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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帝位之爭 前篇


赫連殤和慕淺畫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離開北冥,北冥羽讓人搜遍了邊境,卻沒有查到任何關于慕淺畫離開的消息,北冥羽心中清楚,若慕淺畫想要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他根本沒有察覺到的可能。

        “擎蒼,派人守住君家,君家一旦若有人離開,立即通報。”北冥羽眼神中劃過憤怒,立即吩咐道,那日君墨言用來飛行用的工具,他派人拼湊的很久,一無所獲,不僅如此,自那日之后,君墨言更是下令,君家所有人無事不得離開君家,更是讓他不解。

        此刻的北冥羽更是懷疑,君墨言當初答應帶慕淺畫會北冥,究竟是因為君家歷任家主都要為北冥帝君辦三件事,還是因為他自己的私心,無論君墨言的目的是什么,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收復君墨言。

        “殿下,此舉是否需要重新考慮一下。”擎蒼身為北冥羽的左右手,有任務為北冥羽指出錯誤,無論北冥羽接不接受,對于君家的事,擎蒼覺得有欠考慮。

        “擎蒼,君家和我北冥一族一直互相制約,如今,我要打破這種平靜,讓君墨言為我所用,記住,只要君墨言還在乎君家,就必須要讓他看清楚,在北冥究竟是誰在當家。”北冥羽認真的說道。

        “是,殿下。”擎蒼見勸解無效,只得領命而行,遵從北冥羽發(fā)吩咐。

        與此同時,君墨言一個人徘徊在君家大院中,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自從服藥后,他的身體的確感覺輕松了很多,曾經(jīng)讓莊中的大夫查過,所有人的身體并未有異常,慕淺畫說的輻射,他沒有任何線索,真是因為如此,他才確定,一切都是真的。

        如今,他是君家的家主,有必要肩負起君家眾人的生命,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君家祖祖輩輩居住的地方,可北冥羽最近幾天,一直派人暗中監(jiān)視著君家。

        他了解北冥羽,君家眾人想要安全脫身,機會微乎其微,他該怎么辦。

        *

        豐城內(nèi),云錦望著天空,連續(xù)兩日,烏云布滿了天空,就像他的心情一般,云家養(yǎng)在豐城的軍隊,已經(jīng)分批進入羽城,他昨日也受到了云崢的來信,讓他盡快回到羽城。

        云家如此就像是生活在烏云之下,一旦烏云散去,陽光照耀大地,云家真的可以如此順利嗎?云錦心中打了一個問號。

        “公子,老爺派人送信,讓公子趕快回到羽城。”小廝看著愁眉不展的云錦,遞上信說道。

        “我知道了,準備一下,即刻啟程。”若日中云崢,今日是云嘯天嗎?云錦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云崢想要利用他,云嘯天何嘗不是呢?

        或許是他一直將自己當做是外人,反而將事情看得更為透著,云騰飛和云澈父子是聰明人,云嘯天根本無法與之抗衡,他一旦回到羽城,不僅要面對眼前的情況,更會陷入云嘯天和云騰飛的爭斗中去,他是棋子,從很早的時候,他心中就十分清楚。

        “是,公子。”小廝見云錦似乎覺得很累,卻也知道,云錦之事,不是他一個小廝能夠有能力干涉的,便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同一時間,云澈知道了云崢和云嘯天都傳信給云錦,讓其回到羽城,云澈心中十分不滿。

        “父親,爺爺為何讓云錦回來,要不要除掉他。”云澈眼神中閃過嫉妒,在云家,只有一個聰明人就夠了,沒有必要再多數(shù)來一個。

        “云錦身為兵部尚書,如此慕長風不在羽城,要控制五萬御林軍,唯一云錦這個兵部尚書了,御林軍大多忠于慕長風,慕長風不在羽城,御林軍的直屬權就在赫連景騰手中,現(xiàn)在你應該明白,為何你爺爺要讓云錦回來了吧。”云騰飛解釋說道。

        云騰飛心中清楚,云澈一直十分妒忌云錦,因此才看不清當下的局勢,如今,一切都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若非如此,他也不想留下云錦。

        “我明白了,此事的確云錦來處理更為合適,云錦身為兵部上去,不僅有權力而且又立場。”云澈開口說道。云澈心中想到,不僅如此,一旦有任何事情,云錦都正好背著這個黑鍋,好處他們來領,有為他云錦擔著。

        “你明白就好,寶庫失竊之事,已經(jīng)惹來你爺爺不開心了,血蠱之事,不能有任何意外,知道嗎?”云騰飛開口叮囑道。

        “是,父親,不過,兒臣還有一事,想詢問父親的意見。”云澈猶豫片刻后,開口說道,雖然沒有證據(jù),總覺得她是個異常的存在。

        “你想問昔顏的事情嗎?”云騰飛開口問道,昔顏的那雙眼睛,他見過兩次,也覺得似曾相識,可卻想不起來,在哪里看過,而且昔顏的身世,更是沒有一絲破綻。

        有時候,沒有破綻,反而是最大的破綻,因為太過于完美的事物,本來就不存在,凡事都有正反兩面,如今,他們見到的是昔顏的正面,可昔顏的反面,卻始終是個謎題。

        “恩,我總覺得昔顏不能留。”雖然昔顏最近不能離開鎮(zhèn)國將軍府,可云澈還是放心不下,好比一根刺扎在心中,就算不疼,卻也能感覺到她的存在,昔顏就是那根刺。

        “昔顏已經(jīng)讓暗衛(wèi)監(jiān)視著了,暫且不用擔心,昔顏獨身一人,她若有目的,事情不會進行的如此完美,將昔顏留下,正好可以找出昔顏身后之人。”云騰飛分析道。

        聽過云騰飛的話,云澈點了點頭。

        昔顏望著天空,收到來信,慕淺畫讓她隨心所欲,最近幾天,她一直生活在云家人的監(jiān)視中,她只得,云家眾人對她的存在已經(jīng)生疑,她必須要盡快出手才行,可她一直留在院中,想要出去都難,該怎么辦,昔顏用心思考著。

        “昔顏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呆在府中太悶了。”云翼走進院內(nèi),對著發(fā)呆的昔顏說道,家中所有人都懷疑昔顏,可事到如今,沒有任何證據(jù),他知道,如今之際,多一分懷疑,就多一分安全,因此他對昔顏,何嘗不是有幾分懷疑呢?

        “沒有,只是在想,我身體好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該離開了。”昔顏抬頭看向滿布烏云的天空說道,天空的烏云,就像是她的心情,哪怕是隱藏的極好,可現(xiàn)在,依舊還是會覺得隱隱作痛。

        “羽城你人生地不熟,加上你身體才稍微好些,再休養(yǎng)一段時間為好,畢竟,你受傷都是因為我。”云翼看向昔顏說道,希望能從中發(fā)現(xiàn)一點異常,卻一無所獲。

        云翼是否懷疑她,在昔顏的心中,根部不重要,因為她的存在,本身就會引起云家眾人的懷疑,因為,她也從未相信過云家任何人。

        “我聽你的,不過,你可以幫我打聽一下羽城中,是否有一家姓賈的人家。”昔顏看看說道,哪怕她的身份在完美無缺,始終都會引起云家人的懷疑,好在之前與慕淺畫見面,慕淺畫和她說過柳家和賈家曾經(jīng)是姻親,這是這些年,早已失去了聯(lián)系。

        “好,最近天氣不好,昔顏小姐多注意身體。”云翼叮囑道。

        實際則是趕著去查一戶姓賈的人家,找出她的破綻嗎?云翼不是云澈,更不是不云錦,更加不會是老謀深算的云崢,對方云翼,她還是又把握的,最起碼,云翼不會發(fā)覺他的異常。

        “好。”昔顏見云翼急著離開,立即點了點頭道。

        坐井觀天,或許說的正是她此刻的近況吧。

        可坐井觀天,不代表她要坐以待斃。

        “昔顏小姐,你要去哪里。”云家雖然未對昔顏將禁足令,可只要昔顏想走出院子,丫鬟就會立即跟著,表面上說是伺候,其實卻是監(jiān)視。

        “我突然想念家鄉(xiāng)的點心了,想去大廚房自己做點,要不你們也一起來吧。”昔顏看向身后的丫鬟說道,她要行動了。

        兩個丫鬟看著昔顏,猶豫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只要昔顏在她們的監(jiān)視下,就不會出什么問題,而且廚房距離這里也不遠。

        殊不知真是因為低估了自己的敵人,才會走上一條萬劫不復的路。

        *

        東宮內(nèi),赫連鴻依舊在坐著美夢,想起云澈的話,想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帝位,赫連鴻的架子都不自己大了很多,還有兩天,他等了多少年,就只差著兩天了。

        “鴻兒,你要去哪里。”云綺想起云崢的叮囑,本想到東宮看看赫連鴻,遇上正要離開東宮的赫連鴻,立即開口說道。

        這步棋,螳螂撲蟬黃雀在后,她不得不防。

        “天氣太悶了,出去走走。”赫連鴻立即開口說道,兩日之后,他再難有自由的時光,難得如今還有幾分自由,他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了。

        “胡鬧,也不看看都什么時候,你還要離開東宮,還不回去。”出于謹慎,云綺說道,最近她聽云崢的話,一直拖著云瑤,沒有任何動作,本想來看看赫連鴻,卻沒想到遇到赫連鴻正想要離開東宮,立即出言阻止道。

        “母后,都已經(jīng)…”

        “閉嘴,還不給我回去。”赫連鴻還未說完,云綺立即阻止道。

        自從答應云崢的計劃后,云綺一直起身難安,總覺得事情不會太過于順利,她和赫連景騰夫妻多年,她根本不了解赫連景騰,當初,若非是云崢極力爭取,成為皇后的就是慕心柔那個賤人,如今,她既然得不到赫連景騰的心,那么,她就要從赫連景騰手中奪得這個帝位。

        云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猙獰,讓赫連鴻詫異了一下,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云綺,不僅覺得有些陌生,本想要離開東宮,也停止了腳步。

        “我知道了,母后。”赫連鴻立即回道。

        心想,等他登基為帝之后,就不用再受到云綺的控制了,到時候,他想如何,便是如何。

        *

        連日來,赫連景騰的目光,總是停留在慕淺畫留下的那盤珍瓏棋局上,一直到現(xiàn)在,都未曾破解,赫連景騰端起茶杯,慢慢品嘗著。

        “陛下,要不要召見一下冷少將軍。”慕長風下落不明,如今,慕王府一脈中,能信任之人,唯有冷浩然留在羽城,褚三思提醒道。

        “三思,都說了,不用擔心,江山天下,自有其歸屬,何必如此擔憂呢?”

        無論是千年的預言,還是他的私心,天圣江山,前路如何,他要退位,就必須將江山交給一個能掌控的人,歷來,得江山者,都是經(jīng)過血的洗禮,勝者為王,如今,更是如此。

        這場爭斗中,只有一個勝者,他要做的就是將勝者定為江山的繼承人,如此而已。

        風起云涌中,走到最后的才是勝者。

        “陛下,恕老奴斗膽,有一事想說。”褚三思走到赫連景騰身邊,開口說道。

        “你一直膽子就挺大的,說吧,恕你無罪。”赫連景騰放下茶杯,看向褚三思說道,這些年來,褚三思對他也算是盡心盡力,唯一的就是耐心依舊差了些。

        赫連景騰的想法,褚三思的確是冤枉,畢竟,有幾個人比耐心能比得過赫連景騰。

        “太子的心思,陛下不會沒有察覺吧,陛下,坐以待斃,不然反守為攻。”褚三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不是要挑撥赫連鴻和赫連景騰的父子關系,只是在他看來,赫連鴻擔不起天圣江山這副擔子。

        最近接到來報,日曜和南楚都有些小動作,赫連鴻不僅絲毫不關心,更是將目光只鎖定在這帝位上,目光太過于短淺了些。

        “三思啊,你還是陪我想想,這盤棋開如何破解吧,如今那丫頭回來了,孤就只有認輸?shù)姆萘恕!焙者B景騰看了一眼褚三思,隨后說道。

        赫連鴻的心思,連褚三思都看得十分透徹,可他自己卻不知道自己的立場,這個皇宮,是時候該清理一下了。

        “陛下。”褚三思看不透赫連景騰的想法,有些無奈的說道。

        “三思,人都說帝王萬壽無疆,可實際上,帝王的生命遠遠短與普通百姓,孤既然活不了萬歲,這江山遲早得有繼承人,無須擔心。”赫連景騰看著褚三思的模樣,開口說道,若非守著這個江山,他就不會有一輩子的遺憾。

        殊不知,這個為帝位,自古以來,都是孤獨的。

        “是,陛下。”褚三思猜不透赫連景騰的心思,唯有相信赫連景騰。

        *

        同時,還未離開羽城的北定王蕭敬秘密見了赫連羽。

        “拜見三殿下。”蕭敬見赫連羽走進來,立即行禮道。

        蕭娉婷之事是蕭敬心中最大的遺憾,但若要支持赫連羽,他和赫連羽直接就必須有一個交易的憑證,所謂親父子,明算賬,更何況蕭敬和赫連羽的關系呢?

        “舅父不必多禮,請坐。”赫連羽立即說道,蕭敬的打算,他心中能猜到幾分,若沒有發(fā)生那件事,他會義不容辭的娶蕭娉婷,可如今,他不想去一個被乞丐玷污的女人。

        “羽兒,娉婷的事情,你考慮得如何?”蕭敬開口問道,他只有蕭娉婷這么一個嫡女,若是庶女又配不上赫連羽,更重要的是蕭娉婷聰慧,有蕭娉婷在,北定王府的未來就多了一層保障。

        “舅父,娉婷之事,能容我在思慮一下嗎?”赫連羽猶豫片刻后說道,讓他去蕭娉婷,無疑就是個恥辱,雖然此時知道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可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冒險,若他將來登基為帝,一旦此事被人知道,他就會萬劫不復,他賭不起。

        “若你登基為帝,只要娶娉婷為后即可,至于將來你的后妃,我作為舅父,不干預如何?”蕭敬的話,無疑是最大限度的保全了赫連羽的利益。

        同時也是蕭敬不得已而為之,如今,他一時間也找不到能代替蕭娉婷的人,此刻,蕭敬心中,恨透了慕淺畫,若非慕淺畫的設計,此事就不會出現(xiàn)變故。

        只可惜,蕭敬想不通,剝削與被剝削不過在一念之間,蕭娉婷想要成為剝削者,最終卻被慕淺畫剝削,成為被剝削者,不過是她自己能力不夠,怨不得旁人。

        “太子和鎮(zhèn)國將軍府最近動作頻繁,赫連殤離開羽城,根據(jù)我的情報,不出意外,待云錦回到羽城之時,就是一切的起點,云崢和云嘯天都已經(jīng)送書信到豐城,不出意外,云錦已經(jīng)出發(fā),我已經(jīng)掉了五千兵馬,秘密進入羽城,一旦云家行動,我們就可打著清君側(cè)的名義,助你奪得帝位,你再仔細考慮一下吧。”蕭敬本想好言相勸,沒想到赫連羽卻如此固執(zhí),因此他知道告訴赫連羽如今的現(xiàn)實為何,讓他看清現(xiàn)實。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能保證和娉婷相敬如賓,卻不能保證我們相濡以沫。”赫連羽咬了咬答應道,蕭敬的話,無疑是讓他沒有其他的選擇,他手上沒有兵權,云家和赫連鴻的事情,他已有察覺,若非蕭娉婷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這門婚事在,早在赫連景騰壽誕的時候,便定下來了。

        “如此就好,待赫連鴻動手之后,我們便來個漁翁得利。”蕭敬說道,其實他心中另有打算,只要蕭娉婷坐穩(wěn)的后位,就算赫連羽不喜愛蕭娉婷,他依舊可以從族中挑選一些才貌雙絕的女子送入宮中,到時候自然可以討好赫連羽。

        “宮中的事情我會安排,至于人手方面,我等著舅父的好消息。”赫連羽開口說道。

        如今的他,的確要借助北定王府的勢力,一旦他穩(wěn)坐帝位之后,就絕不會在人人拿捏,與蕭敬商定后,赫連羽回到宮中,蕭貴妃聽到赫連羽回去,便立即去見了赫連羽。

        “羽兒,怎么了。”走進殿內(nèi),蕭貴妃看著帶著怒意的赫連羽,立即上前問道。

        “兒臣拜見母妃。”赫連羽見是蕭貴妃,立即行禮道。

        “告訴母妃,發(fā)生何事了。”最近宮中的事情,她隱約有所察覺,只是沒想到著奪嫡之爭竟然來得這么快,雖然有蕭敬在羽城,她依舊不放心,便想來看看赫連羽。

        眾多皇子中,太子背后后太后、皇后和云家,赫連殤的背后有赫連景騰,赫連羽的身后雖然有北定王府,可相比于其他兩股勢力,卻是最弱的,因此,只能是險中取勝。

        “母妃,我答應了舅父的提議,娶娉婷。”赫連羽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城北之事,他無法忘懷,雖然短短的時間,城北已經(jīng)煥然一新,可在他看來,依舊臟臟污穢。

        “不是很好嗎?娉婷才色雙絕,更懂醫(yī)術,再好不過。”蕭貴妃贊成的說道,其實,從蕭娉婷出生的時候,她就有要定下姻親的打算,蕭娉婷之所以去醫(yī)谷,從中也要不了她的提點。

        在深宮中,她見過太過太多,赫連羽將來的皇后,若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其結(jié)果可想而知,她自己就是個典型,看上去身體無礙,其實,早就掏空了身體,不過是有必須活著的理由而已。

        “母妃,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那日的事情,赫連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可此時此刻,他又必須告訴蕭貴妃。

        “說吧。”蕭貴妃見赫連羽欲言又止的樣子,立即說道。

        “母妃,父皇壽誕之前,娉婷之所以不進宮來陪母妃,是因為她被人玷污了…”赫連羽將那些事情,大致告訴了蕭貴妃。

        蕭貴妃聽聞后,連連退了幾步,她沒想到,竟然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罪魁禍首不想她也知道是誰。

        “羽兒,此事是不是慕淺畫所為。”在蕭貴妃的心中,只有慕淺畫才能想得出如此惡毒的計謀,不僅毀掉一個女子的清白,更是毀掉了蕭娉婷的尊嚴。

        “不知道,根據(jù)洛塵所言,當日是娉婷先給慕淺畫下毒的,具體情況如何?兒臣也不知。”赫連羽事后派人查過,一無所獲,醉夢樓的幕后有人支撐著,他也無從干預。

        “你先答應哥哥,娶娉婷,至于以后如何,待你登上帝位之后,再說。”蕭貴妃說道,可神情中卻閃過一抹狠毒,在她看來,不潔之人,又豈能配得上他的兒子,只要赫連羽登上帝位,其他的事情,她都不會手下留情,哪怕是他從小培養(yǎng)的人。

        “是,母妃。”赫連羽也知道,蕭貴妃是考慮目前的情況,因為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

        冷家別院內(nèi),冷如煙讓人擺下了一桌子的點心,眼睛盯著坐在對面的蕭寒,她怎么看都覺得蕭寒實在是太可愛的,她想要靠近蕭寒,可只要她一靠近,蕭寒立馬就跑了,無奈,她只能坐到蕭寒的對面。

        “蕭寒,叫我姐姐好不好。”冷如煙盯著蕭寒說道。

        ……

        “蕭寒,叫我姐姐,姐姐就請你吃點心好不好。”

        ……

        “蕭寒,叫我姐姐,你想要什么,姐姐都買給你好不好。”

        ……

        冷如煙一個人忙得十分熱情,換來的卻是蕭寒的一言不發(fā),為此,冷如煙十分無奈。

        冷如煙轉(zhuǎn)動著眼珠,突然想到一件事,瞇起眼睛,對蕭寒說道:“蕭寒,叫我姐姐,我就告訴你郡主現(xiàn)在在哪里好不好。”

        冷如煙就不信,她的殺手锏,還不能讓蕭寒說一句話。

        最初蕭寒來到冷家別院,她以為蕭寒是因為慕王府的人都離開了,受到了驚訝,才不說話,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是這么回事,是因為,蕭寒壓根不想和她說話,唯獨這點,她絕不允許。

        “你真的知道姐姐在什么地方嗎?”蕭寒依舊沒有交冷如煙姐姐,但卻開口問了慕淺畫的下落。

        “當然,只要你叫我姐姐,我就告訴你。”冷如煙有些心虛的說道,其實,她哪里去尋找冷如煙的下落,本想從冷浩然哪里打聽一下慕長風的下落,或許能知道慕淺畫的下落也不一定,沒想到直接被冷浩然給拒之門外的,說什么大家閨秀就要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你告訴我姐姐的下落,我可以叫你如煙姐姐,但不能直接叫你姐姐,我只有一個姐姐。”蕭寒立即回道,所謂親疏有別,或許就是這個意思,一旦在人心中定位,就很難改變。

        冷如煙對蕭寒遠比慕淺畫來的熱情,但蕭寒卻認定了慕淺畫。

        “這…”冷如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她也不知道慕淺畫的下落,可是,她只想到了這個辦法讓蕭寒開口說話,她容易嗎?

        “不知道姐姐的下落,我去練功了。”蕭寒看了冷如煙一眼說道,蕭寒知道冷如煙對他沒有敵意,可如今,他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只要練好了功夫,才能保護姐姐,才能報仇。

        “我陪你。”冷如煙想起剛剛騙了蕭寒,有些歉意的說道。

        “不用了,你慢慢吃點心。”蕭寒看了一眼滿桌子的點心說道,隨后直接轉(zhuǎn)身離開,留下愁眉苦臉的冷如煙。

        “如煙,我早就說過,不要騙那個小鬼了。”冷浩然走近說道,蕭寒獨自一人到這里,絕非因為慕淺畫不管他,以為蕭寒的脾氣,到這里絕對是慕淺畫授意的,雖然相處不過短短兩日,冷浩然現(xiàn)在十分清楚,蕭寒把慕淺畫的話當做圣旨。

        “大哥,你就別潑我冷水了,小寒又討厭我了。”冷如煙有些失望的說道,心想,早知道就不騙蕭寒了,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就被她給鬧僵了。

        “行了,最近幾天,看好哪個小子,不要出府,知道嗎?”冷浩然看了冷如煙一眼,叮囑道。

        心想,他這個傻妹妹,完全不知道,被人利用了,慕淺畫的目的,怕是為了哪個小鬼平安,因為不會有人想到,蕭寒在這里。

        “我知道了,大哥,你都說了一千遍了,大哥,你知道郡主什么時候回來嗎?”冷如煙想起剛剛和蕭寒的話,她不想做個食言而肥的人,于是向冷浩然打聽道。

        “我也不知道,我想,應該快了吧。”冷浩然看著冷如煙請求的眼神,于是說道。

        “真的,我去找小寒。”冷如煙立即高興沖了出去,臉上還帶著笑容。

        冷浩然看著冷如煙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個妹妹,在大事上聰慧,在小事上卻十分糊涂,更重要的是遇到她看上的人或事物,智商為零。

        *

        時間慢慢過去,空氣中透著一縷緊張,醉夢樓后院內(nèi),梅花釀的香味染滿了整個后院,一生紅衣的慕長風,臉上帶著痛苦的神色,不停的喝酒。

        站在不遠處的畫魅,無奈的看了慕長風一眼,這一句五天了,慕長風不眠不休,臉上總是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像是在克服著什么,卻又像越是反抗,越是痛苦,想著從無聲谷運來的梅花釀,畫魅心中給外心疼,若是拿來賣,哪怕是萬金,也有人愿意出,如今,都被慕長風給浪費了。

        “畫魅,這里有書閣的人看著,不會有事了。”司棋走到畫魅身邊說道。

        “我才不擔心他呢?我是心疼梅花釀,主子沒喝,我也沒賺錢,如今,都給浪費了。”畫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

        司棋聽到畫魅的話,咽了咽口水,看來,他的擔心是多余的,在畫魅的心中,錢還是排第一位的。

        “那就好。”司棋小聲說道,慕長風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那份桀驁不馴,更是世間少有,只要畫魅不是擔心慕長風,司棋就放心了。

        “好什么,我的梅花釀,你還說好,記得給我賺回來。”既然不能打梅花釀的主意,不代表她不能數(shù)錢,司棋賺錢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

        “好,一定給你賺回來,我剛剛已經(jīng)在賭場開局了,保證穩(wěn)贏。”司棋開口說道,奪嫡之爭,不是最好的賭局嗎?加上城北本來就是三不管的地帶,如今有了著完美的賭局,保證穩(wěn)贏。

        想起畫魅到時候的表情,司棋就十分期待。

        “真的。”畫魅有些懷疑的說道,若不出千,司棋逢賭必輸,對此,畫魅十分懷疑。

        “當然是真的,放心,幾日后,見分曉。”司棋自信的說道,這個賭局,他可是對自己的主子十分有信心,又豈會輸呢?

        “那就好,輸了你就給我離開羽城,去賺錢。”畫魅看向司棋說道,醉夢樓的利潤一邊賺就一邊花了,獄門的寶庫中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進賬了,最近侍書也變懶了,她十分辛苦。

        “遵命。”司棋笑著說道。

        司棋的嬉皮笑臉,自己換來了畫魅的漠視,醉夢樓最近不太平,她必須時時盯著,司棋又不方便和醉夢樓扯上關系,最近的情報量大,她十分辛苦。

        *

        次日中午,城東的別院中,兩男兩女喝著茶,享受著透過云層,微弱的陽光。

        “慕小姐,你這是來避難的還是來給我找麻煩的。”王瑩萱看著坐在對面的慕淺畫,想了想如今羽城的局勢,毫不留情的開口說道。

        沐云軒卻一直盯著赫連殤,心想,這就是昔日的戰(zhàn)王,如今的宸王嗎?身上果然透著皇者之氣,只是沒想到赫連殤和慕淺畫會突然來到他的別院,沐云軒不想涉足到朝野的爭斗中,也不想涉足到無限的紛爭中去。

        “說實話,兩者都有。”慕王府被監(jiān)視,她自然不會輕易回到慕王府,城北和醉夢樓著兩處十分明顯,云家自然不會放過,更何況此事遠遠不止云家,還有其他所有的勢力,如今她的處境,便是四處都是敵人,王瑩萱這里算是最安全的,今夜過后,一切自見分曉。

        “宸王,莫非想要拖草民下水嗎?”沐云軒說道,如今他有了王瑩萱就足夠了,以前,他想要讓瀚海山莊更上一層樓,因為他知道,王瑩萱只是他的夢,如今,他找了了自己的夢,只想平淡的守著自己的夢,一輩子。

        “沐少莊主怎么知道不是雙贏呢?”他們午時從城東進入羽城,沒想到剛剛進入城門,就被跟蹤,瀚海山莊與云家有些交情,若是來這里,勢必不會引起云家的懷疑,于是慕淺畫和赫連殤商定后,才有了此決定。

        “沐少莊主,不想給王小姐一個名分嗎?”慕淺畫見沐云軒不語,于是看向沐云軒說道。

        “瑩萱是我沐云軒這輩子唯一的妻子,這點我沐云軒無須得到任何人的肯定。”沐云軒開口說道,他不得不佩服慕淺畫,這么快就知道了他的痛腳。

        當初他帶著王瑩萱離開瀚海山莊,就是因為,沐鎮(zhèn)南讓他在瀚海山莊的繼承人和王瑩萱之間,二選其一,他選擇了后者,如今,他和王瑩萱成婚,也得不到沐鎮(zhèn)南的祝福,是他這輩子唯一的遺憾。

        “可是沐公子,你想要的只是如此嗎?”慕淺畫看向沐云軒說道,第一次見沐云軒的時候,她就不喜歡沐云軒的對事情的衡量,可不的不說,這種人,適合生活在這個世界,而且天生就能活在高位。

        此刻,慕淺畫并未稱呼沐云軒為沐少莊主,而是沐公子,如今的瀚海山莊,沐鎮(zhèn)南已經(jīng)打算由沐云軒的胞弟來繼承,沐云軒已經(jīng)再無繼承的可能,雖說是胞弟,卻是繼夫人的兒子。

        “郡主真是天生的商人。”沐云軒看著慕淺畫說道,論看人心思,論談判,他自認為不急慕淺畫,特別是抓人痛腳的本事,他遠遠不能級。

        “商海沉浮,遠不朝野中呼風喚雨,你說呢?沐公子。”慕淺畫看向沐云軒說道。

        赫連殤若真的繼承帝位,就需要自己的心腹,血蠱之事,會毀掉天圣很多官員,到時候需要很多人力挽狂瀾,而沐云軒有這個本事,她也應該拋棄成見,唯才是用才對。

        更換可她相信,在這個年代,一個能全心愛著一個女子的男人,絕不會是一個笑容。

        聽到慕淺畫的話,沐云軒沉默了,他贊同慕淺畫的話,他想告訴沐鎮(zhèn)南,就算沒有了瀚海山莊,他依舊可以呼風喚雨,可王瑩萱曾經(jīng)是日曜的太子妃,若是他選擇了宦海沉浮,卻會傷害他最不想要傷害的人,因此,他將自己的念頭扼殺在搖籃中。

        “慕小姐,我能信你嗎?”王瑩萱一直都知道沐云軒的心思,聽著慕淺畫的話,她想要賭一次,賭對了,她不服沐云軒,賭敗了,最多賠上這條命。

        “一直以來,你不都是信我的嗎?”慕淺畫看向王瑩萱說道,只要王瑩萱不選擇敵對面,她不介意多一個朋友,畢竟,王瑩萱是一個難得一見理智和聰慧的人。

        “我信你,云軒,為我,為你,賭一次,可好。”王瑩萱握住沐云軒的手說道。

        慕淺畫的自信,不知不覺中感染著她,為此,她愿意賭一次,賭她和沐云軒一輩子的幸福。

        “好。”沐云軒點了點頭說道。

        “既如此,我承諾給讓你們有一個世人祝福的花嫁,如何?”慕淺畫看向王瑩萱和沐云軒說道,對兩人而言,金銀珠寶都不重要個,高官厚祿,沐云軒完全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唯獨,花嫁二字,對他們而言,是一個可望而不可求的。

        “好。”兩人同聲說道。

        兩人說完,慕淺畫看向赫連殤,赫連殤只是寵溺的笑了笑,記下了慕淺畫的許諾,她的許諾,就由他來兌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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