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葬在何處
文二娘子聞言,呸了一口,“攀誣你?翁旭才,這話你也說得出口!你別不承認(rèn),我有的是證據(jù)!”
她朝月娘看過去。
云容立即跪地膝行兩步,道:“大人,草民乃是戲樓的班主,月娘。”
京兆府尹微微一抬頭,示意月娘繼續(xù)下去。
云容便看向翁旭才,壓制住滿心的恨意,冷笑道:“翁侍郎方才說,不認(rèn)識這荷包?這話委實可笑!整個戲樓都知道,這荷包乃是蝶衣的貼身之物,蝶衣最是寶貝這荷包,即便是就寢,也從不拿下來,侍郎既然是蝶衣的入幕之賓,如何沒有見過這荷包?大人,翁侍郎這話,分明是扯謊!”
京兆府尹看了一下其他人的口供,皆有指證那荷包確實屬于云容的片段,他便問向翁旭才,“翁侍郎,你確定不認(rèn)識這荷包嗎?”
翁旭才沒料到,月娘會出現(xiàn),心里有些慌亂,立即改口,“好,好像是認(rèn)識,只不過……時隔多年,本官一時沒認(rèn)出來罷了。”
云容聞言,咬牙道:“大人,翁侍郎就是害死蝶衣的兇手,他方才說不認(rèn)識這荷包,并非因為認(rèn)不出來,而是他不敢承認(rèn)而已!當(dāng)年我們懷恩當(dāng)?shù)卦S多人都知道,翁侍郎與蝶衣交好,為了讓翁侍郎可以繼續(xù)讀書,蝶衣便拿出自己的賣/身錢,事后為了與他一同赴京趕考,蝶衣用自己多年積蓄為自己贖身,當(dāng)年我便和蝶衣說過,男人未必靠得住,可蝶衣卻對翁侍郎死心塌地,一定要于翁侍郎一道離開!”
文二娘子隨后道:“是,我無意中聽人提起了蝶衣一事,對這件事很是好奇,便著人打聽,所有與蝶衣和翁旭才相熟的人,一致肯定,當(dāng)年蝶衣是和翁旭才一同離開懷恩的,可翁旭才當(dāng)年到了京城的時候,只有孤身一人,身邊的伴讀小廝,都是后來才置辦的,所有人都知道,翁旭才是獨自一人來趕考的,唯獨不見那蝶衣。我就不明白,蝶衣對翁旭才如此之好,兩人感情甚篤,為何只剩翁旭才一個人,來到了京城,我與翁旭才夫妻數(shù)載,也從未聽翁旭才提起過蝶衣之名,我實在是忍不住有些好奇,便著人暗訪,便打聽到,有人最后在懷恩城外荒山之中,見過蝶衣和翁旭才,據(jù)說兩人當(dāng)時還在打斗,我心下有疑,便讓人在荒山中搜羅,最后當(dāng)真挖出來一具尸骨,經(jīng)過仵作以及云家人的辨認(rèn),可證明那就是蝶衣!”
翁旭才一聽,朝文二娘子看過去,“一具尸骨?!”
文二娘子聞言,異常肯定,“是!一具女尸!”
“這不可能!”翁旭才下意識地否認(rèn)。
文二娘子面色一沉,“如何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我……”翁旭才剛想說,蝶衣不可能是完整的尸骨,卻意識到自己可能會說錯話,話音戛然而止。
京兆府尹察覺出貓膩,步步緊逼,“翁侍郎,你為什么一口咬定不可能?你知道什么?”
翁旭才神情緊張起來,完全沒有剛才偽裝出來的委屈,“我,我只是覺得,那女尸不是蝶衣。”
文二娘子冷笑,“你為何認(rèn)定那女尸不是蝶衣?有仵作的證言,以及云家老弱的證詞,還有那山中路過的樵夫的證詞,證明當(dāng)晚你在荒山之中,與蝶衣有過齟齬,甚至動手,你為何說那不是蝶衣!”
京兆府尹翻看著樵夫的證詞。
這樵夫自然是文二娘子隨便找來的。
“我,我只是不相信而已!”翁旭才矢口否認(rèn),辯解道:“那什么樵夫的證詞,根本就是假的!當(dāng)晚他要是看到我和蝶衣動了手,為何不去阻止,而是在事后這么多年后,才提起此事?”
云容眼睛一瞇,“你為何斷定我們說的當(dāng)時是當(dāng)天晚上?”
翁旭才一愣。
文二娘子繼續(xù)問:“而且,蝶衣確實跟你一道離開的,為何離開之后,只有你一個人來到了京城,卻不見蝶衣?為什么,你這么多年從未提起過蝶衣?”
翁旭才面上冷汗浮出,“那,那是因為,蝶衣死了!”
云容,“這么說你承認(rèn)蝶衣死了?”
“是!”翁旭才咬牙道:“蝶衣是死了,可是,蝶衣不是我害死的!”
他看向京兆府尹,“大人明鑒,蝶衣不是我害死的,她是在途中病死的,大人也知道,山路難行,蝶衣雖是個伶人卻是嬌生慣養(yǎng)的,吃不了苦,沒幾日便病倒了,我們倆在山道中難于行走,也找不到大夫,等到我?guī)е隽松降乐螅乱呀?jīng)沒氣了。”
云容想不出來,翁旭才竟然還敢這樣胡說八道,她咬牙切齒地問:“既如此,蝶衣早就死了,那你為何從不回懷恩報信?”
不等翁旭才辯解,云容又問道:“如果蝶衣早就死了,是死在山道之外的,那你告訴我,告訴大人,蝶衣的荷包以及尸骨,是怎么出現(xiàn)在荒山里的?難不成,你又帶著蝶衣的尸骨,回到了荒山,將她葬在荒山之中?”
翁旭才下意識地道:“不,我將蝶衣埋葬在了他處,所以我才敢肯定,那尸骨絕對不是蝶衣!”
云趙氏痛哭流涕:“那我女兒的荷包,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一具女尸旁邊?!”
翁旭才一時啞口無言,“這,我如何知曉?許是,那荷包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吧!”
云容斷然道:“不可能!蝶衣愛惜那荷包,逾愛性命,每日都要拿在手里,即便不拿在手里時,也必定貼身放置于褻衣之內(nèi),生怕丟失,怎么會什么時候掉了都不知道?若真是掉了的話,她必定回去尋找,可翁侍郎卻說不知道什么時候掉的,可見蝶衣從未去尋找過那荷包,那是蝶衣母親給她留在身邊的唯一的東西,若是掉了,她怎么可能不回去找?翁市領(lǐng)導(dǎo)額話,錯漏百出!”
文二娘子一點頭,又追問:“還有,翁旭才你剛才說,你將蝶衣葬在了他處,那葬在了何處?”她看向京兆府尹,“大人不如追問追問,翁旭才將蝶衣的尸骨葬在了何處,只要找到哪個地方,挖開看看有沒有蝶衣的尸骨,就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沒有,便是他撒謊!而他為什么要撒謊?大人自有明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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