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天宮在哪里?
在死亡如影隨形,冰冷徹骨的威逼之下,
天照大神高傲的脊梁好似被重錘狠狠砸彎,她的面龐扭曲著,恐懼與掙扎在眼眸深處激烈交鋒。
嘴唇哆哆嗦嗦地顫動了好一陣,才終于,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一般,
吐露了被塵封許久的驚天秘密:“若想超凡入圣,成為神祇,
體內便會歷經一場艱難的蛻變,進而凝聚出一種至強至玄的存在——神格。
這神格只要穩穩存續,不遭損毀,擁有者便等同于手握不死金身,歲月的鐮刀都無法收割其性命,將永遠在這世間存續下去。
只不過……”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抬眼偷偷覷向楚河,目光中滿是忌憚與驚惶:“若想將這神格摧毀,唯有同樣身負神格的神明,才有這般逆天的能耐。”
天照大神心里門兒清,
眼前這個楚河,雖說外表看起來就是個凡人,可周身散發的那股氣勢,
卻如凜冽寒風,直直穿透她的靈魂,
讓她莫名地從心底最深處,感受到了死亡那陰森森,涼颼颼的寒意。
“神……神可以殺死神?”
楚河劍眉微微一挑,眼中瞬間閃過一抹疑惑。
天照大神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腦袋機械般地點了點道:“確……確實可以。
神格之間,有著如同天塹般森嚴的位階劃分,
而我……我不過是這金字塔底端,最微不足道的下位神罷了。
在我之上,還依次盤踞著中位神,上位神。
那些高高在上的上位神,實力強得超乎想象,恐怖到了極點,
他們一旦動怒,僅僅只需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
話里裹挾的無上神威,便能如同摧枯拉朽般,
讓我等下位神,中位神瞬間灰飛煙滅,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不會有,徹底從這世間被抹去痕跡!
說著,她像是突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脖頸旁那寒光閃閃,擇人而噬的草薙劍,猶如索命的無常,
正緊緊貼著自己的肌膚。
她忙不迭地抬起那如蔥白般纖細,嬌嫩的手指,輕輕將劍推到一旁。
隨著劍身與肌膚緩緩拉開距離,死亡的威脅也跟著減弱了幾分,
天照大神明顯松了口氣,緊繃得如同拉滿弓弦的身體,微微放松了些許,
臉上的驚恐之色也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那神明都去哪兒了?”
楚河再次拋出一個犀利至極的問題。
天照大神眼中瞬間閃過一抹熾熱的向往,
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奪目的星辰,熠熠生輝,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輕柔下來,仿若在訴說著一個最美的夢境:“神明們都在天宮。
那是一處懸浮于蒼穹之上,神秘得如同仙境的所在,
周身仙霧繚繞,如夢似幻,瓊樓玉宇鱗次櫛比,珍寶奇玩更是數不勝數,
唯有神明才有資格踏入那神圣之地。
傳說中,天宮里的每一寸空氣都彌漫著祥瑞之光,
是這世間最神圣,最令人向往的地方!
提及天宮二字,天照大神的眼神愈發迷離恍惚,
仿佛靈魂已經掙脫軀殼的束縛,飄向了遙不可及的圣地,
盡情沐浴在那無盡的榮耀與光輝之中,
看得出來,她對那個存在于傳說中的地方,滿心都是熾熱到極致的渴望。
“天宮在哪里?”
楚河心頭猛地一動,眼中隱隱泛起一絲興奮的光芒。
他敏銳地察覺到,從這天照大神口中撬出的情報,
就像一把把精準無誤的鑰匙,正逐步打開一扇扇通往真相的大門,
將自己此前如同在迷宮中徘徊般漫長而艱辛的調查之路,極大地縮短了。
通過眼下所獲的這些信息來推斷,
神明與人類走向了對立面,至少有一部分神明是如此。
他們在成神之后,便被自私與貪婪蒙蔽了心智,妄圖壟斷這成神之路,
不愿再讓其他人類有機會觸及那至高無上的神之領域,于是悍然斬斷了后來者的希望。
然而,追溯到最初,那些率先成神的,
卻無一不是在人類的傾力相助下,才得以沖破重重桎梏,羽化登仙。
當時,他們還曾信誓旦旦地承諾,
待自己成神之后,定會引領其他尚未成神的人類一同邁向那神圣的殿堂。
現在看來不過是騙局,
楚河心中存疑已久,此刻便想從天照大神這兒得到確切的印證。
天照大神聞言,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遲疑,咬了咬下唇,猶豫了片刻,片刻的猶豫仿若一個世紀般漫長,
最終,還是緩緩點了點頭,輕聲應道:“的確如此,當初的約定……”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片刻后,才回過神來,繼續說道:“至于天宮究竟位于何處,我確實不知。
那可不是凡人能夠窺探的圣地,哪怕只是稍稍抬頭,妄圖看上一眼,
都會遭受嚴厲到極致的鎮壓,運氣差些的,甚至會被當場誅殺。
我若泄露半分,便會被視作背叛神明的叛徒,
到時候,等待我的將是神明們無盡的怒火,
最輕的懲罰,恐怕也是要讓我在痛苦中煎熬數百年,上千年。
天宮的規矩,森嚴得超乎想象,無人敢輕易觸犯!
說到這兒,天照大神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眼中滿是畏懼之色,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你不是成天把神明二字掛在嘴邊,自稱是神明嗎?
雖說只是個在神之序列里墊底的下位神,可好歹也頂著這神的名號,
怎么著,這會兒倒跟我打起馬虎眼,說連天宮在哪兒都不清楚?”
楚河狹長的雙眸微微瞇起,眼中寒芒如冰刀閃爍,犀利的目光仿若實質化的鐵鏈,緊緊鎖住天照大神,要將她的靈魂都剖析個透徹:“按照你之前所言,
神明們可都在那神秘至極的天宮逍遙度日,
你身為神明,為何不在其中,反倒流落在這凡塵俗世,
還被我拿捏得毫無還手之力,像只待宰的羔羊?”
楚河心中篤定,這天照大神言辭之間破綻百出,
定是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隱秘,
他鐵了心要從她嘴里撬出所有真相,哪怕手段強硬些,也在所不惜。
“我……”天照大神嬌軀猛地一顫,瞬間再度陷入了深深的遲疑泥沼之中,難以自拔。
嬌艷欲滴,仿若春日花瓣般的雙唇,此刻卻像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殘葉,微微顫動起來,
每一絲細微的顫動,都如同在寂靜空氣中撕開一道口子,
將她內心的惶恐不安暴露無遺。
那模樣,分明是藏著什么驚世駭俗的秘密,不敢吐露半個字,
又深知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楚河,一旦被觸怒,抬手間便能讓她魂飛魄散,再無重生之機,故而嚇得噤若寒蟬。
楚河見狀,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聲音仿若三九寒冬里破碎的冰碴子,
透著刺骨的寒意,能讓周遭的空氣都為之凝結。
他手腕輕輕一抖,看似隨意至極,實則暗藏玄機。
原本靜靜垂落在一旁,好似沉睡兇獸的草薙劍,瞬間瞬移到天照大神那如玉如雪,用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的脖頸旁。
寒光閃閃的劍身,緊緊貼著她嬌嫩得一吹即破的肌膚,
只需楚河指尖稍稍用力,便能輕而易舉地劃破那脆弱的喉嚨,
讓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濺起一片刺目的血花。
“我說!我說!”
天照大神驚恐地瞪大了雙眸,
眼中的慌亂洶涌澎湃,瞬間便能將人吞噬的潮水,鋪天蓋地地將她淹沒。
她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歇斯底里地尖叫道:“因為我身上背負著高階神明親自下達的艱巨重任,那便是死死守住這天地之門,
絕不容許再有任何人窺探成神之路。
一旦察覺有人妄圖沖破桎梏,踏上成神之途,
我就得毫不猶豫,毫不留情地出手,將其斬殺于萌芽狀態,
讓那一絲成神的希望徹底湮滅!”
天照大神此刻聲音顫抖得厲害,用盡了畢生的力氣,才將這些話說出口,豆大的汗珠從她光潔的額頭上滾落,
啪嗒一聲砸在地上,濺起細微的塵土。
“這天地之間,當真還有其他神明存在?”
楚河目光如炬,瞬間捕捉到關鍵信息,毫不留情地繼續追問,不給天照大神絲毫喘息,緩神的機會,
只想將這神秘莫測的神明世界,一層一層地剝開,直至露出最核心的真相。
“有的……”
天照大神剛吐出這兩個字,忽然,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她渾身的肌肉瞬間被石化,變得僵硬無比,好像一座古老的雕塑,失去了所有的靈動。
緊接著,眼眶被一雙無形卻力大無窮的大手狠狠撐開,眼球突兀地凸起,要掙脫眼眶的束縛。
最后原本清澈如水,倒映著星辰的眼眸之中,
血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蔓延,如同一張血紅色的,猙獰可怖的蛛網,瞬間布滿整個眼球。
“完了,完了……”
天照大神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猶如從地獄深處傳來的絕望嘶吼:“我泄露了太多天宮的機密,高階神明的懲罰降臨了,我這下死定了……”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楚河見狀,眉峰緊緊皺起。
他毫不猶豫地抬手,掌心之中,一股濃郁得實質化的生機瞬間匯聚,
化作一條奔騰不息,能滋養萬物的生命之河,
呼嘯著朝著天照大神的體內灌輸而去。
然而,令人驚愕得合不攏嘴的是,
這股在凡人眼中堪稱逆天改命,起死回生的生機,
在觸碰到天照大神身體的瞬間,好像凡間的雪花,
遇到了神明熊熊燃燒,足以焚毀一切的怒火,瞬間被焚燒殆盡,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得無影無蹤。
更可怕的是,那神明的怒火如同一條擇人而噬,陰險狡詐的毒蛇,
順著這股生機,蜿蜒而來,
鎖定了獵物的獵手,妄圖將楚河也一并卷入這死亡的漩渦,吞噬干凈。
楚河只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威壓撲面而來,要將他的靈魂都碾碎,
他心中一凜,無奈之下,只得咬咬牙,猛地切斷生機的輸送。
此刻,他才真正切身體會到,天照大神之前所言非虛,
那些上位神的實力,恐怖到了極點,僅僅一個眼神,便能如同捏死一只螻蟻般,
輕松抹殺掉下位神和中位神,而他如今不過是一介凡人,
哪怕在凡人之中算是強者,可在這真正的神明怒火面前,竟渺小得如同滄海一粟,連一絲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只能任其宰割。
一直站在旁邊,好似一尊沉默不語,冷眼旁觀的雕像,默默聆聽著一切的徐福,此刻卻突然動了。
他猛地張開嘴,一道仿若白玉般純凈,耀眼得仿若能照亮黑夜的光芒,
宛若一道凌厲無比,能斬斷蒼穹的劍氣,從他口中呼嘯而出。
這光芒有靈性一般,一出嘴便認準了目標,直直鉆進天照大神的身體。
緊接著,徐福神色凝重,開口說道:“快,用你手里的草薙劍,借助三大神器的庇佑之力,或許能幫她暫時抵擋一陣!
楚河聞言,目光一閃,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松開了握住草薙劍的手。
他心里跟明鏡似的,徐福這般舉動,絕非偶然。
說不定跟當初秦始皇離奇隕落一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而徐福,顯然知曉其中的一些隱情,他身上背負的秘密,
恐怕也與神明以及那些塵封已久的過往息息相關。
而且,從徐福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疑惑之色,楚河也瞧出了端倪,
很明顯,徐福并不希望天照大神此刻就死掉,
這背后究竟藏著怎樣的玄機,愈發引人深思。
楚河目光一凜,果斷松開了緊攥著的手。
剎那間,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懸于半空,就像一頭蟄伏許久,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惡獸般的草薙劍,受到了某種神秘而強大的召喚,
“嗖”地一下,
直直朝著顫抖得如同狂風中落葉的天照大神疾射而去。
此刻的天照大神,狼狽之態盡顯,往昔如同由天工巧匠精心雕琢,精美絕倫的瓷器般的身軀,
此刻已然布滿了無數道細細長長,密密麻麻的裂紋。
這些裂紋,仿若一條條猙獰的小蛇,
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蔓延,肆意地在她的肌膚上攀爬,交錯,
要將她這具承載著神明之力的軀殼徹底撕碎,吞噬。
不難想象,
一旦這些裂紋密密麻麻地覆蓋住她的全身,
天照大神必將如同一盞燃盡燈油的枯燈,在風中搖搖欲墜,最終徹底熄滅,化作虛無,消散于這天地之間,再無半點痕跡。
就在眾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揪心不已之時,
天照大神的身體內部有一座沉睡已久的火山驟然噴發。
一股洶涌澎湃,強大到令人窒息的能量,就像實質化的狂暴颶風,呼嘯著從她體內猛然迸出。
所到之處,空氣被千萬把利刃同時切割,
發出尖銳刺耳的“嘶嘶”聲響。
在這股能量之中,彌漫著一種讓人靈魂都為之震顫的威嚴氣息,
冥冥之中,有一雙來自高維神明世界的眼眸,
正穿透無盡的時空,從她的體內緩緩復蘇,睜開,
帶著一種俯瞰世間萬物,主宰蒼生命運的冷峻與高傲,
冷冷地注視著這天地間的一切,宣告著神明的不可侵犯。
緊接著,更令人驚嘆的奇跡接踵而至。
天照大神身體表面那些不斷裂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猙獰溝壑的裂紋,
竟又以一種超乎常人想象的極速,開始迅速匯攏,愈合。
這般突如其來的變故,快得如同夏夜劃過天際的流星,轉瞬即逝,
眨眼間,天照大神的身體便勉強恢復了些許往昔的模樣。
只是,此刻的她,整個人被抽干了精氣神,
一臉的疲憊好似濃重得化不開的陰霾,死死籠罩著她。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
每一次艱難的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進行一場驚心動魄的拔河比賽,
拼盡全力爭奪那一線生機。
原本環繞在她周身,璀璨奪目得如同星河般的光輝,
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就像被一層厚厚的,臟兮兮的灰塵粗暴地遮蓋,
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天照大神的眼眸深處,藏著的是無盡的恐懼,
還有驚魂未定,仍深陷噩夢之中的后怕。
她如同一只剛從鬼門關死里逃生,被嚇破了膽的驚弓之鳥,
眼中的怯意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當她再次抬眼看向楚河時,目光之中悄然隱匿著一抹濃濃的怨懟之意。
在她心底,若是沒有被楚河這般不擇手段地逼迫,
吐露了這么多禁忌至極,不該說的機密,
她又怎會落得如此凄慘,近乎萬劫不復的下場,
差點就魂飛魄散,永遠消失在這世間了。
“你沒事了?”楚河看向天照大神,聲音依舊清冷。
“沒事?”天照大神聽到了這世間最可笑的笑話,
冷哼一聲,聲音仿若冰刀狠狠劃過玻璃,透著刺骨的寒意:“我怎么可能沒事?即便有這三大神器庇佑,也不過是能暫時吊住我的小命罷了。
你可知道,若不是神明礙于某些神秘莫測,不可觸犯的規則,
無法直接降臨塵世,就憑我今日泄露的這些機密,即便手中緊握著神器,也絕難逃過他們的雷霆誅殺。”
說到這兒,她的身體回憶起了剛才那生死一線的恐怖瞬間,
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被一股寒意從頭到腳貫穿。
“我倒是有個救你的法子!
一直仿若置身事外,沉默得如同古老雕塑的徐福,
此刻突然開口打破了這壓抑的寂靜。
這話音剛落,楚河和天照大神的目光被緊緊吸引,
瞬間齊刷刷地落在了徐福身上。
尤其是天照大神,眼中瞬間迸發出希望的璀璨光芒,
光芒亮得驚人,好似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瞬間點亮了她黯淡的眼眸。
這個徐福,不知在這世間存活了多少漫長的歲月,
本身實力深不可測,
知曉的隱秘之事,
怕是連天照大神都望塵莫及。
在她看來,徐福這老東西說不定還真藏著什么能起死回生,扭轉乾坤的妙計,
能將她從這必死無疑的絕境中解救出來。
“什么法子?你快說!”天照大神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向前跨出一大步,
聲音都因為焦急而變得尖銳起來,
就像溺水之人在生死關頭,拼盡全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肯放手,眼中滿是急切與渴望。
徐福微微抬起頭,緩緩吐出三個字:“帝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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