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相府千金的侍女8
系統聽見宿主的聲音后嚇了一跳。
以它現在的能量是不足以與宿主溝通的,只能借于宿主來觀察小世界。
“桑崽,你能聽得到我的聲音?”
系統窩在她的丹田中發出詢問。
見她沒反應,又問了一句。
止桑瞧了瞧四周沒見著什么刻意之物,暗自想到,可能是幻覺吧,許是那個夢擾了她。
轉身打開衣柜更衣,心中默默念起能讓她靜心的晦澀之語。
系統見狀,松了口氣。
它雖然口嗨,但對上魔主的殘魂也是有些慌神的,畢竟這可是曾今稱霸萬年的魔龍。
止桑換好衣服后,和往常一般去了廳堂。
廳內空無一人,僅有桌子上還散著些熱氣的吃食。
拉開椅子坐下后,才發現,桌上放著一張紙簽子與一個小布袋。
打開后發現寫著:夫人有事召回。桌上的布袋中有碎銀,自行去西市的鄧家鐵鋪取劍,與他報我名字即可。———知音留
止桑看完后,將裝著碎銀的布袋塞進腰中。
至于紙簽子,她掏出懷里的火折子,將其燃盡。
之后便開始動筷。
用完膳后,她簡單地收拾了下,將桌上的餐具拿到廚房中洗凈后擺好,甩了甩手上沾的水,便踏門而出。
今日,她要去取劍。
這把劍是半年前知音估摸著止桑學武的進度后找城中技藝最為精湛的鐵匠打的,本約好三月后能取,沒料到出了些小意外,因而鐵匠推遲到了昨日才命店中小二與知音帶話,要她今日去取。
本想將此作為驚喜與止桑,可世事難料,今兒一大早,相府里的嬤嬤便來尋人,說是夫人急召她二人進府,無奈之下只好潦草應付幾口早膳,匆匆留下字條。
這五年來,止桑去的東市較多,西市去對次數寥寥無幾。
待她找到鄧家鐵鋪時,已是午時。
好在此時正值開春,將西市走了好幾圈的止桑沒流什么汗,反而身上還暖和了幾分。
站在鐵鋪前門口并沒有聽到“叮叮當當”打鐵的聲音,止桑以為自己認錯了,后退幾步抬起頭再次看了看門匾。
門匾上寫著蒼勁有力的四個字:鄧家鐵鋪。
止桑心中嘀咕著,理應是這。便朝鋪中走去。
這是止桑第一次見著如此多的武具。
只見店鋪正中間有著一座紅木臺,臺上架著一把帶著皮質刀鞘的彎刀,刀柄上還刻著只栩栩如生老虎,氣勢凌人。
再看看四周,左手邊的墻上是慢慢一排的木架,上面駕著閃著銀光的各種□□與大刀,右手邊則是大小不一的木臺子,臺子上都墊著一層白色的兔毛,兔毛之上則擺著各種精美的匕首,扇子,以及辮子等。
鋪中有一兩位帶著隨從穿著打扮是富家子弟模樣的男子,他們身旁圍著幾位店小二,帶著熱情的笑容一一為他們介紹。
止桑跟在他們后頭,有小二瞧見她,見她然是個孩童,眼下又忙著招待那兩位富家子弟,因而無人打理也無人驅趕她。
也正因如此,止桑將鋪子逛了個遍,大飽了眼福。
就在她準備跟著一同上鋪中樓梯時,站在扶梯兩側的身著勁裝的兩名男子收到前面店小二的示意后將她攔了下來。
“抱歉,小姑娘,二層為座上客,你若是看中了這店內的器具,可以去堂前搖下那根麻繩,會有人來的。”
其中長得比較面善的一位男子,與她耐心解釋道,還替她指明了垂在堂前的那根能搖鈴喚人的粗短麻繩的位置。
另一位男子則是雙手抱在胸前,審視地看著她,仿佛要從她身上瞧出有無任何異常之處。
止桑聽聞后朝他道了謝便轉身前去堂前,待她身影遠離時,那位雙手抱在胸前的男子開口:“你同她說這些干甚,雖說長到倒有幾分姿色,但那穿著如此樸素,一個小娃娃能買得起咱鋪中的物件才怪,再說了誰家女娃娃舞刀弄棍的!
另一位男子側臉“你又不是不知,堂前那搖鈴的繩子如此之短,她一介孩童,還沒到我腰處,能碰得到才怪。”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一同帶著戲謔的神情看著她走去的身影。
走在前頭的止桑因著習了武,耳目比一般人聰敏多了,將他倆的對話聽了一干二凈。
她邊走邊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著,這一身還是知畫在新歲之際贈與她的新衣裳,說是央求了那位匡先生許久才允諾替她制成的玄色藥衣,雖說顏色暗了些,可穿在身上舒服極了。
身著這件衣服,她身上以往亂竄的內力都收斂乖巧了許多。
所以她并不覺得這素色的衣裳有何不妥,也從不覺得是他們口中的樸素。
于是她便將二人的話拋之于腦后,一心朝著堂前走去。
那根麻繩確實粗短,麻繩上也確實綴著一只銅鈴。
經過這五年的調理,止桑如今比同齡孩子身高已拔高許多。
但這根麻繩長短就那兩位男子來說也要墊著腳才能勉強伸手夠到。
止桑瞧了瞧附近,企圖找到把梯子,然而無望。
于是她只好碾了碾腳尖,把鞋底尖部蹭的干凈些,然后回想著前日知音與她演示的輕功。
只見她輕點腳尖,朝著旁邊的柱子一躍而起,隨后在柱子上輕蹬一下便伸手扯了扯麻繩將鈴搖響
銅鈴發出清脆響耳的“當當”聲。
沒一會一位穿著單薄留著胡須身材魁梧的男子走到了堂前。
他瞪著一雙大眼,面色通紅,見著堂前僅有一位孩童在此,粗礦的聲音開口道:“可是你搖的鈴?”
止桑聞聲仰頭回應是。
魁梧男子將她上下掃視了個便,對上他銳利的視線止桑毫不畏懼,大大方方的和他對視著。
男子扯了扯胡須,發出嘖的一聲,又開口“你再同我搖一次。”
止桑見他身份不一般,只好再搖了一次鈴。
待她落地,男子大喊了一聲“好!”
隨繼問止桑有無店內的取物件的紙條子,止桑從腰中拿出遞給了他。
男子伸手接過,快速掃了眼,便朝止桑揮了揮手吩咐“你同我來”帶她往店鋪內的后院走去。
一路暢通無阻。
后院極大,光是庭院就有兩個鋪子的大小,再往里走繞過回廊,便聽見不斷傳出的叮當聲。
在路上兩人的交流中,止桑才知這位男子竟是鄧家鐵鋪的店家,鄧風。
鋪子內的大多數器具都均出自于他手,其余的為他弟子所做。
他是位只專心于鍛造的匠人,至于店鋪的營生則是交于他的長子。本來該前來接待止桑的是她的幼女,但由于幼女今日有事外出了,他又趁巧忙完手上的伙計,聽到了與以往不同,清脆也深遠的鈴聲后便親自出來接待。
鄧風便也知道了為何她一個小娃娃在堂前搖鈴。
“你紙條子上的東西在這后院的庫中!编囷L伸手指了指后方緊閉著門扉的房。
語罷他喚來一位小廝,同他說了位置后便帶著止桑逛起了鐵匠爐。
一刻后,小廝手中捧著一個長長的匣子來到兩人身旁。
鄧風讓他將盒子遞給止桑。
止桑接過匣子,朝小廝道了謝,小廝連忙揮手。
打開匣子后,一把雪亮泛著冷光的軟劍靜靜地躺在棉布上。
“可會劍招?”鄧風站在一旁問。
“會一些。”
鄧風一聽便來了興致,讓止桑拿出匣中的軟劍到空地處練上幾招讓他瞧瞧。
止桑沒有推脫,爽快應了。
因著之前都是在夜里悄悄用竹枝學著知音與知畫練劍時的招式,所以一開始不大適應這把軟劍。
待比劃了半招時,她便適應了手中的軟劍,一招結束后,不知怎的腦中便有了一套不同于知音知畫的劍招,且仿佛千錘百煉般的熟悉。
呼吸間,她的氣勢隨之而變。
一股冰冷凌厲的劍意壓的一旁的小廝有些喘不過氣的腿軟癱在了地上。
鄧風則與他相反,只見他面色漲紅,雙目瞪的大!如銅鈴,微微還呼著粗氣。
見止桑一招結束后停下,只覺不過癮。
直到止桑將銀錢遞在他手中時,他才回過神來。
“這把劍配不上你。”鄧風見她要走連忙開口。
“半個月后你再來同我取,我替你造把新的!”
止桑頓了頓“不知需多少銀錢?”
鄧風粗糙溫熱的手掌附在她的腦袋上,隨后胡亂揉了幾下。
“老子不收你錢,好久沒見著有劍意的劍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鄧風粗礦的笑聲在院中回蕩著。
止桑推脫了幾番,見他要生氣了后只好做罷,將軟劍與鄧風給的信物收好后便離去了。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后,鄧風喃喃“若是男子,必定前途無量,可惜了。”
隨后他朝身旁站好的小廝吩咐“去把那兩個狗仗人勢的家伙處理了!
……
止桑走出店鋪,肚子便響起一陣“咕咕”聲。
她取下掛在腰間的小荷包,打開后仔細數了數,還有將近一貫銅錢,心中有了數后便將荷包重新又系回在腰上,準備朝東市走去。
從此處走到東市莫約要半個時辰,若是搭湖邊的船家的話,便能快上許多。
止桑想了想還是決定走水路,一部分出于時間上的考慮,一部分出于那個過于清晰的夢,夢中的那片湖,就在不遠處,她決定還是去探探究竟。
半刻后她便到了湖邊。
此時在湖上泛舟的船家不少,因著開春,湖上的景色給這座莊重的城池帶來幾分嬌俏。
止桑問了幾位船家,最后找了位老漢,將銅板遞給他后便掀起簾子坐進了船內。
船泛在湖面上沒一會,便有一艘華麗的花船從他們身旁駛過,兩船擦肩時,還能聽見船內女子的嬉鬧聲與竹絲管樂之聲。
似是被這悠閑之景感染,止桑原本緊繃的精神狀態,也松下了幾分,靠在窗口處,撐著下巴看起了湖上四周的景色。
初春的暖陽灑落在她身上,只覺愜意極了。
“小娃娃,到了哩”老朝著船內大聲喊著。
止;亓嘶厣瘢酒鹕韥,拿起桌上的匣子,撩開簾子走到船頭。
就在她準備邁腿跨上岸時,那艘駛在他們一旁的花船忽地傳來了一陣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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