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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不為人棋子


羽城的局勢,看似是一團又一團的迷霧,其實不過是涉入的那股暗中的勢力緣故,這場屠殺的目的,慕淺畫心中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可心中終究是無法確定。

        “大小姐。”辛月回來,見慕淺畫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屠殺,忍不住有些擔心。

        若說以前的慕淺畫相較于他人,多了一絲冷漠,可如今的慕淺畫相較于往前的慕淺畫卻多了一絲仁慈,或許是因為有孩子的緣故,不知不覺中,辛月感覺慕淺畫的顧慮漸漸多了些。

        “我無事,宮中的情況如何?”慕淺畫沉默片刻,回過頭來,還不忘關上窗戶,她不畏懼眼前的這一幕,可是畢竟無數(shù)的生命流逝在她眼前,就算她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也會為之心驚。

        “差不多已經(jīng)清理完畢,姑爺已經(jīng)讓暗夜帶人去保護羽城中的百姓,不過還帶上了張宰輔。”

        辛月一直跟在慕淺畫的身邊,但對于赫連殤打算放棄帝位的事情并不是很確定。張宰輔本就是文臣之首,又是一個清廉之人,十分得民心,此刻扶持張宰輔,讓辛月的心中也有些疑慮。

        她雖未親眼見過,但自古被權力迷失了心的人不在少數(shù),就算是張宰輔不被權力所擾,可張宰輔所在的家族卻不一定。

        “無妨。”

        他終于行動了嗎?最近嘴角微微一笑,或許從很久以前,赫連殤的心就已經(jīng)決定了放棄帝位,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罷了,當初赫連殤對赫連羽放權,只怕也有這方面的因素,只是赫連羽的耳根子太軟了些,若非因為姜維,此時此刻,或許又是另一番局面。

        “我們要進宮嗎?”辛月或許不如慕淺畫聰慧,但卻也是一個極其敏銳的人,有些事情,慕淺畫不愿意多說,她自然也不會在追問下去。

        因為結局就在眼前,無論如何,唯一不變的就是慕淺畫依舊是她的大小姐。

        “不,就留在這里。”慕淺畫突然靈光一閃,隨后說道。

        如今的羽城,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城北,問琴在城北建了賭城,所為吃喝玩樂都在這里,以前唾棄城北的不少達官貴人都會前來消遣。

        她一直沒想明白,如今雖沒有證據(jù),但卻有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主子的意思是是說:燈下黑。”畫魅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從剛剛開始,她一直在分析羽城的情報,這段時間的確沒有太大的變化。

        但在整個羽城中,變化最大的便是城北。

        “不錯,因為在眼皮底下,以為掌握了一切,其實所謂的控制,有時候便是最大的破綻。”

        羽城與皇宮為中心,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他們一直以為,城北是最安全的,其實不以為然,看來,是她有些自以為是了,城北的寧靜,或許正是那人所需要的。

        “我這就派人去搜索城北。”問琴聞言,立即說道。

        “不,我們什么都不做,問琴,讓我們的人盡量藏匿起來。”慕淺畫立即阻止了問琴的提議。

        “為何?”侍書不解,既然有敵人,就應該早點除掉,不明白為何慕淺畫不動手。

        “有人想借我們的手,你說,若我們不動手,幕后之人會如何?”慕淺畫嘴角微微上揚,或許從一開始,他們所有的行動都成為了那人的棋子。

        慕王府位于城東,而如今城東是最不安全的,但她反而不擔心慕王府的安全。

        “會親自動手,不過,也無法確定,因為他竟然選擇藏匿起來,難道就不能再藏匿一次嗎?”問琴略帶擔憂的問道,因為習慣了隱藏在暗中的人,想要再一次藏匿起來,其實很容易。

        “不,他沒有機會了,因為,他在不久之前,斷了直接的后路。”慕淺畫從眾多情報中,拿出一份,放在眾人的眼前。

        “大長老之死。”畫魅看過后道,臉上也洋溢出一絲笑容。

        “不錯,大長老能坐到南楚國公之人,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草包,最起碼,他還有點心事,身為皇甫一族四大長老之首,就算不聰明,也不至于蠢,殺大長老之人,只有可能是他信任之人,皇甫雄本是個多疑之人,我們都這么想了,你說,皇甫雄會怎么想。”

        “不錯,只是大長老的死,只怕不一定能傳到皇甫雄的耳中。”幾人同時點了點頭,畫魅眼底露出一抹算計道。

        “的確,不錯,我想此刻,皇甫雄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

        此事能亂了皇甫雄的陣腳,赫連殤有豈能輕易錯過,只怕早已經(jīng)動手了,她與赫連殤兩人之間,對事情的切入點不同,她想要知道的是毒的來源,所以她一直更加重視毒的來源,所以才忽略了很多眼前的問題,而赫連殤一直縱觀全局,所以將事情看得更加清楚。

        “那我們就坐等結果了。”畫魅放下手中的情報,松了一口氣道,自從懷孕之后,她很久沒有這么緊張過來,此刻的確還有些累了。

        之前被人當做棋子,是因為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又豈會還甘愿被人利用。

        和慕淺畫預料的一樣,皇甫雄收到了大長老已死的消息,羽城同時,一直隱藏在皇甫周圍的三長老見皇甫雄臉色頓變,眼底也露出一抹殺意。

        心中默默的自言自語道,看來,終究還是藏不住了。

        “你怎么回來了,月城的救援如何?”皇甫雄見三長老突然出現(xiàn),眼底閃過一抹驚訝道。

        “月城并未派出軍隊我,不過,我和大長老出城的時候遇到了殺手,只能返回羽城,通知族主,軍隊尚有辦法應付,可獄門和魔門的殺手應付起來,確實是個大麻煩,大長老不醒沒能逃出來。”三長老微微低頭,還不忘露出一個痛恨的表情。

        “殺手,怎么會?獄門和魔門的不是一直在羽城嗎?為何還有人留在城外。”皇甫雄此時來不及來分辨事情的真相,只能從局勢分析道。

        一旁的南千秋聽聞此事,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抹逃走的念頭,此次來羽城,他本以為可以輝煌騰達,沒想到會卷入一場敗局中,如今皇甫雄在側,他想要逃,也沒有機會。

        “羽城有一只神秘莫測的軍隊,若不出以為,應該是流傳在日曜的龍騎禁軍,只是沒想到赫連殤竟然真的收入麾下,想來在城外安排殺手,也是為了不時之需。”

        三長老相信,將問題說道此處,皇甫雄一定能明白。

        因為有些話說的太透徹,反而會惹來人的懷疑。

        “龍騎禁軍,以前我怎么從未聽說過此事。”

        皇甫雄知道,龍騎禁軍一直是流出在日曜的傳說,甚至有傳言說龍騎禁軍曾經(jīng)是前朝的開*隊,只是那是一直類似于幽靈的軍隊,是真是假,他一直也不清楚,沒想到以為是謠傳,卻變成了事實。

        “我一起的確聽說過調動龍騎禁軍的令牌就在戰(zhàn)王府,只是戰(zhàn)王之子早逝,此事外人或許不知曉,我們卻再清楚不過,沒想到老戰(zhàn)王會將令牌交個赫連殤。”

        其實,皇宮內(nèi)那對突如其來的軍隊,就長三長老有了懷疑,只是廝殺是他所期望看到的,所以才一直未曾提及,如今羽城的局面,雖不說是盡善盡美,但對他而言,還是略感高興的。

        因為徹底的打擊一個人,就是要看到那人從希望到絕望,如今的局面,他尤嫌不足。

        三長老的話讓皇甫雄眉頭緊蹙,皇甫雄看向一旁的君衍。事到如今,二長老與四長老已經(jīng)沒有了主意,皇甫雄一直對三長老有些疑慮,他最為信任的人從頭到尾都只有君衍。

        “族主,若要扳回此局,我們需要一枚更有利的棋子。”君衍思慮片刻后,眼底閃過一抹冷光,隨后說道。

        對于三長老,君衍心持懷疑,可如今卻是考慮此事的時候,君衍暫且將心中的懷疑壓制了下來。

        “棋子?”

        皇甫雄豈會不明白君衍所指,只是上官瑤沒了蹤跡,慕東辰又不是輕易任人拿捏之輩,慕淺畫的行蹤還未在他的掌握之內(nèi)。

        “不錯,最好的棋子便是慕淺畫。”君衍說完,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慕淺畫是赫連殤最在乎的人,同樣是慕東辰的掌上明珠,只要我們抓住了慕淺畫,赫連殤也好,慕東辰也好,無論我們提出任何條件,兩人都不得不從。”

        其實君衍的心中更加后悔當初沒有殺了慕淺畫,若沒有了慕淺畫,或許事情就不會如今的局面。

        “可掌握了慕淺畫的行蹤。”皇甫雄十分贊同君衍的話,立即說道。

        皇甫雄的話,君衍、二長老和四長老都沉默了,慕淺畫自從下令之后,便往城外而去,如今的確是行蹤不明,若在在城外,想要擒獲慕淺畫就更加困難了。

        “城北。”就在眾人沉默之際,三長老站出來說道。

        “當真。”君衍看向三長老問道,眼底深處,擔著濃濃的質疑。

        “君先生可以不信任我,但依我的了解,慕淺畫一定在城北,因為,城北在獄門的控制之內(nèi),哪里才是最安全的,而且哪里的情報也是最多的,只要在城北,她就可以掌握大局。”三長老顧不得皇甫雄的懷疑,立即說道。

        其實慕淺畫遲遲沒有任何動作,又沒有來殺了皇甫雄,三長老心中已經(jīng)有所懷疑了。

        大長老的死是秘密,而這個秘密皇甫雄知道了,就說明有人一直在注意著他的一切。

        三長老明白,從大長老的死暴露開始,他坐山觀虎斗的戲碼就唱不響了,既然無法唱戲,他就只能親自動手了。

        “去城北。”皇甫雄思慮片刻后,下令道。

        “二長老,去將瑤妃帶過去,若無意外,瑤妃也是一顆不錯的棋子。”

        三國議和,秦子卿和楚千嵐都不是多情之人,唯有北冥淵是一個多情的人,若瑤妃死了,北冥淵定會傾盡舉國之力,反擊天圣,瑤妃雖然沒有多大的作用,但最起碼手中還有一顆棋子。

        或許對皇甫雄而言,此事已經(jīng)是無從選擇的選擇了。

        “是。”二長老立即答應道。

        片刻后,皇甫雄一行人消失在皇宮之內(nèi),赫連殤也第一時間得知了消息。

        “主子,要去追嗎?”暗一立即問道。

        “你去盯著,沒有我的命令之前,暫且不要動手。”赫連殤微笑道。

        皇甫雄離開了,這皇宮也要徹底的清理了。

        “是。”暗一明白赫連殤另有打算,心中也覺得這次皇甫雄的奪帝,十分蹊蹺,總有些說不過的地方。

        其實,所有的說不過去,只是因為沒有找到事情的源頭而已。

        暗一離開后,赫連殤站在長壽殿的屋頂,透過燭光和火把,看著皇宮的一切,遍地的鮮血染紅了整個皇宮,本來朱紅的為主的建筑,此刻顯得格外的刺眼。

        江山是用鮮血砌出來的,此刻,他竟有幾分厭惡了。

        暗羽一直躲在暗中,看著此刻的赫連殤,不知為何,他忽然也有些厭惡了,或許是情緒的感染吧。

        其實,鮮血從不是他們的所求,報仇也好,其他的也好,不過是生存的途徑罷了,一條路走到底的人很少,全是權力,看透了的人,這些身外之物,又豈能抵得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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