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元大人進了石公子給安排的一間屋子里，屋內(nèi)有一案一幾，石公子行了一禮，元大人讓他把院中仆婢的名冊拿來，拿來后，元大人按著名冊上的名字對仆婢一個個進行詢問。
元大人坐在案前，他看著手冊中的名字，這個時候先離開的元大人隨從來到房內(nèi)，他告訴元大人，他從一個婢女那里得知死去的可兒頗得石公子喜愛。
“那仆婢有沒有提那位工匠？”
“沒有，小人也是覺得很奇怪。”
元大人聽了，沉吟了一會兒，把名冊遞給了隨從，讓他按名冊上的名字叫仆婢進來問話。
問了幾個仆婢后，回答都是不知道。隨從看了看元大人，元大人示意繼續(xù)詢問。
這時一位婢女低著頭走了進來，元大人看著她，問：“你在府中具體做什么？”
婢女沒有回答。
“那你入石府有多長時間了？”
還是沒有回答。
“你與可兒有交往嗎？”
還是沒有回答。
元大人打量這婢女，只見她身材纖細，一頭濃密的烏發(fā)，發(fā)邊簪著一朵小花。
元大人對著隨從說，喚下一個吧。
“大人，如果我說了府中的一些事情，可保我平安？能帶我出石府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元大人起了興趣。
“大人，我的賣身契在石府，我的生死都在夫主與夫人手上……”
元大人太知道這種情況了，一個婢女能夠說出什么來呢？這才是他感興趣的。
“你說來聽聽。”
“大人，你難道不知叛主的婢女會是什么下場？”
“既然你愿意和我談條件，那說明你對主人早有不滿，這種不滿積到一定的程度，叛主是遲早的事情。”
“大人錯了，小人從來沒有對主人有什么不滿，我在府中狀況頗為艱難。”
“你說說看，是怎么回事。”元大人一邊說著一邊示意隨從警惕著屋外。
“可兒一定知道府中的什么事情，才會有這樣的殺身之禍。”
“可是我知道的卻是可兒頗得公子的信任，殺害可兒的是個工匠。”
“這個我可不信。我們后宅與工匠所住的地方隔著遠，而且出院子是要有木牌，守院門的護衛(wèi)看著木牌才會放行。院子里出門的木牌都在七兒婆子手上，那婆子平日防我們像防賊似的，她怎么可能把木牌給可兒？就算公子同意可兒自由出入院門，也有要留牌子的。”
“可兒不是得公子信任嗎？這出入府中應該不是件難事吧？”
“出院門辦事的多是七兒婆子她們，可輪不到可兒。可兒說是得到公子信任，可誰不知道可兒與公子的關系。”
“公子把可兒收為房里人，可兒怎么可能去偷玉鐲？更何況，我們都知道可兒是很喜歡公子的。”
元大人聽到這里，沒有說話。
“還有呢？”
“還有，我覺得可兒是不可能被那個工匠所殺。”
“為什么你這么肯定？”
“因為那天我無意中聽見府里的護院說，有一個工匠總是喜歡在府里尋來尋去，似乎是在找什么，公子知道了，還特地去看了那個工匠幾眼，聽護院說，公子見到那個工匠后滿臉的不喜，似乎公子識得那位工匠。”
“你所說的據(jù)屬實？”
“是，大人。”
“你可記得那天說這話的護院是誰？”
“是大勇。“
“你查一下這個大勇在不在名冊上？”元大人對隨從說道。
“在，大人。“
“你可叫如兒？”元大人問著這位婢女。
“是。”
“如兒，我?guī)愠鍪m是如此，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離開石府？”
如兒抬起了頭，她看著元大人道：“公子交游比較廣，時常和他交好的府上會常給公子送來一些美人，這些美人入了石府沒過幾天就離開了，也不知道這些美人去了哪里。公子除了接受這些美女之外，也會把府里的一些婢女送到其他府中，我所知的有好幾個婢女都被公子送走了。送走后，我再也沒有得到她們的消息了，我不想被公子送走。”
這個情況卻是元大人沒有想到的，他也聽聞一些府中常有交換的美人，好幾次也有美人被送入府中，他從來都沒有接受過，元大人看著如兒，只說了一句：“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今日我出離開石府，自是會把你帶走。”
“那多謝大人了。”如兒感激地說道。
如兒離開后，隨從道：“這個婢女值得大人這般做嗎？”
元大人道：“當然要這樣做，否則以后誰還會對我們說實話，你現(xiàn)在讓那個叫大勇的護衛(wèi)進來。”
隨從點了點頭。
元大人看了看眼前的這個身著勁裝的年輕男子，問道：“你就是大勇？”
“是，大人。”
“你是什么時候來到石府的？”
“有好幾年了。我是一路乞討來到這里的，本來也指望活不了了，沒想到遇到了公子，他見我可憐便把我?guī)Щ馗飦恚o我飯吃，還讓人教我護院之術。”
元大人又問：“你識得可兒嗎？”
“當然，公子很是信任她，到哪里都帶著她。”
“你們公子應酬多嗎？你是護石府還是保護少爺？”
“公子的應酬小人哪里敢去注意，公子出門，我總是跟著的。”
“那個犯事的工匠，你認識嗎？”元大人突然問道。
“不認識。”
“你認為是他殺了可兒嗎？”
“這個事情官府不是定論了嗎？”大勇奇怪地看著元大人。
“你也是認為是那個工匠殺的可兒？”
“這個工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在府里不好好做事，還這個院那個院到處跑，不像是個好人。”
“你認為可兒會偷少爺?shù)挠耔C嗎？”
“不會。”
“我也想不明白這件事情，不過，大人，不管這個玉鐲是怎么一回事，但我覺得那個工匠真的不是好人。”大勇肯定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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