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在這里度過了兩天以后秦軟軟才知道她睡的房間是青郁孤的寢房。
而青郁孤自從上次從房間里拿走折斷的簪子離開后就再也沒來過,只將淑娘派進來伺候她。
淑娘盡心盡力的照顧她,對于這個姑娘,她是打心里心疼憐惜。
此時秦軟軟燒已經退了,只是身子有些虛軟用不上力氣。
“淑娘,扶我出去走走吧。”
秦軟軟不喜歡一直在屋里悶著,這會讓她想起之前一些不太高興的經歷。
淑娘有些為難的看著她,開口道:“青主不讓姑娘出去。”
秦軟軟聞言抬眼看向淑娘,淑娘的神色很無奈,“外面派了兵守著。”
秦軟軟懂了。
這是要圈養她的意思。
秦軟軟唇角微彎,雖然看起來是在笑,但是系統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氣。
“既然出不去,那便算了。”說完這話以后秦軟軟便自顧自的在屋內轉了起來,沒事翻翻看書架上的書,哼哼幾首小曲,開窗看看外面的景色解悶。
如此又過了三日,這才迎來了寢房主人的光顧。
青郁孤剛一進屋就看見了躺在窗邊軟榻上午睡的少女。
她穿著白色紗裙,長長的裙擺墜在地上蕩出波紋,而她的長發也披散在紗裙上散落在軟榻邊,交織出黑與白的視覺體驗。
空氣里彌漫著她的香氣,濃郁到吸了一口就會開始心跳加快。
青郁孤眸色深了深,他站在那沒動,目光定在她嬌軟小巧的面容上。
雖然最近這幾日他沒有來,但是手下每日都會跟他匯報這里的情況。
他目光看向書桌,那里放著幾本書,旁邊還擺放著一本被掀開到一半的書。
他本來以為她會鬧,沒成想她竟如此乖巧,乖巧的他心中那股肆虐暴起的欲望更加濃烈。
他垂下眼瞼也將心中那股難言的沖動按壓下去,轉身準備離開,少女的軟吟卻在這時響起。
“大人?”
因為剛剛睡醒,她的聲音柔軟又沙啞,因為疑惑的原因尾音微微上揚,有點啞的勾人。
青郁孤側眼看她,見她坐起身子,攏了攏散亂的長發道:“大人什么時候來的,怎么都不提前打個招呼。”
她說完就下了榻,赤腳走到茶桌邊上沏了兩杯茶水擺放好,然后說道:“大人喝茶。”
她的神色很平靜,就好像她不是在這里被關了五天,就像是這里是她的家一般。
他的寢房,被她當做她的家,布滿了她的味道,或許他的床榻上都滿了她柔軟的芬芳……
青郁孤想到這就打住了思維,他沒去喝那杯茶,事實上他現在連站在這里沒有靠近她都憑著極大的意志力控制著。
“如果你想出去,就出去吧。”
過了片刻,青郁孤說道。
大不了,讓人在暗處盯著。
說完這話他沒多做停留,直接轉身出去了。
秦軟軟透過窗戶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看了一會就收回了視線,她看著桌上那兩杯茶輕聲道:“白倒了。”
這茶葉還蠻貴的。
渾渾噩噩了一小天以后就臨近了黃昏,秦軟軟坐在軟墊上看書,忽的聽見外面傳來吵鬧的聲音,她抬頭看去,就見到了大力被推開的門。
微涼的風伴著一個腰間別著長劍穿著銀色軟鎧的俊美男人走了進來。
他神色冰冷,漆黑的瞳孔像是夜晚一樣安靜。
他看著她,像是冰冷的刀刃打量著下一個亡魂。
“你不應該存在。”他說道。
說完這話他就拔出長劍走到秦軟軟跟前,冰冷的刃折射著光芒映射在秦軟軟臉上。
她微微側頭,看了眼逼近她面龐的劍,外面似乎沒了聲響,淑娘也因為去端酸梅湯沒在這里。
確實是個行兇的好時間啊。
“你要殺了我嗎。”
她輕輕軟軟的說著,語氣里沒有絲毫恐懼。
“是。”他應著聲,將劍朝她柔軟白嫩的脖頸逼近。
“就算過錯不在我,也要殺了我嗎。”
她微微仰起頭,看向站在她身側男人,雪白的脖頸在黑發中若隱若現。
“哪怕我只是被囚禁在這里,也要殺了我嗎。”
她的眼很漂亮,像是夜空中的繁星,只是那片繁星如今黯淡的像是要墜落一般。
“既然如此,那你便動手吧。”
說著她就閉上了眼,將纖細的脖頸毫無保留的貢獻出來。
莊雨看著她,手下的劍只距離她的脖頸不過一瞬距離,但不知為何他卻下不去這個手。
奇妙又淡雅的香氣圍繞在他鼻前,他的眼中映著少女寧靜又柔軟的面容,他握緊劍柄,忽的將劍收回鞘。
“希望姑娘能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妨礙青主大業。”
冷硬的說完這一句以后他也沒等秦軟軟回復,徑直轉身就離開了。
直到夜風再次從門口被吹過來,秦軟軟睜開眼,屋內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宿主牛逼啊……】
系統感嘆的聲音從秦軟軟耳側響起,秦軟軟沒理會他的感嘆,出聲問道:“最近青臨城有發生什么事情嗎。”
【有啊,還是大事呢。】
系統見秦軟軟想聽,就將事情都告訴了秦軟軟。
這個世界有個□□組織叫做庫伊拉,庫伊拉每周祭祀一次,祭祀的祭品是要火祭純潔的少女,因為他們覺得只有純潔的少女才能配得上他們偉大的神明。
原本這跟青臨城都沒什么關系,只是從三周前開始青臨城每周都會失蹤一個少女,這些跡象很難讓人不去懷疑庫伊拉。
“所以青郁孤最近也在調查這個事情嗎。”
【是的宿主。】
秦軟軟想了一會,出聲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系統很想問,不過此時庭院外傳來了動靜,它只好隱退。
“姑娘!”淑娘看見庭院那些昏倒在地的士兵時心中一緊,連忙邁著大步朝著屋里走去,只是剛一推開門就看見少女好好的坐在軟墊上,姿勢都與她走時一樣沒有變過。
“淑娘,怎么了?”少女有些茫然的看著她問道。
“看你一臉汗,又不是著急喝,走那么急做什么。”
秦軟軟從軟墊上起身,探過一旁掛著的帕子想遞給淑娘讓她擦擦汗,卻被她一把抓住腕子道:“沒有人進來過嗎。”
她視線緊盯著秦軟軟沒有放過她絲毫神色。
少女有些懵,似乎不明白她話的意思:“誰進來?”
淑娘提上嗓子眼的心跳才緩緩落了回去,“沒事,那看來是我多想了。”
不過既然姑娘沒事,那為何要打暈院子里的士兵。
淑娘想不明白,索性將這個拋在腦后,一會兒跟青主稟報一番就是了。
想完她就將手里的酸梅湯遞給了秦軟軟,“還涼著,里面我特意放了冰沙,姑娘嘗嘗。”
秦軟軟接過酸梅湯,一口進去只感覺渾身通透舒暢,“好涼快啊。”
淑娘見她喝的高興,唇邊也掛起了淡淡的笑意:“慢些喝,小心嗆到。”
秦軟軟又同淑娘說了幾句話,眼看天色黑了,淑娘就給她鋪了床褥準備睡覺了。
【宿主為何不告訴她剛剛發生過的事?】
秦軟軟抿著嘴里的酸梅湯,待這口湯下去了以后她才在心里對系統說道:
“說了以后她又能怎么樣。”
“她既然會不在我身邊一次,也就會不在我身邊第二次第三次。”
“我的身體太弱了,如果下次他想殺我,我一定避不開。”
系統懂了,但它還是不太理解。
如果宿主跟青郁孤說的話,那他不就會派人保護她了嗎,又哪里輪得到她自己為自己的小命操心?
系統又哪里明白呢,秦軟軟壓根不會相信別人,雖然她生的柔弱,但她的命她只放心交給自己。
柔弱和乖巧的外表不過是她生存的道具,她的本質,只想為自己而活。
莊雨等了許久通傳結果都沒有等到,他本以為是因為天色太晚的緣故,結果等到第二天也依舊毫無訊息,平靜的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
一旁的莊瑤看見他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樣忍不住出聲道:“哥,你怎么了,你都拉著臉在這坐了快一上午了,到底發生什么了一副神情凝重的樣子。”
莊雨抬眼看向她,出聲道:“我昨夜去了青主的寢房。”
剛要打哈欠的莊瑤聞言哈欠都憋了回去,她動了動唇,有些猶豫的出聲道:“你不會把她殺了吧。”
“哥你不會做這么傻的事吧,我就是發個牢騷而已,沒有想讓你去殺了她。”
莊瑤有些緊張,要是莊雨真這么做了,青主還不知道會怎么想他們兄妹。
她只是在知道青主的寢房里有個女人的時候情緒有些沒太控制好,所以稍微跟莊雨抱怨了一下,誰成想他會直接殺過去。
“我沒殺她。”雖說是最后沒殺成。
“而且并不全是因為你。”
莊雨又怎么會因為莊瑤的氣話就去殺那個女子,他更多的是因為青主。
青主雖然沒說,但他的狀態跟之前截然不同,他太過在意那個女子了。
他將那女子禁錮在他寢房中,桌上擺著那女子日常的匯報記錄,吃穿用度上無一苛責,而那女子的身份目前還是存疑囚犯。
這讓莊雨有種青主被那個女人影響了的感覺,在加上莊瑤的訴苦,他便做下了那個決定。
只是沒成想,他沒下去手。
他以為她會跟青主訴苦,或者派人來抓他,無論怎么樣都不會是眼下這種毫無波瀾的寂靜。
想起她揚起脖頸那副易碎脆弱的模樣,他忽的有些怔了神。
她……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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