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吃過飯, 他們駕車前往。
不知是因為周四工作日的緣故,還是太害怕不敢居住,家里只留下一個六旬老太。
這老太太跟池魚他們自我介紹, 說是這家孩子的外婆。
家里的保家仙就是她供奉的。
“我供蛇大仙已經(jīng)十幾年了,一直好好的,這次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蛇大仙。”
老太太說著就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跟奚伯逸、池魚兩人哭訴:“現(xiàn)在蛇大仙發(fā)怒, 一定要我全家人的性命,我的老伴還有親家母都已經(jīng)重病住院!
“就連小外孫都高燒不退,我們實在是沒法子了呀!
可能是奚伯逸氣質(zhì)太冷,生人勿近。
老太太選擇了瞧著更平易近人的池魚,拉著他的手不?拊V念叨。
池魚不怎么會安慰人,只會不停的重復(fù)一句:“沒事的,你別哭!
奚伯逸看出小妖的窘迫, 抬手攥住他的手腕, 將池魚從老太手里救出, 道:“進(jìn)去看看吧!
老太太這才反應(yīng)過來,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 將奚、池兩人請進(jìn)家里,帶到自己房間門口。
“兩個小先生,這就是我們家的保家仙兒。”
池魚聞言,從奚伯逸身后探出半個腦袋,就瞧見床邊的木桌上擺著一尊殘缺的神像。
神像的上半身已經(jīng)不知所蹤, 只剩下半個蛇尾。
沒等池魚兩人詢問,老太太就主動解釋道:“原本保家仙的神像是好好的, 后來我家里人一直做噩夢, 老伴、親家母接連重病住院, 我兒子一氣之下就把神像給砸了。”
“結(jié)果徹底惹怒了保家仙,這一下連我外孫都……”
這老太太說著,又開始捂著嘴哭起來。
奚伯逸側(cè)頭垂眸看了眼歪著腦袋四處打量的池魚,問他:“有思路嗎?”
池魚吸了吸鼻子道:“的確有蛇殘留下來的氣息。”
他問老太太:“你們誰先開始做噩夢的?”
老太哽咽著道:“是我親家,半個月前,她早上起來跟我抱怨,說晚上做了一夜噩夢,一條蛇追著她索命。”
“她在夢里四處躲藏,摔了一身傷,醒過來后感覺渾身酸痛,我還掀開她的衣裳看了,好幾處青紫,我還問她是不是昨晚夢游摔得。”
“親家母還堅持說不可能,她睡覺很老實之類的話,還特意貼了跌打損傷的膏藥!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的精神更差了,跟我說那條蛇又來了,折騰她一晚上!
“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她走路的姿勢不太對,似乎沒有以前利索,身上的淤青也增多了,顏色也從青色,變成了青紫!
“到了第三天,親家母直接下不來床了,喊著渾身酸疼,有蛇妖想要奪走她的壽命,她活不了啦之類的話!
“我這人迷信,家里又一直供著保家仙,見她這樣就趕緊給蛇仙上香,想讓它幫忙看看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那線香始終點不著。”
“到了第四天晚上,我們被一聲凄厲的慘叫吵醒,慌忙起來查看,發(fā)現(xiàn)親家母正躺在床上不斷抽搐,這下我們不敢再耽擱,趕緊讓我女兒、女婿開車送她去醫(yī)院。”
“親家母進(jìn)了醫(yī)院后,就沒再做過有關(guān)蛇仙索命的夢了,但沒料到我家老伴開始頻繁做夢,雖然沒有親家母那么嚴(yán)重,但一周后,他的一條腿突然莫名其妙的瘸了,現(xiàn)在也在醫(yī)院里住著。”
“期間,我?guī)状稳ソo保家仙上香,不是點不著火,就是香燃燒到一半突然斷掉,邪門的很,我就想著去道觀里拜一拜,想看看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的蛇仙!
“拜完回來就發(fā)現(xiàn)保家仙的神像被我兒子給砸了,他覺得兩個老人接連做噩夢,還都與蛇有關(guān),很可能是我們家的保家仙作怪!
“神像被砸當(dāng)晚,我外孫就開始哭鬧不止,凌晨時突然發(fā)出高燒……”
老太太哭著道:“也不知道我們是怎么得罪了蛇仙,突然給我們家鬧成這樣子。”
池魚聽完,問道:“你沒做過噩夢嗎?”
老太太一愣,搖頭:“沒有!
池魚又問:“你女婿、女兒呢?”
老太太依舊搖頭:“我還沒聽他們說過!
那應(yīng)該就是沒夢見過,否則家里幾個人都夢見蛇出了事,他們不可能再隱瞞。
池魚手指抵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道:“那應(yīng)該是你親家母他們兩個、或許三個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小蛇妖!
老太太趕忙問:“他們能做什么事情。
池魚繞過老太太的床,走到神龕旁邊,將只剩下半個身子的蛇像仔細(xì)打量一遍。
這蛇像可能是供的時間久了,的確有股妖氣環(huán)繞。
也能看得出這老太太對保家仙很虔誠,神龕被擦的一塵不染,上面還擺著三個果盤,只是這會兒里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了。
池魚對保家仙這種東西沒什么忌諱,直接把那半截神像拿起來查看。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哪里有異常,直接交給奚伯逸,道:“你看看!
他跟著奚伯逸出來做任務(wù)是為了好玩,可不是為了真能破獲什么事情。
奚伯逸見他興致缺缺,也沒勉強(qiáng),將手上的蛇像看了一圈后,放回去道:“還是去醫(yī)院看看你家親家母吧!
她是第一個做噩夢,且遭到報復(fù)的人,那事情起因應(yīng)該是在她身上。
他們帶著老太太駕車前往醫(yī)院,半路上老太太看著外面大雨傾盆,嘆氣道:“小先生,你們說這么的大雨,會不會也跟那位蛇仙生氣有關(guān)。”
副駕駛的池魚一聽,噗嗤笑了,說道:“那就是你想多了,一個小小蛇妖,哪有這么大的本事,這要是生氣,怎么也得是位好幾千年的神龍!
他一只千年蛟龍都還做不到控雨呢,更何況一條小蛇。
池魚還特意詢問一句:“奚伯逸,你說是吧!
“嗯。”
老太太聽他稱呼保家仙為小蛇妖,心里有些不太高興。
暗自覺得這兩人可能是太年輕,被老道長派出來歷練,之所以口氣這么大,是還不知道成了妖的精怪有多厲害。
醫(yī)院三樓,4036病房里。
被老太太稱為親家母的老婦人住在最里面的病床,他們過來時,老婦人正艱難的坐起身,想給自己倒杯水。
老太太瞧見,趕緊上前幫忙。
親家母詫異道:“老姐姐,你怎么來了?”
老太太指了指跟進(jìn)來的奚伯逸、池魚,解釋道:“他們是道觀里派來的小道長,專門過來幫你驅(qū)邪來的!
病床上的老婦人看了眼長相出眾,十分年輕的兩人,不太相信道:“他們能行嗎?”
“……”
池魚不滿的戳戳奚伯逸的后腰,故意說道:“這人好沒有素質(zhì),當(dāng)著我們面還說我們的壞話!
老婦噎住,一時間接不上話來。
老太太出聲打圓場說她親家母性子直,說話口無遮攔,希望兩位小先生不要見怪之類的話。
池魚不懂處事圓滑,得饒人處且饒人,對于這番解釋只是沒好氣的輕哼一聲。
奚伯逸一直沒出言,眼看小家伙就要跟病房上的老婦人吵起來,他輕輕揮了下手,在周圍布下結(jié)界。
結(jié)界猶如一張看不到的透明大網(wǎng),將他們與病房里其他兩張病床隔絕開來。
奚伯逸出聲詢問老婦人,在她做噩夢的頭一兩天有沒有做什么得罪蛇妖的事情。
老婦人下意識否認(rèn)道:“我這天呆在家里照看孫子,能做什么得罪一條破蛇的事情。”
池魚聞言,不滿道:“你現(xiàn)在辱罵小蛇,就是得罪!
雖然他現(xiàn)在是蛟龍,但與蛇隸屬于同一族類,自然聽不得人族說一些貶低蛇族的話。
老婦人不滿道:“它把我害成這樣,我還不能罵它一句破蛇了?”
池魚生氣道:“不能!”
老婦人氣道:“嘿,你這小伙子,到底是來幫我的,還是來找我們麻煩的,怎么竟是幫著一條害了我的蛇妖說話?”
池魚正想反駁,被奚伯逸拍了下肩膀制止。
男人看向老婦人道:“無風(fēng)不起浪,事出必有因,平白無故,精怪不會害你性命。”
動物化妖,其中艱辛,自不必說。
成了精怪的妖,哪一個不是惜命如金,又怎么會因為一點恩怨小事,就想要人族性命。
老婦人咬著牙,強(qiáng)撐著坐起來,沒好氣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說它害我,還是我的錯……”
后面的話,在對上病床邊高大男人的黑眸時,噎了回去。
不知什么原因,她看到男人眸底的不耐以及溫怒時,心里生出一股膽寒涼意。
“你……你想干什么。”
奚伯逸冷冷吐出兩個字:“麻煩!
說話的同時,手掌一翻,出現(xiàn)一顆黑色肉丸。
老婦人只感覺自己的嘴,不停使喚的張大,男人手指一彈,將那顆黑乎乎的東西送入她口中。
池魚看清那是奚伯逸之前說的‘實言肉’。
肉丸吐下,老婦人驚恐問道:“你給我吃了什么!”
“你要是敢給我下毒,我立馬報警,你信不信!
一旁的老太太也嚇了一跳,剛想開口,結(jié)果被奚伯逸一個眼神給鎮(zhèn)住了。
奚伯逸接任務(wù)的目的不是為了聽她們哀聲怨氣,也不是為了讓小妖與人族對峙,生一肚子氣回去。
他懶得多浪費(fèi)時間,重新問道:“做噩夢的前一兩天,你都做了什么,一一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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