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白堯的算計
苗疆與皇甫一族的淵源源自前朝,如月卻并不相信白堯,苗疆四大家族,白家滅了三家,而后統一苗疆,她離開族中多年,對于皇甫家的事情并不了解,但身在獄門,她對白堯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二,白堯越是對她恭敬,她就越是有更多的防備。
如月的神情,慕淺畫露出了一抹消息,苗疆如今的立場的確讓人猜不透,和皇甫家千絲萬縷的同時,又和南楚藕斷絲連,楚翔之事,絕非皇甫雄所操控的,以皇甫雄的個性,不會選擇楚翔,論聰明、智慧以及民心楚翔都不急楚南天,若是她,她也會選擇楚南天而非楚翔,只是十多年她,如月隔絕了她與外界的消息,對于如今戰局,有一點她清楚,以天圣如今的勢力,絕不會遜色于其他三國。、
“慕小姐一路上的冷靜,的確讓我十分驚訝!毕鄬Ρ容^寬敞的密室內,慕淺畫來回度步起初慕淺畫此舉,如月十分擔心,連續數日,皆是如此,如月才明白,慕淺畫不過是在散步而已。
“既來之則安之,你有什么話還是直接問吧,你雖夠冷靜,但你的目光卻難以縱觀大局!比缭潞苌僬宜齺泶钤,此舉定是想從她嘴里知道些什么,她的目的是前往皇甫家,既然都快到了,她自然也沒有必要逃走。
“不愧是你,到了現在,依舊還如此狂妄!比缭滦闹幸痪o,對于苗疆,她知道了一些,但并不多,但對于白堯,她卻不了解,白堯雖聽命與皇甫家,但對皇甫家的命令并非絕對服從。
“我有這個本錢,不是嗎?不過……”十來天,如月從未給她取下過寒鐵手銬,從最初的酸痛,到如今的習慣,如月想從她這里知道消息,自然也應該有所交換才是。
“說條件。”如月猶豫了片刻,白堯的事,的確讓她心有不安。
“告訴我四國戰局!
“好,不過,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比缭侣晕ⅹq豫了一下后道。
“好,你說!
“以你的聰明,想必不難猜到白堯的目的,他與赫連殤是師兄弟,苗疆是不是早已歸屬與天圣!苯諄硭艿降南,白堯再無幫助楚翔的跡象,天圣連連勝利,讓她不得不懷疑白堯真正的立場,若是白堯和赫連殤有所瓜葛,她帶慕淺畫走苗疆,無疑是羊入虎口。
“白堯與殤并無交易,也毫無關系,若按之前的局勢,真要說的話,介于陌生與敵對之間,但世事如棋,局面變化,人心之人也會隨之變化。”慕淺畫直接回答道,看來,她的猜測果然正確。
“是嗎?”如月心想,看來這白堯果然是個小人,以如今的戰局,若是白堯想要與赫連殤拉進關系,救出慕淺畫,將能一舉為苗疆奪得非凡的地位。沉默片刻后,臉色略微沉重的說道:“天圣和南楚的軍隊僵持的鳳城,六場戰役,三勝三敗。”
“白堯的目的我猜不到,但我的存在的確很有價值,若想安然無恙離開苗疆,就別吃任何東西,可以的話,即刻啟程!蹦綔\畫走了一刻鐘后,靠在榻上,慢悠悠的說道。
白堯的目的無非是想讓苗疆之人入世,求得一席之地,從日曜到南楚再到皇甫家,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白堯有一顆功利之心。
如月剛剛的回答是三勝三敗,但從如月最初開口詢問白堯之時,她就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如月此問,定是因為戰局上,天圣連連勝利,害怕白堯搖擺不定,但從白堯剛剛的神情中,的確另有算計。
“三姐,你有必要時時刻刻伺候她嗎?白堯送來了吃的,今日我們好好休息一晚,好久沒有這么安穩的休息了。”皇甫宛兒推開門,見如月正在整理行李,心中略帶不滿的說道,這一路上,慕淺畫明明是階下囚,生活上反而像是個千金小姐,她們莫名其妙的成為了丫鬟,事事準本周全,還得伺候慕淺畫。
“…!
如月的目光看向慕淺畫,苗疆的東西豈能隨意亂吃,心想,看來她走苗疆是錯了,但白堯也站在另一件密室內,她無法直接說出來,只能向慕淺畫求救,一路上相處下來,她似乎明白了慕淺畫的目的也在皇甫家,但人心善變,她無法確定。
慕淺畫直接忽略了如月的目光,她沒有必要告訴一個背叛過她的人該怎么才能將她這個籌碼帶回族中,至于白堯怎么做,她并不關心,因為最起碼白堯不會傷及她的性命,也不會傷及如月的性命,對她而言,足矣。
“弟妹初來苗疆,嘗嘗我苗疆的瓜果,天氣漸熱,想必弟妹會喜歡!卑讏蚨松弦槐P瓜果,放在慕淺畫身邊的矮桌上,微笑著說道。
“多謝。”她體內有寒冰蠱,雖在沉睡中,但卻不擔心白堯對她下蠱,拿起盤中的樹莓,放入口中,從她重生以來,還是第一次吃到樹莓,甜味中帶點微酸,十分可口。
“弟妹好膽量。”樹莓是苗*有的水果,產量極少,慕淺畫生于日曜,又從未來過苗疆,如今內力被封,又戴上了手銬,居然還有如此膽量,著實讓他佩服,昔日在日曜,只覺得她宛若仙子,冷若冰霜,如今她雖為如月所擒,依舊面不改色,怡然自得,這樣的性子,天下罕見。
“三小姐也吃些吧,這水果可只找到貴賓,錯過了時節,就沒有了!卑讏蚩聪蛉缭碌,從剛剛開始,他就察覺到了如月對她的戒備,難怪傳聞皇甫家四位小姐中,只有四小姐是沒有腦子的,這個三小姐到是個角色,如今能逃過赫連殤派出的暗衛及探子,一路將然帶到苗疆。
“多謝白公子,趕了一天的路,我還是想休息一下!比缭卵韵轮庾尠讏螂x開,對于一直在吃著水果的慕淺畫,如月有些不知所措。
“如此,我就不打擾弟妹和三小姐了,三小姐放心,今夜我會親自守護三小姐的安全!卑讏蚩戳艘谎勰綔\畫道,不知為何,這其中他總覺得有幾分異樣。
“有勞了!
看來,白堯今夜是不會讓他們離開了,既來之,則安之,若此時急忙離開,反而會引起白堯的警惕,看來唯有等到明日早上了。
“水果無法果腹,弟妹想吃什么,我這就吩咐人去準備!卑讏蚩聪蚰綔\畫,繼續問道。
“既如此就勞煩白公子,隨便來幾樣素菜吧!
“好,我這就讓人去做,盡快送來!卑讏蛘f完,隨后走了出去。
白堯離開后,如月關上了密室的門,看向慕淺畫,慕淺畫剛剛才說完,別吃任何東西,可她自己卻吃得很歡,她壓根猜不到慕淺畫究竟想做什么。
“你不吃嗎?”慕淺畫吃了大約二十來顆樹莓,擦了擦手,抬起頭來,對如月說道。
“不用了!比缭铝⒓吹,久聞苗疆詭異,如今看來,慕淺畫的舉動倒是更加詭異。
晚膳白堯吩咐人送來了五六個素菜,慕淺畫端起碗筷,嘗了一下,味道還真不錯,相比于昨日,慕淺畫多吃了半碗,自始至終,如月都自在一旁看著,根本沒有動筷子。
時間一點點過去,如月為慕淺畫整理好床鋪,隨后靠著軟榻,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睡著了,慕淺畫靠著床頭,隨意翻閱著手中的書籍。
“人都睡著了,出來吧!眱煽嚏姾,慕淺畫合上書本,微微抬頭說道。
“弟妹果然聰明!
“密室內本就有些瘴氣,加上送進來的水都有些特殊,若我還猜不到白公子回來拜訪,那就不是無能,而是無知了。”白堯料定了她百毒不侵,才會才熱水中下藥,如月雖為喝一口水,但屋內散發著水氣,不昏迷也難。
“我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出來,弟妹既然說了,我只能出來了!卑讏蜃谧肋叄股弦槐瓱岵韬蟮。
“你選了兩次,看來都沒有達到你的目的,怎么如今打算選第三次嗎?”慕淺畫看向白堯道,其實她也在猜,從如月的話,肯定了及過戰事,天圣大獲全勝,但凡白堯心中有功利之心,就一定會來找她。
“我若救了你,師弟想必定會成全我小小的期望,不是嗎?”白堯肯定的說道,以赫連殤對慕淺畫的重視,若他救了慕淺畫,功名利祿,定會手到擒來,但苗疆和皇甫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一直在猶豫著。
“的確如此,不過,你猶豫了,皇甫雄一身布下了無數顆棋子,一切還未成為定局之前,你不想賭第三次!卑准夷軠缌似渌,為的局勢獨霸苗疆,以苗疆的勢力,若是直接歸屬于南楚,定會封侯爵之位,白堯之所以沒有這么做,便是因為以白家的勢力,無法脫離皇甫家的控制。
“弟妹聰明,現下我的確不敢賭第三次,但若有弟妹的承諾,拼死賭一次也無妨。”白堯看向慕淺畫道,眼前的慕淺畫,一襲紅衣,相比于昔日淡若如仙的氣質,如今在燭光的照耀下,他卻看到了一抹邪魅之色。
“敢問白公子一句,苗疆可否在你的掌控之下!
“弟妹為何有此一問!
“當初綠蕊能逃離苗疆,你當真覺得是憑借綠蕊自己的勢力嗎?換句話來說,苗疆是看似在你的掌控之下,區區苗疆之地都無法完全掌控,又何談居于萬人之上,一人之下呢?”慕淺畫毫不客氣的說道,苗疆的形式錯綜復雜,一個多月前,藍若曾傳信給她,只說了一句,昔年看似是四大家族統領苗疆,如今白家一支獨大,但其背后遠不止如此簡單,讓她切勿輕易進入苗疆,自此之后,便了無音訊。
“看來,對于苗疆的勢力,弟妹似乎比我還清楚。”白堯神情略微遲疑,看向慕淺畫道,當初他本想從綠蕊體內取出蠱王,結果還未等蠱王取出來,綠蕊就從地牢消失了,他派人找遍苗疆,都沒有找到綠蕊是如何離開的。
綠蕊的逃離,讓他想起了苗疆的傳言,那個神秘且不現于世的守護一族,苗疆有很多禁地,就算他如今掌控了苗疆,卻也不敢輕易進入。
“所以我去我的皇甫家,而你如何選擇與我無關,當初天山老人收你為徒,你習得一身醫術,自可逍遙于江湖,若我是你,就不會涉足于江湖天下之爭,不苛求那至高無上的權力!蹦綔\畫看向白堯道,白堯的確有些才華,但并非知足之人,若為臣子,他所求只會更多。
“是嗎?看來弟妹并不需要我相救,弟妹不看中權勢,師弟又為何要登上那高高之位,弟妹何必自欺欺人!卑讏蛘f完,直接佛袖而去,白堯不信,凡人有豈能超脫世俗,無視權勢、地位和金錢,在他看來,慕淺畫不過是故作清高罷了。他倒要看看當慕淺畫進入了皇甫家,成為棋子的時候,可否會后悔如今的決定。
慕淺畫退去外衣,躺在床上,想著白堯的離去,苗疆與她已經處于敵對關系,苗疆若不換一個主人,對天圣而言,有害無益,白堯對功名利祿的執著,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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