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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105章 有人勾結小鬼子!


第105章  有人勾結小鬼子!

    “看來,給我在應天府打探消息的人欺騙了我!他說的……”

    后面的話,張麟沒有說出來,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基本上都是和朱楷學的。

    沒想到,朱楷竟然是另外一個樣子。

    孝順!

    做人,怎么能不孝順呢?

    張麟的臉紅成了猴屁股,臉上寫滿了自責。

    自己怎么能認為朱楷是一無是處的混蛋呢?

    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啊。

    這一刻,張麟自殺的心都有了,只是有點下不去手。

    “二皇子,我錯怪您了,您真是……”

    張麟又羞又憤,差點兒哭出來:“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以后絕不再如此。”

    “這就對了嘛。”

    朱楷看到張麟痛改前非,很是開心。

    看來,自己通過身體力行的方式,改變了一個紈绔的固執,這是大功勞。

    回頭張龍不把他藏得酒拿出來給自己享用,朱楷可是會翻臉的。

    至于朱楷的話……張濠、毛鑲、蔣瓛,還有張家的五只小老虎是相信的,并且臉上是一本正經的相信。

    只是張州聽到朱楷的話,臉上露出愕然的表情,但看看張麟臉上露出的崇拜表情,想了想張州還是選擇閉嘴。

    算了,這孩子本來就傻,你們還這么欺負人家?

    干的這叫人事?

    想想朱楷往日的劣跡斑斑……那沒事了,應天府最孝順的二皇子殿下,根本不干人事。

    至于張麟,他覺得自己的改變,已經在朱楷,還有朱楷身邊侍衛改變了對他的印象,這種被別人承認的感覺,讓張麟打心眼里感到高興。

    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張麟心中忍不住贊嘆:還是跟著二皇子殿下有前途,跟著老爹……最后也只能像他一樣,整天抱著免死鐵券做白日夢。

    ……

    一路走走停停,朱楷終于到了齊魯地界。

    大明光復齊魯,不過七年光景,多是無人之地,朱元璋又把都城建立在南方,北方的重點又在長城一線,雖然把齊魯當成重點在培養,但主要也是在墾田這方面。

    朱元璋稱帝后,因為沒辦法騰出手去解決北方問題,索性設立齊魯布政使司,規模相當于半個北方。

    燕京、遼東、河北都納入其中,你說大不大?

    因為防范殘元的緣故,如今齊魯的軍政力量,大都集中在了燕京和長城一線,其實在后世的齊魯大地,人并不多。

    胡惟庸雖說是齊魯布政使司,統領北方大半,但他一次都沒有去過燕京,而是呆在泉城,老老實實的處理抗倭的事情。

    當然,朱楷來齊魯,胡惟庸肯定會迎接的。

    為了能夠第一時間見到朱楷,胡惟庸先派了一支三十人的隊伍跟著朱楷,每天都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式,把朱楷的動向告知給他。

    胡惟庸無比迫切的想要見到朱楷,

    當朱楷踏入齊魯大地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就是胡惟庸,靖海侯吳禎并沒有出現。

    “二皇子!”

    胡惟庸見到朱楷,立刻像哈士奇一般朝著朱楷撲過來,模樣中帶著的興奮,在靠近朱楷的時候,立刻撲在地上做五體投地狀,那模樣比狗腿子還要狗腿子。

    張麟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非但沒有對胡惟庸鄙夷,反而對朱楷更加崇拜。

    胡惟庸,那可是大明朝的丞相,當今陛下的左膀右臂啊,他見到朱楷都激動地五體投地,自己跟在朱楷身邊,是多么的榮幸?

    沒錯,朱楷感覺自己非常榮幸!

    不過,胡惟庸見到張麟,就沒有那么開心了,甚至還帶著些許厭煩。

    就是這個家伙,讓二皇子殿下在鳳陽耽擱了些時日吧?

    這家伙,真是欠收拾!

    胡惟庸覺得,像張麟這般的紈绔,早點把他切片,對大家都好。

    自家的主上,還是太仁慈了啊!

    胡惟庸也知道,張麟被朱楷教給自己管理的事,為此鳳翔侯張龍還專門提前給胡惟庸送來了厚重的禮物。

    這小子,如果不能被扒層皮,老子的姓倒著寫!

    朱楷可沒管這些,看到胡惟庸跑過來,氣不打一處來,抬腳踢到胡惟庸的肩膀上,把他踹的翻了個跟頭:“你這夯貨,來齊魯這么長時間,一點動靜都沒有,小鬼子還在萊州蹦跶,要伱有什么用?”

    胡惟庸聽到朱楷的話,立刻意識到,自己最近給朱楷寫的信,他是一封沒看。

    但是,這有什么關系呢?

    主上說你不對,那肯定不對。

    不需要找任何理由。

    被踹了一腳的胡惟庸,又很快滾到朱楷跟前,絲毫不在乎肩膀上的傷,然后諂媚道:“二皇子教訓的事,惟庸真是罪該萬死!”

    “殿下,那萊州的小鬼子,除了掛在城墻上曬太陽的,其他的一個都沒了,靖海侯正帶著人,在萊州整理兵馬,讓將士練習海戰呢,只等二皇子您一聲令下,我們就會出海作戰,把盤踞在我大明沿海的倭寇,全部剿清!”

    朱楷對小鬼子的恨,遠在孔家之上,這讓胡惟庸表示不解,但還是按照朱楷的指示去辦事。

    聽到胡惟庸的話,朱楷表示很滿意,剛剛踹了胡惟庸一腳的事也忘的一干二凈:“起來吧,咱們一起去萊州!”

    打小鬼子這種事,朱楷非常有興趣。

    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毛鑲、蔣瓛和老張家的五只小老虎,看到朱楷如此的迫不及待,只當是朱楷身上的好戰分子又開始發作,根本不知道朱楷如此的針對小鬼子,是為了爭奪頭香。

    現在的齊魯大地,元末戰爭造成的影響仍沒有消散,地廣人稀,一路走來的官道上也是磕磕絆絆,絲毫不見生氣。

    這是未來北方最大的經濟支柱啊!

    想到齊魯在未來戰爭中的地位,朱楷心中已經有了謀劃。

    老子要把高麗和倭國這兩個地方給滅了,把人拉過來開墾齊魯。

    齊魯作為北方的軍事重鎮,必須要將其夯實!

    “老胡,干得不錯,但還得繼續努力。”

    朱楷騎在馬上,對胡惟庸說道:“以后,把倭島和高麗打下來,把人都填充到齊魯,讓他們來種地,女的看看咱漢家兒郎有需要的嗎,讓他們多娶兩個婆娘。”

    “還有,這些女子,不能成妻,只能為妾!”

    朱楷是一個純粹的人,很多事情他考慮的時候,站在自己是漢人的角度上,再說了父系社會的影響下,他們會逐漸變成漢人。

    民族大融合的趨勢,勢不可擋!

    朱楷覺得,他現在要做的,是掠奪!

    就像在后世玩游戲似得,想要在游戲里越來越強,要做的就是掠奪敵人的資源,爭取把雪球越滾越大。

    大明的建立,遇到了小冰河時代,糧食產物畝產率爆降,而朱楷要做的,就是要保證,大明可以安穩的渡過小冰河時期。

    只要擁有足夠多的資源,到時候別說什么小冰河了,就算來個大冰河,大明依舊可以屹立不倒。

    胡惟庸聽到朱楷的話,不由得點點頭:“二皇子說的對,倭島的小鬼子就不說了,高麗這個棒子實在可惡,陽奉陰違不說,還兩面派,暗地里在我們大明身上吸血,他們就應該被殺的干干凈凈!”

    “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讓他們給咱大明干活贖罪,死了……也能埋到土里當肥料!”

    張麟在旁邊聽著朱楷和胡惟庸的對話,眼睛是眨了又眨。

    朱楷和他身邊的人,辦事都這么嗜血嗎?

    萊州!

    地處齊魯中部,除卻東邊的登州府,就屬他距離倭島最近。

    不過,現在的登州府太窮,基本上都是荒地,平日里也見不到幾個人,倭島派來的倭寇,他們來的目的就是奔著搶掠來的,自然會選擇富裕的地方。

    之前大明一直在對蒙元作戰,此為開國之戰,無暇顧及其他,面對倭寇的侵襲,大明選擇守勢,把百姓遷到萊州府,讓出登州。

    在大明建國后,洪武三年的時候,朱元璋才冊封吳禎為靖海侯,讓他到萊州府主持打擊倭寇事宜。

    在對待倭寇的事情上,朱元璋態度是非常強硬的,就一個字:打!

    這群小癟三也敢在我大明的土地上鬧事?

    找死!

    如果不是因為蒙元東征倭島,在海上遭遇海嘯導致全軍覆沒的經驗教訓在,朱元璋就打算登島作戰了。

    整個大明,除了朱楷以外,沒有人知道倭島的價值,他們就覺得,這不過是一個化外之地,就是一群沒有開化的野人,根本沒有必要太過放在心上。

    可誰能想到,就這么一個化外之地的野人,竟然有那么大的狼子野心?也就是他們,給四百年后的華夏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傷害。

    這樣的國家,是沒有存在必要的,

    別管前世的大明人怎么想,現在是有朱楷的大明,一些潛在的威脅,朱楷一定要將其抹殺在搖籃中。

    當然,也會有人說,就算倭國和高麗兩個國家很討厭,但那是幾百年之后的事,現在就他們打到滅國,多少有點殘忍。

    可是,朱楷并不這么想,你們幾百年后做錯事,幾百年前就不能預防了?

    狗屁!

    老子實力足夠強,老子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在這辯解個屁!

    一個字:干!

    兩個字:滅國!

    幾百年后的小崽子做的事,那也不是你們這群祖宗教的嗎?

    ……

    張麟現在基本上是個透明人,被朱楷教訓,發現自己對朱楷有‘誤解’后,張麟就不多說話了,老老實實跟在身邊學習偶像。

    可現在偶像談論的東西,實在是讓張麟感到三觀坍塌。

    他們討論的竟然是滅國,而且還要滅根。

    男的抓去當苦役,女的當成生育工具幫著大明的百姓生孩子,這……大明的皇室,現在都這么殘暴嗎?

    大家講究的,不是一個禮尚往來嗎?

    為什么現在動不動就滅國?

    而且還非常興高采烈的樣子……尤其是那個叫胡惟庸的,他竟然和朱楷討論把人埋在哪里比較合適,還說哪里的地比較荒,埋了可以讓地活過來。

    我尼瑪……

    張麟三觀直接炸裂,想到朱楷安排自己跟著胡惟庸這么一個殺才,自己能有什么好下場?

    要不,去找朱楷求求情,讓朱楷收回成命?

    可是,現在沒有人理他……他現在只是一個小透明而已。

    ……

    入夜。

    胡惟庸依舊拉著朱楷不停地說著,仿佛有說不完話似得。

    等到午夜時分,夜深人靜時,胡惟庸察覺到有些悄悄話可以和朱楷說出來,于是壓低聲音對朱楷道:“殿下,在對倭島小鬼子的作戰中,我發現有人和倭寇勾結,謀取利益。”

    “很正常,當利益足夠蒙蔽心中道德時,有些人就不會再顧及什么道德底線。”

    朱楷對胡惟庸的發現,并沒有感到意外。

    他非常清楚,在原來的大明時空的中后期,不管是倭寇還是滿清,都有利欲熏心之輩,為了發財鋌而走險。

    福浙商人、豪族,還有晉山商人、邊關將領,他們為了自己能夠牟利,置國家利益于不顧,瘋狂的倒賣掠奪財富,甚至還加入到搶掠的行列中,掙那滿手鮮血的利潤。

    太正常不過了。

    胡惟庸見朱楷不覺得意外,然后又扔出一枚重磅炸彈:“是孔家。”

    孔家嗎?

    朱楷笑了。

    有他們勾結倭寇,那更不意外了。

    倒不是朱楷看不上孔家,而是孔家太大,什么樣的鳥人都有。

    而且,從根子上說,孔家就是錯的。

    享受孔家庇護的那些人,只知孔家,而不知道大明,他們認為自己無論做什么樣的事,只要對孔家有利,那么就會有很多人在孔家的庇護下,做茍且的事。

    “孔家,呵呵……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早就該好好清理清理了。”

    朱楷語氣中,帶著對孔家的不屑:“正好,咱來了齊魯,就讓咱教教孔家,什么叫儒的本分!!”

    聽到朱楷的話,胡惟庸心里默默地舒了一口氣。

    還好,自己想的果然是對的,朱楷真看不上孔家,而且聽朱楷話里的意思,是要狠狠地修理孔家。

    “的確,孔克堅做的太過分。”

    提到孔氏一族,胡惟庸非常不滿:“孔克堅這廝,忒沒有禮貌,自己好歹也是衍圣公一脈,卻絲毫不懂禮儀,殿下您來了齊魯,他們竟然沒有派一個人來見您,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

    對孔家抱怨后,胡惟庸臉上又泛出冷笑:“沒關系,很快他們就知道,得罪了殿下您,他們沒好果子吃!”

    “屁!”

    朱楷毫不猶豫的呵斥胡惟庸,嚇得他一激靈。

    咋?

    自己又說錯話了嗎?

    “我是因為他們沒人來見我,所以對他們動手的嗎?屁!”

    朱楷喝罵胡惟庸,“那純粹是因為他們利欲熏心,禍害百姓,故而幫著百姓聲討孔家,還大明一個朗朗乾坤!”

    挾私報復?

    不存在!

    如果要報復,朱楷頂多打他們一頓,然后就罷了。

    “殿下您、您真是心懷萬民!”

    胡惟庸頓時熱淚盈眶,對著朱楷五體投地:“以后惟庸必以您為榜樣,為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朱楷罵完胡惟庸,這件事也就這么過去了,并沒有再秋后算賬,因為沒有必要。

    然后,胡惟庸就和朱楷討論起收拾孔家的事,他不無擔心的對朱楷說道:“殿下,想要動孔家,只憑靖海侯手里的兵馬,并不見得能把孔家連根拔起,我們要不要給在燕京的宋國公寫信,讓他調來兵馬?”

    “不用。”

    收拾孔家,還用調燕京的邊軍?

    朱楷搖搖頭:“不用吳禎,我帶來的兵馬,足夠了。”

    別的不說,就說張濠率領的一千二百人的親兵營,所裝備的全是朱楷從超級遠洋貨輪上拿出來的未來武器。

    AK47大軍有沒有?

    朱楷都有足夠的信心,憑這一千二百人,掃平整個孔家。

    胡惟庸看到朱楷這么自信,心中油然而生出無數感慨:“殿下就是殿下,任何敵人在您面前,就像螻蟻一般,誰選擇站在殿下您的對立面,那是誰這輩子最大的不幸。”

    “殿下,您實力這么強,就算當年的陛下也不如您,而且殿下您高瞻遠矚,一眼便看到大明的百年之后,這般眼光,哪怕是陛下和太子殿下,也不如您啊。”

    可惜,朱楷不愿意造反。

    胡惟庸心中非常失落,朱楷明明有這么強的實力,他為什么不選擇造反呢?

    造反多好啊!

    他胡惟庸也想做天下第一的臣子!

    朱楷罵了一句:“滾蛋!”

    老子瘋了才去做皇帝。

    胡惟庸這狗東西,不會是老爹和大哥派到我身邊的臥底吧?故意讓我造反是不是?

    胡惟庸先是貼心的安慰朱楷好好休息,然后才告辭離開。

    朱楷在胡惟庸離開后,也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孔家,他們代表不了儒!”

    ……

    朱楷來了齊魯,胡惟庸第一時間和朱楷匯合,這種公開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孔家耳朵里。

    魯縣,在春秋戰國時魯國國都,兩千余年過去,孔姓一族在此地深深扎根,上至縣令,下到百姓,十之五六全都姓孔。

    如今的孔家家主,還是那個首鼠兩端、意圖雙邊得利的孔子第五十五世孫孔克堅。

    朱元璋建立大明時,出于對孔家的尊敬,用太牢(古代祭祀時,牛羊豬三牲全備為太牢,為最高禮節。)在國學祭祀孔子,同時派遣使臣到魯縣致祭。

    當初,朱元璋對孔家不可謂不尊重,因“仲尼之道,廣大悠久,與天地相并”的緣故,主動向孔家示好。而在齊魯的大將軍徐達也親自趕赴魯縣,勸說衍圣公去見駕。但是由于此時元順帝依然還在燕京(大都),元朝班子完整,在關中、河南等地還有大量軍隊,因此衍圣公孔克堅雖然主動向北伐明軍納款,但心中并不想和朱元璋有過多的牽扯,萬一元軍又勝了呢?

    于是面對徐達的邀請,孔克堅稱病不出,只是讓兒子孔希學去和徐達見面。

    徐達當然明白孔克堅的花花腸子,于是他把孔希學送往南京見駕,讓孔家人領教一下大明皇帝的威嚴。

    然后,孔希學還沒到應天府,徐達就把元順帝趕出元大都,孔克堅這才知道害怕,趕緊收拾行囊前往應天府。

    可惜,一切都晚了。

    朱元璋在心中是對孔家下了必殺令的,如果不是因為孔氏一族在天下的影響力太大,朱元璋早就把孔家收拾了。

    現在的孔氏一族,在孔克堅的帶領下,又開始站隊了。

    他們選擇的人,是朱標。

    古代立嫡立長,朱標是大明皇位的第一繼承人,孔克堅選擇站隊朱標倒也沒錯,但他選擇無視朱楷,這就非常不對了。

    朱楷來到齊魯之地,你們孔家派個人過去也好,但他們一個人都沒有去,直接選擇無視朱楷。

    孔克堅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有什么問題,而且他是衍圣公孔子的第五十五世孫,背后所依仗的是天下讀書人,就算得罪了朱楷,他又能拿自己怎么樣?

    就像當初,孔克堅對朱元璋陽奉陰違一樣,朱元璋不一樣不敢對自己動手嗎?

    所以,不要太把得罪朱楷的事放心上,老朱家不會和衍圣公一門處于敵對狀態。

    相反,孔克堅還對他兒子孔希學說道:“我們不僅不去見朱楷,還要把他無視,我們要用自己的態度,向天下讀書人做一個表率:立嫡立長,自古有之!我們要遵循禮法!”

    孔希學認同孔克堅的觀點,但他卻對孔克堅的態度持懷疑態度:“父親,我聽聞二皇子是一個睚眥必報,并且無法無天的人,仗著有陛下的寵愛,在應天府為非作歹,聽聞陛下有意立其為太子,成為他的繼任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孔克堅毫不遲疑的對孔希學的懷疑進行否定,“如果朱元璋堅持讓朱楷成為皇帝,天下又將大亂,朱元璋是一個很會權衡的人,是朱家二世而亡,還是讓國祚綿延百年,他必然會做更好的取舍,否則他就會成為笑話。”

    朱楷的名聲已經爛透了,他要是成為皇帝,那么從他登基的那一刻開始,就會和陽光、胡亥一樣臭。

    朱楷當皇帝?

    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孔希學還是不無擔心的說道:“父親,如果朱楷不管不顧的報復起來,我們恐怕會遭逢大難,況且胡惟庸來齊魯,一直呆在萊州,和吳禎一起征討倭寇,我們……”

    “住口!”

    沒等孔希學說完,孔克堅立刻打斷他要說的話,怒喝道:“和你沒關系,和我們孔家一點關系都沒有,明不明白?”

    “是。”

    孔希學立刻閉嘴。

    就算有孔家子孫和倭寇勾結在一塊,那又怎么樣?只要他孔克堅不承認,朱元璋就算抓到證據又能如何?

    只要打死不承認,他們孔家就沒事。

    孔希學覺得孔克堅想問題想的有點太過簡單,他們對朱楷的了解,僅限于在應天府的風評。

    如此做出決斷,是不是太過莽撞了啊?

    孔希學覺得,很有可能有問題,但具體哪里有問題,孔希學說不上來。

    總覺得朱楷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對付。

    ……

    朱楷現在可不會搭理孔家,他帶著兵馬,和胡惟庸一路向東,穿過萊州府,到了登州府地界。

    朱楷還在應天府的時候,給胡惟庸寫信把他臭罵一頓,然后胡惟庸就開始積極行動起來,拉著吳禎一起把倭寇趕出萊州府。

    正如胡惟庸說的那樣,現在的萊州府,除了掛在城頭上的,再沒有任何倭寇出現在城池中。

    胡惟庸也害怕會讓朱楷不開心,所以在萊州消滅大規模的倭寇團伙后,胡惟庸發動百姓,但凡發現倭寇并舉報者,一個倭寇賞銀二兩,殺死一個倭寇賞銀十兩。

    抓倭寇有賞銀,這個命令一出現,僥幸逃脫的倭寇立刻陷入到百姓的汪洋大海中,一個個的倭寇被抓出來,剩余的倭寇見勢不妙,立刻逃往登州,胡惟庸又對他們窮追不舍,他們也只能被迫繼續向東逃竄,甚至逃到外面的小島上。

    吳禎現在就在海岸線上,依靠抓住的倭寇俘虜,獲得倭寇藏匿在島嶼的位置,然后搜集船只,準備出海搗毀倭寇的老巢。

    此時的吳禎,正在準備出海作戰,為迎接朱楷做好充分準備。

    開什么玩笑,誰不知道朱楷是個好戰分子,他只要來,必定會出戰,如果阻攔他,說不定會鬧出什么幺蛾子,還不如想辦法,讓朱楷出戰的同時,能夠保證朱楷的安全。

    當朱楷出現在海邊的時候,看著海浪翻滾,前面都是一望無際的藍色,朱楷身上的毛孔也跟著打開,他整個人都顯得特別興奮。

    穿越之前,朱楷就是船員,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飄在海上,他看到海,就像回到家一樣,渾身上下都透著興奮和舒爽。

    不要太舒服!

    旁邊的胡惟庸看到朱楷這副模樣,還以為朱楷被眼前大海的廣闊給驚呆。

    就像自己當初看到一望無際的海面一樣。

    震驚,正常。

    胡惟庸幫著朱楷解釋道:“殿下,這大海廣袤,我當初剛見到時,也大吃一驚呢,這可比黃河和長江寬的多,也不知道這里和倭島距離有多遠。”

    一副幫朱楷解釋的樣子,可朱楷像他理解的那樣不了解大海?

    開什么玩笑!

    “沒有人比我更熟悉大海!而且這只是海的邊而已。”

    朱楷撇了撇嘴,和真正的大海比起來,胡惟庸站在岸邊看到的,不過是一個小水洼而已。

    朱楷對吳禎和胡惟庸說道:“我們腳下的土地,是一個球,所有人、事、物都被一種叫萬有引力的力量牽扯在地上,不要認為我說的匪夷所思,你們可以試試,讓船遠航,你們最后看到的肯定是桅桿,如果我們生活的地方是平的,那么這艘船會一直到看不見為止。”

    如果不是礙于朱楷的身份,胡惟庸和吳禎肯定認為朱楷在胡扯。

    朱楷也清楚,現在給他們講地球是圓的,無異于對牛彈琴,可現在話說出來,就算不相信,也會有點分量。

    更何況朱楷身邊還有胡惟庸這個狗腿子,他聽到朱楷說的話以后,第一時間的反應不是這些話是假的,而是‘有時間我要去驗證一下,證明朱楷說的是真的。’

    朱楷沒有再繼續對兩人科普地理和物理知識,而是對吳禎詢問道:“老吳,出海的船只準備的如何?”

    “已經準備妥當。”

    吳禎說話的時候顯得非常沒有底氣,他的確是準備妥當了,但那也只是針對將士們說的,如果是朱楷要去船上跟著將士一起行動,那必然是沒有準備好的。

    既然朱楷來了,那朱楷是否出行的問題,肯定是躲不過去的,吳禎索性直接詢問朱楷:“楷哥兒,你也要跟隨將士坐船去清剿倭寇老巢嗎?”

    “怎么?不行嗎?”

    朱楷看向吳禎,“還是覺得我是累贅?”

    吳禎沒有回答朱楷的問題,只是對朱楷解釋道:“楷哥兒,出海作戰風險很大,而且前往的將士需要精通水性,殿下您是否……”

    “精通水性?”

    朱楷笑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在玩水這方面被人鄙夷。

    天氣已經炎熱,水下也不會太涼,朱楷二話不說,脫掉身上的衣服,找了個合適的位置,一個猛子扎到水里。

    “老吳,把你們軍中精通水性的人喊過來,我和他們比比!”

    “……”

    吳禎二話沒說。

    趕緊把身邊精通水性的將士都趕下海。

    倒不是真想和朱楷比試,主要是擔心朱楷跳到水里,萬一浮不上來,那不就麻煩了嗎?

    再說了,朱楷那體格,沒有十來個人根本拉不上來,還是多派些人下去保險一些。

    胡惟庸站在岸邊,看著緊張的胡惟庸,反而非常平靜:“靖海侯,不要懷疑二皇子的實力,我追隨他這么久,從來沒見殿下說過大話。”

    吳禎直接反問:“我們站在一個球上,你也相信?”

    “相信!”

    胡惟庸回答的干凈利落脆,“而且,現在這里是二皇子做主,靖海侯還是聽命行事比較好。”

    如果你不聽,《逆臣錄》的小冊子里,必然有你靖海侯的一席之地。

    吳禎從來沒被人這么威脅過,臉上當即露出一抹怒意,看向胡惟庸的眼中也帶著殺意,可胡惟庸絲毫不懼的與其對視,然后很淡定的對他說道:“靖海侯如果不相信我的話,自然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事,但你也別忘了,我才是齊魯布政使司。”

    不聽命令,按律當斬。

    吳禎沒由來的感到一股冷意,想到應天府盛傳,胡惟庸是朱楷的狗腿子,而且胡惟庸來到齊魯后的表現,吳禎覺得這個小人不像是在威脅,而是在陳述事實。

    默不作聲的把頭收回,看著海里游的暢快的朱楷,吳禎淡淡的說道:“看楷哥兒的水性,登船作戰自然是一員驍將!”

    不肯低頭,卻用認同朱楷的方式表示贊同,胡惟庸臉上這才露出笑容:“我說過,二皇子殿下無所不能!”

    朱楷能登船作戰,不代表跟著他的張濠、張州的兵馬也能一起前行,挑出來五百親衛,朱楷把武器從超級遠洋貨輪上取出來,把這五百親衛武裝起來,匯合吳禎帶著的三千兵馬,一行人在俘虜的帶領下,浩浩蕩蕩殺向大海。

    胡惟庸不通水性,但他在得知朱楷也會來齊魯后,死命的練,雖然不像是浪里白條,但在船上如履平地的行走,倒是沒什么問題。

    給朱楷帶著的兵馬指路的俘虜,也非常有意思。

    他姓魯。

    是魯縣孔家不知道出多少服的一個孔姓人(一般情況下,出五服已經是外人,可孔家是大樹,所有人都沒傻到拋開這個大樹出去單飛的)。

    根據這位魯仁賈的供述,他那一個支脈的當家人,依靠孔家這株大樹,在齊魯做了一點買賣,但他們這個支脈太小,一直無法更進一步,所以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果斷選擇鋌而走險,和幾個流竄的倭寇和海盜團伙合作,搶掠更多利益。

    朱楷聽到后,忍不住攥緊拳頭。

    這妥妥的漢奸行為!

    朱楷記得,以前在船上看小說的時候,就有提到過,大明中后期戚繼光在抗擊倭寇的時候,倭人只占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寇,一些人為了謀取暴利,佯裝成海盜的寇。

    沒想到,儒生奉為圭臬的孔家,竟然也在干這種斷子絕孫的買賣。

    吳禎對孔家做這種事情,也感到異常憤怒,再加上之前孔克堅小覷朱元璋,小覷大明的事情在,更讓吳禎對孔家再無一絲好感。

    收拾了這群侏儒倭寇,立刻去收拾孔家!

    孔家做了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他倒要看看,誰敢再袒護孔家!

    ……

    海外,在神州大地,是非常神秘的地方。

    蓬萊仙島、出海尋仙……各種神話故事的加持下,再加上蒙元派遣大軍,東渡滅倭島反而全軍覆沒的先例在,大明的幾乎所有人都對海洋有一種莫名的敬畏。

    可是,這里只是近海,還有深海!

    朱楷站在甲板上,目光晶亮的看著遠方,未來大明的征途,是在星辰大海,想到如今的歐洲,已經有了復興的跡象,他們通過一場場的戰斗刺激著自己的征服野心。

    世界這么大,大明怎么可能不摻和一腳?

    那么征服世界的第一步,就從征服倭島開始吧。

    在神州大地外,有不少的島嶼,這些大明掌握的并不是很多,但有旁邊魯仁賈做向導,對于島嶼上的倭寇有了更多了解。

    而這一次,朱楷帶兵出征,去的就是最大的一伙倭寇聚集地,這也是朱楷的意思,不要去想那些小魚小蝦,要打就打最大的,用以威懾其他小股倭寇,要么投降,要么等待被殺。

    無極島,這座島嶼上,有一伙三千人左右的倭寇,根據魯仁賈的情報,這三千人中,有兩千多人是他家的人,以家族的家丁做中堅力量,從齊魯拉攏一批隱藏在民間的山匪,其他的七佰就是小鬼子,魯仁賈還說,這七百人的倭寇并不團結,里面好像分了好幾個派系,如果不是有他的家族在上面鎮著,這批小鬼子自己就打起來了。

    為此,魯仁賈也非常疑惑,區區七百人而已,如果在齊魯,隨便找幾個相鄰的村子人就夠了,哪里有什么矛盾啊。

    胡惟庸和吳禎甚至開始分析,那七百小鬼子是不是故意這么做的,為的是掩人耳目。

    朱楷根本不屑于這些分析,什么狗屁裝的,他們就是真有矛盾,七百人在倭島本土,也已經是首屈一指的勢力了,而且倭國的戰國時代,現在還沒有到,這七百人大概看到賺了這么多錢,想回國爭霸去。

    什么狗屁戰國時代,就是一群村里的人在打架。

    三千兵馬,坐了五十條船,浩浩蕩蕩的漂在海面上,根本沒有遮掩物,就這么大刺刺的出現在無極島的視線中。

    在島上的倭寇是有崗哨的,他們看到這些船上掛著的‘明’字旗,還有朱字大旗,整個人都在顫抖,他們可是見識過大明戰斗力的,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沒猶豫,趕緊去給島上的首領匯報敵情。

    島上的首領聽到大明派遣水師來直奔無極島的消息,而且一來就是五十條船,直接包圍了整座島嶼,也都進入了麻爪的狀態。

    他們也不想麻爪,但形勢比人強。

    大明,依舊是他們無法抵抗的龐然大物,他們也沒想到大明要剿滅倭寇的心這么狠,從萊州一直追到島上,如果再繼續逃,就得游泳游回去了。

    可島嶼上還有他們劫掠三年得到的金銀財寶,以及糧秣武器、鎧甲,如果這么一逃,什么都不會得到。

    “八嘎,我就說我們要離開吧,你們非是不聽!現在好了,我們什么都得不到!”

    其中一個小鬼子站起來,惶恐又憤怒:“早就說大明不是元朝,那些蠻子我們能打得過,這大明可是把元朝給推翻的,大明軍士的戰斗力你們也看到了,我們豈能是對手?而且這第一次來就來了五十條船,我們再島嶼周圍設的那些障礙,能攔得住他們?”

    一席話,把其他人說的都抬不起頭。

    是啊,他們在無極島周圍設置的陷阱和障礙,是針對周邊島嶼倭寇的,那些障礙也就能攔住小舢板,像大明來的樓船,他們根本攔不住,只要一直向前,那些障礙就會摧枯拉朽的全部消失。

    怎么辦?

    后路全斷,小鬼子面對這種絕境,也索性豁出去了:“如今,只能拼死一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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