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風云驟起 6
慕淺畫之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朝堂上,不少人以為慕淺畫會拒絕,此次怪病的情況,具體難道了什么程度,眾人心里沒底,上不只緣由,下不知結果,這樣的局面受命,朝堂上,沒有幾個人敢接受,更換可慕淺畫是一介女流。
“依郡主之意,郡主是愿意解救羽城百姓了,郡主醫術絕佳,真是羽城百姓的福氣。”赫連斐急忙道,生怕慕淺畫會反悔,林御醫是首座御醫,百草堂林大夫是他胞弟,連林御醫一時間都找不到緣由,若是讓慕淺畫解決,或許可以借此除掉慕淺畫,赫連斐心中想著。
“四殿下還真是愛民如子,淺畫佩服,陛下,淺畫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陛下恩準。”慕淺畫別具深意的看了赫連斐一眼后對赫連景騰道。
“說吧,若是合情合理,孤自然準奏。”赫連景騰神情略微呆滯了一下,隨后恢復常態道。
“陛下,此次怪病來得甚是奇怪,如今之際,以救人為上,但其后續需要應對各種突發情況,四殿下久居羽城,對羽城的一切十分熟悉,統領此次工作的人四殿下是最合適的人選,還望陛下恩準。”
赫連斐幸災樂禍,她怎么會輕易放過赫連斐,統領工作之職,做的好自然有功,做的不好第一個挨罰,不僅如此,如今年關將至,赫連斐一旦受命,這個年怕是難過了。就算她能找到解決之法,羽城并沒有鳳城那么簡單,其涉及只復雜,但要完全解決,并非鳳城那么容易。
“準奏,斐兒此次怪病之事,由你統領,距離年關只有十來天的時間,你們定要在年關前解決此事。”赫連景騰直接下令道。
赫連景騰的命令,引來朝堂上一陣唏噓,怪病之事,如今還未找到病源,此時若是答應,就相當于立下了軍令狀。
“淺畫遵旨。”未等赫連斐開口,慕淺畫立即領旨道。就算赫連斐想要拒絕,也為之晚矣。
“兒臣遵旨。”赫連斐面色沒有異常,心中卻在打鼓,不由得看了一眼北靜候,北靜候直接避開了赫連斐的目光。
“陛下,郡主和四殿下雖然應下了此事,可終究沒有憑證,不知郡主和四殿下可否立下軍令狀。”宰輔見慕淺畫是一介女流,赫連斐也不是出挑之輩,若沒有壓力,難保兩人不會敷衍了事,立即拱手道。
“淺畫,你如何看?”赫連景騰直接將難題丟給了慕淺畫。
“宰輔大人之意淺畫明白,淺畫自然有信心一直羽城所有染上怪病之人,立下軍令狀也無可厚非,不過在此之前,淺畫有些問琴,不知可否請教宰輔大人。”慕淺畫看向年長的宰輔道。宰輔是德妃的父親,她與德妃也僅有幾面之緣,沒有過多的交集,早聽聞宰輔是一個為國為民不怕得罪人之人,而且為人倔強,赫連景騰登基之初,當初的宰輔還只是一個諫臣,卻敢直言不諱,上達圣聽,多年來,性格依舊沒有變,若是此人為人再圓滑一些,怕是早就封王拜相了。
“郡主請直言。”宰輔毫不客氣的告訴慕淺畫,讓她直接說。
“淺畫自會找到醫治怪病的藥方,但此次染病之人,并非只有一人,而是過半的羽城百姓,后期所供應的藥材若有跟不上,淺畫怕是不能完成任務,宰輔大人年長,不知可否愿意幸苦一番,讓羽城百姓過個安穩的新年。”慕淺畫立即道。
她素聞這位張宰輔大人不給任何人面子,赫連斐自然也不會例外,若是為民,她倒是愿意和這樣的人合作,赫連斐之事順帶而已。
“為民,老夫自是愿意。”張宰輔立即道。
“既如此,淺畫愿意立下軍令狀。”慕淺畫直接行禮對赫連景騰道,此次的怪病的確是棘手了些,她也確定人為的幾率占了百分之九十,能大面積的下藥,就絕非是什么難解的毒藥,只是此次的情況更為復雜些罷了。
“四殿下可否愿意立下軍令狀。”張宰輔未等赫連景騰發話,立即看向赫連斐道。
其實,在張宰輔的心中,此次突然怪病之事,他不愿意讓任何一個皇子插手,一來,想要借此謀求個人利益的人多不勝數,二來,涉及皇家,他的能力有限,很多方面無法涉足,慕淺畫的提議,倒是正合他意。
“父皇,兒臣也愿在此立下軍令狀。”赫連斐暗自咬了咬牙道,心中恨透了慕淺畫。立下軍令狀,無疑是受到約束,若慕淺畫年關的前一天研究出治療怪病的方案,他肯定來不及安排,到時候他就成了砧板上的一塊肉,任人宰割了。
可現在慕淺畫立下了軍令狀,若他不立下軍令狀,勢必會惹人非議,所他還不如一個女子,到時候原本看好他的朝臣勢必會遠離他,北靜候的置身之外,也著實在他意料之外,本以為一句站在了同一條占線,未曾想水榕到此時此刻,依舊只維護自己的利益,若非水碧蓮的意外,水榕怕是早就返回封地了。
“好,不愧是將門之女,就以年關為限。”赫連景騰一拍定案,赫連斐就算不愿,此刻也板上釘釘。
“陛下,淺畫暫且還未查出怪病的來源,淺畫先行告退。”慕淺畫立即行禮道。就算她不立下軍令狀也不會袖手旁觀,更何況此時她已經立下了軍令狀。
“陛下,老臣有監督之責,也先行告辭了。”張宰輔隨后道。
慕淺畫大步離開后,張宰輔立即大步跟了上來,看似已經年過六旬,但身體倒是十分矯健。
“郡主,請留步。”張宰輔走到慕淺畫身后不遠處,出言道。
“宰輔大人有何時吩咐。”慕淺畫停下腳步,待張宰輔走近后問道。
“此次羽城怪病,怕是沒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郡主可有準備。”張宰輔直言道。
“淺畫只管治病,其他的事情,還需要麻煩宰輔大人。”慕淺畫淺笑道。看來敏感之人已經察覺到,此事絕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從張宰輔的神情看來,怕也是料定了此事是人為了,只是沒有線索,詢問她,也怕是有幾分試探之意。
“如此老夫可就要一查到底了。”張宰輔直言道,眼下之意告訴慕淺畫,就算是有牽扯到慕淺畫,他也絕不徇私。
“幸苦宰輔大人了,若是宰輔大人有需要,淺畫定當鼎力相助。”慕淺畫看著張宰輔道。她本以為朝堂上大多是糊涂之人,倒是這位張宰輔也算是有幾分眼色。
“有郡主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張宰輔道。慕長風為人桀驁不馴,慕東辰從不涉足朝堂,慕王府的人永遠在朝野之外,他本以為這位郡主十分難以接觸,沒想到竟然這么好說話,張宰輔也十分意外,不過眉宇之間那股傲氣讓張宰輔明白,慕淺畫也絕非是柔弱可欺的人。
“我現在去城北查看,宰輔大人可要同行。”慕淺畫看了看時間,將近午時,這個時間,初晴和畫魅已經坐了初略的統計,這位宰輔大人明擺著要跟著她了,還不如她先開口為好。
“自然,郡主請。”張宰輔立即點了點頭道。
兩人同行,未坐馬車,一路向城北走去,一路上經過幾個醫館,圍滿了人,但里面的大夫卻手術無策,不少醫館連大夫都倒下來,一路上,慕淺畫倒是顯得神情平淡,張宰輔倒是眼神中滿是心疼。
“郡主不去給病人檢查一下嗎?”一路上看過無數人,張宰輔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整個羽城,全是病人,宰輔大人是想救一人,還是想救所有人的人。”慕淺畫停下腳步,看向張宰輔道。
張宰輔抬頭看向慕淺畫,剛剛在皇宮未曾發覺,此刻一看,慕淺畫整個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神情間,仿佛早就掌控了一切,張宰輔都詫異了一下。
“郡主有何打算。”張宰輔愣了一下,隨后問道。
“雖是初次相見,若是宰輔大人信得過我,跟上來便可。”慕淺畫不想多做解釋,直接說道。在張宰輔還未看到一切之前,所有的話,都是空話。
張宰輔點了點頭,默默的跟上慕淺畫的腳步,不再多言。
城北的變化,張宰輔也十分詫異,可隱約卻也察覺到,城北由昔日的乞丐我,變成如此的新城繁華之地,怕是和這位郡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慕淺畫剛走過城北的小橋,初晴立即迎了上來,畫魅也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初晴,進去說。”初晴剛剛走近,本想開口,慕淺畫立即道。
走近側面的一個小樓內,張宰輔帶著一絲不明,也立即跟了上來,身后的侍衛本想走近,卻被兩個小廝攔了下來。
“你們在外面候著吧。”張宰輔立即道,心中也明白這里是什么地方。
進去后,兩個丫鬟立即奉上了茶點。
張宰輔觀其氣質,即刻明白,這兩人絕非普通的丫鬟,眉宇間都有一股傲氣。
“羽城目前情況如何?”慕淺畫端起茶杯,小飲一口后問道。
“如小姐預料的一般,城東是宮廷的方向,并未察覺到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城北、城南、城西飲用水的源頭,均被人下毒,幾處大些的水井也不例外。”初晴立即回報道,司棋扶著畫魅坐下,畫魅坐下后,立即將點心奉上,仿佛慕淺畫所說的而一切,與他無關,此刻只有夫人至上。
“下毒,是誰那么喪心病狂,竟然給整個羽城的百姓下毒,此舉人神共憤,人人得而誅之。”張宰輔聞言,立即激動的說道。
“宰輔大人息怒,無論是誰下的毒,當下的問題應該是如何解毒。”慕淺畫微微皺了皺眉,看向張宰輔道。
張宰輔這樣的人,為國為民有利,但太過于倔強,不圓滑,在很多事情上,反倒是一種累贅。
“郡主說得是。”張宰輔雖心有不滿,但卻并非慕淺畫之錯,而且慕淺畫的情報網也著實讓他驚訝。但同時他也認為慕王府有這樣的實力也在情理之中。
“我讓你準的樣本可有準備好。”她的目的是解毒,至于將張宰輔帶過來的目的,一來是為了阻止赫連斐使絆子,二來她非朝臣,有些事情不方便出面,張宰輔從不給任何人面子,此事由他來做,正合適。
“已經準備好了,剛剛百草堂林大夫說,中毒者暫時沒有性命之危,小姐可放心研制解毒之法。”初晴看來一眼張宰輔,隨后直言道。
“好,宰輔大人,我先去研究解毒之法,至于下毒之事,初晴,你直接匯報給宰輔大人,無須隱瞞,畫魅,你隨我來。”慕淺畫借機道。
下毒二字已經占據了張宰輔的全部視線,至于配置解藥之事,所謂隔行如隔山,張宰輔也看不懂,慕淺畫自然沒有必要匯報。
“如此甚好,郡主還是趕緊配置解藥,救人為上。”張宰輔立即同意道。
慕淺畫看了一眼初晴,初晴微微點了點頭,慕淺畫隨后帶著畫魅和司棋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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