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帶你去見一個人
一路跟著來到了郎月另一處不常住的家里。
出租車在樓下停下后,郎月下了車,就進了單元樓。
谷勇來到負責在這兒監(jiān)視的車前,車門馬上就開了。谷勇向上指了指,里面的人搖頭。
谷勇仰頭看著樓上,不多時,三樓東室的燈亮了,谷勇快步朝單元樓走了過去。
來到三樓與四樓的樓梯拐角處,谷勇蹲身坐在了臺階上,將手機調成靜音,豎起耳朵聽著動靜。
大約半個小時以后,聽到樓下先是“咣當”一下,而后便傳來了登樓梯的聲音。
谷勇站起身,往上走了幾個臺階,俯身盯著東室的門。
腳步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一直來在三樓停了下來,并站在了東室的門口。
由于樓道里很黑,谷勇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從體型上可以看得出絕對是個男人。
輕輕敲了敲東室的門,門開了以后,便走了進去。
等了約莫兩分鐘左右,谷勇來到下樓梯,來到三樓東室門前,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里面沒有任何聲音,然后就下樓去了。
“剛才進樓的人是坐什么車來的?”谷勇來到負責監(jiān)視的車前問道。
“出租車。”車里的人回道。
谷勇到他的車里拿出相機和椅墊,關上車門又回了樓里。
把椅墊往地上一扔,谷勇坐在椅墊上,身子往墻上一靠,抱著相機,閉上眼就睡了起來。
別看睡,但要是有動靜,谷勇隨時都會醒過來,這已成為職業(yè)習慣了。
一睡就是三個多小時。
睜開眼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這會兒已近凌晨四點,外面天已經放亮了。
谷勇沒有再睡,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的各個關節(jié),之后就把相機拿了出來進行調試,找角度,他估摸人應該也快出來了。
四點半一過,三樓東室的門開了。
谷勇的反應非常快,不等看見人,手就快速的按動快門,將里面的人出來的整個過程,舉手投足,全都拍了下來。
聽著腳步聲下了二樓,谷勇便拿著椅墊也下樓去了。
從單元樓里出來,看到那個人朝大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谷勇跑到車前上了車,在后面跟著對方。
跟到大門口,見其上了一輛出租車,谷勇繼續(xù)在后面跟蹤。
穿過幾趟街,看到出租車進了省委家屬院,谷勇就把車靠邊停了下來。
拿過副駕駛上的相機,仔細查看之前拍下的每一張照片,當看清照片中人的臉時,谷勇的眼睛當即就睜大了,隨后就給石更打了電話。
石更看過照片后,沒有感到任何的驚奇,因為這都是他預料之中的,他讓谷勇盯著,無非就是為了拿到證據而已。
“找個安全的地方,把照片全都洗出來。多洗幾份。然后找機會弄幾張郎月孩子的照片。”石更把相機還給谷勇說道。
到了臺里的辦公室,石更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琢磨下一步該如何走。
如果直接亮底牌,感覺太便宜孫勝武了。孫勝武整整嚇唬了他半年,憑什么他要讓孫勝武死的那么干脆?
鈍刀子剌人才是最有意思的。
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一個太好的辦法,心想還是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嚇唬嚇唬他再說。
幾天后,谷勇弄到了郎月孩子百天時拍的照片,石更選擇了其中一張,用匿名的形式郵寄給了孫勝武。
市內郵寄,孫勝武當天就收到了。
當孫勝武拆開信封,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先是一怔,而后臉色大變,心臟“哐哐”快跳。他緊忙看了看照片的背面,發(fā)現并沒有寫什么。再看信封里面,什么都沒有。
孫勝武起身走出辦公桌,來到一邊的茶幾前,拿起茶幾上的打火機,將照片點燃后,扔到了煙灰缸里。緊鎖著眉頭,看著照片燒成灰燼。
郵寄照片的人是誰呢?他怎么會知道的呢?目的是什么呢?
孫勝武一時間心亂如麻,腦子一片混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拿起手機,想打電話給郎月,但轉念一想不行,郎月要是知道了,肯定是會害怕的,她要是慌亂了,只怕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穩(wěn)了穩(wěn)心神,冷靜下來后,孫勝武腦子里出現了很多想法,比如把孩子轉移走,或者讓郎月辭職,帶著孩子去外地等等。可想了又想,覺得這樣也不行。
對方給他郵寄照片,這說明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除非讓郎月和孩子消失,否則即便讓郎月辭職帶著孩子走人也是無濟于事。何況他也做不到讓郎月和孩子消失。
另外對方沒有把照片公布于眾,也沒有將照片直接交到京天,這意味著對方似乎并不是想將他置于死地,而很可能是在打著什么主意,否則就沒有必要這么做了。所以他猜測對方后面一定還會聯(lián)系他的。
但愿猜測是正確的。
提條件孫勝武不怕,他可以想辦法滿足。孫勝武最怕的就是將他的事情捅到京天去,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
前一段時間,孫勝武在京天的老板明確告訴他,明年會想辦法讓他在仕途上再往前邁一步。初步打算是讓他到西北某省擔任省長。如果他要是在這個時候出事了,那他當省長一事就徹底沒戲了。
雖然情況不同,但當初牛鳳元的事孫勝武仍記憶猶新,他可不想在臨被提拔之前出任何事情。
孫勝武在政治上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他的愿望是至少干一任省委書記。
所以,孫勝武準備以不變應萬變,看看給他郵寄照片的人,接下來會有什么動作。
晚上,做好晚飯的萬梅從廚房出來,來到了兒子肖云飛臥室的門前,伸手開門,見門是鎖著的,就敲了敲門。
“云飛,吃飯了。”萬梅叫道。
“我不餓。不吃了。”肖云飛回道。
“你怎么總不餓啊?”萬梅皺眉道。
“哎呀,我不吃,你去吃吧,不用管我了。”肖云飛不耐煩地說道。
來到飯廳,萬梅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繃著臉,很不高興。
“又不吃了?”肖春問道。
“你說他到底是怎么了?從打去年年底開始就這樣,這都曉半年了,不好好吃飯,一天比一天瘦,話也一天比一天少,要是繼續(xù)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啊。”萬梅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有點想哭。
肖春嘆氣道:“說的是呢。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說,真是愁死人了。”
“必須得想想辦法了。我看還是給他二叔打個電話吧,他二叔最喜歡他,他也聽他二叔的話。讓他二叔跟他聊聊,興許會管用。”
“行。我吃完飯給他二叔打電話。”
“別吃完飯了。現在就打吧。”
肖云飛的二叔非是旁人,正是肖臧。
肖春給弟弟肖臧打了個電話,把肖云飛的事情說了一下后,肖臧叫肖春不用管了,交給他就行了。
肖臧隨即就給肖云飛打了電話,叫其出去吃飯,聊聊天。
還別說,肖臧還確實有力度,一打電話肖云飛馬上就答應了。
一家飯店里,肖臧和肖云飛爺倆對面而坐,肖臧看著肖云飛灌掉一杯酒后,續(xù)上一杯又要喝,肖臧伸手住了他的手腕。
把酒杯從肖云飛的手中拿下來,放在桌子上,肖臧說道:“你想喝酒沒問題,酒有都是,二叔管夠。但是你得先跟二叔說說你究竟怎么了。”
肖云飛低著頭,沉默不語。
“我來猜猜吧。如果我要是猜對了,你必須得跟我實話實說,好不好?”肖臧問道。
肖云飛抬起頭看著肖臧,等待著肖臧的猜測。
“我要是沒說錯的話,應該是與感情有關吧?”肖臧覺得肖云飛這個年齡,連大學還沒畢業(yè)呢,除了感情上的事,不打可能再有別的事情讓他茶不思飯不想了。
肖云飛見肖臧猜對了,就點了點頭。
“那就說說吧,看看二叔能不能給你幫上什么忙,或者出出主意什么的。”肖臧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肖云飛輕嘆了一口氣,將他的心事全都說了出來。
肖云飛除了將失去并不舍邢一一的事情說給了肖臧聽以外,還說了與荊歡之間的事情。
自從發(fā)生了關系以后,荊歡就一直像牛皮膏藥似的纏著肖云飛,而肖云飛心里根本不喜歡荊歡,卻又無可奈何。
不過肖云飛的不喜歡指的是內心的不喜歡,在身體上,每一次荊歡向他表示的時候,他都沒有拒絕過。
與荊歡上床,心里想的是邢一一,肖云飛倍感煎熬。
“你確定你真的喜歡邢一一嗎?”肖臧認真地問道。
“當然確定了。要是不喜歡,我不會跟她分開了還想她,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我根本競爭不過石更,他是臺長,手中掌握著巨大的權利,邢一一作為一個還沒有畢業(yè)的學生,就能成為全國當紅的主持人,那都是石更給她的。另外石更作為一個老男人,遠比我更會討女孩的歡心。何況我又和荊歡所以邢一一不可能再回頭了。”肖云飛說道。
“話可不能這么說。在我看來,除非邢一一嫁給了石更,否則你就是有機會的。”肖臧雖沒和石更沒有直接打過交道,但是通過賈政經和沈葉葉,他早就知道石更這個人,只是沒想到當初是賈政經的情敵,如今竟又成了他侄子的情敵。
“我真的還有機會?”肖云飛不敢相信是真的。
“當然有機會了。任何時候都不要輕言放棄。不過感情的事還要講一個合適,有道是強扭的瓜不甜。如果兩個人真的沒有緣分,硬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事。就拿我和你的前二嬸蕭雨霏來說,我和她就沒有緣分,想要個孩子都要不成。可是你看我和你現在這個二嬸在一起,孩子就來了。”肖臧想了一下問道:“你知道邢一一的生日時辰嗎?”
“我知道啊。”
“周末我?guī)闳ヒ娨粋人,讓他看看你和邢一一是否有緣分。要是真有緣分,別說是石更,就是省委書記,咱們也要跟他競爭。要是沒緣分,那就算了,不要再繼續(xù)浪費時間和感情了。你覺得怎么樣?”
“您說的這個人靠譜嗎?”
“當然靠譜了。不靠譜的話,二叔能讓你去見嗎?我這么跟你說吧,二叔有事都找他看,二叔是最信他的。怎么,你連你二叔都不信任啊?”
“怎么會呢。當然信任了。我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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