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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反守為攻 5


空氣中總飄著一絲寒意,清晨慕淺畫醒來之際,赫連殤早已離開。

        “小姐。”慕淺畫走出房間,綠蕊已經(jīng)在準備早點了。

        “綠蕊,此次去巫家,可有收獲。”綠蕊和巫賢的苗疆之行,讓慕淺畫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危機,若非有人相助,兩人怕是走不出苗疆,更重要的白堯的存在,若下次見面,她絕對會除掉此人,不然有一天此人或許會成為最大的敵人。

        “小姐,根據(jù)巫老的說法,巫家的祖輩和苗疆的確有關系,我們看過巫家歷代相傳的手札,巫家祖輩記載中,雖看不出年代,但巫家的人的確曾生活在苗疆,那時還是皇甫一族統(tǒng)領天下的時候,曾經(jīng)在以苗疆為界的地方,設立過一個隱秘的組織,后來苗疆四大家族生活在苗疆,巫家被迫離開,雖只是寥寥數(shù)語,但可以確定,如今的苗家和當年統(tǒng)一天下的皇甫一族脫不了關系。”綠蕊立即回答道。

        綠蕊的話剛落音,巫賢便大步的走了進來。

        許是和綠蕊的關系有所進展,巫賢并沒有過多的避諱。

        “一起坐吧。”慕淺畫對巫賢和綠蕊等人說道。除了有赫連殤在場的時候,綠蕊和初晴基本都是和慕淺畫同桌而坐,并未在乎主仆之別。

        早膳后,眾人來到了小書房內。

        “巫公子對苗疆怎么看。”慕淺畫對巫賢道,巫家和苗疆同是用蠱高手,但從她目前所知道的來看,完全是不同的兩個方面,雖然都同樣神秘,但其用法上面卻完全不同。

        各種長處,但卻也各有破綻。

        “巫家祖訓,凡巫家子孫,不得與苗疆為敵,從前我倒是沒有刻意在意過,不過此次苗疆之行,讓我明白了不少,如今的巫家若是對上白家,只能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巫賢眉頭微鎖的說道。

        其實巫賢的心中更為擔憂,此次苗疆之行,他和綠蕊完全中了別人的圈套,若以成敗而論,算是徹底的敗了,但同時讓他知曉了自己的不足。他更加擔心的是苗疆此次出現(xiàn)的還只是白堯,若是苗疆的后面還有更加厲害的角色,此刻的他并沒有獲勝的把握。

        “暫且還未到對上苗疆的時候,我們還有些時間,但時間并不多。”慕淺畫直言道。

        “為何?”巫賢略微不解的問道。慕淺畫的話總讓他覺得深不可測,猜不透慕淺畫的下一步是什么,心中一直有很多疑問,之前不好詢問,如今既然慕淺畫將他納入麾下,他自然也隨意了許多。

        “因為苗疆或許不是我們最終的敵人,可怕的是幕后的人,白家的目的也好,變化之毒的出現(xiàn)也好,這其中的意味是否太過于耐人尋味了些。”慕淺畫并未說出自己的猜想,因為猜想在成為事實之前,不易讓太多的人牽扯其中。

        “慕小姐的意思是白家的背后還有人。”想起巫家祖記中記載的內容,巫賢背后一冷,五百年的預言,難道會成為現(xiàn)實嗎?四國之論,霸主崛起。

        “或許……”慕淺畫意味深長的說道。

        其實從云錦消失的那一刻起,命運的齒輪已經(jīng)在轉動,誰也逃不掉。

        “小姐,你們在說什么?”綠蕊略帶迷茫的看向慕淺畫和巫賢問道。

        綠蕊雖然敏感,但對于未曾涉足的東西,并不知情。

        “此事以后再說,此次急匆匆的叫你們回來是因為我懷疑白家的人已經(jīng)到了羽城,但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如今羽城風起云涌,我沒有過多的心力去應付白家的蠱毒。”慕淺畫并未回答綠蕊,但從剛剛巫賢的話中,她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預言,巫賢也知道,如今看來,各大隱世家族,都將相繼出世。

        “小姐,并未得到有陌生人進入羽城的消息。”初晴神情中略帶擔憂的說道。

        “白家此次派出的人的確還尚未到達羽城,難道羽城中就從未有白家的人嗎?”在日曜的時候,慕淺畫就察覺到了白堯的野心和對赫連殤的在乎,無論因為什么,但他在救治赫連殤的份上,的確是留了一手,換句話說讓赫連殤自生自滅,既然他對赫連殤的性命在乎,有豈會不安插人在羽城呢?

        “是我疏忽了。”初晴立即明白慕淺畫之意,心中不由得責怪自己不夠細心。

        “不是你的疏忽,我想不到萬不已,白堯不會動用安插在羽城的勢力,時機未到,只是如今我倒是好奇白堯的動作。”歷史傳言,皇甫一族天生聰慧無比,若她是皇甫一族的人,在沒有兵力之前,絕不會采用武力的手段。

        “慕小姐放心,有我巫賢在,羽城還不是白家能夠隨意作亂的地方。”巫賢立即應聲道,他身體初愈,本想留在巫山與巫璨共度新年,如今白家若是敢作亂,新仇舊恨正好一起算。

        “好。”

        與此同時,宮墻之內,暗羽站在赫連殤身邊,暗一隱藏在暗中,雖然距離赫連殤僅有幾步之遙,暗一仿佛與自然融為一體,若非細看,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主子,萬事俱備,何時動手。”暗一的語氣中,甚是略有些興奮之色。

        “夜深人靜之時,我不想有任何意外。”赫連殤想起剛剛見到的赫連景騰,聲音不自覺的冷了幾分,今日的赫連景騰完全沒有自己的人格了。

        “主子放心,絕無意外。”暗一知道赫連殤心中不悅,嚴陣以待道。

        “主子,要不要去慕王府。”暗羽見赫連殤沉默的站立了許久,忍不住問道。他甚少看到赫連殤心生冷意,從前的赫連殤許是心從未有過溫度,如今也唯有慕淺畫讓赫連殤心情愉悅過來。

        “瀚海山莊的商隊查得如何?”赫連殤回避了暗羽的提議,直接問道。

        “清晨收到的飛鴿傳書,瀚海山莊的商隊進入月城之后消失,暫未查到線索。”暗羽回答道。

        月城自從永定侯死后,暗中便在魔門的監(jiān)視之下,月城是距離羽城最近也是最大的一座城,連日下來,月城的水,暗羽發(fā)現(xiàn)比原本的皮毛要深得多,云家的謀反,從某些方面來說,不過是一跳導火索而已。

        “鳳城的事情沐云軒可處理完畢。”月城暗中雖然在魔門的監(jiān)控之下,但卻無法完全控制,沒有光明正大深究的機會。

        “昨日沐云軒的奏折已經(jīng)到達,只是如今陛下還來不及批閱。”暗羽委婉的說道。如今的赫連景騰已經(jīng)不同于昔日,根本無法如他們所想一般。

        “眼下年節(jié)已至,你傳信給沐云軒,讓他會羽城。”

        “主子的意思是讓沐云軒接管月城,那鳳城怎么辦。”暗羽擔憂的問道,鳳城是天圣和南楚的邊境,如今南楚內部雖不得安寧,但年關之后,邊境的安寧也會隨之消失,若沒有沐云軒掌管鳳城,暗羽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年后從豐城中抽調一個人過去即可。”年后邊境一旦失和,軍隊自會駐扎在鳳城,沐云軒在雖方便一些,但也并非沐云軒不可,倒是如今的月城更加適合沐云軒。

        “是,主子。”

        “主子,這是剛剛收到的消息。”暗夜將一封信遞給赫連殤道。

        赫連殤接過信,看過之后,臉色驟變,日曜與天圣邊城之戰(zhàn),天圣傷亡竟達到了五千之數(shù),相反日曜雖傷者過了七千于人,但陣亡的卻只有區(qū)區(qū)數(shù)百,相比之下,天圣算是慘敗。更加令人發(fā)指的是這一切都是出自于赫連羽之手。

        “蕭貴妃的信應該快到了吧。”羽城百姓突染怪病,赫連羽自然不能請功,蕭貴妃讓赫連羽回到羽城,算是一舉兩得,一來可以贏得一個好名聲,二來到時候可以領兩次功勞。

        “蕭貴妃用的是御用信鴿,此刻赫連羽應該已經(jīng)收到信件了。”暗夜立即回道。

        “講此事吐露給赫連斐。”赫連殤將信握在手中,頃刻間化為灰燼。

        “是。”暗夜未曾多問,立即道。

        “殤,想要借赫連斐之手除掉赫連羽嗎?”一身男裝,帶著銀色面具的慕淺畫飛身到赫連殤身后道。

        慕淺畫的出現(xiàn),暗羽和暗夜都略微差異了一下,唯獨暗一根本看不出是何表情家。

        “淺淺的移形換影精進了不少。”赫連殤剛感覺到一陣微風吹過,慕淺畫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身后了,本能讓他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殤的功力也精進了不少,借赫連斐之手除掉赫連羽雖是個不錯的選擇,但赫連羽身邊的姜維太過于狠毒,并非赫連斐身邊的費祎所能及。”她雖然功力精進了,但赫連殤還是察覺到了她的存在,就說明還不夠。

        “罪證確鑿,就算姜維狠毒,也無從辯駁,費祎雖不如姜維狠毒,不是還有赫連斐嗎?赫連斐可不會手下留情。”赫連斐出生底下,這些年來雖然隱藏的極好,但終究難掩狠毒的本性,赫連斐和姜維是一路貨色。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慕淺畫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赫連殤道。

        “蕭敬的親筆信。”赫連殤看著信封上的字跡,立即道。

        “不錯,我答應蕭敬,只要北定王府忠于天圣,無論局勢如何變化,絕不動北定王府,他親筆來信,只要北定王府地位不變,羽城局勢,與他無關。”當然,慕淺畫沒有告訴赫連殤,她去的信中,多少有幾分威脅的意思,但奪帝之時,她也算是救了北定王府,蕭敬自然會領這份情,只要北定王府地位不便,他自然可高枕無憂。

        “淺淺真是我的及時雨啊。”赫連殤笑道,他派人接觸過蕭敬,不過蕭敬的防備之心慎密,還未取得成效,慕淺畫便奉上了蕭敬的親筆書信。

        “不過,北定王府世子蕭清和蕭娉婷關系不錯,我雖警告過蕭敬,但不得不防蕭娉婷鋌而走險,蕭娉婷已經(jīng)沒有了清白之身,如今唯有以北定王府作為籌碼,方可在蕭貴妃面前爭得一席之地,若是知道了蕭敬舍棄了她,她怕是會鋌而走險,羽城怪病,蕭清運送北定王府的捐獻的藥材來羽城,礙于兩人的關系,還須多加防范,殤,你對蕭清怎么看。”慕淺畫問道。

        慕淺畫派人調查過蕭清,從資料上看,蕭清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多少有些過于重視兄妹,對蕭娉婷過于寵愛了些,她暫且還不知曉其中的緣由,若是蕭清真如資料上所言,十分愛護蕭娉婷,將來怕是免不了成為敵人。

        “淺淺放心,蕭清并非看上去的那么重情重義。”赫連殤走到慕淺畫身邊,握住慕淺畫的手道。見慕淺畫的手有些冰冷,便立即雙手將其握在手中,如珍寶般珍惜。

        慕淺畫微微一笑,并未再說什么。

        王府侯門中真情難得,見過蕭敬后,她雖沒有證據(jù),心中卻有幾分懷疑,赫連殤的話,讓她放下心來。

        “淺淺今日可否有幸陪我觀賞一出表演。”赫連殤見將近午時,不由得看向城中最高的醉夢樓道。

        “我很期待。”她雖未曾問過赫連殤打算如何做,但想來和她心中所想應該不會差太多。

        兩人攜手,悄然離開宮中。

        此刻的安寧注定了今夜宮中有一個難忘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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