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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皇甫雄的決斷


次日清晨,慕淺畫醒來,身邊早已沒有了某人的蹤跡,看到外廳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早膳,熟悉的味道,慕淺畫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知道,他雖不在房間,但還未離開。他的體貼讓她的心暖暖的。

        “小姐…”初晴走進屋內(nèi),手中端著早膳,看到桌上的早膳后,初晴一時間不知所措,她一直努力去學(xué),去永遠做不出那樣的味道,但她再熟悉不過,除了昨日送補給的船之外,再無人靠近,莫非…

        “收拾一下,若不出意外,今日便可離開了。”慕淺畫看向初晴道,她會將初晴帶離島,但她何去何從,與她在無干系,無論因為什么理由,背叛終究是背叛。

        “是,小姐。”初晴心中滿是擔(dān)憂,離開是她所渴望的,但離開之后,她又該何去何從。

        如月走出房間,島上居住的人雖然不多,但少說也有十來人,從她起床之后,未曾見到其他任何人的身影,便直接向慕淺畫的房中走去,聽到慕淺畫的話,如月嚇了一跳。

        “慕小姐想去哪里。”如月開口問道,船如何來,如何離開,只有船夫和少數(shù)人知曉,她一點都不清楚,以皇甫家的手段,船夫是寧死也不會說出離開的方法,就算有船,也無法離開,就算能靠岸,面臨的是皇甫雄以及皇甫家的無數(shù)高手,相較而言,在島上還算安全。

        “這就不勞三小姐費心了。”赫連殤出現(xiàn)在如月的生活,突然說道,他既然來了,又豈會沒有做好離開的準備。

        “島上的人呢?”或許是因為有慕淺畫在,赫連殤的神情格外溫和了些,如月鼓起勇氣問道。

        赫連殤能找到島上,如月著實驚訝,慕淺畫一直沒有明確的態(tài)度,如月也同樣搖擺不定,既想慕淺畫能毀了皇甫家,又想看到皇甫家的覆滅,雖說以命相賭,但哪有不惜命之人。

        “三小姐如此了解皇甫家,應(yīng)該知道,沒了船夫,總得要有人操作船離島,至于航行的方向,就有勞三小姐呢?”赫連殤看向如月說道,留下初晴,是因為慕淺畫不想發(fā)落初晴,初晴雖背叛,但卻是因為沈三變,他也有看在暗夜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所愛之人,留了幾分顏面,至于如月,則是引起他初到海上,又因藏在暗中,沒有記清楚路線,只記得大概方位,如月活著的用處似乎更大一些。

        “沒用的,茫茫大海,我也沒有辦法。”如月?lián)u了搖頭,她雖有心記住航行的方向,但船一旦離島后,面對的便是茫茫大海,目光所不能及之處,她也沒有辦法。

        “夫君為何不問問我呢?”慕淺畫以為赫連殤會藏在島上,最起碼遵從她的意思,讓她潛入皇甫家,見見皇甫家哪位神秘的家主,從赫連殤如今的舉動來看,定是會一直陪在她身邊,目的地不變,方式卻變了。

        “對啊,為夫怎么忘了夫人才智無雙。”赫連殤坐到慕淺畫身邊,端起碗,開始給慕淺畫喂粥。

        用過早膳后,慕淺畫找出一個琉璃,做了一個簡單可以辨別方向的指南針,前世她救援的時候,曾經(jīng)坐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船,閑暇之際,倒是學(xué)習(xí)了不少航海的知識,雖不能長期遠航,但區(qū)區(qū)兩個時辰的航線,她還是有把握的,況且她這些日子在島上也不是真的閑著,這座島的磁場很強,來回并不困難。

        與此同時,送補給的船只作為未曾歸來,君衍也收到了消息,原本并未十分在意,隨后想起赫連殤的失蹤,便無法不在在意,神情略顯焦急,皇甫雄又在召開家族的會議,一時間根本無暇商量此事,君衍只得吩咐人備上快馬,立刻趕往港口。

        議事廳之內(nèi),皇甫家四大長老都是皇甫家的旁系,對于皇甫雄將慕淺畫另行安排在其他地方,集體反對,其中不乏因為赫連殤的大勝即將逼近本家的緣故,在南楚的地形圖上,皇甫家所居住的地方不過是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并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若天圣大軍到來,這里就再也藏不住了。

        “家主,依我之見,應(yīng)當盡快將慕淺畫帶回族中,讓她培養(yǎng)出以一敵百的軍隊,皇甫家方可無憂。”爭論了許久后,大長老開口說道。

        “家主,大長老,慕淺畫千萬不能留,雖說是女子,但其心極狠,他日必成大患,若她來的本家,勢必會給本家?guī)頊珥斨疄?zāi)。”四長老眼底滿是恨意道,他最疼愛的兒子命喪慕淺畫之手,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慕淺畫。

        皇甫家的四位長老居住于其他分支所在的地方,每代長老才知曉本家所在的位置,每年雖都會來一次本家,但行蹤卻機器隱秘,外人不得知曉,皇甫家都有成就大業(yè)之心,但今日來損失頗為厲害,四位長老各存心思。

        “老四,你未免也太杞人憂天了,終究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能掀得起多大的浪,莫非是老四在羽城痛失愛子,如今變得膽小怕事了不成。”二長老不屑的說道。

        羽城是前朝的國都,當年因掌管分家一事,四位長老便起了沖突,二長老被派往北冥,而他最討厭的便是北冥嚴寒之地,他最想留在月城,沒想到最終四長老卻留在了月城,近來天圣的損失,二長老可沒少嘲諷四長老。

        “老二,你也不過如此而已,北冥的那顆棋子不也快玩不轉(zhuǎn)了,如今可是節(jié)節(jié)連敗。”四長老立即反駁道。

        “是嗎?如今北冥的確是節(jié)節(jié)連敗,但總好過你,操縱兩顆棋子,結(jié)果卻兩顆棋子都折了,不得不親自動手,不僅從手沒有成功,反倒讓人把老巢給滅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天圣多年的謀劃,付之一炬,對皇甫家來說固然損失重大,但能看到四長老倒霉,二長老也樂在其中。

        “夠了…”皇甫雄喝止道,眼底閃過一抹冷意,當初選中四長老前往天圣主持大局,看中的就是四長老的巧舌善辯,沒想到突然殺出一個赫連殤,讓所有事情功敗垂成。

        四長老和二長老互相看了瞪了對方一眼,都微微低下頭,三長老和大長老自始至終都看著熱鬧,一年前還是勝券在握,一年后卻快要胎死腹中,在場的任何人都不好受。

        “老三,以你所見,如今應(yīng)該如何,才是上策。”皇甫雄沉默片刻后,看向三長老道,三長老一身素色長衫,倒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意味。

        “是人皆有弱點,如今之際,應(yīng)當盡快趕往羽城,搶奪先機。”三長老沉默片刻后道,羽城兩次之事,都失敗了,如今想要取得勝利,唯有豁出一切,奪得獻計。

        “三長老的意思舍棄皇甫家一族歷代祖先創(chuàng)造出的棲身之地,前往羽城,莫非三長老云游四海,糊涂了不成。”二長老立即道,四長老全盤棋,一子不剩,如今前往羽城,無非是任人宰割。

        “老二,你先聽老三把話說完。”大長老立即阻止道。

        “赫連殤離開大營,尋找慕淺畫的下落,雖不知族主將慕淺畫關(guān)在什么地方,但如今三國連敗,若是三國同時議和,天圣自然也抵不過民意,日曜那邊我自會去勸說秦子卿,以秦子卿的本性,就算不愿意議和,也一定會同意,因為他的不愿意很有可能會葬送了日曜整個天下,至于其他,就看老大和老二能不能做到了。”三長老思慮再三后道。

        “三長老的意思是滅了四國來使,趁機奪取羽城嗎?只是…”皇甫雄心中贊同三長老的提議,但就算皇甫家能奪取羽城,若等大軍趕到,便會束手無策,那就真的是滅族了。

        “族主,可否單獨談?wù)劇!比L老猶豫許久后,有一步棋,他布局了數(shù)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皇甫家身陷絕境,也可以起死回生,沒想到如今真的用到了。

        “好,隨我來。”皇甫雄見三長老神色凝重,點了點頭道。

        留下的三位長老神色怪異,皇甫家四位長老中,真正人忌憚的卻是三長老,為人心機深沉,毫不遜色于皇甫雄,更加懂得隱藏鋒芒,隱藏日曜多年,幾乎是一個隱形人,但去又能影響秦子卿的心思,連趙毅、馮文軒已經(jīng)韓林等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大約兩刻鐘后,皇甫雄面露喜色的走了出來,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絕處逢生,此刻他還真感激那人誰也不信的心思,若不然他也不會有今日這一招必勝之棋。

        “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你們即刻出發(fā),前往三國,務(wù)必達成剛剛的提議,至于四長老你帶宛兒和唐老,無論用什么手段,讓赫連殤所率領(lǐng)的大軍越亂越好,根據(jù)消息,白堯也插手了,白旗為人謹慎,且野心極大,如今不妨利用苗疆。”皇甫雄立即吩咐道。

        手段如何并不重要,最終書寫歷史的是贏家,只要他是最好的贏家,就可改寫歷史。

        四位長老離開后,皇甫雄即刻召見君衍,發(fā)現(xiàn)君衍離開本家,前往海邊,立即吩咐人傳信,急召君衍歸來。

        “族主,此行可否帶少主同行。”以為和君衍同樣模樣打扮,疑似謀士的人走到皇甫雄身邊詢問道。

        “不,此事不要告訴少主,秘密離開,切勿讓少主發(fā)現(xiàn)任何痕跡。”云錦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價值,至于他想要慕淺畫訓(xùn)練軍隊的方法,待登上高位之后,還愁沒有機會嗎?

        “是,家主。”

        云錦坐在院中,似乎聞到了些許緊張的氣息,剛想出門,卻被人攔了下來,在皇甫家,他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皇甫雄見他不能為己所用,便早就舍棄了他這顆棋子,留在他唯一的原因,只是皇甫雄無子,想要延續(xù)皇甫家的血脈而已,可今日不知為何,他覺得格外異常,卻也不敢輕易打聽,如今之際,唯有靜待時機,等待天黑,他方可一探究竟。

        與此同時,慕淺畫一行用了大約一個半時辰的時間,終于靠岸,金色的沙灘,四周卻沒有絲毫的人生活的痕跡,她雖能上岸,但卻無法回到原路,而且她對原路的記憶也僅有一片海灘而已。

        沒有繼續(xù)行船,停靠港口,也是因為避免會被皇甫家發(fā)現(xiàn)蹤跡。

        “航海之術(shù),看來夫人遠勝于皇甫家的人。”靠岸后,赫連殤看了看四周后道,他來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山勢,雖不是之前所停靠的地方,但兩地的距離并不遠。

        “多謝夫君夸獎,接下來交給夫君了。”溫和的太陽,溫柔的海風(fēng),讓慕淺畫深處一抹倦意,靠在赫連殤的懷中道。

        “難得夫人如此信任為夫,為夫自然不會讓夫人失望。”赫連殤摟住慕淺畫的腰間,讓慕淺畫身體的大半重量靠在他身上道,看著茫茫大海,又有心愛之人在懷,他覺得格外安寧,竟有些不想離去。

        天下亂局,雖全部非他而起,但他卻無意成了其中的催化劑,加速了事情的發(fā)展,雖非他所愿,但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早已經(jīng)無法改變,唯一的方法就是還天下一個安寧,正如慕淺畫所說,過不寧,家也難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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