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盛世婚典
黎明的光芒照亮整個羽城,天空中都透著喜慶的氣息,這場受到世人關注的婚禮,將在世人的祝福下,走上一杯完美的新起點,歷史又將譜寫一段新的傳奇。
慕王府內,紅綢高掛,紅燈籠上貼著紅紙剪成的喜字,從王府正門到偏僻的院落,都一一被紅色燈籠照亮,紅色的光芒,猶如太陽剛剛撐起時,照亮萬物那么希望,喜慶的光芒。
“淺淺,真的長大了。”上官瑤看著鏡中,那張絕色容顏,如紅牡丹般嬌艷的紅唇,臉頰微微的紅色,眉心那朵紅色的梅花,是她親手畫上去的,你們寄托了上官瑤的期望,慕淺畫獨愛梅話,她希望慕淺畫如梅花般堅強,永遠綻放出美麗的笑容。
“娘親,為我束發好嗎?”慕淺畫微微笑道,新娘的頭發,本應該有十全嬤嬤來束發,以表示吉祥如意,十全十美。
“太子妃,這…”宮中來的嬤嬤想要出言阻止,被慕淺畫的一個眼神,立即止住了嘴,她雖身居宮中,但卻知道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絕非如她臉上露出的表情,宛若世外之人,其手段更是厲害。
“淺淺,今日大婚,不可任性。”上官瑤輕聲說道,她經歷過無數坎坷,雖能得以和慕東辰享受,兒女雙全,但卻不算是有福之人。
“娘親,我想要的幸福只會握在我自己手中,況且,說真正的有福之人,如今娘親不就是最有福氣之人嗎?”天還未亮,她就被初晴和綠蕊從床上叫了起來,整個人還有些昏昏欲睡,剛洗漱后走出房間,上官瑤就已經在小廳等候了,有一個愛護自己的母親,是她今生最大的幸運,上官瑤為她束發,就是她最大的福氣。
至于十全嬤嬤,人生坎坷,那又真正十全十美之人呢?
“好。”上官瑤微微一笑,拿起梳子道。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老爺行好運,出路相逢遇貴人;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條銀筍百樣齊;六梳親朋來助慶,香閨對鏡染胭紅;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鵲橋高架互輕平;八梳八仙來賀壽,寶鴨穿蓮道外游;九梳九子連環樣樣有;十梳夫妻到白頭。”
不知不覺中,上官瑤的眼淚已經布滿了眼眶,那是高興的眼淚。
“娘親,娘親為你戴上鳳冠。”上官瑤從宮中嬤嬤手上接過鳳冠,鳳冠上鑲嵌著十二顆明珠,金色的鳳凰圖案格外顯眼,仿佛要騰空而起,美妙絕倫。
“好重…”上官瑤剛剛戴上,慕淺畫就忍不住說道。
“太子妃,這鳳冠共計九斤九兩,寓意長長久久。”宮中的老嬤嬤出言解釋道。老嬤嬤在宮中多年,見過無數女子,也送過無數公主出嫁,為無數王妃梳妝,從未見過一個人嫌鳳冠重的。
“伺候太子妃把嫁衣穿山。”老嬤嬤隨后繼續吩咐道。
幾個宮女端著嫁衣進來,金色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嫁衣散開,一直金色的鳳凰仿佛要騰空而起,美不勝收,四個嬤嬤親自為慕淺畫穿上嫁衣,整整九層,美則美矣,讓慕淺畫感覺身體給外沉重。
火紅的嫁衣,金色的鳳凰,配上十二顆明珠的鳳冠,慕淺畫跟個人顯得十分嬌媚,同時有平添了一抹霸氣,相較于其他女子的柔弱,慕淺畫的美靜若處子,高貴的氣勢絲毫不遜色于王者,老嬤嬤心中暗自點了頭道:“太子和太子妃當真是天生一對,太子妃,王妃在閨房休息片刻,老奴在外面等候。”
上官瑤微微的點了點頭,初晴等人也立即退了出去,房內就剩下上官瑤和慕淺畫二人,上官瑤做在身側,僅僅握住慕淺畫的手,心中雖然不舍,但卻有充滿高興,高興慕淺畫找到了歸宿,若慕淺畫嫁給別人,她不放心,但赫連殤對慕淺畫的寵愛,遠勝過所有人,包括他們做父母的。
“淺淺,一定要幸福。”上官瑤只此一言,對她而言,慕淺畫幸福就足夠了,至于朝野爭斗,各方勢力的平衡,她并不擔心,慕王府在天圣已經有足夠的勢力,從前慕王府忠君愛國,如今已經將保護慕淺畫放在了首位。
“我會的。”慕淺畫心中略微緊張,手心已經有一層汗珠,第一次嫁,只為了各自的目的,如今是兩情相悅,不知為何,她臉頰發燙,有些緊張了。
太陽升起,照耀著整個羽城,一陣鞭炮聲想起,幾位嬤嬤走進來,吩咐了幾句后,上官瑤十分不舍,親自為慕淺畫蓋上蓋頭,隨后有初晴和綠蕊扶著,走出了房間,整個長廊上,鋪著紅綢,走出倚梅小筑,慕東辰立即走上前來。
“丫頭,爹爹送你出閣。”慕東辰走上前,牽著慕淺畫的手道,父親送兒女出閣,在大家族中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但慕東辰此舉,只是作為一個父親的不舍和愛護,在外人看來,同樣是重視,同時也象征著著慕淺畫無論走到哪里,慕王府都是后盾。
一步步慢慢走向正門,赫連殤一身紅色喜服,已經早早在門口等候了,紅蓋頭這下,赫連殤看不清慕淺畫的容顏,那抹俏麗的身影他再熟悉不過,這幾日本來想到慕王府,結果被慕東辰和慕長風防的嚴嚴實實,根本進不去,憑他的功夫,自然可以潛進去,但想想便放棄了,慕東辰尋找上官瑤多年,對慕淺畫又十分疼愛,他體諒慕東辰做父親的心以及那份不舍。
“太子殿下,我將丫頭交給你了,你此生絕不可負她,你可能做到。”慕東辰直言道,赫連殤如今是太子,將來的帝君,身邊總是有著許多的不得已,慕東辰此舉,無疑是讓赫連殤做一個保證。
“我赫連殤此生只娶慕淺畫一人,永不相負,還請岳父大人放心。”赫連殤大聲說道,赫連殤的話,宮中迎親的大臣,來光禮的王候,已經遠處的百姓等等,眾人都嚇了一跳,尋常人家都難以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更何況赫連殤是太子,今后的帝君,又怎么可能。
“殿下…”隨行迎親大臣剛想開口,結果被赫連殤一個冷若寒冰的眼神給制止了。
“好,不愧是丫頭看中的人,我將丫頭交給你,祝你們攜手白頭。”慕東辰不舍的將慕淺畫的手遞給赫連殤道,按照常理,理應由丫鬟宮女護送慕淺畫上花橋,但眾人礙于慕王府的勢力和赫連殤只得住嘴,在場不少人均露出了祝福羨慕的神情。
赫連殤牽著慕淺畫的手,十分小心的將慕淺畫扶上花轎,隨后騎上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驚呆了不少人,為了確保安全,慕長風更是調出兩萬御林軍來維護持續,嫁妝遠比聘禮豐厚許多,連成了一條長龍,至于到底有多少臺嫁妝,百姓都沉侵在一片喜慶中,未曾有人細細數來。
午時,迎親的隊伍抵達祭天臺,赫連殤牽著慕淺畫的手,向著祭天臺走去,太子大婚,先祭天,后拜堂,這是規矩,多年來,從未變過。
祭天臺上,赫連殤將慕淺畫的蓋頭微微掀起,露出精致的臉頰,嬌嫩的紅唇,雙目明媚,宛若能照亮這個天下,眉心的紅梅,彰顯整個人美卻又滿是高貴,三柱清香,無數人目睹著這一幕,雖為看向慕淺畫的真容,不少人已經被那抹紅色的身影深深的吸引。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不離不棄,攜手白頭。”
“承天之賀,今日赫連殤與慕淺畫結為夫妻,攜手一生,相依相伴,共創天圣太平,我赫連殤此生只娶慕淺畫一人,若為此愿,天打雷劈,永不超生。”
眾人聞言,前面之言,讓眾人十分激動,可后面的話,卻讓不少王候,權貴大臣低下了頭,祭天臺上,一字一言,絕不容許反悔,象征著上天的祝愿,赫連殤此言,讓不少想要借參加婚禮為由,實則存了聯姻心思的王候以及權貴大臣十分不滿。
唯獨張宰輔一派、遠遠守護著慕淺畫安全的慕長風以及赫連殤培養的親信等人露出了笑容,其余的人臉色皆十分難看。
“不愧是慕淺畫選中的人。”不遠處,一身絳紫色長衫的云錦,淡淡笑道,此時此地,若他與赫連殤交換,他也必然沒有赫連殤這樣的勇氣,祭天臺原本是祈求國運昌盛,風調雨順,在祭天臺上宣誓,放眼歷史以及未來,不會再有第二次。
祭天后,赫連殤十分貼心的為慕淺畫蓋上蓋頭,太子大婚,新娘祭天之后,本不用再蓋上蓋頭,至于此刻,完全是出自于赫連殤的私心,好在慕淺畫并未細看宮中嬤嬤送來的禮儀規程,若不然定是少不了抱怨了。
皇宮內,赫連景騰聞赫連殤今日在祭天臺上之言,直接笑出了聲。
“不愧是我的皇兒。”赫連景騰贊賞道。
“陛下,殿下此舉,明日朝堂之上,怕是吵翻天了。”褚三思小聲道,他真心期望赫連景騰此生的遺憾不會在赫連殤身上重演,可赫連殤將來是天圣之帝君,事情就復雜了。
“太子大婚,舉國同慶,吵就吵吧,時辰差不多了,該出宮了。”太子大婚,本應在東宮舉行,赫連殤雖為太子,卻未搬入東宮,自赫連鴻死后,東宮至今空懸。
太子府內,三國來賀的使臣,北冥國的睿王北冥蓮,南楚的太子楚南天,日曜的韓浩、韓林父子,以及天圣的北定王蕭敬,北靜候水榕,還有不少權貴,都一一到場。
云錦站在角落,看著熱鬧的人潮,人潮中,議論的最多的便是赫連殤今日祭天臺上之言,若是單憑慕王府門前的話,眾人心中還有所期待,祭天臺上一言,徹底的擊垮了眾人心中原本的期望。
喜堂之上,赫連景騰坐在上方,中王侯以及權貴大臣免不了要試探一番,結果都被赫連景騰給岔開了,直到赫連殤和慕淺畫走出喜堂,赫連景騰臉色才露出笑容,看著慕淺畫的紅蓋頭,赫連景騰的笑意就更濃了,當年的他只得以嬪妃只禮將慕心柔接進宮,是他一生最大的遺憾,如今見這幅場景,他就徹底放心了。
褚三思見慕淺畫還蓋著蓋頭,心中略顯詫異,隨后見赫連殤的神情,立即明白過來。
“新郎新娘拜堂,一拜天地。”褚三思立即出言道,這宸王府,他還是第一次走進來,四周的景致,連宮中都不及。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禮完后,兩位嬤嬤領著慕淺畫一行人進入飛羽閣中,雖蓋頭未揭開,慕淺畫已經聞到院內淡淡的花香,她來過幾次府中,卻從未進入飛羽閣中,聽暗一所講,赫連殤平日只住在書房,太子府的書房與飛羽閣只有一墻之隔,飛羽閣的一景一物都是赫連殤親力親為所布置的。
“兩位姑娘,請扶太子妃入內。”走到一座主樓門口,兩位嬤嬤停下腳步道。
初晴和綠蕊點了點頭,隨后扶著慕淺畫入內,進入后,兩人嚇了一跳,里面的布置,全是精品,精致的小屏風上,畫著慕淺畫的畫像,從筆記來看,定是赫連殤親手繪制無疑,正紅的喜帳,精致的床榻,里面隨意一件,都可低萬金之數。
兩人扶著慕淺畫在喜床坐下,片刻后,赫連殤便走了進來,兩人十分直覺的退了出去。
赫連殤走到慕淺畫跟前,親手解開了慕淺畫的蓋頭,蓋頭下,慕淺畫臉頰微紅,微微抬頭看向赫連殤,心中不禁有一絲緊張。
“淺淺,累壞了吧。”赫連殤一邊取下鳳冠,一邊輕聲說道,若是可以,他真想趕走所有的賓客。
“還好。”慕淺畫微微一笑,早已經奪走了赫連殤的心,赫連殤恨不得留在新房中,不理會外面的賓客,但此次四國均有來人,他又豈能離席。
“今日你在祭天臺上所言,日后定不會太平,你先去忙吧。”慕淺畫心跳加快,微微低著頭道,她這是怎么了,不是早就習慣了兩人的相處,如今怎么顯得緊張起來了。
“好,我清晨準備了些點心,一直溫著,你先吃點,晚一點我來陪你。”赫連殤溫柔道。
與此同時,一個俏麗的女子,眼神中盡顯狠毒,一身丫鬟模樣打扮,靜靜的跟在赫連云婷的身邊,身上散發出脂粉的味道人,讓人聞而止步。
“慕淺畫的新房在什么地方。”拜堂之后,慕淺畫在眾人的擁護下離開喜堂,之后便失去了蹤跡,觀察一周后,毫無線索,只得對赫連云婷詢問道。
“甚少有人進入太子府,我并不清楚太子府的布置,黃小姐,你讓我帶你進來,你到底要做什么?”赫連云婷膽怯的問道,才不過幾日的功夫,與她相識的黃小姐似乎變了一個人,若非黃小姐贈她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她也不敢冒險將黃小姐帶入太子府中。
“聽聞慕淺畫醫術卓絕,我患有體虛之癥,想讓她為我診治一二。”皇甫宛兒冷靜下來后回答,慕淺畫讓她受到萬蟲吞噬之苦,如今她全身傷痕,沒有一點好的地方,身上留下一股怪異的意味,只能靠香粉遮蓋,此仇不報,她誓不為人。
“怕是不妥,不如你過兩日再來。”赫連云婷退貨兩步道,心想,早知道她就不應該收下黃小姐的明珠,但凡有一點意外,赫連殤怕是不會放過她,如今的恪親王府牌匾雖在,但早已是外強中干,不值一提。
“廢話,告訴我,她住在什么地方,不然就你去死。”皇甫宛兒拿出一條綠油油的小蛇,握住赫連云婷的手道。
“我…我…說…”赫連云婷臉色蒼白,她素來跋扈,也經常外出,那綠油油的小蛇有劇毒,她怎敢惹怒皇甫宛兒。
“說…”皇甫宛兒冷眼道。
“飛羽閣,我聽說太子府內有一座院落叫做飛羽閣,是赫連殤親手打造,以為赫連殤對慕淺畫的愛護,新房定在飛羽閣之內。”赫連云婷努力掙脫,手腕上卻出現了一抹紫痕。
“但愿你說的是真的,若我發現有半點虛假,我就一把火,燒了恪親王府。”皇甫宛兒直接威脅道。
“真…的…”赫連云婷沒想到她一時貪便宜,竟惹上了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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