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不會有意見嗎
“并不是難看,只是我頭一次看到你穿這樣的衣服,有點(diǎn)意外。”秦瑟微微搖頭,笑道:“你不是在燕王身邊做丫環(huán)嗎,穿成這樣燕王不會有意見?”
秦脂聞言,含糊地道:“不會……”
她無意地瞥了旁邊的謝桁一眼,還是沒有把謝桁的身份,以及她現(xiàn)在在樓千機(jī)身邊,這身衣服是樓千機(jī)非要讓她換的,告訴秦瑟。
樓千機(jī)今天一大早,把這身衣服甩到她面前,威脅她換上,還嫌棄她原本的衣服太難看了,并且義正言辭地道:“好歹是我身邊的人,穿成那樣算什么?”
秦脂面無表情,不想在這種小事上跟樓千機(jī)鬧,因為沒有意義,反正只是一件衣裳,她就換了下來,趕到秦家來。
秦瑟看得出來秦脂欲言又止,話里有話,不由地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說?”
聞言,站在她身后的謝桁,眼風(fēng)掃過秦脂。
秦脂朝秦瑟笑笑,“沒什么,小姐,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也不對,我還真有一件事要和小姐你說。”
謝桁眼風(fēng)不動。
秦瑟看到秦脂對自己擠眉弄眼,應(yīng)該是有什么話想單獨(dú)和自己談,便朝謝桁和張半仙道:“你們倆先出去吧,我和秦脂聊會兒天。”
謝桁微微頷首,便提步從秦脂身邊走了出去。
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從秦脂身邊走過的時候,一道氣勁打到了秦脂身上。
那氣勁并不大,落在身上就跟針扎了一下似的。
但警告性意味明顯。
秦脂面上的表情毫無破綻,心里卻在想,看來這位神翼君暫時是真沒想把身份告訴小姐。
是因為小姐還沒有覺醒嗎?
秦脂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小姐要是沒覺醒的話,功夫哪里會那么厲害?
神翼君到底在隱瞞什么?
秦脂一時半會想不通,卻不敢深想,免得在秦瑟面前露出什么破綻。
一旁的張半仙瞧見謝桁出去了,便朝秦脂微微躬身,隨后一并走了出去。
房間里頓時只剩下秦瑟和秦脂兩個人。
秦瑟走到一旁桌邊坐下,拿起茶杯和茶壺,倒了一杯茶,放到旁邊的空位上,道:“有什么話坐下來說吧。”
秦脂應(yīng)了一聲,走過去坐下,握住茶杯,“小姐,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說一說長公主和燕王的事兒。”
秦瑟正在給自己倒茶,聞言她倒茶的動作一頓,下一秒才繼續(xù)道:“什么事兒,值得你這樣專門跑一趟?”
“我聽說,燕王那邊好像得到中山王府的消息,中山王府不滿意現(xiàn)在的真兇和判罰,好像想要長公主府里一條人命。”秦脂回答道。
秦瑟刷地一下抬頭看她,“長公主府里的一條人命?”
秦脂意有所指:“小姐覺得,長公主府里還有哪條人命比得上纖云郡主尊貴的?”
“中山王府難不成還想要長公主的命?”秦瑟呵地一聲笑了,“那不可能。”
長公主已經(jīng)將這件事表面上平了,就算中山王府再不滿意再不高興,在沒有其他證據(jù)的情況下,頂多私下里鬧鬧脾氣,跟長公主徹底翻臉不來往罷了。
為著中山王府高興,讓長公主把自己的命搭進(jìn)去?
中山王府還真敢想。
“要是平素,中山王府自然是想不成的。”秦脂道:“但隨這句話一并來的,還有另外一句話,‘若長公主還了纖云郡主一條命,來日燕王登基,北寧郡主便依舊是皇后。’同母親一條命,換女兒來日飛上枝頭母儀天下,小姐你說長公主會同意嗎?”
“如果是我,我不會。”
秦瑟直白地道:“中山王府之所以生氣,要長公主府私下賠一條命給他們,無外乎是因為,他們覺得殺了纖云郡主的人,一定是北寧郡主,用兇手母親一條命,平了自己女兒的賬,還要扶持真兇走上皇后之位,你覺得中山王府會有這么傻嗎?”
秦瑟覺得,這不過是個借口,讓長公主甘愿赴死而已。
倘若長公主死了,北寧郡主一個孤女,就算有兄長依仗,可那個手無寸功的兄長,又能護(hù)住她什么?
到時候,北寧郡主于中山王府而言,不過是一個手中螻蟻,頃刻便可捏死。
長公主要是信了這話,才真有鬼了。
秦脂看得出來秦瑟對這件事的嗤之以鼻,低聲道:“可我聽說,長公主偏偏還答應(yīng)了。”
“嗯?”秦瑟驚了。
秦脂解釋道:“燕王跟長公主說,由他作保,立下血契,必定立北寧郡主為后,中山王府和長公主府故去的丈夫,本身就有些矯情,一命還一命后,前塵舊賬便一筆勾銷,若不肯一命還一命,那中山王府就跟長公主府不死不休。”
秦瑟:“……”
秦瑟了然,喝了一口茶,淡笑道:“難怪長公主會答應(yīng)呢。”
橫豎都是死,橫豎都是撕破臉,而中山王府提出來的這個法子,好歹有燕王作保,總比他們孤兒寡母做困獸之斗的好。
要是撫國公還在,長公主定然不介意和中山王府好好地斗一斗。
但如今撫國公不在了,長公主府失去軍中的依仗,兵權(quán)如今又落在中山王府的手里。
她要是不答應(yīng)中山王府這個要求,燕王勢必會舍棄她選擇和中山王府站在同一個陣營,兩只大老虎跟幾個螻蟻的對戰(zhàn),結(jié)局可想而知。
長公主只得棄車保帥,選擇一個更穩(wěn)妥的出路。
雖然看著風(fēng)險同樣不小,卻是唯一值得冒險的法子。
秦瑟再次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那么,看來過些日子,我就能夠聽到長公主暴斃身亡的傳聞了?”
說著,她忽然想起來張半仙方才回來,說長公主府有哭聲。
看樣子燕王警惕去長公主府,就是告訴長公主這件事。
想必長公主心里已經(jīng)有抉擇,所以才痛哭失聲到府外都聽得見?
聞言,秦脂卻搖了搖頭,“不。”
秦瑟揚(yáng)眉,“怎么,又有什么幺蛾子?”
“我聽燕王回去說起來,長公主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但不知道為什么中山王府那邊突然反悔了,揚(yáng)言愿意和長公主化干戈為玉帛。”
秦脂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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