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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水碧蓮的下場 1


她向來感情淡薄,此刻看到寒冰中的慕心柔,心中十分觸動,衣服上滿是血跡,就算是封印在寒冰中,依舊可以想象慕心柔死前的臉色蒼白。

        關(guān)于那夜,赫連景騰始終未曾提及,以赫連景騰的秉性,慕心柔居住的宮殿定是重重防衛(wèi),但卻他卻沒有防備最親的人,赫連影的處心積慮,那時的赫連景騰怕也是無從察覺吧。

        結(jié)果傷透了人心,真相如何,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多年來,云瑤不知道讓人添加了多少層寒冰,慕心柔完全并封在寒冰中間。

        “淺畫,你母親曾被封印在冰棺中,你救活了她,求求你,救救柔兒…”赫連景騰滿臉淚痕,手摸著寒冰,對慕淺畫請求道。

        赫連景騰的話,慕淺畫一剎那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因為上官瑤的情況與慕心柔完全不同,慕心柔衣服上的血液中泛著微微的紫光,可見慕淺畫在死之前,早已中毒,一個連一絲生機都沒有的人,她根本無能為力。

        “淺畫無能,請陛下恕罪。”若傾盡她一生醫(yī)術(shù),可換慕心柔重生,她定全力以赴,可如今,她毫無辦法,根本沒有辦法讓慕心柔重新活過來。

        “是孤要求太過了…”赫連景騰沉默了許久后回道。

        雖然素聞玉笛公子能解百毒,療白骨,可讓死人復(fù)活,的確是她強人所難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知道密室外傳來一絲吵鬧聲,赫連景騰才起身離開密室。

        “淺淺,你知道嗎?我早就猜到了結(jié)果,可簡到母妃這幅模樣,我恨不得立刻去殺了太后和赫連影,為母妃報仇。”赫連殤傷心中透著一抹殺意,那夜他無力帶慕心柔一同離開,他的無力,只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我知道,我會陪在你身邊。”慕淺畫從后面抱住了赫連殤,靠在赫連殤的背后,輕聲說道。赫連殤的傷他懂,若他要堅持他的堅強,她一輩子都會站在他的身邊,只要他不離,她亦不棄。

        次日赫連景騰宣布宮中遭遇行刺,惠妃和五皇子喪生,太后因受到驚訝,需在慈云殿靜養(yǎng),任何人未經(jīng)傳召,不得進入慈云殿,變向囚禁了太后,慈云殿外被里三層外三層的侍衛(wèi)守著。

        至于此次怪病,在服下第六服藥的時候,羽城百姓逐漸痊愈了,云錦聽到消息后,松了一口氣。

        “少主,族主傳來消息,請少主務(wù)必盡快接近慕淺畫,盡快將慕淺畫帶回族中。”云錦身后,一位紫衣侍衛(wèi)稟報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命令的感覺。

        “我知道了。”云錦心底露出一抹嘲笑,皇甫雄此舉是在警告他,至于帶回慕淺畫,皇甫想怕是另有安排,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看皇甫雄出丑了。

        “屬下告退。”紫衣侍衛(wèi)瞥了云錦一眼,眼底露出幾分不屑,隨即立即離開。

        慕王府內(nèi),連日來慕淺畫難得享受這份悠閑的時光,微微的太陽,透著幾分暖意。

        “小姐,北靜候派人求見。”綠蕊不想打擾慕淺畫休息,但北靜候親信前來,卻也不好不通報,慕長風(fēng)去了軍中,如今慕淺畫是王府的主子,明日便是新年,自是無法拒絕。

        “洛塵沒有解掉北靜候的毒。”慕淺畫合上手中的書,慢慢的放下后道。

        “根據(jù)北靜候別院中的消息,北靜候的病情似乎加重了。”綠蕊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看到北靜候倒霉,她心中格外暢快在,最好是連水碧蓮也一起倒霉。

        “水碧蓮好像還被囚禁在慈云殿內(nèi)吧。”此次處理赫連影,她倒是忘了水碧蓮的存在。

        羽城怪病,有張宰輔的監(jiān)督,赫連斐雖有犯錯,但終究只是些無足輕重的事情而已,明天是新年,她怎么會讓赫連斐過的如此暢快呢?

        “是”

        “殤此刻可在宮中。”慕淺畫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

        “剛剛傳來消息,王爺剛剛出宮后好像直接去了城外。”

        “張宰輔呢?”赫連殤不在,慕淺畫不由得想起了認死理的張宰輔。

        “張宰輔正在給陛下匯報此次怪病的損失,此刻應(yīng)該還在宮中。”

        “你傳信給淑妃,讓她和德妃以太后需要養(yǎng)病為由,水碧蓮實在不宜在慈云殿打擾,記得告訴淑妃,一定要當著張宰輔的面來說。”

        水榕派人來求見,水榕的毒,她不能不解,但她也不會讓水榕過的那么暢快,以張宰輔的性格,定會參上水榕一本,到時候就水榕定逃不了好。

        “是,小姐,我知道該怎么做了。”綠蕊興致勃勃的說道。

        初晴端著點心看著綠蕊笑著離開,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姐,梅花糕是采用院子里新鮮的花瓣,小姐嘗嘗看。”慕淺畫本就體虛,此次以身試藥,初晴著實擔(dān)心會傷及根本。

        “昔顏可有傳來消息。”昔顏去北境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因事情緊急,不得不加快腳步,水榕子嗣眾多,貿(mào)然動手,定會讓人生疑,行事需處處小心。

        “昔顏五日前傳來消息,一切順利,只是水榕對嫡系打壓甚是徹底,暫未找到合適的繼承人,如今正在一邊收集關(guān)于北靜候府的一切信息,一邊看能不成找出合適的繼承人。”初晴回道。

        初見昔顏來信之時,徹底二字讓她記憶深刻。

        “恩,去前廳看看。”慕淺畫吃過兩塊點心,喝了一杯清茶后道。

        慕淺畫剛到前廳,宮中便傳話,讓慕淺畫前往北靜候別院為期治療。

        “看來,陛下還是很看重北靜候的。”馬車內(nèi),初晴道。

        “北靜候掌握北境多年,陛下此舉,許有些安撫之意。一來,一時間找不到北靜候合適的繼承人,二來,北冥國蠢蠢欲動,北境又是多山地帶,善于在北境打仗的人屈指可數(shù),又能服眾又能打仗,北靜候是不二人選。同時著也是我沒有借機除掉北靜候的原因。”

        “小姐擔(dān)心一旦北靜候有個萬一,北境士兵可能會謀反?”初晴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她雖說出來了,可這中間參雜著太多她無法理解的因素。

        “不錯,近半年來天圣動蕩不安,看上去是因為我和殤的緣故,實際上這些動蕩有人蓄意謀劃多年,要除掉水榕,就必須要確保北境不會群龍無首。”

        皇甫一族曾是這個大地的王者,皇甫一族如今的家主滿腹算計,赫連影這類角色在他的眼中只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一個小角色就攪得羽城動蕩不安,若是他全力一擊,會是什么效果,慕淺畫不敢相信,如今就算是幾國交戰(zhàn),對百姓來說,雖有可能會毀其家園,但卻不是毀滅性的,若是皇甫一族此刻在四國之內(nèi),燃起戰(zhàn)火,這把火怕是會燒掉整個天下四國。

        “昔顏若是能從嫡系中找一個合適的人選自然是再好不過,若是昔顏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小姐可曾考慮過從水榕的子嗣中擇一個合適的人。”初晴提議道。

        “此事再議吧。”初晴的話剛剛落音,馬車就聽了下來,慕淺畫道。

        初晴的提議,她不是沒有考慮過,只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在未來的路上布下一顆炸彈。

        “洛塵見過郡主。”慕淺畫走出馬車,洛塵立即迎上前道。

        洛塵和赫連云婷的婚事,隨著赫連景風(fēng)被貶為庶民無疾而終,對洛塵而言,無疑是喜事一樁。

        “許久不見洛公子,恭喜了。”慕淺畫淡淡的說道,聲音也臉上都看不出一絲表情。

        “郡主請…”洛塵絲毫不在意慕淺畫的冷淡,伸手道。

        跟著洛塵的指引走進房內(nèi),慕淺畫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水榕,原本很差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郡主,侯爺?shù)亩究ぶ骺煞衲芙狻!甭鍓m見慕淺畫沒有任何動作,于是開口問道。

        “與羽城百姓的毒一樣,只是沒有按時服藥,病情加重了許多,看上去洛公子最近沒少個侯爺吃藥吧。”她以身試藥,自然了解其功效,看水榕的樣子,怕是洛塵每次開的要都不能一次性解毒,才導(dǎo)致體內(nèi)的藥效發(fā)生變化,讓水榕臥床不起。

        “郡主見笑了,論解毒,我的確不如郡主。”這點洛塵心知肚明,但天下間又有幾個人的醫(yī)術(shù)可以和玉笛公子相其并論呢?

        “我開服藥給侯爺,藥效有點猛,但有洛公子照顧,侯爺定會無礙。”慕淺畫說話間,初晴已經(jīng)將早就擺好的筆墨紙硯重新擦拭過一遍了,見慕淺畫走進,立即將筆遞給了慕淺畫。

        水榕能聽到慕淺畫的生意,但他已臥床兩日,根本沒有力氣說話,自然也無法估計皇宮此刻發(fā)生的事情。

        “陛下,淑妃娘娘,德妃娘娘求見。”張宰輔剛剛匯報完畢,一個首領(lǐng)太監(jiān)走進來稟報道。

        “陛下,老臣告退。”張宰輔立即行禮道,他和德妃雖是父女,但德妃已是宮中嬪妃,嬪妃不得見外男,哪怕是父女也不例外。

        “宰輔似乎有好幾年沒有見德妃了,現(xiàn)并非朝堂,多留片刻也無礙。”赫連景騰出言道,當年張宰輔送德妃進宮,無疑有平緩朝野局勢的意思,也的確起到了效果。

        一入宮門深似海,千回百轉(zhuǎn)總是怨。

        德妃一向潔身自好,但身在宮中,又有誰能逃得過那些爾虞我詐。

        “多謝陛下。”張宰輔感激的說道,長壽殿倒是可以召見嬪妃和臣子相見,只是赫連景騰向來不理會后宮,女子進宮后只能遞牌子,再讓大家夫人入宮相見,張宰輔夫人去世已有三年,除了偶爾傳出來的消息,他也不知曉德妃的近況。

        “宣。”

        “臣妾給陛下請安。”淑妃和德妃走進后,齊聲說道。

        德妃在看到張宰輔的那一剎那,眼眶泛起了微紅。

        “免禮。”

        “女兒給父親請安。”赫連景騰說完后,德妃立即走到張宰輔跟前,以子女拜見父親的禮儀請安道。她入宮多年,除了宴會上偶爾能見一面之外,未曾如此近距離相見,三年前德妃母親去世,除了偶爾收到張宰輔問候的信件之外,想看一眼父親,對她而言都是遙不可及。

        “娘娘嚴重了…”張宰輔眼眶微紅,看向德妃說道,昔日的嬌嬌女,如今相見,才發(fā)現(xiàn)留不住的是時間。

        “德妃和淑妃前來,可有要事。”赫連景騰給了一點時間,讓張宰輔父女聊了兩句,隨后問道。

        “陛下,臣妾前來是為了北靜候之女水碧蓮的事情,如今她還在慈云殿中,有打擾太后修養(yǎng),明日便是新年,陛下看此事如何是好。”淑妃行禮后說道。

        她很明白,如今的赫連景騰已不同之前,一切恢復(fù)到從前了,她不再多加奢求,唯一的奢求就是絕不放過水榕。

        “淑妃既是水碧蓮的姑姑,就交由你來處置吧。”如今之際,赫連景騰已無暇顧及水碧蓮了。

        “陛下,水碧蓮既然與三殿下有夫妻之實,又是太后親自賜給宸王的妾室,陛下恕罪,臣妾不知該如何處理此事。”她處理了水碧蓮,此事不過是小事,她要做的就是講小事變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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