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外面隨便對付了一口。吃完飯，石更沒有回市委，而是臨時決定去金海縣，而且沒有通知操正爽和趙誠意。

        出了市區以后，石更就看著表在計算時間。到了金海縣境內，再一看時間，發現整整四十分鐘。

        石更讓司機去上次操正爽帶他們去過的海邊，金沙灘。然后重新計算時間。由于路況不熟，在一路打聽的情況下到達海邊后，發現用去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到了海邊，石更下了車，黎笑依緊忙拿了一件外套遞給了石更。已進入深秋時節，而海邊海風很大，要比市區里冷的多，黎笑依擔心石更會感冒了。

        將衣服披在石更的身上，石更沖黎笑依微微一笑。

        石更在前面走，黎笑依和司機在后面不遠不近的跟著。

        別看不是周六周日，天氣又不暖和，海邊人卻不少，不過都是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

        石更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心事，走著走著，由于想的過于投入，以至于沒有看到前面的一對男女而撞到了二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石更抱歉道。

        “你”操畢轉過身剛要發作，看到是石更，一愣，然后趕緊把到了嘴邊的臟話給咽了下去：“石書記。”

        操畢心臟一陣快跳，暗叫了一聲萬幸，這要是把嘴里的臟話罵出來，可就死定了。

        “呦，是你呀。”石更看到是操畢很意外，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這會兒還沒下班吧，你怎么在這兒呢？”

        “我我身體不太舒服，請請假了。”操畢支吾道。

        “身體不舒服能來海邊這么冷的地方，你可以啊。”

        “您是石更石書記吧？”站在操畢身邊的女孩微笑道。

        “你是？”石更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問道。

        女孩身高跟石更差不多，姿色過人，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是上位，石更目測至少是e的水平。

        女孩的穿著看著很平常，卻都是國際一線的奢侈品牌，一身衣服加鞋子，沒有四五萬塊錢就買不下來的。

        “我叫雙璐，是操畢的女朋友。我在市里工作，平常很忙，經常要出差，所以我們倆不是每天都能見面。我們倆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快半個月了，好不容易我擠出一點時間，剛好操畢單位也沒什么事，他就給單位請了半天假，還希望石書記不要怪他。”雙璐說道。

        眼前的這個雙璐看著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但是眼神語氣，以及整個人所表現出的氣場卻以年齡完全是不符的，給石更的感覺像是涉事很深，很精通人情世故的樣子。

        “實話實說多好，何必撒謊，又說的那么假。”石更繃著臉看著操畢說道。

        操畢撓了撓頭，難為情地說道：“我本來是想實話實說的，可是見到您我就緊張，擔心您會批評我，一害怕，就一時犯糊涂說了謊話，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最近沒有亂來吧？”

        “沒有沒有。自從那次長了教訓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胡作非為過，不信您可以問我爸。”操畢說的是真話，上次的事情確實把他給嚇到了，他真是在葉不敢亂來了。

        “要繼續保持下去。”石更說完就朝前走了去。

        “我爸不知道您來吧？給他打電話吧。”操畢大聲說話。

        石更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就是過來隨便看看，一會兒就走了。”

        “石書記再見！”

        雙璐看著石更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神耐人尋味。

        操畢不想跟石更朝一個方向走，就牽著雙璐的手調頭朝相反的方向走。

        雙璐問操畢之前亂來是怎么回事，操畢覺得自己的女朋友沒什么好隱瞞的，也沒什么可害臊的，就如實講述了那次在包子鋪發生的事情。

        當然，如實二字是要打引號的，操畢把跟魏佳茵要手機號的事情安在了朋友的身上，他則變身為了替朋友出氣。

        “石更的老婆叫什么？”雙璐不知是沒聽清，還是叫在確認，總之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魏佳茵。做生意的，好像做的還挺大的。我爸跟她有來往。前一段她還來金海買不少地呢。”操畢說道。

        “你確定魏佳茵是石更的老婆？”雙璐看著操畢的眼睛問道，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我還能騙你嗎？石更那天親口說的，兩人當著我的面摟在了一起，你覺得石更有騙我的必要嗎？那天他們就是這么摟的，我給你示范一下。”操畢伸手摟住了魏佳茵的腰，然后慢慢向下移動，在雙璐的翹/臀上使勁抓了一把。

        “討厭！”雙璐嬌嗔道：“你動手推了石更，這可不是小事，石更竟然沒有為難你，而是高抬貴手放了你一馬，看來這個新來的市委書記還是挺寬宏大量的。”

        “是啊。我也沒想到。其實當時都把我給嚇壞了了，我以為我和我爸肯定都得倒霉了，結果并沒有。說實話，我現在還真是挺佩服石更的。他這個人不近胸懷寬廣，還有能力，來海川短短這么長時間，就做了不少事，老百姓都說他好，在網上更是被稱為國民好書記。像他口碑這么好的市委書記，我印象之中這些年除了他還真就沒有別人了。”

        “我在海川也聽到了一些官場傳聞，說海川官場變天了，石更現在已經徹底取代陶紅專，控制了海川的官場。”

        “嗯，我多少也聽我爸說過一些。其實海川確實也需要有變化了，你看這海多美啊，這么好的資源不利用起來，真是可惜。反正我對石更主政的海川可以說是充滿了期待。”

        雙璐笑了笑，然后回頭再去看石更，發現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離開金海縣，石更沒有回市委，也沒有回住的地方，而是直接離開海川回了春陽。

        晚上，石更去了省委一號院，見了錢全。

        “你的攘外必先安內的內這回算是安住了？”錢全笑道。

        “只能說暫時是吧，還需要穩固。”石更心里清楚，陶紅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會想辦法反擊的，對此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看來今年是什么都干不成了。”錢全的眼神和話里都透著著急二字。

        石更笑了：“你又著急了，這不是著急的事，飯是要一口一口吃的。”

        “現在鍋碗瓢盆算是都有了，接下來至少你該考慮做什么菜，怎么做了吧？心里有譜嗎？”

        “沒有鍋碗瓢盆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琢磨做什么菜了，目前要說全想好了顯然還沒有，但是已經多少有些眉目了”石更把他已經想到的一些想法跟錢全一一說了一番，錢全聽了不時的點頭。

        “不錯不錯，就按照這個思路去打造建設海川就行。”錢全對石更的思路還是非常欣賞和看好的，這也證明他讓石更去海川完全是正確的決定。

        “海川想要發展起來，需要自己的努力，但同時也需要省里的支持啊。”

        “這個你放心，省里是百分之百支持的，要人給人，要錢給錢。只要是對海川的經濟建設有好處，省里沒有二話，就是支持。那個陶紅專要是給你搗亂，就把他給調走，讓他沒機會折騰。”

        石更抬手叫停道：“別。千萬別。就讓他在海川待著，那兒都別讓他去。”

        錢全很奇怪：“怎么，難道你還喜歡陶紅專給你搗亂不成？”

        石更笑著搖頭：“哪有那么賤的人啊？到海川工作，我給自己定了兩個目標，也可以說我到海川就干兩件事，一件是搞經濟發展，一件是整頓海川的官場生態。我認為這兩件事是相輔相成的，沒有一個好的干部隊伍，海川這座城市好不了，而一座好的城市，沒有一個好的干部隊伍也長久不了。所以建設海川不光是要把經濟搞上去，也要把干部隊伍中存在的問題解決掉。陶紅專是海川干部的一個代表，而且以我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陶紅專在海川的官商兩界都涉足的非常深，如果要是能把陶紅專這樣一個人搞定，把他背后復雜的利益關系全部都揪出來，這不僅對凈化海川官場的生態是有極大好處的，對商界也是個警醒。要重塑官商之間的關系，絕不能讓當下的種種亂象繼續下去。”

        “說的有道理。你這個市委書記比我這個省長想的都周全啊。”錢全滿眼都是贊賞的眼神。

        “你可千萬別這么說。我不是比你想的周全，我只是身在海川，對海川的了解比你要在春陽多而已。其實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海川官場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如果不加以整治，我真怕要是把海川變好了，到時再毀在某些人多手里。”

        吃完飯，錢全說他還有點別的事情跟石更說，石更就跟著錢全來到了樓上的書房。

        保姆送了點喝的到書房，然后便退了出去。

        “這是要跟我說什么私密事吧？”石更笑道。

        “你說對了，還真是私密事。”錢全一臉的嚴肅和認真。

        石更見狀，收起笑容問道：“什么事啊？”

        “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

        “什么人？”

        “女人。這件事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你是第一個，所以我你一定要替我保密，絕對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這個你放心，我絕對不可能跟別人說的，你說完，我聽進耳朵里直接就爛在肚子里了。”石更保證說道。

        錢全嘆了口氣，腦子瞬間進入了回憶的狀態：“說來這已經是二十四年前的事了。我是1977年文革后恢復高考的第一批大學生，那一年我二十歲。四年后，大學畢業的我回到了曾經當過知青的海川，在長興縣當縣委副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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