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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成為妖妃后,我救國救民 > 第4章 第四章

第4章 第四章


夜已經深了,天空群星璀璨,衛(wèi)瀾待小德子帶太醫(yī)到后,便在秦姒枕邊留了一封信,自己獨自一人走到觀星臺上。

        而他的老師,現(xiàn)如今的司天臺監(jiān)證玄曜,早已等候多時了。

        玄曜年長衛(wèi)瀾七歲,十六歲以榜眼的身份入朝為官,現(xiàn)如今兩人相互為君臣、為師生、為兄弟。

        玄曜回想起在衛(wèi)瀾十歲那年,輔政大臣李乾以蠱惑君心為由,斬了學識淵博的時任帝師,讓自己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擔任了教育一國之君的大事。

        從那時起到如今,已經整整八年了

        玄曜看著滿天星辰,聽到背后有人聲,知道衛(wèi)瀾來了。

        玄曜:“皇上,您果然來了,微臣在此恭候多時。”

        衛(wèi)瀾:“老師怎知朕今夜會來?。”

        玄曜看著天邊的那顆黯淡的星星:“微臣夜觀天象,見紫微星比起以往有了許多生機。”

        自從衛(wèi)瀾親政以來,他每每望天邊的紫微星都覺得它被周圍的星星奪了光芒。

        輔政大臣李乾不肯交出權力,反而在朝堂之上大力誅殺異己;宮中宦官借機壯大勢力;南方軍閥造反,北方游牧叛亂。

        這前朝后宮之路皆是險象環(huán)生,衛(wèi)瀾只得步步為營,每一步行差踏錯,都將萬劫不復。

        在衛(wèi)瀾剛剛親政之時,他曾問過玄曜:“求問老師,朕該如何做,才能將這亂局穩(wěn)定下來。”

        玄曜那時也是看著漫天的星空,注視著那顆腹背受敵紫微星,遺憾地搖了搖頭:“微臣無能為力,請皇上恕罪。”

        終于,三月之前,玄曜以太傅的身份邀衛(wèi)瀾來觀星臺一見。

        衛(wèi)瀾拱手:“今日老師叫朕來此,不知所謂何事?”

        玄曜:“為師不講別的,就講一個運字。”

        衛(wèi)瀾:“運?”

        玄曜:“沒錯。臣往夜觀紫微星,見紫微星黯淡無光,想來是紫微星七靈少了一靈。但今日微臣見一女子,仿佛攜紫微星一脈而來……想必我大魏的國運要逆轉了。”

        衛(wèi)瀾有些著急:“那女子是誰?”

        玄曜從懷中拿出了一頁書卷,遞給了衛(wèi)瀾:“微臣已經幫陛下查清楚了,是秦大人家的長女。”

        衛(wèi)瀾接過玄曜遞來的書卷,書卷展開,畫中女子實有傾城之姿。

        衛(wèi)瀾目不轉睛地盯著畫卷中的女子:“那敢問老師,朕需要做什么?”

        玄曜笑了笑:“需要,需要皇上得到她的心。”

        “得到她的心?”

        “皇上與她心意相通后,紫微星七靈匯合,天下可安矣。”玄曜說完,抬步離開觀星臺。

        “心意相通?”衛(wèi)瀾喃喃。

        至現(xiàn)如今,衛(wèi)瀾宮中還沒有一個妃嬪,他也從未擁有過一個女人。

        那如何得到一個女子的心,如何與一個女子心意相通,卻是連玄曜都未曾教過他的東西。

        前些日子李丞相提議大選,呈上了秀女的名冊。

        衛(wèi)瀾略略瀏覽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些秀女的父兄一輩幾乎全看李丞相的臉色在宮中做事。

        除此之外,在呈上名冊過后,李丞相派人與他詳細商量了各秀女進宮后的位份,要求將李丞相的長女李云茹立為皇后。

        衛(wèi)瀾對于選秀一事并無興趣,對于李丞相的提議他也并無異議,不以為意地在奏折上畫了個圈。

        他知道這又是李丞相將自己的爪牙延伸進宮內的手段罷了。

        但現(xiàn)如今聽到了帝師的這一番話,他知道情況有變了。

        因此在忐忑之中,他在秀女名冊上添上了秦姒的名字,強行要她參加選秀。

        又將本來該冊封為皇后的李云茹降為貴妃,致使貴妃在冊封當日的晚上與他大鬧一場,兩人不歡而散。

        但在秦姒進宮之后,衛(wèi)瀾該如何與她相處,這讓衛(wèi)瀾感到手足無措。

        那到底該如何得到一個女子的心?他為此特意去向在人間瀟灑游樂的三王爺請教。

        三王爺人送外號游樂王,平日只知玩樂,不理政事,終日流連于花叢之中。

        衛(wèi)瀾拿定主意后去向他請教:“三弟,朕近日看到了一個女子,要怎么得到她的心?”

        彼時游樂王正在府上左擁右抱欣賞歌舞,突然聽到皇兄找自己,便一下來了興致:“這天底下還有哪個女子的心是哥哥你得不到的?”

        衛(wèi)瀾咳嗽了兩聲:“朕下旨讓她入宮,可她似乎特別不情愿。”

        “這個嘛。”游樂王衛(wèi)霖聽到后替衛(wèi)瀾滿上酒后,腦海中搜刮了一下最近宮里的八卦,“最近進宮的女子,您該不會說的是秦貴人吧。”

        “不瞞三弟,正是秦貴人。”

        游樂王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哎呀皇兄,我明白了。哥,一個女人,難以抵抗無比尊崇的地位,您這剛一進宮就只給了她一個貴人的階位……”

        衛(wèi)瀾聽到此處,半信半疑:“三弟的意思是給她升位份?可此事于制不符,恐引起后宮其他諸妃不滿。”

        玄曜從小就教他公平與制衡之道,按照游樂王的說法,恐怕會出亂子。

        游樂王擺出了一副“非也非也”的表情:“這誰升官都要惹他人眼紅,升官升官,就只有升的開心,管旁人這么多做什么?”

        因此衛(wèi)瀾將秦姒連升兩階,得到太監(jiān)的回應是:“襄妃滿面愁容,甚為擔憂。”

        在此之后衛(wèi)瀾又去請教游樂王,游樂王道:

        “那哥你就送她金銀玉器、錦衣華服,簡而言之,就是買買買。”

        “此話怎講?”

        游樂王衛(wèi)霖將扇子一折,拍了拍衛(wèi)瀾的肩膀:“哥,你信我,沒有哪個女人能逃過珠寶首飾的進攻,尤其還是您的進攻。”

        隨后,宮里的珠寶玉器,滿世界的奇物珍寶,在入宮后統(tǒng)統(tǒng)都第一時間往關雎宮送去。

        可得到太監(jiān)來報的回應卻是:“襄妃簡單謝恩,無甚動容。”

        “無甚動容?難道朕被討厭了?”衛(wèi)瀾自語。

        在秦姒進宮一月有余之時,衛(wèi)瀾在與玄曜喝酒時再次聊起了此事。

        玄曜聽到后端起了酒杯,小酌一口:“游樂王的方法并沒有錯。試問這天下有幾人能逃過權勢地位金錢珍寶的誘惑。可如此看來,此女并非普通之輩,不然,上天又如何使她身系我大魏的國運呢?”

        衛(wèi)瀾點頭:“老師說的是。但依朕看,恐怕是朕強行讓她進宮,惹了她不快。說到底,老師您認為朕是不是缺了尊重?”

        “哈哈哈哈。”玄曜笑出了聲,“皇上這話說得有理。微臣對于男女的感情之事,還不甚了解,如何得到那位娘娘的心,還得您自己琢磨。”

        此事距今為止已有兩月有余,這才有了秦姒進宮以來連升妃階,皇上卻不聞不問的景象。

        但今夜紫微星恢復了些許生機,再加上整個京州傳得沸沸揚揚的皇上親自下旨將秦冠一案推翻重審,玄曜便知道,此事定與襄妃娘娘有關了。

        只是替秦冠翻案,可不能光憑一腔熱血這么簡單,玄曜身為衛(wèi)瀾的老師,還是透露出了些許擔憂:“不知襄妃娘娘使了什么計謀,讓皇上您為她將此案推翻重審。您要知道,這件事背后,少說沒有丞相大人的手筆。”

        衛(wèi)瀾沉默了一下,是昨夜襄妃拼死救父的勇氣吧。

        衛(wèi)瀾自知此案有詐,但一想到若要重查此案,無異于是與丞相作對,心中便缺乏繼續(xù)前進的動力。

        但昨夜衛(wèi)瀾感念襄妃,又點著燭臺重新將卷軸與證據(jù)審查了一番,卻意外發(fā)現(xiàn)刑部呈上來的證據(jù)大有蹊蹺。

        “朕昨日重新審查了證據(jù),發(fā)現(xiàn)了重大紕漏。”衛(wèi)瀾隨后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一五一十告訴了玄曜。

        玄曜點頭:“既然拿到了證據(jù),那就是有把握之仗、但丞相李乾的爪牙已經遍布朝廷內外,明日百官不免會為難皇上,皇上要做好準備。”

        “朕明白。”

        清晨紫宸殿:

        朝堂之上,衛(wèi)瀾在坐上龍椅后,百官仍然表現(xiàn)出一片散漫的狀態(tài)。

        按照以往來說,這朝議都只是一個擺設。

        皇上六歲登基,萬事都由輔政大臣李乾處理,皇上坐在上面只是一個李乾的提線木偶。

        現(xiàn)如今皇上已經成年,這種情況斷斷續(xù)續(xù)持續(xù)了十二年。

        衛(wèi)瀾看到百官散漫的樣子,咳嗽了兩聲,拉回了他們的注意,隨后便道:

        “諸位愛卿,昨夜朕夜審卷宗,發(fā)現(xiàn)了秦冠一案的重大紕漏,現(xiàn)決定將此案推翻重審。”

        敏感的李乾立刻覺得事情不對,便與左右官員交換了眼色,刑部尚書薛保國領會了丞相的意思,立即上前一步:“不知有何紕漏?依老臣看,此案刑部已經證據(jù)確鑿,且流程正確無誤,沒有重審的必要。”

        此時朝中百官紛紛附和,眾臣皆認為沒有重審的必要。

        臺下官員的反應早已在衛(wèi)瀾的預料之中,衛(wèi)瀾道:“薛大人?您當真認為證據(jù)無誤?小德子,將證據(jù)呈給薛大人過目。”

        薛保國只瞄了證據(jù)一眼,就覺得頭暈,只因這構陷秦冠的證據(jù),是他自己一筆一筆拓上去的。

        衛(wèi)瀾看著文武百官,拿出了從未有過的氣勢:“無論是侮辱圣朕的詩,還是與南方軍閥來往的信件,相同的字字跡幾乎一模一樣。”

        “即使是同一個人,也不可能將每一個字寫得完全一樣,而這些字雖然是秦冠與其子秦宵的字跡,可太過呆板,一看便知是拓上去的。薛大人,到此,您還說證據(jù)確鑿嗎?”

        薛保國此時已開始連連求饒:“啊。這個,陛下說的是,陛下說的是。”

        李乾心中輕笑,想到這小皇帝長到現(xiàn)在,居然敢與自己的人叫板。他的左膀薛保國一向膽小,但他的右臂楊森可是鐵腕錚錚啊。

        監(jiān)察御史楊森上前一步:“雖然證據(jù)有誤,但秦冠父子都已經簽字畫押,伏法認罪。陛下這般質疑刑部同僚辦事,怕是會傷了臣子的心啊。”

        這楊森和那膽小怕事的薛保國不一樣,他一貫喜歡顛倒黑白,今天自己非給他點厲害瞧瞧。

        衛(wèi)瀾聽到后怒懟楊森:“簽字畫押?怕不是被你刑吏屈打成招。”

        楊森聽到后一愣,皇上自登基以來從未發(fā)過這么大的火。

        楊森看看李乾,李乾也覺得事情不妙,給工部侍郎白煥使了個眼色,讓他繼續(xù)上去給皇上施壓。

        待衛(wèi)瀾說完,工部侍郎領白煥會了李乾的意思,上前道:“看來此事是刑部尚書薛大人審查不力,臣請求讓刑部尚書薛大人重查此案。”

        李乾聽到后很滿意,這案子被查出了破綻又如何?只要主審官還是他的人,那秦冠這次就逃不過人頭落地的下場。

        薛保國馬上上前:“正是正是。臣一貫忠君愛國,這次有了不小疏忽,就讓臣將功補過吧。”

        誰知衛(wèi)瀾聽到此話后直接否決:“刑部尚書薛保國在此案有重大疏漏,有瀆職嫌疑。罰俸祿一百擔,此案改由刑部侍郎崔毅審理。”

        正好現(xiàn)在國庫緊張,就先讓薛保國愛國一番吧。

        李乾一聽到此,覺得衛(wèi)瀾此事是偏要與他作對了:“回皇上,崔大人才調去刑部不久,且人又年輕,缺乏辦理答案的經驗,依老臣看,薛大人在刑部任職數(shù)十年,期間從未有過紕漏,何不如讓薛大人戴罪立功?”

        衛(wèi)瀾聽后一笑:“李丞相,我看薛大人是為官太久,分不清對錯是非了吧。”

        薛保國聽到后腿一軟,若沒有一旁的大臣扶著,險些暈了過去。

        這話像是在暗諷他在丞相的指令下罔顧人命,分不清誰才是君,誰才是臣。

        眾百官聽到這話后,也無人再反對。

        “此事就當如此,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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