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活春宮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張悅開門說道。
之前石更每天晚上一般都是八點道八點半之間到張悅房間來給她治療腰傷,今天張悅見時間過了九點了石更遲遲沒來,就以為他不會來了,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石更進屋說道:“我和一個朋友出去吃飯了,剛回來。”
張悅進了臥室,把襯衫掀起來露出腰部,然后趴在了床上。
張悅身上的襯衫是白色的,很薄恨透,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黑色的胸罩。要是放在往常,面對這種猶抱琵笆半遮面的誘人景象,石更的下峰一準會起立向張悅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可今天由于他心里有事,所以很安靜。
“張主任,我能求您件事嗎?”石更小心翼翼地問道。
“什么事?”張悅問道。
“我有個朋友打架被派出所抓起來拘留了”石更把上一次和今晚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你是想讓我幫忙把他放出來?”
石更點了點頭:“我知道讓您幫這種忙有些無理,可是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而且我覺得谷勇就這么被拘留半個月實在太冤了。”
張悅笑著說道:“我的下屬喜歡助人為樂,我這個當領導的要是袖手旁觀,這要是傳出去,肯定得被人笑話吧?”
“這么說您同意幫忙了?”
“對呀。不過今晚太晚了,我明天我再打電話吧。”
石更起身對張悅深鞠一躬道:“謝謝您張主任,我也替谷勇謝謝您。”
“你幫了我不少忙,我幫一次也是應該的。再有,我們之間以后就不要再說謝這個字了。”
“嗯,我聽您的。”
第二天早上到了辦公室,張悅給縣公安局局長曹振華打了個電話,把事情一說,曹振華表示馬上讓拘留所那邊放人。
張悅想了一下又說道:“中午放就可以。縣委辦公室有個谷勇的朋友叫石更,他挺擔心谷勇的,他想親自去拘留所接谷勇,中午你派個車把他送過去吧。”
其實石更根本沒有說過他要去接谷勇,張悅之所以這么做,完全是順水人情,她的目的是想讓谷勇知道是石更幫的忙。
由此可見張悅非常會做人。
給曹振華打完電話,張悅到綜合二科把石更叫了出來,告訴他中午公安局的人會開車帶他去拘留所接谷勇。石更當然不會不明白張悅的用意,心里對她的好感就又增加了不少。
昨晚谷勇被叫到外面,他以為只是季春生單純的想要找他報仇,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直到到了派出所以后,他才知道自己中計了,原來是季春生等人與派出所合謀故意整他。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以為然,不就是在拘留所呆半個月嗎,有吃有喝的也挺好,反正他在哪兒呆著都一樣。
中午的時候,谷勇被管教叫了出去,當他聽到自己被放了的時候,他的腦子完全是蒙的。
從拘留所出來,當他看到石更的時候,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谷勇很奇怪。
“昨晚我也在瑞來飯館,我看到你被叫出去了。”石更笑著說道。
“那你為什么要幫我?”
“敬重你是一條漢子。走吧,一起吃個飯。”
回到縣城,由于擔心去瑞來飯館吃飯老板又不要錢,石更和谷勇就去了其他飯店。
酒菜上齊后,石更給谷勇倒上了一杯酒:“我下午還得上班,就不陪你喝酒了,你自己喝吧。”
谷勇也不客氣,接過酒一口就干了,石更見狀就又倒了一杯。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石更問道。
“無業。”谷勇又喝了大半杯酒,然后拿起筷子就吃口吃菜。
“沒做過任何工作?”
“十七歲當兵,干了八年武警,后來因為酒后把連長打了,被部隊開除了。已經回來快一年了。”谷勇說的極其輕松,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石更點了點頭,難怪身手那么好,原來是武警出身。
“有什么打算嗎?”
谷勇搖頭:“沒什么打算,過一天算一天吧。”
石更覺得像谷勇這么好的身板,又有這么好的身手,要是不干點什么,就這么閑著,實在是暴殄天物。
驀然,谷勇低著頭說道:“今天謝謝你啦。”
石更笑了笑說道:“上次過后我就已經把你當成是自己的朋友了,所以今天幫你也是出于朋友情義,你也就不要跟我客氣了。以后有事可以到縣委去找我,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只要我能幫得上的,我絕沒二話。”
谷勇什么都沒說,但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他被石更的話所感動了。
吃完飯,石更叫過服務員把賬給結了。
谷勇感覺很不好意思,按理說石更幫了他,這頓飯錢應該由他出,可他實在是囊中羞澀,拿不出錢來。
從飯店出來,谷勇忽然想起一件事,說道:“我欠你那三十塊錢”
“什么時候有什么時候給,沒有就算了。”石更問道:“我要想找你的話,去哪兒找?”
“青園小區三棟三單元403。”
周五下午,綜合一科科長通知李麗珍這個周末值班。
李麗珍聽了愁眉苦臉:“怎么又輪到我了,這周我還打算去春陽買換季的衣服呢,真討厭。”
一旁的段子潤笑著說道:“珍姐,知道為什么你值班的次數比其他人要多嗎?”
李麗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段子潤問道:“為什么?”
“說明你的工作能力強啊。你想想,一般周末往縣委打的電話,基本都是突發的急事要事,否則誰沒事閑的大周末打電話啊。領導經常安排你在周末值班,恰恰就說明你處理大事的能力強。真的,不是吹捧你,我覺得你很快就要升了。不是生孩子啊,是升官。”
李麗珍喜形于色,但嘴上卻說:“你可拉到吧,要說生孩子還真有可能,我是打算最近要二胎呢。要說升官,我是一點戲都沒有。”
李麗珍說著話的同時,看著站在走廊里正在與別人聊天的科長。
段子潤往門外瞥了一眼,小時說道:“你的能力這么強,一個小小的科長算什么呀,要我說,你至少能干個副主任。”
李麗珍笑著說道:“但愿吧。”
傍晚臨下班,張悅給綜合二科打電話找石更,問他和段子潤下班后回不回春陽?要是回的話,跟上周一樣,下班后到大門外坐車。
石更不知道段子潤回不回,他掛了電話到綜合一科找段子潤,段子潤將他拉到一邊,說也正想找他呢。
“你找我干什么?”石更問道。
“你想不想看活春宮?”段子潤壞笑著看著石更。
石更一愣:“活春宮?”
“你要是想看,今晚就別回家,從這兒住。”
石更一周就盼著周末呢,再想讓他半個月回一次家,他可是受不了了:“我不想看,我想回家。”
“第一炮的活春宮你也不想看?”
第一炮?那不是
石更左右看了看,非常嚴肅地說道:“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傳出去是容易惹麻煩的。”
段子潤一臉輕松:“我知道,我沒跟別人說呀,我這不就跟你說呢嗎。”
“你不是開玩笑?”
“我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嗎?你就說你想不想看吧?”
石更當然想看了,這種事情誰不想看?
石更忽然想起一件事:“咱們倆第一次在一起吃飯時,你要跟我說一件關于黃縣長的事,結果來人了,你就沒說。是不是這件事?”
段子潤豎點了點頭:“就是這件事。據我所知,整個縣委縣政府,目前就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親眼見過的只有我一個人。”
“他和誰呀?”
“什么都不要問,先留個懸念,明天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石更很想回春陽,可是這件事明顯對他的吸引力要更大一些,所以他決定今晚先不回了,明天再回。
周六一早,不到六點,段子潤就把石更叫起來了。
“干嗎呀?”石更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
“得先去辦公樓那邊做點準備,快起來。”段子潤催促道。
周末該回家的全都回家了,不回家的基本都在睡懶覺,根本沒有這么早起床的。所以石更和段子潤離開宿舍到辦公樓,沒有一個人看到。
來到三樓,段子潤說道:“你到你們科室往我們科室打個電話。”
石更不解:“干什么呀?”
段子潤說道:“別問那么多,讓你打你就打,記住了,我這邊接了以后,你那邊別掛斷,等著我跟你說話。”
進了各自科室,石更往綜合一科那邊打了一個電話,段子潤接起電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帶有雙面膠的兩個小泡沫后,他把泡沫粘在了話筒的兩邊,然后放下話筒,話筒與掛斷鍵之間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間距。
段子潤趴在話筒邊上說道:“能聽見我說話嗎?”
石更回道:“能聽見。”
段子潤說道:“好啦,把聽筒放下,不要掛斷,出來吧。”
石更來到綜合一科,段子潤指了指電話,石更仔細一看,才發現話筒下面的玄機,同時也明白了段子潤這么做的目的。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走吧,咱們先去吃口東西,然后再回來。”段子潤摟著石更的肩膀離開了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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