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啟程
將近傍晚時分,云嘯天找遍了整個紅樓,絲毫沒有看到云澈的影子,兩萬銀子對云嘯天而言,雖然不多,但他有豈會銀兩交給赫連殤,兩萬兩銀子足夠養活兩千名士兵。
“云二爺,依我看,你還是趕快將銀子送回到宸王府吧,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云錦看著怒氣沖沖的云嘯天,好像的提醒道。
“哼…”云嘯天瞪了云錦一眼,冷哼一聲后甩門離去,心中卻有了另外的打算,待皇甫一族統一天下之時,便是云錦的時期,因為如今的云錦,還有其存在的利用價值。
“少主,上官瑤回府,正是請慕淺畫去族中的最佳時機,少主為何要答應慕淺畫的條件。”六長老心有不滿的對云錦道。上官瑤功夫很差,若是將上官瑤握在手中,就等于握住了上官一族和宸王府的勢力。
“時機未到。”云錦雙眸一冷,隨后回道。這些制約對于曾經的他來說無所謂,如今卻是相當的厭倦,連一點自主的機會都沒有,可現如今他能做的唯有先忍耐了。
隨著太陽從天邊落下,云嘯天終于將兩萬兩送到了宸王府,隨后立即前往紅樓,感到紅樓內,云澈正昏迷的躺在老鴇的床上,全身*,看著云澈身上的痕跡,云嘯天直接了解了身后老鴇的性命,毫不手軟。
“云嘯天的耐心還真不怎么樣。”慕淺畫聽到一聲尖叫后笑道。
“云嘯天只有云澈這一個兒子,自然應該好好珍惜,畢竟,云澈也算是皇甫一族的旁系。”赫連殤意味深長的說道。
“殤知道的似乎比我知道的要多。”獄門的勢力,暫且還未涉如到皇甫一族中,上官軒之前說過,皇甫雄為人狡詐,從不相信任何人,無法安插眼線。
“皇甫族中之人自持曾是天下霸主,為人大多有幾分桀驁,想要知道消息并不難,只是想要知道最想要的消息卻不容易。”赫連殤抱著慕淺畫,在慕淺畫耳邊輕聲說道,讓慕淺畫耳邊一陣發癢,只得在赫連殤懷中躲避。
“的確如此,如今就要看云澈是不是惜命之人。”慕淺畫抱著赫連殤的腰間,轉身看著赫連殤道,兩人之間的距離僅有一寸之隔。
赫連殤并非圣人,如此近的距離,他的身體已經有了本能的反應,他一直想要給慕淺畫最好的,所以,他一直壓抑著自己本能的*,看著慕淺畫微微發燙的臉頰,白皙如雪的臉龐,赫連殤差點失控。
“淺淺,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府。”赫連殤放開慕淺畫,牽著慕淺畫的手道,他發現他的控制能力越來越差了,心中盼望著三月早點到來。
“哦…好。”慕淺畫低著頭道,看來,她剛剛做得太過火了,她雖然不介意交出自己,可真到了哪一步,心中還是有些膽怯。
馬車上,慕淺畫靠著赫連殤的肩頭,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赫連殤看著架子上的火槍,拿起來仔細看了看,他一直慕淺畫擺在馬車中,從未詢問過關于火器的事情。
“火槍是由上官家的祖先做出來的東西,皇甫一族至今視它為神器,皇甫一族之所以有恃無恐,火槍怕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只是這本不該存在的東西,卻存在了,對前路來說,又多了一重危險。”慕淺畫看了一眼后道,心中卻在猶豫著,她要做出怎樣的選擇,才是最好的,若皇甫一族可以制作,她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若是不會制作,那么她也沒有必要將如此危險的東西做出來。
“淺淺似乎很熟悉。”赫連殤心中略帶疑問道,他在圖紙上見過火器,而慕淺畫卻稱之為火槍,雖一字之差,可卻咫尺千里。
“很熟悉,或者說我能做出比這更緊密的火槍,只是殺傷力越大的東西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脅,若真有用到的一天,我也不會吝嗇,殤不妨卻研究一下,簡單的原理,殤制作出來想必不難。”慕淺畫看了一眼后道,火槍的原理很簡單,關鍵在于丹藥。
“淺淺覺得不該存在的東西,我又何必讓它存在呢?”赫連殤寵溺道,心中卻也明白,此物想必十分危險,惠妃的密室中,找到了二十把類似的火器,從損毀的跡象,就知道是慕淺畫所為,他尊重慕淺畫的決定。
“殤,你知道嗎?有些武器只要一剎那的時間,就可以殺掉百人,但卻是殺傷力大的武器,用在戰場上就越是危險,沒有人能百分之百的保證,將其作為永久的秘密,凡是秘密總有泄露的一天。”只要從未存在過,那么那些秘密就不會存在了,慕淺畫心中想到。
“淺淺是在擔心四國的戰局嗎?”赫連殤將手輕輕放在慕淺畫的肩頭,將慕淺畫涌入懷中道。
“沒有,只是突發感慨罷了。”慕淺畫搖了搖頭道,四國的戰局已定,誰也無從改變,北冥一行,或許會定下四國戰局的局面,希望歐陽浩不要辜負他的期待。
“秦子卿隨行的人中,便有歐陽浩,但秦子卿此行還帶上馮文軒,馮文軒雖出生于商家,但卻是一個難得的謀臣,而馮家與北冥常年有來往,對北冥十分熟悉,加上北冥羽有意結成聯盟,如今就要看歐陽浩能不能發揮作用了,倒是南楚,此行中不僅有楚南天,楚翔也會隨行,白堯也在其中。”赫連殤道,此行的布局,他若不前往,定會惹來天下人的議論,若前往,就會面臨以一敵三的局面,救走君墨言之后,北冥羽對魔門的勢力戒備嚴密,行事也非往日那般容易。
“可三家都想要一統天下,但真正能一統天下的卻只有一家,就算能達成聯盟,但中間也必有間隙,更何況著其中的勢力中懷有異心的占大多數,此局要破很簡單,但卻還不是時候,殤覺得呢?”慕淺畫抬頭道,看著赫連殤閃爍的目光,她就明白,她所說便是赫連殤心中所想。
“知我者,淺淺也。”赫連殤低頭吻上慕淺畫的紅唇道。
吻如溫潤的細雨般深入兩人的心房,呼吸中,夾渣著彼此的問道,吻如心中,愛早已深入骨髓,直到馬車停下許久后,赫連殤才抱著面紅耳赤的慕淺畫從馬車中走了出來,未走大門,直接越過圍墻,將慕淺畫送回倚梅小筑中。他貪戀的想要更多,若此刻走大門,絕對會被慕東辰和上官軒畫上禁止進入慕王府的禁令。
“小姐,老太爺讓小姐回來后去陪他下盤棋。”初晴是在不想打擾兩人,但礙于從晚膳后開始,上官軒已經派人來過不下五次了,只能硬著頭皮稟報道。
“我知道了。”慕淺畫應聲后,看著略有不滿的赫連殤,慕淺畫微微一笑為赫連殤整了整長衫道:“殤,我去陪陪外公,外公初到羽城,定有很多的不適應。”
“好。”赫連殤在慕淺畫額頭印上一吻道,心中決定,三月一到,就趕緊將慕淺畫娶回府中,看到時候誰還敢打擾,不過首先得在宸王府多布下幾道陣法才行,不然還真難不住上官軒這樣的高手。
若上官軒知道了赫連殤心中所想,不知道該是何表情,但赫連殤要娶慕淺畫,必定多了一層阻力。
兩局棋后,上官軒終于放過了慕淺畫,多年在鴛鴦山莊,他已經找不到敵手了,如今和慕淺畫對弈,讓上官軒樂在其中,上官軒不知,每一局中,慕淺畫都有意讓了他幾子。
“侍書,將楚嬋請到倚梅小筑。”楚嬋來羽城后,并未住進慕王府,而是住在距慕王府后院一街之隔的四合院中,慕淺畫尊重楚嬋的意見,并未勉強楚嬋,一來楚嬋需要些時間整理心緒,二來,忘記一切事情,重新開始,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只是時間并不多。
“是,小姐。”侍書應聲后,立即消失在院內,初晴看侍書的身法,心中不禁有些羨慕。
“人各有長處,與其羨慕他人的長處,不如多發揮一下自己的長處。”慕淺畫看了一眼初晴道,皇甫一族善于蠱惑人心,侍書為人單純,不宜為其蠱惑,但初晴不同,當一份羨慕變成妒意的時候,后果就無法預測了。
初晴點了點頭,心中想到,侍書的武功,綠蕊的蠱術,畫魅的情報收集能力,司棋是商業奇才,問琴以一介女流,能管理整個獄門,相較于其他人,她的確太過于平淡了些,唯獨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易容術,可暗夜也高她一籌,心中想著,她要更努力一點才行。
慕淺畫看著初晴的模樣,她提醒過,有些東西要自己認可才行,這半年的變化,對初晴而言,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淺畫,匆匆請我前來,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楚嬋見到慕淺畫后,立即問道。
“楚南天已經啟程前往北冥,此次我也會前往,你可要同行。”楚嬋若要為她所用,就必須要了解天下局勢才行,而且楚嬋是最了解楚南天之人,一個人就算變化再大,其本質卻是很難改變,楚南天和楚嬋之事,她固然對楚南天有些失望,但這件事的直接人是楚嬋,而非她。在楚嬋能為她所用之前,她也該出去走走。
“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嗎?”楚嬋直接問道。
“或許用不到,不過,你也該看看外面的世界,以一種新的眼光看這個世界,或許你會發現,這個世界很不同。”慕淺畫看著楚嬋的雙眸,如今已是一潭死水,沒有了往日的靈動。
“面對了才能向前看,我去。”楚嬋立即答應道。
“恩,今日開始就留在這里吧,身體也需要好好調理一下。”慕淺畫看著楚嬋略微蒼白的臉色道。她給了楚嬋時間卻悼念過去,悼念過了,事情就要一段落了。
“謝謝你,淺畫。”楚嬋微微一笑道,眼中帶著一點淚光,她心中真的很高興,但卻再也無法露出昔日那樣的笑容。
“初晴,帶楚嬋下去休息吧。”慕淺畫吩咐道,心中另具深意。
月光之下,楚嬋是第一次居住在倚梅小筑中,偏房的布置都充滿的溫馨的習氣。
“楚小姐,還喜歡嗎?”
“初晴,別叫我楚小姐了,叫我嬋兒吧。”她想要與過去的一切告別,但唯獨嬋這個字,是她父母親自取的,她不想丟掉。
“嬋兒。”
“初晴,幫我換一副容貌吧,我要能長期帶上的面具,就算觸摸,也不會發現易容的那種,可以嗎?”楚嬋直到初晴易容術卓絕,但這個要求卻有些強人所難。
“可以是可以,我就有現成的,只是…”初晴神情中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讓楚嬋用。
“只是什么?”楚嬋立即問道。
“人皮面具,從剛死掉的人臉上剝離下來的面具,帶上后和自己的皮膚一樣,而且不用取下來也沒關系,你要用嗎?”初晴望著楚嬋道。
“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怕區區人皮面具嗎?出發前你為我帶上吧,麻煩你了。”單單一層銀面若是被摘下,就會露出真容,至少現在她還不想露出真容。
“好。”初晴高興的說道,心中寬慰了許多,如慕淺畫所言,每人都有不同的長處。
時間一點點過去,幾日來,慕淺畫也未踏出慕王府一步,就連冷如煙上門拜訪,都讓上官軒給打發了,打發的方式就是直接將蕭寒丟給冷如煙,冷如煙倒是不亦樂乎。
四日的時間眨眼已過,一行人踏上了前往北冥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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