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管家擰了擰眉，看了眼時姝，不情不愿地轉身離開。
  “抱歉。”
  鄭成葉轉頭看向時姝，“樊管家看著我長大，所以說話可能會有些冒犯，希望小姝你不要介意。”
  “沒事。”
  時姝笑了笑。
  鄭成葉見時姝真沒有介意，這才輕松了口氣，領著她繼續參觀古堡。
  穿過圓形拱門，偶爾透過木柵欄的窗戶間隙。
  能夠看到窗外參天的杉木林，天空時不時掠過一兩只叫不出名字的，像是烏鴉的黑鳥。
  每隔兩三米，就能看到墻面上掛著的油畫。
  從手法上看能看出，這都是鄭成葉畫的。
  人物有男有女，有大夏國人，也有外國人。
  統一的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沒什么表情，就這么肅著臉，直勾勾地目視前方。
  從時姝的角度，就好像這群畫中的人是在盯著兩人，像寄居在畫冊里的鬼，看得人頭皮發麻，汗毛聳立。
  時姝倒是還好。
  換個人，晚上來古堡，怕是會被嚇的不清。
  只是……
  時姝偏頭看了眼神情自若的鄭成葉。
  整條長走廊，似乎只有她們兩人，腳步聲在流動的空氣中形成了回聲，寂靜如死。
  “怎么了？”
  察覺到時姝視線，鄭成葉笑著問道。
  “沒什么，就是奇怪，古堡里只有管家一個人嗎？這么大的城堡，他一個人打掃？”
  一路走來，雖沒有看到過人，地面和墻面都十分干凈，沒有落灰，可見經常有人打掃。
  “有其他的傭人，不過她們都住在另一棟塔樓。”
  兩人剛好走到窗戶邊，鄭成葉停下腳步，抬手指向窗外，“你看，就是那座偏矮的塔樓。”
  時姝看了眼，點點頭。
  塔樓距主城堡有些距離。
  “今天我回來了，管家知道我喜靜，應該就讓傭人早早打掃后回房了。”
  “難怪整座城堡都這么安靜。”
  時姝收回視線。
  “小姝你不是也喜歡安靜嗎？”鄭成葉笑了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時姝目露疑惑。
  鄭成葉卻只是笑著做了個請的動作。
  兩人很快來到了城堡頂樓，老式的、鋸齒狀的城墻護欄，邊沿是一圈花圃，花圃里種滿了鮮紅的玫瑰花。
  即便F國的氣溫已經接近零度，玫瑰花依舊嬌艷欲滴，在風中搖曳生姿。
  “我托人特意研究了能在零度以下也能開花的玫瑰，生長周期也會比普通的玫瑰花要短許多，只要種植的勤，就能一年四季都看到永遠盛開的玫瑰花。”
  鄭成葉視線落在玫瑰上，眸底透出幾分懷念。
  “這項技術如果運用到北方，相信玫瑰花的價格應該就不會這么貴了。”
  時姝掃視了一圈。
  初見時，幾乎擠滿墻沿的玫瑰花的確讓人驚艷，可看久了，莫名給人一種太過于紅艷熱烈的感覺。
  收回視線，開玩笑地說道。
  鄭成葉聞言失笑又寵溺地看了眼時姝。
  “對了，鄭夫人有來過這里嗎？想必鄭總托人研究這些，都是因為鄭夫人吧。”
  聽到時姝提起劉霖，鄭成葉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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