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皓月之約 君子之盟(44)
蔚拓自小混跡街頭,練就的唯一志氣就是——別管傷有多痛,干仗削人絕不耽誤!
他見四面撲擁而上的兇惡召臣,竟還不誤先將林柏護(hù)在身后,喝一聲,“能走先走!”便是長臂揮舞,向前急沖,迎上如冰雹般紛砸下來的亂拳。
可這些拳頭還真如冰雹一般——竟被凍結(jié)在半空,來勢洶洶,卻然一個也未能落在蔚拓身上。
蔚拓正訝異,卻見院墻上不斷有黑影翻入,不消片時就覆蓋了召國驛館的角角落落!這些黑衣人動作利落,拳腳勁道,凡所到處必是摧枯拉朽般擂倒一片召國臣子。也不過眨眼的功夫,便是滿院哀嚎,傷兵遍地。除那主使外,竟再無一個站立之召人!
蔚拓還未及贊嘆,只見黑影數(shù)重又都翻上墻頭翩然而去。這“來去如疾風(fēng)、掃落千重葉”的陣式只叫他大呼“痛快”!再看那呆立驚愕的召國主使,指著遍地傷殘,支吾半天,才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們東越,竟敢……擅調(diào)甲兵……入皇境?!”
蔚拓一聽這話也傻了,引兵入皇境那是死罪中的死罪!方才那些個黑衣人,明顯是兵陣打法!
林柏卻上前作揖,謙和道,“哪來甲兵?貴使莫不是眼花?如同那百里薈耳聵一般!還是你召人慣會混淆視聽,捏造事實(shí),擾亂時局!召王構(gòu)陷我王一事,東越絕不善罷甘休!姑且待之!”說完拉上蔚拓,轉(zhuǎn)身向外。
召國主使還在后面叫罵,“越王冒犯天子!當(dāng)由天子治罪!爾等卻是在報私仇泄私憤!我必稟明廷尉,治你們個‘甲兵亂境’之罪!到時可也不是五十鞭可以了事!東越且等著三境征伐罷……”
直到出了召國驛館,走出幾個巷口,蔚拓才敢質(zhì)問林柏,也是壓低了驚惶之聲,“你當(dāng)真帶了兵來?誰給你的兵符?青子翱他是要瘋還是要反!若這么著何苦還來帝都,封關(guān)自立便是!”
林柏寡淡一笑,還是那句話,“哪來甲兵?你莫不是也眼花了?”
“可……可是方才……”蔚拓指著身后召國驛館方向,再看林柏一副淡定從容,又心思急轉(zhuǎn),恍然道,“打了就跑!查無對證!你這是學(xué)百里薈那招死無對證!讓召國去自說自話,自演荒謬!”
林柏依舊笑笑,“總歸是你先動手!要你去套個話,還真當(dāng)是嚴(yán)刑逼供了!若問不出召國的真實(shí)意圖,就好比不知道狗為何咬你,就算丟再多肉包打他再多回,他未得所愿,還是會咬你!”
“難道知他真實(shí)意圖,還能如了他的愿不成?!”
“至少可以確知,下一步……該打殘,還是……該打死!”林柏邊咳邊答,語意輕飄間透著狠厲。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回去再問問?想是已經(jīng)打殘了半院,應(yīng)該問得出個所以然了!”
“罷了!來時日夜兼程,已幾個晝夜不曾合眼!先回驛館,睡醒了再議!”
“這個甚好!甚合我意!我也幾個晝夜沒睡踏實(shí)了!就怕半夜被拎出去扔油鍋里給炸了……”
“都城之內(nèi)……楸夫人可好?”林柏牽馬之間忽然問說。
蔚拓一驚,扭頭仔細(xì)看他,“你是不是,至少,也該捎帶著王上?先問我王安否,再問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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