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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大明二世而亡?朱楷成了羅貫中的金主


“哦,咳咳……”

    朱元璋又被上了一課,心中記住了朱楷說的話,準備回去好好了解一下商業(yè)規(guī)則,同時也對朱楷說道:“三七,你三我七,就這個價,愛要不要,不要滾蛋。”

    “要,怎么能不要?”

    朱楷笑的像得逞的狐貍,特別賊。

    之前覺得,從朱元璋手里摳出來一成已經(jīng)算是大功一件了,沒想到竟然得到了三成。

    這買賣,賺大發(fā)了啊。

    正如朱元璋說的那般。

    他的生意是這座皇宮,自己的生意不過是一個奉先殿。

    從朱元璋手里摳出來三成利潤,這錢也比他自己低買高賣糧食賺得多得多。

    看著朱元璋,朱楷心中想到,這才是天底下最大的韭菜啊。

    就這么一根韭菜,就比割了外面一大堆韭菜要賺得多。

    看著笑的咧出牙花子的朱楷,被割掉一塊肉的朱元璋很不開心,鄙夷的看著朱楷:“那么點小錢,看把你得意的,沒出息!”

    “沒出息就沒出息吧,爹您說的對。”

    朱楷渾然不在意,三成利潤到手,剩下的還有什么好計較的?

    被朱元璋說一頓,又少不了兩塊肉。

    夾了一塊鴨腿遞給馬秀英:“娘,您吃鴨腿。”

    “楷兒也吃。”

    另外一只鴨腿,送到朱楷碗里。

    看著清清淡淡的老鴨湯,朱元璋和朱標分外無語。

    算了,喝湯吧。

    朱標顯得有些心事,坐在座位上悶頭吃飯,等吃過飯以后,朱標才對朱元璋和朱楷說道:“二弟,爹,聽你們說,這做生意挺有意思的,要不……我也摻一股?”

    朱楷和朱元璋相互看了一眼,皆是看明白對方眼里的意思。

    然后看向朱標,齊齊問道:“伱出多少?”

    朱標神秘兮兮的伸出一根手指。

    朱楷和朱元璋眼前一亮:“十萬兩?”

    那還有得玩啊。

    “不是。”

    朱標有些不好意思,道:“一千兩。”

    “一千兩?”

    朱楷和朱元璋都很失落,不看朱標。

    感覺自己被鄙視的朱標,立刻不滿了,忙道:“金子,這是一千兩金子,換成銀子,也、也有一萬兩吧?一萬兩銀子啊二弟,你們二位吃肉,多少給我留點湯不是?”

    “大哥,你就別想了啊。”

    朱楷好言相勸道,“一千兩金子,我和爹留點湯,都比這些金子稠。”

    想分杯羹?

    沒門!

    窗戶也沒有,墻上的裂縫都給你焊的死死的。

    朱標見朱楷不松口,只好看向朱元璋:“爹,您看……”

    朱元璋的回答就比朱楷粗魯多了,“咱不看,滾!”

    “……”

    朱標感覺自己被侮辱,惱怒的說道:

    “我馬上就要十八了,爹您不是說我十八了就讓我自費東宮花銷嗎?現(xiàn)在你們賺錢又不帶我,我怎么賺錢自己花?”

    “和咱有什么關系,你沒錢養(yǎng)活自己,那是你不行,十七歲的人了,不會自己想辦法嗎?”

    朱元璋瞪了眼朱標:“錢錢錢,就知道要錢,滾蛋,以后別拿這點破事煩我。”

    “……”

    朱標無語的坐在椅子上,委屈的說不出話來。

    沒多大一會兒,朱元璋和朱楷就湊到一塊竊竊私語,時不時發(fā)出一陣割韭菜后的喜悅笑聲……聽得朱標越發(fā)心塞。

    ……

    鳳陽,李善長的韓國公府。

    李善長辭官回家,本來是想回老家定遠呆著呢,但朱元璋不放人,直接讓他負責鳳陽皇城的修建事宜,同時把韓國公府修在了鳳陽。

    朱元璋很清楚,李善長離開朝堂的時候,是帶著不甘離開的,這么一個不甘心,又能力通天的人,不能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也要活在自己能掌控到的地方。

    所以,李善長被朱元璋安排到了老家,被鳳翔侯張龍監(jiān)視著。

    李祺來到鳳陽,見到李善長。

    此時他正惴惴不安,準備迎接老爹的斥責。

    但李善長并沒有這么做,而是拿起了馮勝給自己的書信,遞給了李祺:

    “這是馮勝給我的回信,你看看。”

    李祺接過書信,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后,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

    “對不起父親,我不該去找馮勝的麻煩,這些土地上的損失,兒子認。”

    “你認也好,不認也好,這筆錢總是要虧的。”

    李善長搖了搖頭,表示李祺并沒有理解他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再看看這封信。”

    再看……也是這幾個字啊。

    李祺都認識,沒必要看。

    李善長看著李祺:“我說的是,你仔細看看這封信,尤其是信封上的字。”

    信封上的字。

    李祺仔細看過后,再對比馮勝的回信,臉上立刻變了顏色!

    指著信封上的字說道:“這、不是馮勝的字。”

    “沒錯。”

    李善長把另外一封信拿出來,“這是陛下給我的信。”

    李祺趕緊接過來,現(xiàn)在他終于看明白……信封上的字,是朱元璋的。

    但是,讓李祺不解的是,為什么馮勝的給李善長的回信,信封卻是朱元璋的?

    李善長為李祺解惑道:“咱們皇帝手中,有一支很強大的力量,他們負責幫助咱們的皇帝陛下監(jiān)視文武百官,監(jiān)視天下。”

    顯然,李善長知道的更多一些:

    “當年,陛下有意讓楊憲帶領這支隊伍,但他畢竟是個外臣,還有私心,現(xiàn)在這支隊伍,交到了郭興、郭英兩兄弟手中。”

    李祺對郭興和郭英,是非常了解的,或者說……對當年和朱元璋一起打天下的那些老人,他都很了解:

    “親軍都尉府?儀鸞司?”

    “沒錯。”李善長回答道。

    得到李善長的肯定后,李祺當時就慌了:“陛下連馮勝都監(jiān)視,那爹您……”

    “我也是。”

    李善長回答的很平靜,絲毫不像一個被監(jiān)視的人應該有的平靜,他看著李祺說道:“咱們的皇帝陛下,自始至終就沒相信過咱,也不相信跟著他打天下的勛貴們,你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嗎?”

    李祺一副要受教的表情,躬身對李善長誠懇的說道:“請父親解惑。”

    “因為朱元璋自卑,他始終覺得自己是泥腿子出身,配不上這個皇帝!他害怕跟著他打天下的朝臣,未來不肯服他的兒子,所以讓勛貴從小培養(yǎng)他,希望朱標能得到勛貴的認同。”

    李善長拍了拍椅子,哼聲道:“著實可笑,若是他不行,我又豈會跟著他?那些勛貴又豈會愿意誓死追隨?他現(xiàn)在不自信,就想收走原本屬于我的權力?休想!”

    越說,李善長的聲音越大。

    李祺非常的害怕,慌忙打斷李善長,讓他小聲點說話:

    “爹,慎言!慎言!小心隔墻有耳啊!爹!”

    如果聊點家常,李善長愿意怎么說就怎么說,他也不會害怕,可現(xiàn)在李善長說的是謀逆之言,點評朱元璋的不是,又對朱元璋非常不滿,這樣的話怎么能說出來?

    李善長明明知道他已經(jīng)被朱元璋監(jiān)視,說話還敢這么大聲,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祺兒不必擔心。”

    李善長顯得非常自信,胸有成竹的對李祺說道:

    “他有監(jiān)視天下的耳目,我也有,在韓國公府,他的耳目還滲透不進來。”

    看了眼逐漸放松的李祺,李善長繼續(xù)道:

    “祺兒,你可知這監(jiān)視天下的耳目,是誰提議的嗎?”

    “呃……”

    李祺看著自家老爹!

    “爹,不會是您吧?”

    “是我。”

    李善長摸了摸胡須,然后說道:

    “當年爹輔佐朱元璋,是想得到應有的權力,可朱元璋非但不給,還要把現(xiàn)在的權力收回去!爹忙活了一輩子,豈能被他左右?”

    聽李善長說到這,李祺算是聽明白了啊。

    自己的老爹,并不甘心在家中閑居,而是要搞點大事。

    雖然李善長沒有明說,但李祺已經(jīng)隱隱的感覺到,他要做的是什么事了啊。

    李祺顫顫巍巍的詢問道:“爹,您有把握嗎?”

    “我又不造反,要什么把握?”

    李善長笑了,他對李祺說道:

    “我把你喊過來,是有一件事要交代于你,我要你靠近秦王朱樉,并且得到他的信任。”

    李善長沒想過要造反,他只是想得到自己應有的權力。

    朱標身邊有一干親信,也有追隨朱元璋打天下的人作為班底,李善長此時再湊過去,意義已經(jīng)不大。

    而且,李善長知道,朱元璋對朱標知無不言!

    朱標肯定知道朱元璋趕走自己的原因。

    他即便到了朱標麾下,也不會得到朱標信任。

    當然,李善長是想選朱楷的,他和胡惟庸的想法相同,認為朱楷是一個能放權的皇帝,但朱楷從未展現(xiàn)過他對權力的渴望,而且他的野心很大,李善長喜歡和野心大的人打交道,朱楷是一個很符合他心中標準的人選。

    但是,現(xiàn)在胡惟庸已經(jīng)捷足先登,緊緊地團結在了朱楷身邊,成為‘二皇子座下第一走狗’,李善長不擔心和胡惟庸掰腕子自己會輸。

    但是,和一個小輩爭權奪利,李善長拉不下那個臉。

    所以,現(xiàn)在留給李善長選擇的,只有朱樉,當然……朱棡也可以,但朱棡是朱樉的弟弟,并非第一選擇。

    “秦王?朱樉么?”

    李祺聽到李善長選擇的人,不由覺得難為情:

    “爹,秦王整天被朱楷欺負的還手都沒法還,選擇他不太好吧?”

    “秦王聰慧,只是性格乖張了些,會是一個不錯人選,你放心去做就是。”

    李善長讓李祺放手去做,繼續(xù)說道:“而且,皇帝能否成功,不在于他有多英明睿智,關鍵是要能聽得進我們的話,我們通過他,去把自己想展現(xiàn)出去的表達出來。”

    李祺非常不解:“這么麻煩?既然我們有機會,為什么不去造反呢?咱自己當皇帝豈不是更好?”

    自己當皇帝……說真的,李善長還真考慮過李祺的提議。

    但想想自己的兒子,還是算了吧。

    他可不想推翻了大明,建立的新王朝只歷二世就亡國。

    “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李善長沒有去看李祺,“你們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如果投靠了秦王,不用想著去挖掘他的野心,我們只需要順其自然,等他想當皇帝的時候,就是需要我們的時候。”

    “好,我聽爹的吩咐。”

    李祺嘴上答應,心里卻還有一個問題憋在肚子里。

    自家老爹年齡比朱元璋要大不少,他能熬得過朱元璋嗎?

    只是,不敢問,只能聽李善長的吩咐行事。

    李祺只是在鳳陽呆了兩天,然后便離開返回應天。

    可想到自己要輔佐的人,是一個被朱楷欺壓的站不起來的皇子時,李祺就寫滿了不情愿。

    可是,老爹交代了事情,就算不想做也必須要做。

    甚至李祺還帶著隱隱的期待,自己老爹重返朝堂之時,他帶著身邊的走狗們?nèi)フ抑炜漠嬅妗?br />
    朱楷,我爹是當朝宰相,你拿什么和我爭?

    ……

    謹慎殿。

    此時只有朱元璋和元奇兩人,他們兩個在核算著這次低買高賣糧食的收益。

    看看自己的收益,再看看朱楷的收益。

    朱元璋的血壓蹭蹭蹭的往上冒,然后很生氣的把賬本拍在桌子上面。

    “哼!這逆子,倒騰了那么多天,還沒咱給他的三成多,咱成了他最大的韭菜了是嗎?”

    朱元璋氣壞了,自家兒子賺錢賺到自己頭上來了,他如何能不氣?

    元奇在旁邊閉嘴不言,他知道……很快朱元璋就會怪到他身上來。

    “都怪你!”

    朱元璋把拍在桌子上的賬本朝著元奇摔了過去:

    “如果不是你提前透露咱的內(nèi)帑里有多少錢,咱豈能讓那逆子賺咱的錢?”

    元奇:是是是,都怪我。

    “不行,不能給他這么多。”

    朱元璋立刻有了主意,對元奇說道:“你把賬本重新算一遍,都按三成利計算,那小子不是說咱心黑嗎?哼哼……咱可得對他公正些。”

    元奇沒想到,朱元璋竟然還會這手騷操作,很是驚訝。

    看來,二皇子殿下說的沒錯,陛下的確摳門摳到極致,是那黑了心的商人啊!

    朱元璋感覺算計朱楷一番,心里很是得意!

    不過得意了沒多久,朱元璋臉上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面。

    “元奇,你說……大明這么大,地方那么多,會不會有地方上的官員也給咱兩套賬本?”

    在詢問元奇的時候,朱元璋的聲音已經(jīng)逐漸冷了下來。

    元奇意識到朱元璋已經(jīng)開始憤怒,嚇得趕緊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你不說,那肯定就是有。”

    朱元璋坐直了身體,眼神中已經(jīng)露出森寒的殺意:“有,肯定會有!”

    說著,朱元璋突然想到了什么,念叨起來:

    “當年咱在江西的時候,饒州府一年能上繳糧秣一百萬石,那時還是饒州府經(jīng)歷咱和陳友諒大戰(zhàn)時的饒州府,這么多年過去,饒州府只增加五十萬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只是他知道的饒州府,那其他的地方呢?

    其他那些他不知道情況的地方呢?

    朱元璋立刻警覺起來,他意識到……大明建國四年,已經(jīng)養(yǎng)出來不少的蛀蟲。

    “你,去把郭興給咱喊過來!”

    “咱要問問他,他是怎么幫咱監(jiān)察天下的!”

    “是!”

    元奇站起來,快步跑到外面,去喊郭興。

    郭興聽到朱元璋急召。

    馬不停蹄的趕到謹身殿,一進門就感受到像進了冰窟窿似得。

    朱元璋的臉上,陰沉的恐怖。

    郭興不知道其中緣由,意識到有大事發(fā)生,趕忙詢問道:

    “陛下,發(fā)生了什么事?”

    從元奇去喊郭興,到郭興來,這段時間里朱元璋已經(jīng)冷靜下來。

    他知道,這件事不怪郭興,也怪不了郭英。

    郭興負責監(jiān)察分封到的勛貴,防止他們串聯(lián)謀逆。

    郭英此時在北平針對殘元勢力,他們都無暇顧及地方上的官員。

    他沒有立刻提起自己的擔憂,而是對郭興詢問道:“郭興,咱聽說這次收糧,應天府里有幾個商人,和咱一起收購糧是么?”

    “是。”

    郭興對應天府的事很清楚,而且朱元璋收糧就是他幫忙給辦的,所以現(xiàn)在朱元璋問起來,郭興能立刻回答出來:“有幾個是朝中大員的家仆在做,還有一個是吳江的商人,名沈榮,他和他的兒子沈森在收糧,據(jù)說收了五十萬石的糧草,為沈榮搏得侯爵位,臣已查明,沈榮并未和朝中大員勾結。”

    “姓沈?吳江人?”聽到這個名字,朱元璋的眼睛瞇了一下:“給元朝送糧食的那個沈萬三的后人?”

    郭興立刻說道:“是,陛下。”

    朱元璋再次追問:“他們只是自己猜測出來的?”

    “是,臣有查明,他們來應天府本是為了自家生意,半路聽到有畝產(chǎn)幾十石的糧食,便準備低買高賣到外地賺一筆錢財,誰曾想陛下下了道圣旨,讓父子二人看到得到爵位的機會,這才捂著糧食不松手的。”

    郭興說的非常詳細,把沈榮、沈森父子兩人的來龍去脈都查了一遍。

    朱元璋聽到之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楷兒說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讓他們趕上了自己下達的圣旨時機。

    而且,他們有經(jīng)商的家傳淵源,身上還有污點,這樣的人用起來才放心。

    好,正是咱需要的人才。

    朱元璋立刻對郭興說道:“把他們兩個給咱找過來,咱有用!”

    郭興不知道朱元璋找他們兩個干什么,但還是答應下來,同時對朱元璋說道:“陛下,您讓我找的羅貫中已經(jīng)找到,只不過他的師父施耐庵已經(jīng)老死了,所以無法帶回來。”

    “嗯。”

    朱元璋擺了擺手,他現(xiàn)在正想著用沈榮和沈森的事情呢,不想聽這些小事:“找到了人,就給楷兒送過去。”

    “遵命!”

    郭興領命而去,想著距離上次見到朱楷,已經(jīng)過去一年多了吧?

    想到那么高大的朱楷,郭興忍不住高興起來……也不知道那小子,如今又長高了多少啊。

    “郭興師父,你怎么來了啊?”

    朱楷見到郭興,很開心。

    當初挑選毛鑲和蔣瓛兩人的名單,就是郭興給送過來的。

    而且他也是淮西二十四將里的人,朱楷與他們非常親近。

    郭興見到朱楷也很開心,知道朱楷沒大沒小,所以非常喜歡朱楷。

    也沒有什么下屬拜見皇子的那些禮法,就是很隨意的見面。

    被朱楷認同的人,如果和他客氣的話,朱楷還會不高興呢。

    看到熊羆似得朱楷朝著自己快步走過來,郭興既高興又覺得亞歷山大。

    這……長的這般高大,吃什么了啊這是?

    “好小子,又長高了一截。”

    郭興高高地舉起拳頭,在朱楷肩膀上錘了一下說道:“像鐵塊似得,小子你又壯了啊。”

    “哈哈。”

    朱楷很喜歡別人夸贊自己壯,他自己也喜歡現(xiàn)在的身軀。

    現(xiàn)在的審美觀,還是以高大壯為美。

    遠不像他穿越而來的那個后世,那個喜歡小白臉的年代。

    拉著郭興往自己的宮殿走:

    “老郭,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的對手了,但我是一個有恩報恩的人,當年你帶我到校場上練射,我可是記憶猶新,今天請你吃肉。”

    “二皇子,別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得趕緊去辦。”

    郭興笑著拒絕,然后對朱楷說道:

    “我今天過來,是奉陛下之命給你送個人過來的。”

    說著,郭興向后招了招手:“羅貫中,過來!”

    羅貫中?

    看著眼前五十多歲、身材瘦弱,樣貌也有些枯槁的人,有點懷疑。

    這就是羅貫中么?

    嘖……一點也不像寫小說的啊。

    哦,他現(xiàn)在不賺錢?

    那沒事了,寫小說的就該如此!

    否則又怎能體會民間疾苦,寫出接地氣的小說呢?

    郭興對羅貫中一點都不客氣,對他介紹道:

    “這位便是二皇子,你的主上,你可要聽他的話,否則我定不饒你。”

    羅貫中被郭興嚇了一跳,身上都不由得跟著打顫。

    嘴上更是不敢有任何遲疑,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

    看著羅貫中如此唯唯諾諾的樣子,朱楷有些不滿,這寫小說的怎么回事?這么沒骨氣嗎?

    如果羅貫中知道朱楷對他的第一印象,肯定會哭出來。

    二皇子啊,不是咱老羅沒骨氣,是真害怕啊。

    以前,羅貫中是張士誠手底下的謀士。

    后來被朱元璋打敗,也是他跑的快,所以躲過一劫。

    過了那么多年,朱元璋又成為了皇帝,當年打張士誠的那些人已經(jīng)成為了大明勛貴,羅貫中覺得,應該不會有人找他麻煩了,收拾好后正準備安心著書呢,卻被儀鸞司的人喊到應天府,羅貫中豈能不怕?

    尤其是見到郭興,羅貫中更是害怕,當年他代表張士誠出使朱家軍,想借此機會收編朱元璋……

    郭興就是接待他的人,而且很兇殘,身上殺氣騰騰。

    這一次,又是郭興接見了他。

    他還以為朱元璋要秋后算賬呢,卻沒想到找他的是二皇子。

    羅貫中害怕不已!

    他可是聽說二皇子兇殘暴戾,每頓飯要吃一個小孩,是個十足的惡魔。

    當時民間的那些傳言,羅貫中并不相信,但現(xiàn)在看到熊羆一般的朱楷,羅貫中有些相信民間的傳聞。

    這么一個兇神惡煞的人找他,比朱元璋找更讓羅貫中感到恐懼。

    他、不會要吃了自己吧?

    到了奉先殿內(nèi),羅貫中又忍不住開始聯(lián)想起來。

    奉先殿……

    我寫的三姓家奴呂布,他的字就是奉先。

    難道,其中還有什么典故不成?

    二皇子他,要做呂布?

    羅貫中覺得不太可能。

    畢竟朱元璋還在,他決不允許自己兒子住的宮殿叫奉先殿的。

    “你就是羅貫中?”

    朱楷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羅貫中:“你寫小說的?”

    聽到朱楷的詢問,羅貫中慌忙說道:

    “回二皇子,是寫、寫小說的,家?guī)熓┠外郑郧拔沂歉規(guī)煾傅臅規(guī)煾冈谀尜\張士誠手下?lián)沃\士。”

    聽到羅貫中的話,朱楷心中信了三分。

    三言兩語,羅貫中便把跟過張士誠的責任推到施耐庵身上去。

    當年俺只是個書童,跟著施耐庵的討口飯吃,自然是他去哪咱去哪,其實我的內(nèi)心是不想跟著張士誠的。

    現(xiàn)在,施耐庵人都死了,怎么可能出來證明?

    還不是靠羅貫中這張嘴說?

    羅貫中的話,讓旁邊的郭興聽得直皺眉。

    他是個鋼錘鐵打的漢子,更是直來直去的性格,他很討厭趨炎附勢、阿諛奉承的小人,現(xiàn)在的羅貫中,就在郭興討厭的人里面。

    郭興是見過羅貫中的,當年羅貫中還有些骨氣。

    說話也頗為硬氣,所以就高看了羅貫中三分,誰曾想……

    當年有幾分骨氣的羅貫中,竟然成了軟骨頭。

    這種趨炎附勢、阿諛奉承的小人留在身邊也是個禍害。

    真不知道,二皇子找這種人干嘛,干脆一刀殺了了事。

    郭興帶著殺氣的聽著羅貫中說話,只要朱楷皺眉,他就扭斷羅貫中的脖子!

    “當年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張士誠都不知道在哪埋著呢,我還計較那些事干嘛?”

    朱楷的話,讓羅貫中長舒一口氣。

    但朱楷接下來的話,卻讓羅貫中剛放下的心,旋即又提了起來。

    “不過,現(xiàn)在的賬,我們得好好算。”

    現(xiàn)在有什么賬?

    二皇子殿下,我們不認識好吧?

    羅貫中很慌,他這些年一直在會稽寫書呢。

    對朱楷的事跡也都是道聽途說,而且他只是聽,卻從來沒評價過朱楷。

    難道,道聽途說也是錯?

    “二皇子殿下,我、我不認識您吶。”

    羅貫中哭喪著臉,看著朱楷:“而且這些年草民一直在家里讀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豈會得罪二皇子?”

    朱楷看著羅貫中:“我問你,施耐庵是不是寫了本書叫《水滸》?里面武松醉酒三拳打死老虎,不是借用了咱打死老虎的故事?”

    “沒……我不知道啊,殿下。”

    羅貫中哭喪著臉,然后說道:“《水滸》前面是施師父寫的,與我無關吶殿下。”

    你朱楷就算想報仇,那也應該去找施耐庵吶,和我羅貫中有什么關系?

    “你不知道?那就肯定是借用我的名義了。”

    朱楷站起來,虎視眈眈的看著羅貫中,說道:“你們竟然說寡人在十三歲時喝酒?”

    “不,不是!”

    羅貫中突然想起來,趕忙對朱楷解釋:“殿下,我想起來了,施師父寫的武松原型,是當年逆賊張士誠手下的卞元亨,并…并不是殿下您。”

    “什么?!你們竟然用反賊也不用我?”

    朱楷顯得更生氣,惱怒的看著羅貫中:“那卞元亨現(xiàn)在在哪?我們打一場試試!”

    “呃……”

    郭興很清楚的記得,卞元亨不答應朱元璋的征召,被流放到遼東去了啊。

    羅貫中都要哭了啊。

    到底用您,還是不用您吶?

    面對兇神惡煞的朱楷,羅貫中真是手足無措,他連自己應該說什么都已經(jīng)不知道了啊。

    可是,不回答又不行,羅貫中只能咬咬牙,撇清和施耐庵的關系:“殿下圣裁,施耐庵已死,我和他沒什么關系了,殿下您可能不知道,當年我還小,家里很窮,我都要餓死了,所以才拜在施耐庵門下,您可千萬不要……”

    “你這小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道理我都懂,你特娘的不懂?”郭興氣的要殺人,怒視羅貫中:“你現(xiàn)在是二皇子的人了,二皇子讓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哪那么多廢話!再廢話信不信咱剁了你這張士誠余孽的狗頭?”

    說到殺人,羅貫中立刻察覺到郭興身上的殺氣,嚇得渾身哆嗦。

    他算是聽明白了啊。

    朱楷要用他,所以把自己從會稽給叫到了應天。

    這……還說什么呢?

    羅貫中很沒骨氣的跪在朱楷面前,向朱楷慷慨陳詞:

    “草民羅貫中,拜見主上!今后貫中侍奉主上左右,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朱楷沒好氣的看了眼郭興:“老郭,沒看到我正激動著呢嗎?你干啥打斷這廝說話?我又沒打算收他當手下,這廝還欠著我版權費、精神損失費呢。”

    羅貫中算是看出來了啊!

    朱楷擺明了態(tài)度,要他承認武松打虎的原型取自于他!

    并且承認《水滸》壞了朱楷的名聲,自己得代師還債。

    這就像他給戲曲班子寫劇本一樣,人家付了錢,自己得把劇本拿出來,這個詞好像是叫……金主。

    給金子的主上!

    給金子……

    羅貫中的眼睛亮了起來,跟著朱楷混,還能有錢拿嗎?

    自從和施耐庵從張士誠的隊伍里退出以后,羅貫中就一直過著清貧的日子,現(xiàn)在時來運轉,竟然被朱楷看重要收了自己。

    這就是否極泰來嗎?

    羅貫中感覺自己都要哭了啊。

    等了那么多年,終于等到一個肯欣賞自己才華的主上了啊。

    二話不說,羅貫中立刻跪地磕頭:“金主在上,請受貫中一拜!”

    “嗯?”

    朱楷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得,“你也知道金主?”

    羅貫中忙點頭道:“稟金主,臣知道,當年師父病重,我只能委身戲班,給戲班寫戲本,維持師父的湯藥費用。”

    好像自己多尊師重道似得。

    有用的時候就是師父,沒用了就是施耐庵。

    現(xiàn)在為了樹立自己尊師重道的形象,他又很沒臉沒皮的稱施耐庵師父。

    這廝,當真無恥啊。

    朱楷倒是不在乎他有沒有骨氣,能給自己賺錢就行,看著跪在地上五體投地的羅貫中,朱楷開口道:

    “寫小說的,叫聲金主爸爸聽聽!”

    “啊?”

    羅貫中、郭興目瞪口呆。

    他們沒想到,朱楷還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

    從奉先殿走出來,郭興還是有些晃神,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無盡的刷新。

    那羅貫中當真是無恥,那四個字真讓他給喊出來了啊!

    無恥之尤!

    如果不是因為朱楷要用羅貫中,郭興會擰掉他的腦袋。

    這廝太無恥了。

    “他、他竟然認、認……認二皇子做父!無恥之尤,無恥之尤!”

    “哈哈哈……郭興叔,這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況且羅貫中也是識實務的。”

    被寫小說的喊了句金主爸爸,朱楷心中頗為自得!

    平生最恨斷章狗,現(xiàn)在終于了卻了心愿。

    朱楷笑嘻嘻的對郭興說道:“這個人,我有用,而且有大用,所以……這個人你得給我留著,可不能打死。”

    “嗯。”

    郭興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顯然還是對朱楷用羅貫中這種沒骨氣的人,非常不滿。

    但朱楷要用,郭興也會無條件的把人幫他找到:“我先走了,二皇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盡管說便是。”

    “好!”

    “羅貫中那廝若是敢不聽你吩咐,也告訴我。”

    “哈哈,好的郭興叔。”

    ……

    用羅貫中,朱楷完全是為了滿足心中的惡趣味,他要讓羅貫中好好的寫小說。

    《三國》就不說了,羅貫中必須得寫。

    但在閑暇之余,他也得幫著朱楷寫點賺錢的小說來。

    整體來說,就是朱楷出大綱,羅貫中按照大綱去寫,如果寫的不行,就打回去重寫,一直寫到朱楷滿意為止。

    這是朱楷的惡趣味了,他賺錢就是為了玩的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事,現(xiàn)在不僅能賺錢,還能欺負歷史名人,這樣的好事,朱楷想想都覺得很有意思。

    那可是羅貫中啊,這廝寫的《三國》,不知影響了多少人對真正三國的認知。

    寫的不好,刪了重新寫!

    現(xiàn)在朱楷是羅貫中的金主爸爸,他想讓羅貫中怎么寫,他就得怎么寫。

    ……

    過了數(shù)日,朱標來找朱楷。

    賺錢的事,朱標雖然氣朱楷和朱元璋不帶自己,但他并不是很缺錢,而且之前收商鋪的時候,朱楷給了他幾個蘇杭的布莊,十八歲后自己養(yǎng)活東宮不成問題。

    再說,自己是東宮太子,朱元璋不可能真不管他,只不過是當時朱元璋和朱楷置氣,他又斗不過二弟,只能把氣撒到自己身上來。

    僅此而已。

    至于錢嘛,朱標不缺。

    時間一天天過去,天氣也逐漸轉涼,一場秋雨過后,應天府出了個大晴天,朱楷是坐不住的性格,在皇宮里呆著無聊,就準備出去轉轉。

    恰巧,朱標來找朱楷,詢問他帶朱樉和朱棡出去玩的事情。

    “帶他們出去玩?大哥,咱爹不是都答應,讓皇子每七日外出兩日嗎?哪里還用我?guī)В俊?br />
    說到這,朱楷看著朱標很警惕的說道:“大哥,你不會是想借此機會,把你借我的兩千兩金子要走吧?告訴你啊,這不可能!”

    “誰找你要錢了?其他的事。”朱標這才想起,朱元璋已經(jīng)答應讓朱樉、朱棡還有一眾弟弟們都出去玩的事情,趕緊打岔:“你不帶他們出去,他們玩著哪里還有什么意思?”

    要說會玩,朱標覺得還得是朱楷會玩:“我聽二伯說,三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癔癥,現(xiàn)在有事沒事都往他的菜園子跑,問他一些種地的訣竅,他擔心三弟以后沒出息,像他一樣一輩子守著幾百畝的菜園子的。”

    “三弟他想務農(nóng)?”

    朱楷眼睛亮起來,“還有這種好事?哈哈哈……大哥,恭喜大哥,喜得農(nóng)學家一枚,告訴你啊大哥,不要瞧不上種地的,這里面可是有大學問,三弟如果真想研究這個,對他來說還真是好事。”

    “呃,這也是好事……”

    朱標怎么覺得,什么事到了朱楷嘴里,就都是好事呢。

    算了,以后二弟是老朱家家主,家里的事他就不操心了啊。

    “我找你,還有其他的事,就是你說的賣官鬻爵……”

    朱楷說道:“這不是挺好的嗎?咱爹不用再擔心勛貴太多,他駕崩后,擔心你你駕馭不住那些勛貴?現(xiàn)在只需要出一招就能解決未來天下動亂的難題,這是好事啊。”

    這又是好事……

    “是好事,但對咱爹的名聲,可是一個很大的污點啊,以后史官著史書,咱爹可就是賣官鬻爵的昏君了啊。”

    朱標攤開手,對朱楷說道:“二弟,你能不能想個折中的法子,消除些對爹的負面影響?現(xiàn)在外面的那些勛貴,都炸開鍋了,好幾個勛貴準備覲見老爺子,找老爺子討要說法。”

    “是非功過自由后人評說,我們還能管得住天下悠悠之口不成?你說隋煬帝修建京杭大運河,他是功是過?京杭大運河不一樣福澤萬民?”

    朱楷放下手中的放大鏡,然后對朱標說道:“大哥,你都被朝中的那群酸儒給帶偏了,當皇帝的豈能只聽臣子的匯報?自然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算了……給你說這些也是白說,我明天準備出去轉轉,你要不要去?”

    “我?”

    朱標有些意動,但最后還是選擇了放棄:

    “我就算了吧?咱爹交代了一大堆事交給我去辦呢。”

    “那些事他自己就能處理,交給你只是自己圖省事。”

    朱楷覺得,如果沒有朱標,朱元璋也不一定有精力去生44個后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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