竟然是天蠶絲所制,里面是一層狐裘,可有拆下來,當做兩件,亦可合在一起。

        外面一層天蠶絲雖然達不到絕對的刀槍不入,但尋常的刀劍,絕對不會收到絲毫的損傷,白色的披風,在陽光投射下,露出淡淡的銀色,她十分喜歡。

        于此同時,戰王府外,以為臉色略微蒼白的公子,風塵仆仆的趕到了慕王府,卻被守衛給攔了下來。

        “公子,王爺有令,王府不接待外客,還請公子見諒。”侍衛十分客氣的對來人說道。

        “我都說了,不是說來見你家王爺的,我是來見你家郡主的。”巫賢從有記憶以來,從未踏出過巫家,原本四天的路程,他不知道走錯了多少路,好不容易找到慕王府,結果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公子,郡主也不見客。”侍衛立即拒絕道,自從慕東辰和慕淺畫回到王府之后,前來求見的人多不勝數,加上慕淺畫是閨中女子,侍衛更加不能放人進去了。

        “是你家郡主請我來的,這是書信,不信你拿去給郡主悄悄。”礙于是羽城,又有巫璨的交代,巫賢沒有直接闖入慕王府,加上慕王府的侍衛功夫不弱,若傷到了侍衛,慕淺畫定然會生氣,到時候綠蕊不理他更麻煩,于是想起慕淺畫的書信,立即拿出來說道。

        “這……”侍衛猶豫不知道該怎么辦,畢竟,他們從未見過慕淺畫的筆記,甚至連簡單慕淺畫的機會都很少。

        “給我看看。”暗夜從王府走出來,剛好看到風塵仆仆的巫賢,聽到是慕淺畫的信,立即開口說道。

        赫連殤不在羽城,他可不能人別人打慕淺畫的注意。

        “給…”巫賢猶豫了一下,見暗夜是從慕王府走出來的,遞給暗夜說道。

        暗夜看了看信封,發現的確是慕淺畫的字,又想起月城之事,開口問道:“你是巫賢?”

        “是。”巫賢立即回道,終于有一個人知道他了,不然他還真要想辦法闖入慕王府的了。

        “讓他進去吧,通知一下郡主。”暗夜將信遞給巫賢,隨后說道,心想,巫賢居然將慕淺畫的信帶在身上,看來要告訴主子,防范一下才行。

        殊不知,暗夜完全猜錯了,不久之后,還鬧了個大笑話。

        “是。”侍衛立即恭敬的說道,對于暗夜這幅面孔,他們還是十分買賬的。

        “多謝。”巫賢看了看暗夜,隨后說道,當人暗夜閃過的那一縷戒備的目光,巫賢也記在心中。

        慕淺畫聽到稟報,立即走出倚梅小筑,在大廳中,簡單了風塵仆仆的巫賢,不少下人對巫賢都透出了異樣的目光,讓巫賢十分不習慣。

        “巫大公子,你總算是到了,你再不到,我都以為你在路上被狼吃了呢?”綠蕊見到巫賢,立即開口諷刺道,誰讓在巫家的時候,兩人就斗上嘴了呢?

        “原來是綠蕊,才幾天不見,牙齒又尖了很多。”巫賢笑著說道,原本的疲憊,見到綠蕊,機會一掃而空。

        “正好咬你。”綠蕊立即反駁道,死小人,竟然說她牙尖。

        “我洗干凈了隨時恭候。”巫賢見綠蕊上當,立即笑著說道。

        “咳…”慕淺畫立即打斷說道,大廳中有不少丫鬟和小廝,福伯也在,他們斗嘴也要注意一下場合,巫賢是自由自在慣了,可如今在羽城,也的注意一下場合,起碼她這個大活人還在呢?

        “慕小姐,抱歉,在下一時失言。”巫賢歉意的說道,慕淺畫可是綠蕊最在乎的人,若慕淺畫使個小絆子,他就別想追到綠蕊了。

        “無妨,此次讓你前來,不知道身體是否已經痊愈。”慕淺畫看來一眼巫賢,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精神顯然好了很多。

        “多謝慕小姐相救,在下幾乎痊愈,已經無礙。”巫賢說道,他內力全部恢復,可身體卻還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才能補回來。

        “如此就好,福伯,帶賢公子去蘭亭閣休,派人好好照顧賢公子。”慕淺畫見巫賢一身塵埃,立即吩咐道。

        “是,郡主。”福伯也算是見過識廣,自然一眼就看出巫賢是江湖中人,雖然不知道其身份,但能然慕淺畫以禮相待,最起碼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

        “多謝慕小姐。”巫賢感激的說道。

        “賢公子,請…”福伯立即對巫賢說道。

        “綠蕊,我開服藥,等下你親自煎了送給巫賢,我想他的身體應該還需要調養一下。”巫賢離開后,慕淺畫立即吩咐道。

        “是,小姐。”綠蕊自然明白慕淺畫叫巫賢來的目的,她雖然喜歡和巫賢斗嘴,但卻沒有惡意。

        巫賢到蘭亭閣后,看了看四周,發現慕淺畫是一個有心人,蘭亭閣的環境和巫山他的院子十分相似,而且北風剛好吹不到。

        “福伯,這院子不錯。”巫賢夸獎的說道。

        “賢公子,蘭亭閣雖然常年無人居住,可卻是招待皇室貴賓的庭院,自然不同于尋常的院子,公子,屋內已經讓人準備好洗漱用品,還請公子先梳洗一番,稍作休息。”福伯解釋道。

        “多謝福伯。”巫賢笑了一下說道。

        福伯看著巫賢的笑容,若說慕長風是桀驁不馴,那么巫賢就是亦正亦邪,兩人神情中,都帶著一股狂傲,可卻又完全不同。

        進入屋內,巫賢洗漱過后,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他一路趕來,餐風露宿,還不止一次走錯路,終于可以歇息一下了,就在巫賢剛想歇息一下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巫賢立即整理一下衣衫后說道,在巫家,他一直都十分隨意,如今在王府,他不得不入鄉隨俗。

        “看來你真的好多了,小姐的擔心倒是有些多余了。”綠蕊端著一碗藥,走進屋內,見巫賢的氣色好了很多,隨后說道。

        “你不擔心我嗎?”巫賢那雙帶著一絲邪氣的雙眸盯著綠蕊問道。

        “我為什么要擔心,喝了吧,被浪費小姐的心意。”綠蕊直接忽略掉巫賢的目光說道,讓巫賢現在氣得牙癢癢的,他自認為他也算是一個絕色公子,與慕淺畫的男裝相比各有千秋,為何綠蕊老不待見他呢?

        “藥是你煎的嗎?”巫賢退而求其次的開口問道。

        “不然你以為還有其他人嗎?喝不喝,不喝我端下去了。”綠蕊心中不滿的說道,早知道就在里面加點黃連粉了,苦是他。

        “我喝。”巫賢立即喜笑顏開的說道,反正他都住到慕王府了,天天能見到綠蕊,他不急,慢慢來。

        巫賢端過藥,一口喝了下去,沒有像往常一樣的苦澀感覺傳來,不知為何,他還有些懷戀,喝下藥后,頓時覺得身體輕松了很多。

        “你休息一下,小姐晚上會設宴。”綠蕊想起慕淺畫吩咐廚房,讓廚房晚上準備一桌好菜,于是說道。

        “好。”巫賢笑著說道,其實,他想綠蕊再多關心一下他,結果失望了。

        “對了,羽城局勢復雜,為了安全起見,最好暫時別讓人知道你是巫家人。”綠蕊想起再過不久,就是赫連景騰的千秋誕,到時候四國來賓都會齊聚羽城,羽城勢必不會平靜,巫家當年之事雖然已是過去,可天下人對巫家仍有幾人忌憚。

        “是慕小姐讓你告訴我的嗎?”巫賢問道。

        若是慕淺畫所說,他不得不做他想,以為是慕淺畫怕他給她帶來麻煩,若是綠蕊所說,事情則完全不一樣。

        “小姐忙著了,沒空管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說的,你不愿意聽就算了。”綠蕊雖不明白巫賢所想,但總覺透著其他的意思,反駁道。

        “我知道,你放心,我保證不會讓自己處于險地。”巫賢立即喜笑顏開的說道,看來,是他多想了。

        不過,慕淺畫當初在巫家,亦是為了交易在救他,他不得不多想一些,如今看來,倒是顯得他太小心眼了。

        “隨你便。”綠蕊拿起藥碗,沒好氣的看了巫賢一眼,走出房間。

        巫賢看著綠蕊離開,最近揚起了一絲邪魅的笑容,他一定要把綠蕊拐回巫家,成為巫家人。

        晚上,慕淺畫設宴宴請了巫賢,處于禮儀,上官瑤和慕東辰也一同用餐,自從上官瑤開始吃藥膳以來,一家人難得齊坐一堂,慕長風知道巫賢是巫家人之后,也覺得十分意外,不過,兩個人倒是一見如故,喝了起來。

        “爹,你先和娘回院子吧,這里酒氣太重了。”慕淺畫見狀,隨后說道。

        “賢公子,安心在府中住下,瑤兒有身孕,就不多陪了。”慕東辰點了點頭,隨后對巫賢說道。

        “晚輩失禮了,王爺早些扶王妃回去休息吧。”巫賢這才發現,上官瑤臉色并不是太好,向來是身體不好的緣故,不由得覺得有些失禮。

        “沒事,賢公子就在府中住下,當做是自己家一般,不用太過于拘謹。”上官瑤立即笑著說道,她總覺得巫賢身上的感覺和慕長風有些相似,兩個人的有著同樣的孤寂。

        “多謝王妃。”巫賢從巫山出來以后,見過不少仗勢欺人的人,如今見到上官瑤和慕東辰,讓他十分意外,或是因為對慕淺畫的影響太過于深刻的緣故,總覺得她的父母應該也也如她一般清冷。

        上官瑤和慕東辰離開后,慕淺畫隨后也借故離開了,慕長風和巫賢兩人倒是一見如故,到深夜才散開。

        “小姐,要不要見巫賢。”巫賢此行的目的,綠蕊幾人都十分清楚,只是沒想到巫賢會和慕長風拼起酒來。

        “不用了,明天再說。”慕淺畫說道,血蠱一部分已經到了鎮國將軍云崢的手中,就算著急,也不急于一時。

        次日早膳后,巫賢十分主動了來了倚梅小筑,讓慕淺畫都覺得有些意外。

        “慕小姐此次要我來羽城,可有要事。”巫賢見了慕淺畫后,直接開口問道,信中提到綠蕊,他昨日見到綠蕊后,又仔細看了一遍信,結果發現,同樣的語句,完全是幾個意思,其目的無非就是引他來羽城。

        “信中所寫,只是讓你加快腳步而已,況且,我不是也給你提供了機會嗎?”慕淺畫笑著看向巫賢說道,巫賢的目的,她有豈會看不出來,只要她說一句壞話,保證綠蕊立即不理巫賢。

        “慕小姐說的是,巫賢在此多謝慕小姐。”巫賢笑著說道,沒辦法,誰讓對方掐住了他的七寸呢?

        “其實,此次讓你匆忙趕到羽城,卻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求證。”慕淺畫神情中透著嚴肅。

        若血蠱真的已經成功,或是已經給朝中重臣下蠱,后果不堪設想,從藍若的口中,也只知道他培養出血蠱,能控制人的意識,但培養好的血蠱其下落他去不清楚,藍若也不知道該如何找出血蠱,對于藍若來說,培養血蠱,不過是因為一場交易。

        “有什么事,你都不能解決。”巫賢好奇的說道,慕淺畫的醫術高于醫谷,巫山中的毒蠱對慕淺畫更是避之不及,他還真好奇,有什么居然能為難到慕淺畫。

        “血蠱,你可有聽說過。”慕淺畫直接說道。

        “血蠱,你是說苗疆血蠱嗎?若是血蠱,你問綠蕊不是更清楚嗎?”巫賢驚訝的說道,血蠱他的確知道,苗疆禁術。

        “苗疆的血蠱是以血養花,以花養蠱,而我要說的是,以毒養花,以人養蠱,我在巫家藏書閣中看到一本書中提過,雖然沒有詳細的記載,但我想,你應該知道。”慕淺畫的話,讓巫賢十分驚訝。

        “巫家禁術,早就被巫家人禁止了,是何人所為。”巫賢立即問道。

        慕淺畫說的方法,的確是巫家的禁術,或者說,巫家中人除了知道之外,沒有人使用過,而且這類的書籍,一直被巫家當代家主所保管,他也是因為巫璨十分寵愛他,他才得以看到,沒想到居然有人用巫家的禁術。

        “苗疆藍家人,等下綠蕊會帶你去見藍若,不過,我想知道的是血蠱可否有辦法解。”慕淺畫所關心的則是養成的血蠱在人的體內會不會繼續繁殖,是否有辦法解蠱。

        “根據記載,巫家血蠱無解,不過,若慕小姐有樣板給我研究,或許我能找出解血蠱的方法。”巫賢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巫家的滅門慘案,難道關于血蠱的書籍是那個時候丟失的。

        “好,再問一句,中血蠱之人,有可以辦法分辨。”慕淺畫繼續問道。

        “若有血蠱的樣本,我體內的巫蠱可以尋著血蠱的氣息,找到巫蠱的位置,我可以幫慕小姐把所有中血蠱的人找出來,不過,我有一事想請慕小姐幫忙。”巫賢開口說道,父母之仇,他不會忘。

        “你想知道巫家當年的滅門案,對嗎?”慕淺畫問道。

        “不錯。”巫賢十分意外,慕淺畫居然能洞悉他內心的想法,難怪身邊會匯集那么若能人,關于慕淺畫的傳聞,他也聽過不少,比起傳聞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我答應你,不過時隔多年,我也只能盡力而為。”慕淺畫沒有打包條,當年巫家的案件,赫連景騰定然知道一些,但她總不能問赫連景騰吧,向來,只要順著血蠱,定會有蛛絲馬跡。

        “多謝。”

        “綠蕊,帶賢公子去見藍若。”慕淺畫吩咐道。

        自從將藍若帶回來之后,她沒有從藍若口中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關于血蠱,藍若更是只字未提,她也沒有多問,讓她意外的是,藍若所培養的血蠱,竟然是巫家的禁術,如此事情怕就更加復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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