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光明正大
次日羽城,關于云崢壽宴之事,議論紛紛,慕淺畫在壽宴上的舉動,自然也引來不少人側目,有人說慕淺畫得罪了鎮國將軍府,前途堪憂,更多的則是說慕淺畫的兩首曲子,被譽為天籟之音。
與此同時,鎮國將軍府內,云騰飛和云澈一早便見了云崢,稟明昨夜有人潛入府中之事,云崢微微皺了皺眉頭,壽宴上,沒有吃下壽包之人少之又少,難不成這其中有人發覺了異常,才會潛入府中。
天圣中人,懂用蠱的少之又少,除了巫山巫家,可巫家避世不出,應該沒有人察覺才對。
“騰飛,此事你怎么看。”云崢看向云騰飛問道,云家此舉,絕不容許出現意外,一旦暴露,不僅無法奪得天下,還會受盡世人的譴責,加之這些年,赫連景騰為帝,善待百姓,雖然官員逐漸*,卻也是百姓心中的明君。
“我懷疑府中有內鬼,初次闖入府中,而是直取院中,我是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云騰飛自認為功夫不錯,可要想到達院中,必須要先經過他居住的院子,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內鬼。
“你懷疑何人。”云崢立即開口問道,云府中,每一個人下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為的就是防止有人潛入云府,難不成還漏掉了什么人。
“昔顏。”昨夜有人闖入院子后,云澈刻意去昔顏居住的院子看了看,并未發現任何異常,但如今,唯有昔顏是云府的外人,若不是她,一時間還真難以找出此人。
“你說翼兒帶回來的那個女子。”云崢想起來道,若非云澈提及,云崢還真是忘了其存在。
“不錯,爺爺,要不要叫過來,試探一下。”云澈提議道。
“來人,去請昔顏小姐過來。”云崢思慮片刻后,立即吩咐道。若是昔顏所為,他絕不留情。
云崢吩咐后,很快有人將昔顏帶了多來,俏麗的容顏上略帶一絲蒼白,讓人忍不住疼惜,一舉一動,皆是大家風范,云騰飛和云澈也是第一次看清楚昔顏,心想,難怪云翼要將人留在府中。
昔顏走到書房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昨夜她院中出現在陌生人的氣息,離開醉夢樓的時候,慕淺畫曾經給過她一種香粉,一旦有陌生人進來,無論對方多厲害,她都會察覺到,如今看來,昨夜進入院中的應該是云騰飛兩父子其中一人無疑。
“昔顏參加云老將軍,云二爺,云公子。”進入房間后,昔顏立即行禮問候道。
“昔顏小姐,傷勢可痊愈了。”云崢看向昔顏,雙目中散發著精明,看著昔顏的一舉一動。
“多謝云老將軍,昔顏的傷勢已經好多了,只是昔顏從小體弱,恢復起來格外慢些,這些天多謝云老將軍的照顧。”昔顏十分冷靜的回答道。
若非昨天見到了慕淺畫,或許今日面對云崢,她還會有些慌張,她沒有忘記慕淺畫昨日的提醒,讓她直接面對,是啊,她是來復仇的,要想騙過別人,首先要騙過自己,讓自己相信一切是真的。
“照顧昔顏小姐是應該的,那日若非昔顏小姐路過相救,翼兒怕是有生命危險,老夫一直來沒機會感覺昔顏小姐對翼兒的相救之恩。”云崢從昔顏的臉上沒有看到一絲異常,甚至連慌張都不曾有過,難道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若不是她,那云府的奸細又何人。
“云老將軍客氣了,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會出手相救。”昔顏立即回答道,心想,果然引起了他們的懷疑,她本以為最先懷疑她的會是云錦,沒想到竟然會是云騰飛父子。
“昔顏小姐,在下有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云澈看向昔顏,雖然昔顏看不出任何異常,可直覺告訴她,昔顏一定不會是無辜的,特別是那雙眼睛,他從覺得在哪里見過。
“云公子請講。”昔顏看著云澈說道。
眼前的云澈,正是滅她滿門的罪科禍首,昔顏努力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恨意,微微低著頭,盡量不要露出任何表情,許是因為慕淺畫為她換顏,并未完全融合,表情看上去略微僵硬了些,若非如此,她或許真的藏不住心中的恨意。
“我聽大哥說過,那日天色已晚,昔顏小姐為何會經過那里。”云澈盯著昔顏面無表情的容顏,那份熟悉感卻讓他充滿了戒備。
“昔顏此次來羽城,一是為了尋親,年少時,家母和父親意外分別,家母去世后,我得到父親在羽城的消息,便前來尋找,二是家母離世,家中便只剩下我一人,我自有體弱多病,家中老管家怕我久思成疾,讓我出來散散心,侍衛不熟悉前羽城的道路,走錯路,才會深夜出現在哪里,若云公子不信,可派人查證一二。”昔顏直接解釋說道,心中不由得感謝畫魅,事先為她準備好理由,并安排好了一切。
“原來如此,倒是我失禮了,不知昔顏小姐是哪里人。”那雙眼睛太過于熟悉,他不得不多加防備。
“蘭城柳府,小女子柳昔顏。”昔顏立即回答道,蘭城柳府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可今天清畫魅派人送過來的信,自然不會有假。
“原來是柳小姐,在下失禮了。”柳家是蘭城的大家族,云澈剛好知道,掌管柳家的主人前不久去世,留下獨生女一人,也聽聞柳小姐從小多病,從不與外界接觸。
“如可以,還請叫我昔顏,母親離世前說過,希望我能從父姓,凡是柳家的子孫,都活不過四十,母親希望能打破這個詛咒。”昔顏略帶傷心的說道,如今的她,失去了自己的容顏、身份,她必須以另一個人活著無論是誰都好,只是必須要活下去,親手報仇,可仇人就在眼前,她卻不能出手,因為她心中清楚,此時出手,死的人會是她。
“抱歉,在下一時失言,提及了昔顏小姐的傷心事。”云澈見狀,立即說道,昔顏已經回答,無論真假,他都不好再繼續問下去,蘭城的柳家隨是蘭城有名的大家族,可其存在卻十分神秘,想要查證,卻也要費些時間。
當下的情況,云澈也不適宜繼續著追問下去。
“無礙,倒是我在府中打擾甚久,也是時候該告辭了。”以退為進,他們幾人已經懷疑她了,若她此時提出離開,他們不會讓她離開。
“昔顏小姐傷勢未愈,還請養好傷再說,再說昔顏小姐要尋找家父,云家自然也要盡一點綿薄之力。”云騰飛立即開口說道,此時絕不能放昔顏離開,蘭城之事,也要盡快找人確認才行。
“如此是不是太打擾了些,還是……”昔顏還未說完,云翼便匆匆忙忙走了進來,開口說道:“昔顏,你身體沒好,早上連藥都沒吃,怎么就出來了。”
云翼是個直性子,云翼開口,云崢三人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說明了。
“我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便來向云老將軍請安。”昔顏看向云翼,解釋說道。
“原來是這樣,害我還以為你又迷路了呢?”云翼想起昔顏在府中不止一次迷路,于是說道。
云翼的話,昔顏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其實,她來云府后,為了查清云府的布置,便每次與走錯路為借口,云翼也漸漸相信,她真的是不記路,而且云府錯綜復雜,一旦小門關上,若非云府中人,的確難以找對出路。
“大哥你就別說了,昔顏小姐都不好意思了。”云澈帶著一絲疑問說道。
“昔顏已經打擾好一會兒了,云老將軍,昔顏先回房了。”昔顏低著頭,行禮說道,云崢點了點頭,昔顏便離開了房間。
“大哥,你說真的,她迷路很多次了嗎?”昔顏離開后,云澈立即開口問道。
“是啊,上次在后花園迷路,結果饒了一個下去,我找到她后,才親自送她回房,她是真的不識路,四弟,你不會是懷疑昔顏是奸細吧。”云翼立即解釋說道,昔顏對他有救命之恩,為救他,昔顏的兩個侍衛和一個丫鬟配上了性命,他自然不會懷疑。
對于云澈,云翼雖看不透云澈的想法,但對云澈的行事作風還是了解幾分,將昔顏找來,定是因為懷疑昔顏。
“不錯,昨夜有人闖入云府,我懷疑是她所為。”云澈直接對云翼說道。
“四弟,我想你誤會了,昨天昔顏一直未曾離開院子,院中的丫鬟可以作證。”昨夜有人闖入云府,云翼也知道,清早便側面詢問了昔顏的情況,結果,昔顏一整天都未離開院子。
“萬一她會武功呢?”云澈繼續說道。
“她應該不會武功,若是會武功,那夜不會躲不過刺客的哪一劍。”云翼回憶后,解釋說道。
“看來是我誤會了。”云澈見云翼護定了昔顏,不想和云翼發生爭論,于是說道。
“我會派人暗中注視著昔顏。”闖入云府,絕非小事,云翼也退后一步說道。
幾人有繼續商定一番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云騰飛和云澈剛回到院子,就接到了一封信,于是立即坐馬車想著城外的方向而去;昨日是云崢的壽宴,今日理應進宮給赫連景騰請安,云騰飛父子離開云府后,云崢也坐馬車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此時,相隔幾條街道,一輛一模一樣的馬車,正向著云府而來。
兩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云府,直接向著院子的方向走去,路過走廊時,云錦也正要出府,看著云騰飛和云澈,云錦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昔顏見云錦盯著被易容成云騰飛和云澈的人,立即假裝摔倒,云錦見昔顏跌倒,也收回了眼神,云府有些事情,他一向都是真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昔顏小姐,沒事吧。”云錦走上前問道,前日昔顏還回避他,今日怎么沒有一絲回避的神情了,昔顏是云翼帶回來的人,云錦并未多加關注。
“多謝錦公子關心,昔顏無事,先回房了。”剛剛的跌倒為了騙過云錦,她是真的摔倒在地,如今膝蓋上傳來的疼痛,讓昔顏深吸了一口,畢竟大冬天,跌倒了回特別疼。
“請大夫為昔顏小姐檢查一下。”云錦見昔顏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立即吩咐昔顏身邊的丫鬟道。
“是,錦公子。”丫鬟立即領命道。
“多謝。”昔顏看了一眼云錦,任由丫鬟扶著走回房間。
同一時間,慕淺畫和赫連殤兩人也順利進入別院,慕淺畫頓覺松了一口氣,剛剛若非是昔顏,云錦怕是會跟上來,對初晴和暗夜的易容術,他十分有自信,可一個人的內在是無法輕易改變的。
進入院子后,赫連殤直接打開了假山上的暗門,兩人直接走了進去,剛踏進去,門瞬間被關上了。
“看來,要出去,還需要鑰匙。”慕淺畫看著暗門上的鑰匙孔說道。
“淺淺放心,這點小事難不倒我,我們先四處看看。”赫連殤看了看暗門上的鑰匙孔,隨后說道。
聽到赫連殤的話,慕淺畫頓時大悟,也是,赫連殤開鎖的本事可不是蓋得,區區暗門,應該難不倒他,兩人走著長長的樓梯,一直向著地下走去。
“殤,你是如何引開云騰飛的。”云騰飛做事滴水不漏,要引開云騰飛絕非易事。
“沒什么,其實,云澈并非如今云二夫人的親生兒子,而是云騰飛養的外室所生。”赫連殤忍不住吊慕淺畫的胃口,未說完,直接停了下來。
“然后呢?”慕淺畫微微翻了一個白眼后問道。
“親我一下,我就如是相告。”赫連殤忍不住調戲慕淺畫說道。
“還是算了,我自己去查。”慕淺畫看了看赫連殤,如今兩人都易容了,若真如此,還真十分倒胃口。
“先記賬。”赫連殤一時間忘了兩人的處境,隨后十分淡定的說道。
慕淺畫不理會赫連殤,直接向著里面走去,長長的暗道,放佛沒有盡頭。
“云二夫人曾經的確有過一個兒子,不過生下不久后就意外喪生了,云騰飛雖然表面上尊敬云嘯天,可一直覬覦云家當家人的位置,因此將外室所生的兒子以養病為由,將其一直養在外面,十四歲一直住在云家,以前都是偶爾到云家住幾天,掩飾的極好,一直沒被云二夫人察覺,昨夜那個外室摔了一跤,他們父子二人,自然要去城外探望。”赫連殤理所當然的說道。
“此事定是極其隱秘,看來,殤知道的不少。”
“從十年前,我就開始查云家的一切,淺淺若想知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赫連殤討好的說道,話剛剛落音,不遠處便傳來一抹微亮的光芒。
順著光線走去,拐進一座暗室內,慕淺畫見到幾個奄奄一息的女子,被挖去的雙眼,臉色蒼白,體內的蠱已經被引了出來不是,可對方顯然還有機會,不遠處放著參湯,想來是為女子續命用的。
看清屋內一切后,兩人走出了房間。
“看來,云家果然有懂得養蠱的人,若不意外,應該是云騰飛。”慕淺畫看著對面的房間,堆放著無數的書籍,其中不乏十分名貴的字畫,若是別人,定然會有所戒備。
慕淺畫從懷中拿出手套,開始翻閱書架上的書籍。
“二十年多年前,巫家滅門的那段時間,云騰飛剛好不知所蹤,根據這些年我查找的證據,云家應該養了一群暗衛,不過,暫未查到其下落。”赫連殤毒看書的慕淺畫解釋道。
“殤,你看這里,這個標記是巫家收藏書籍中獨有的極好,其中講述的血蠱,看來,藍若從頭到尾都被云騰飛給利用了。”慕淺畫指著書上的記號說道,最初在藏書閣她并未在意,直到看到巫家藏書閣中,每本書都有同樣的記號,才確定下來。
“我看也是,以藍若那個樣子,不被利用才怪。”赫連殤同意的說道。
“殤,我將書中的內容記下來,你四處看看,看有沒有什么秘寶。”待云騰飛父子回到云府,就會發覺有人來過,既然如此,他們自然不能空手而歸,而且她過目不忘,很容易就記下來書中所有內容了。
“好。”赫連殤寵溺的說道,隨后開始四處尋找,他一看才發現,這里所有的書籍都是珍本,失傳的武功秘籍,兵法口訣,一應俱全。
他一直沒查到云澈的那個神秘師父,如今看來,云澈的師父便是云騰飛,云騰飛為了培養云澈,沒少費工夫。
“有什么好東西嗎?”慕淺畫一目十行,加上對血蠱的了解,很快將書中的內容熟記于心,隨后開口問道。
“這是失傳多年的幻影劍訣下部,上部在我那里,淺淺,適合你來修煉,我替你拿著。”慕淺畫直接將半部劍訣放入懷中說道,沒有上部,便無法修煉下部,幻影劍訣以輕柔快速著稱,搭配慕淺畫的移形換影的身法,正好。
慕淺畫看來赫連殤一眼,點了點頭,隨后被書桌上的硯臺給吸引了,慕淺畫用手推了一下,結果發現根本拿不起來,想起機關的設置,于是轉了一下,書柜立即一分二,向兩邊移開,一道光芒照射進來,慕淺畫仔細一看,四周放著碩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整個房間,以間隔著一件,里面堆滿了金銀珠寶,比起秦景浩的小倉庫可強多了。
“去里面看看,四周有機關,跟著我的腳步。”赫連殤剛剛也尋找了一下四處的機關,如此長的地道,若之為一間密室,是在太說不過去,想來一定是另有乾坤。
“恩”慕淺畫拉著赫連殤的手,跟著赫連殤的腳步,慢慢向里面走去,猶如將剛剛的暗道重新走過了一遍,整整十個房間,里面都堆滿了珠寶。
直到走到最后一個房間,右側放著寶劍,左側則推著一些塵封許久的物件,像是許久未曾有人打理過,滿是灰塵,角落的一個小盒子吸引了慕淺畫的注意,當初殘卷便是放在一個相同的小盒子中。
“殤,這里有機關嗎?”慕淺畫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任何異常,為了保險起見,開口問道。
“若我沒看錯,這里應該設置重力的機關,一旦拿走任何一件物品,就會發動所有的機關。”赫連殤仔細看了看四周,隨后解釋說道。
“殤,把你懷中的幻影劍訣拿出來,我先記下來。”慕淺畫想了一下后說道,殘卷的重量和一本書差不多,一剎那的時間,應該可以替換過來。
“我已經記下來了。”剛剛在慕淺畫看關于血蠱書籍的時候,赫連殤已經全部記了下來。
“我用天蠶絲打開盒子,我拿走里面書的時候,你將幻影劍訣放進去。”慕淺畫看了看赫連殤說道,所有的機關,觸及后,都有一個反應的時間,這里的機關,自然也不例外。
“淺淺,我來。”赫連殤說道,話剛剛落音,慕淺畫還未看清,赫連殤已經將兩本書換了過來,若非看著赫連殤手上的書換了一本,慕淺畫還未察覺過來,他第一次見到赫連殤如此厲害的身法,比起移形換影,毫不遜色。
“淺淺,給,看是不是你要找到。”赫連殤將書遞給慕淺畫說道,他知道,慕淺畫為了給他尋找解藥,一直四處尋找殘卷的下落,沒想到被塵封在云家的密室中。
“的確是殘卷。”慕淺畫看了一眼,隨后放在懷中,又看了看那些塵封的箱子,突然眼前一亮,隨后說道:“殤,你說,千秋誕的時候,我們聯手怎么樣了。”
這么多寶貝,她怎么會輕易放過了,以畫魅愛財的性子,必定十分贊同。
“好,淺淺,時候不早了,我們出去吧。”云府昨日出現了刺客,云騰飛就算離開,時間也會優先,沒有必要直接遇上,而且目的已經達到了,還有意外的收獲。
“好。”
兩人順著來的路,走出了密室,將硯臺扶正,將原本的筆按照之前,繼續放在硯臺,像是從未有人動過的一般,隨后兩人走出了密室,赫連殤不愧是開鎖的行家,隨手撥動幾下,密室大門立即打開,兩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云府,沒有任何人產生懷疑,穿過兩條巷子,剛好與云騰飛的馬車擦身而過,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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