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120章
下了出租車,江綰徑直走向了那輛黑色奔馳,司機正打著電話,一臉畢恭畢敬。
江綰確信,電話那頭的人,就是傅硯辭。
“......好的。”
司機眼神極其不自然地飄向她,小心說道:“太太您去哪兒了?我去咖啡館找你,沒有......”
“待得無聊,就出去轉了轉。”
司機訕訕,“那您現在回家嗎?”
“回家。”
買的那幾盒可露麗,江綰自始至終都沒有打開過,回家之后就躺在了床上。
下午劉姨叫她吃飯,她都累得沒有出臥室門。
晚上,是傅硯辭拿著鑰匙開的門。
身上的冷氣還未來得及消散,他將呢大衣搭在衣架上,動作得悄無聲息。
他穿著衣裳躺在床上,習慣性地從身后抱著她。
從他進門那一刻,江綰就知道,她壓根就沒睡,所以當他伸手去撈她的時候,江綰很抗拒。
“打擾你了。”他輕輕地說,但是手上的動作不改,“下次不會了。”
她被他圈進懷里,頭頂上是他吐出的氣息。
“以后如果想見朋友,可以派人把她接到家里來,你想要什么,讓底下人給你買回來就行了,沒必要出去。”
“我不確定有哪些人能知道你的行蹤,你知道今天你不見了我都多著急嗎?”
當時他正開著會,收到司機的消息說是人在咖啡館不見了,急得都打算直接走人了。
那時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不能失去她。
“真有那么著急?當時怎么不來找我?”江綰說。
男人慣用的話術,就是容易騙女人心軟。
既然那么著急,為什么不直接來找她?
說白了,還是有比她重要的事情要做。
跟錢相比,江綰真的算不了什么。
在他們世界觀里,宛宛類卿的女人可以再找,錢沒了就真的沒了。
“最近公司比較忙,有時候顧不來你,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你總是愛這樣說,不知道是在騙自己,還是在騙我。”
她換了口氣,道:“傅硯辭,其實你沒必要在我面前演,離婚就是你最好的辦法,其實你可以跟我離婚的。”
“說了我不會離婚。”
“那是因為還沒把你逼到絕境。”江綰明晃晃地指出來,絲毫沒顧及他的感受。
說這種話,就是往傅硯辭的心里剜肉,他想找到彌補的途徑,但是回頭發現,無計可施。
他抱著她,有那么一瞬,他就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他從來沒有想過,在聽到她說這樣決絕的話時,自己的心可以這么痛。
相同的,自己也曾經讓江綰這么痛過。
“傅總,我一直很想問你,這次把我騙到手后,你想過多長時間再把我丟開呢?一個月,還是半年,一年......”
傅硯辭松開她,手撫在她的臉上,四目相對,一個吻落在了她的眼角。
“江綰,我是認真的。”
“認真什么?難不成說,你其實早就喜歡上我了,但就是因為顧琬和下藥的事才裝作不喜歡我,對我惡語相向,呼來喝去的嗎?”
一語既出,傅硯辭語噎。
這個問題他自己也回答不了。什么時候喜歡上江綰的,不知道。
他選擇逃避,而說:“從一開始,我做的一切都是真的。”
討厭她是真的,現在愛她也是真的。
傅硯辭不死心,親吻著她,一點點的,如蜻蜓點水般。
“江綰,我愛你。”
江綰冷眼看著他,如同浮木般,在一浪浪的潮水中來回漂浮......
傅硯辭說要給江綰再準備幾個好廚子,想趕在明年這時,把她重新養回之前的狀態。
那天早上她醒得遲,傅硯辭竟然沒去上班,把午飯給她熱好之后,給她端在了樓上。
戒毒除了熬過去生理上的痛苦,就是心理上的問題。
有好多人戒了毒,但是因為沒治好心理疾病,死了。
“我不是好了嗎?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發作?我到底怎么了?我為什么就是好不了呢?”
江綰又急又躁,一次次地擦去臉上的淚水,在地上來回踱步,看到了柜子上自己擺放的花瓶,一手舉起,就想要扔下去,可是又被理性叫停。
花瓶里的水順著胳膊,打濕了她的袖子。
江綰崩潰,抱著頭開始哭起來,傅硯辭將花瓶放回原位,不斷地安撫著她,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為什么明明好了,它還要犯,能不能放過我!”
她覺著自己好了,終于要結束鬧劇了,可它就只會偶然跑出來一次敲打她。
好像在警告她別輕易忘了一樣。
傅硯辭覺著治病的藥把江綰快吃出心理疾病了,所以自那天開始之后,就停了她的藥。
他所知道的,江綰就只有顏玉環這一個朋友。
所以只要自己不在家,就叫顏玉環到家里去陪她,甚至都鬧到了顏玉環醫院的院長那里。
讓院長給顏玉環批了一個月的帶薪假期。
她的任務就是讓江綰開心,讓她有個新的生活目標。
顏玉環就是學中醫的,在別墅除了跟江綰聊天,就是給江綰配藥,做些藥膳。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管她心理健不健康,先把身上那二兩肉養回來再說。
江綰每天死氣沉沉的,叫她吃飯就是吃飯,讓她睡覺就是睡覺。
有時候看電視會笑個一兩聲,尤其在跟著顏玉環的時候,狀態好得很。
所有人都以為她好了,就是正常了。
結果那天,江綰待在了浴室里兩個小時都沒有出來,傅硯辭忙著工作,一個視頻會議開完之后,進去一看,人半條命都快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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