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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血夜


一路上,慕淺畫行蹤飄渺,如同一道魅影飛過,不留下絲毫痕跡,巫賢和侍書第一次見到慕淺畫如此認真,兩人心中明白,慕淺畫心中真的怒了。

        鳳城城外的別莊中,整個別莊,把守十分嚴(yán)密,慕淺畫站在高處,遠距離觀察著別莊的一舉一動,四處尋找拿道小小的身影。

        “郡主,該是行動的時候了。”沐云軒見慕淺畫遲遲沒有動靜,開口提醒道。

        “沒有價值的一個不留,留下領(lǐng)頭的就好。”初計別莊中大約有三十來人,雖比不上侍書這樣的一流殺手,但從行動上看,應(yīng)該都是死士,兩方相對,不要命的一方往往勝算會更大。

        “是。”侍書立即領(lǐng)命,隨后消失在慕淺畫身邊。

        “為了不讓他們逃出去,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巫賢隨后說道,外圍防衛(wèi)的是綠蕊和初晴,為了綠蕊,巫賢也絕不會讓這里的然逃出一人。

        “郡主,可是要查出幕后之人。”沐云軒猶豫了一下,隨后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他以為慕淺畫會下絕殺的命令,沒想到慕淺畫會下令留下幾人。

        “或許。”慕淺畫說完,迅速消失在沐云軒的身邊。

        慕淺畫磨礪兩可的答案,讓沐云軒十分無奈。

        莊中侍書已經(jīng)開始了廝殺,出手間,毫不留情,但終究只有一個人,很快就被牽制住了腳步,侍書的匕首只要經(jīng)過人的脖子,下一刻那人就會立即倒地。

        看著侍書的身手,沐云軒想起了殺手二字,不僅如此,侍書覺得是一流的殺手,他還是瀚海山莊少主的時候也曾被暗殺過數(shù)次,哪怕到如今,依舊如此,但若對方請的是侍書,他怕是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巫賢手中只握著一根很長的銀絲,凡是想離開山莊之人,全都葬送在銀絲之下,迎著微弱的月光,銀絲各位顯眼,空中揮舞的銀絲,猶如星光閃爍般熠熠生輝。

        從剛剛行動的輕功來看,慕淺畫的身手遠在他們之上,沐云軒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來,他來得有些多余了,沐云軒看了看四周之后,直接前往后院,以防有人從后院逃脫。

        慕淺畫進入別院后,四下尋找蕭寒的蹤跡,找過一邊后,始終四下無人。

        慕淺畫心想,看來,她果然不應(yīng)該放任蕭寒,若她想的沒錯,蕭寒和幕后之人脫不了關(guān)系,對方也早知道蕭寒的存在,卻遲遲未動手將蕭寒帶回去,說明了蕭寒在對方的心中,沒有那么重要。

        慕淺畫停下腳步之際,一道殺意四射的冷光,寒冷無比的劍尖,直接從慕淺畫的身后刺了過去,慕淺畫一邊退后的同時伸出手,用手握住了劍尖,好在視線帶上了天蠶絲特制的手套,不然以剛剛的劍氣,她這只手就算不殘廢也會受傷。

        “郡主好功夫,不過,還請你把命留下你。”

        黑衣人迅速的抽出了劍后,以飛快的速度繼續(xù)向慕淺畫細節(jié)而來。

        “我沒有空和小羅羅說話,讓你的主人來見我。”劍尖再次抵達自己,慕淺畫運行寒冰訣,直接一掌打在了對方的心口,對方連痛苦的表情都沒有,便直接倒在地上。

        “好功夫,移形換影,多少年不見了,沒想到居然會被郡主習(xí)得,看來,在下今天遇到對手了。”從不遠處走來一個帶著面具的老者,從身形上看,大約五十來歲,步履輕盈,功夫十分高強。

        慕淺畫停下腳步,看著來人,沒想到鳳城中居然還有此等高手,著實在她意料之外,一邊留意來人,還不忘四處留意著四周的動向。

        “多謝夸獎,既然如此,你把命留下,倒是省得我動手了,你也不用受一番苦楚。”慕淺畫看向來人說道,神情冷淡,但心中卻充滿了防備。

        “好狂妄的丫頭,幾十年了,沒有人敢跟我這么說話,我倒是十分喜歡你的脾氣,只可惜,這個世界容不下你。”老者花落音,已經(jīng)向慕淺畫出手襲擊而來,慕淺畫留意來人的速度,以移形換影迅速避開。

        “彼此彼此。”她功夫不錯,可終究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足,若非她內(nèi)力不錯,剛剛很難避開老者的一擊,但她不能輸了自己的立場。無論何時都有充滿自信,尤其是不能在對手面前示弱。

        “既如此,看來我該動真格了。”老者說完,一柄軟劍出現(xiàn)在他手中,劍尖發(fā)出濃濃的寒意,雙眸滿是寒意的看向慕淺畫,在老者的眼中,仿佛慕淺畫已是他劍下之魂。

        “是嗎?”慕淺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從老者剛剛出手的時候開始,她也沒想過手下留情,今日的老者,正好給她練練手,不至于以后處于被動,她雖不喜歡臟了自己的手,有時候不臟手一樣可以殺人,若是可以選擇,她會選擇不臟了自己的手,但若沒有選擇,她同樣也不介意親自動手。

        老者軟劍婉若游龍,每一擊都直取慕淺畫的命脈,慕淺畫以指代劍,將內(nèi)力匯聚于指尖,用幻影劍訣,巧妙的避開老者的攻擊,兩人的打斗,速度之快,讓放心不下急匆匆趕來的巫賢和侍書都嚇了一跳。

        慕淺畫的移形換影,仿佛看到空中有好幾個慕淺畫,留下一個個美麗的幻影。

        原本想要有機會挑戰(zhàn)一下慕淺畫的巫賢,咽了咽口水后,立即回到大門邊,守好大門,以防有漏網(wǎng)之魚。

        侍書則兩眼發(fā)光的看著慕淺畫,身體本能的回應(yīng)著黑衣人的攻擊。

        “身手不錯,可惜缺乏經(jīng)驗。”老者見慕淺畫的動作越來越嫻熟,心中也嚇了一跳,慕淺畫功夫雖然高超,甚至連內(nèi)力都超過了他幾十年的修為,簡直是怪物,但好在慕淺畫缺乏經(jīng)驗,不然,他早就是慕淺畫手下之鬼了。

        “多謝提醒,你的死將會是我的經(jīng)驗之一。”與強者斗,便是迅速提升經(jīng)驗的最佳途徑。

        “小丫頭,你太狂妄了。”老者聽到慕淺畫的話,揮舞劍的速度瞬間快了許多,其殺意更是顯露無疑。

        “是嗎?我一向?qū)嵲拰嵳f。”

        慕淺畫一邊回擊老者,一邊留意著老者的行動,以指尖未劍,果然只能抵擋老者的攻擊,要取老者的性命,十分困難,老者的軟劍便是防御的最佳武器。

        慕淺畫微微一笑,飛身退了幾步,取下頭上的發(fā)簪,惋惜的看了一眼,老者已經(jīng)殺紅了眼,揮動劍尖,直取慕淺畫的咽喉。

        一步之遙的距離,慕淺畫的發(fā)釵已經(jīng)刺在了老者的右肩,瞬間的痛,讓老者手中的軟劍脫了出來。

        “你下毒,怎么可能?”老者憤怒的看向慕淺畫,他眼神中滿是不敢相信,慕淺畫的毒瞬間讓他的身體無法行動。從小開始,他便喂毒,天下間,少有毒能夠深入他的身體,他只得慕淺畫的醫(yī)術(shù),沒想到慕淺畫的毒術(shù)也如此厲害。

        “難道你不知道,醫(yī)毒本是一家嗎?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有知道我會解毒,怎么會想不到我更會用毒呢?想不到只能說明你自己蠢,不過,這次制作的毒效果還真不錯,只可惜浪費了我最喜歡的發(fā)釵。”慕淺畫圍著老者走了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打斗中下毒,你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老者沒想到,慕淺畫竟然說出那樣的話,怒火攻心,讓老者一口鮮血,脫口而出。

        “為什么,你本要殺我,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何必在乎手段呢?你不是也對手無寸鐵的我,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嗎?難不成你還想要光明正大,你應(yīng)該明白,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強者生存,從來不存在什么光明正大。”十分嫌棄的看了看老者的面具,卻又不想身手去摘,慕淺畫十分糾結(jié)的看著老者帶著的面具。

        “小姐,留下了五人,其余的都處理掉了。”侍書一邊擦著匕首,一邊走過來回道。

        侍書的動作,在慕淺畫看來,十分有愛,但在侍書身后的黑衣人看來,侍書完全是從地獄回來的殺神,失去的人,全部都是一招致命,動作沒有任何遲延和猶豫。

        其實,被侍書制服的黑衣人沒有看到,比起巫賢動手,大門外留下四分五裂的尸體,死在侍書手上的起碼留下了一個全尸。

        “我那里一個不剩。”巫賢拿出手帕,一邊擦著手中滿是血的銀絲,一邊回道。

        慕淺畫看巫賢的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心情不好,死在他手上的人不會都是給他發(fā)泄了吧,慕淺畫心想。

        “很好,把他面具摘了。”慕淺畫見沐云軒也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于是直接吩咐道,從巫賢剛剛滿是嫌棄的眼神,自然不會去摘面具,侍書是自己人,剩下的就只有沐云軒了。

        “是,郡主。”沐云軒無奈的看了看慕淺畫,走到老者身邊,將老者的面具摘了下來。

        面具摘下來的那一剎那,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幅面容,沐云軒也好,巫賢也好,就算不是正面,也是從側(cè)面見過,與赫連景騰一般無二。

        “有什么好驚訝的,假貨而已,說說看,真貨在什么地方。”慕淺畫看了看巫賢和慕淺畫,隨后看向老者說道。

        老者的面容有人工加工過的跡象,并非天生像赫連景騰,不過,就算不是完全像,也有幾分相似,他還真佩服幕后之人,居然整出這么相似的人,或許還不止一人,應(yīng)該說,絕對不止一人。

        “這也太像了吧,易容術(shù),不想有易容的痕跡啊。”沐云軒咽了咽口水說道,看著一副與赫連景騰一般無二的面孔,他還是有些不習(xí)慣。

        “說說吧,把蕭寒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慕淺畫冷聲問道,剛剛找過別院,沒有蕭寒的蹤跡,除非,被他們給藏起來了,他還有什么地方?jīng)]有找到。

        “做夢,既然看出了我是假的,就應(yīng)該知道,從失敗的那一剎那,我就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老者看向慕淺畫說道,身為替身,從成為替身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做好了死的覺悟。

        “看來,你的悟性不錯,可惜用錯了地方。”慕淺畫說完,走到侍書剛剛抓住的人身邊。

        “說說吧,你們抓來的小孩在什么地方。”慕淺畫走到第一個黑衣人跟前問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是嗎?巫公子,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麻煩你了,動手吧。”慕淺畫看向巫賢說道,以銀絲殺人,絕對不是什么柔和的手段,再說,柔和的手段也配不上巫賢,慕淺畫見巫賢不動,微笑著說道:“時間過得很快,拖得越久,綠蕊想必越是擔(dān)心。”

        巫賢冷冷的看了慕淺畫一眼,沒辦法,誰讓慕淺畫抓住了他的軟肋,不僅如此,還光明長大的威脅他,他也只能服從了,看著剛剛擦干凈的銀絲,巫賢皺了皺眉,看著剛剛說謊的黑衣人,決定將所有人的不滿都發(fā)泄在他身上。

        巫賢的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沐云軒本能的退后幾步,他怎么覺得比起侍書,巫賢的笑容更加恐怖。

        慕淺畫見巫賢揮動著手中的銀絲,隨后立即后退數(shù)步,只見巫賢用銀絲將然困住,隨后一用內(nèi)力,整個人就四分五裂的散開,地上的鮮血灑滿一地,空氣中透著濃濃的血腥味,巫賢嘴角邪魅的笑容,猶如地獄的勾魂使者。

        看著四處散落的尸體,臟兮兮的場景,慕淺畫不由得皺了皺眉,讓巫賢動手,或許是個錯誤。

        “還要動手嗎?”巫賢指著還活著的四個黑衣人問道,若是要動手,他就動完手了再將銀絲擦干凈。

        “不用了,你呢?告訴我,那個小孩被你抓到什么地方去了。”慕淺畫走到第二個黑衣人面前問道。

        “要殺就殺,何必多問。”黑衣人咽了咽口水后說道。

        “看來,巫公子剛剛出手太快,沒什么痛苦,可惜了,不過你放心,我新做出來的噬魂丹,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慕淺畫將噬魂丹丟入黑衣人的口中,很快,撕心裂肺的聲音,讓整個別莊充滿了濃濃的幽怨之氣,其余的三人聽著同伴的叫聲,身體忍不住顫抖。

        “吵死了,小姐,下次能加上啞藥嗎?”喂下噬魂丹的時候,慕淺畫已經(jīng)封閉了自己的聽覺,但叫聲卻震痛了侍書的耳膜,侍書有些不滿的說道。

        “恩,有道理,下次改進,不愧是十倍噬魂丹的力量,果然不同凡響。”慕淺畫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侍書提議的,需要加一點啞藥才行。

        看著疼得在地上翻滾的人,剛剛被侍書封住了啞穴,看其表情,便知道他的痛苦。

        “你呢?還要沉默嗎?”慕淺畫走到第三個黑衣人跟前說道。

        ……

        “看來,你還是想沉默,其實,我還有其他辦法讓你招供,只是比較費時間,不過,如今,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慕淺畫見黑衣人不說話,笑著說道。

        “你聽說過千刀萬剮嗎?其實呢?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將千刀萬剮改進了,三千六百刀,分十天執(zhí)行,先給你喂下止血丹,再用沾滿鹽或蜂蜜的匕首,將你身上的手從手開始,一片一片的削下來,你放心,你不會餓死,讓你削下來的肉,在你眼前油炸了喂你吃下去,保證讓你能堅持十天,要不要嘗試一下,看你能不能堅持下來,畢竟,我最缺的就是試驗品。”慕淺畫微笑著在第三個和第四個黑衣人中間說道。

        慕淺畫的話,沐云軒已經(jīng)打破了自己的認知,在他看來,慕淺畫宛若月上之仙,容貌宛若天女,氣質(zhì)宛若驚鴻仙子,卻從未想過,慕淺畫竟有如此嗜血的手段。

        許是曾經(jīng),沒有觸動慕淺畫的嗜血因子,僅此而已。

        “還是不說嗎?”慕淺畫微笑著問道,笑容雖然清冷,但聲音卻十分柔和,仿佛剛剛說話的是另外一個人,但慕淺畫的眼中的冷意,顯露她此刻真正的心思。

        “我說,你是問那個小乞丐嗎?他被主人關(guān)在酒窖中。”第五個黑衣人挨不住慕淺畫的威脅,顫抖的說道。

        “真是個乖孩子。”

        慕淺畫說完,尋著問道,直接往酒窖的方向而去,她之前在別莊中沒有找到地牢,沒想到會將一個小孩子關(guān)在地牢中。

        黑衣人聽著慕淺畫的話,整個人查到昏了過去,越是平淡的語氣,越是讓他感覺,平淡中充滿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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