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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那天到底沒有做什么,林凈寧還是有分寸的。

        溫渝臉皮薄,往后退開幾步,朝窗外看了一眼,確定沒人,才松了一口氣,對他道:“典禮結束了嗎,你就過來?”

        林凈寧抹了抹嘴角,好像還有她的味道,笑道:“無非就是一些場面話,聽多了沒什么意思。”

        溫渝站在窗前看他:“那什么有意思?”

        林凈寧走到她辦公桌前坐下來,翹著個二郎腿,隨意拿起一本書,撥開兩頁:“你有什么想玩的?”

        他手里拿的書,是李湘從杭州蕭山國際機場帶回來的,《伍爾夫傳》正版,她在網上找了很久的舊版本,都絕版了。那一年嘉興只有軍用機場,要坐飛機是要去蕭山或者上海的。李湘從嘉興回來,溫渝一直想去那看梅花。

        溫渝搖頭:“現在沒有。”

        林凈寧問:“文學院這么大的事,你怎么在這?”

        溫渝說:“教授找我有事。”

        林凈寧目光一斂。

        溫渝:“怎么了?”

        林凈寧淡然一笑:“隨便問問。”

        溫渝一邊回他話,一邊又朝外看,想聽聽足球場那邊的動靜,算著時間,猶豫道:“一會兒教授該回來了,要不你——”

        第一回見這么趕人的,林凈寧好笑:“我這剛坐。”

        溫渝雙手合十,歪著頭莞爾:“今天真的有事,回頭找個好地方,一定讓您想坐多久坐多久,行嗎,林總?”

        這聲林總,聽著像在罵人。

        林凈寧凝視了她半晌,嗤笑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又看向她:“最多給你半天時間。”

        等林凈寧走遠,溫渝倒有些悵然若失了。

        她后來在辦公室等了很久,駱佳薇才緩緩出現,像是忘了讓她等這回事兒,只說是回來拿些資料,讓她準備明天的課。溫渝后知后覺,笑笑說好。

        結果那個下午就出了一件事。

        宜城大學的網站通知了幾個文件,有一個是有關課題論文,還是李湘給她轉載過來的,那片論文換了名字和封面,作者署名只有駱佳薇一個人的名字,小部分內容也被篡改。

        李湘發過消息,下一秒電話就打了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這個女人真不是東西,至于這么不要臉嗎,仗著有點背景,真是面子給多了,都把自己當個人了。沒文化可以學,長得丑可以整,心眼壞還真沒法治。”

        溫渝愣怔了一會兒,笑了。

        “你還笑得出來?”

        溫渝:“難道哭嗎?”

        李湘:“現在怎么辦?聽說這篇論文會被顧世真推向國際雜志,而且我覺得顧世真肯定是向著她的,我們怎么斗得過,這口氣怎么爭回來啊?上次張曉是這樣,被人打還得忍著,這次又是你,我還聽說講師名額的事——”

        溫渝打斷她:“湘湘,你讓我想想。”

        李湘嘆了口氣:“我還在院里呢,事情也比較多,你要是心里亂就先睡覺,等我回來給你帶點吃的,晚上我們再一起想辦法。”

        溫渝:“嗯,沒事。”

        她掛了電話,郁悶了好一會兒,在房間又坐不住,索性出了門,也不知道往哪走,沿著后門的淮海路一直往上走,走了大半個小時,看見了宜城法院,剛好有一個案件在公開審理,溫渝出示了身份證就進去旁聽了。

        旁聽的人不多,十來個,大家都很安靜。

        林凈寧電話打進來的時候,案子聽到一半,她掛斷了。過了會兒,電話又打了過來。溫渝沒辦法裝作漠視,跑出去接。

        他是皺著眉頭說的:“在哪?”

        庭審室附近不允許喧嘩走動,溫渝直接走到了外面,才給他回道:“我在宜城法院門口呢。”

        “怎么去那兒了?”

        溫渝:“沒事瞎溜達啰。”

        林凈寧笑:“還第一次見瞎溜達去法院聽案子的。”

        他聲音壓得低,莫名的有種踏實感,溫渝低頭踢了踢腳下的石子,說:“你這不就見到了嗎。”

        “聽的什么案子?”他問。

        溫渝沿著淮海路又往回走,邊走邊說,居然也說了好一會兒,林凈寧也靜靜聽著,偶爾會問一兩句,會給她往深刻分析,她總訝異道:“我怎么就沒想到呢。”他笑笑說那是你太笨。

        她當然反駁:“你才笨。”

        林凈寧笑:“你抬頭。”

        溫渝聽他的話,下意識抬眼,一輛黑色的大眾輝騰緩緩停至她的身側,這讓溫渝愣了一下,直到他降下車窗喊她才回過神。

        “想什么呢?上車。”林凈寧說。

        溫渝不知道想起什么失笑,彎腰上了后座,坐在他身邊。江橋自動升起擋板,將車子掉頭開向市區方向。

        上了車,溫渝問他:“你怎么在這?”

        事實上典禮結束后,顧世真請林凈寧去辦公室坐,他推脫了,讓江橋走的后門打算回公司,不想半路看見有個身影像她,倒也是意外,只是笑著打趣:“可能是聽到了你的召喚。”

        溫渝:“亂講。”

        林凈寧笑了幾分。

        溫渝很快平靜下來,看向窗外,過了會兒才說:“我原來以為這世界挺好的,現在看也不見得。”

        她的臉上有種漠然地傷感,卻很淡,輕易是察覺不出來的,但林凈寧還是感覺到了,吩咐江橋:“去百歲齋。”

        溫渝意識被拉回來:“去那干嗎?”

        林凈寧說:“去了就知道了。”

        上次來百歲齋是個傍晚,也只是吃了點東西,待了一小會兒,沒怎么看清里邊的樣子,現在是三四點,百歲齋就點了燈籠,長長的走廊,像是故宮里娘娘住的寢宮的一樣,走廊盡頭有湖有亭子,遠處還有樹林和閣樓,是個雅靜的去處。

        她跟著林凈寧進來閣樓,上了四樓。

        這是一個大開間,用竹子制的鏤空隔板擋著,有客廳,客廳后面是一個十平米大的私人影院,再往里走是廚房浴室,最盡頭是臥室。那天溫渝才知道,這是他常來住的地方。

        門被侍者從外面關上,就剩他們兩個人。

        林凈寧說:“我先去洗個澡,身上有點味道。”

        他說的這樣熟稔,以至于溫渝反應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皺了皺鼻子,看著他笑了一聲進了里間,忍不住臉紅起來。

        她隨意轉了一圈,進了影院房間,有一個長沙發,對面就是幕布,幕布下邊是一個小長桌,最上面放著一張像是專輯,她看了一眼,愣住,那是一張有關伍爾夫的電影碟片《時時刻刻》。

        溫渝熟練操作了幾下,幕布亮了。

        影片的開篇是一陣湍急洶涌又安寧靜謐的流水聲,伍爾夫從小鎮家里出來,一路穿過樹林,往兜里踹了一塊石頭,把自己沉進了水里。伍爾夫平靜的敘述,讓溫渝覺得安寧。彼時的窗外忽然像變了天,雨水劈里啪啦打著窗戶落下來。再一回頭,林凈寧裹著浴巾,靠著門框看她。

        溫渝靜靜出聲:“這怎么會有——”

        她說了一半,林凈寧笑著接上,還是那樣語出不驚的樣子:“你不是喜歡她?閑著沒事,我讓江橋刻錄了一份。”

        溫渝的目光在他身上定了幾秒,又回到屏幕上,說:“雖然這電影畫面有些抑郁,但本質是積極向上的,還能讓人平靜下來,你看過了嗎?”

        林凈寧只是笑了一下。

        溫渝:“做你的秘書可真辛苦。”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砸的玻璃當啷響,這樣的天氣褪去了燥熱,加上臨著湖面,房間又昏暗,林凈寧看著她小嘴一動一動,原來沒這心思的,只是看她心情不好,過來放松松松,現在也有些忍不住了。

        見他眼神不對,溫渝眨眨眼:“你干嗎這么看我?”

        林凈寧沒說話,視線下沉,別開眼道,這姑娘對這事還真是一竅不通,無奈一笑:“我去喝口水。”

        溫渝坐在沙發上,拍拍胸口壓驚。

        后來再想想,她和林凈寧之間走到現在,一直以來都是心甘情愿,所有的委婉和矜持也像是都為了此刻,她是有過準備的。只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溫渝卻有點想退縮。而影片像是一場平靜的敘述,讓這一刻變得更安寧。

        林凈寧什么時候進來的,溫渝已經記不清了。

        她只記得自己在看著屏幕,林凈寧端了杯酒放在一邊,喝了口酒,將她拉了一把,坐在自己腿上,手挑開衣服鉆了進去,濕熱的吻落在后頸。

        他聲音很低:“想什么呢。”

        溫渝只感覺到他的手在身上游移,撥開右肩的肩帶,卻又不著急,手指在她的后背打轉,吻得專心,他的手干燥溫暖,溫渝只覺得全身都麻了。她扭了幾下,林凈寧直接將她放到在沙發上,放低了身體。

        她意識瞬間清醒,雙手抵在胸前推著他。

        林凈寧看著她笑:“現在才知道拒絕,是不是晚了點?”

        溫渝似要把唇咬破了一樣。

        林凈寧抬手揉了揉她的下巴:“看著挺瘦,身材不錯。”

        溫渝臉發燙,踢了他一腳。這一腳差點踢到他的命根子,林凈寧陡然皺起眉頭,涼颼颼的吸了口氣:“謀殺親夫嗎?”

        “你才親夫。”

        “我沒意見。”

        溫渝:“…………”

        她那天看著心情實在不好,這會兒又要快哭出來的樣子,卻還是忍著,由他為所欲為,林凈寧折騰半天,見她眼角的淚都出來了,一時心軟,伸手擦了擦道:“我這還什么都沒做呢,哭什么?”

        他這么一說,溫渝鼻尖一陣酸楚。

        林凈寧笑著哄道:“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再哭下去眼睛該腫了,別人該以為我真欺負你了。”

        溫渝打了他一下,小聲道:“本來就是。”

        林凈寧握著她的手,將她拉著坐起來,傾著身體給她擦眼角,玩笑道:“一會兒手也該打疼了。”

        溫渝吸了吸鼻子:“我愿意。”

        林凈寧笑:“我可舍不得。”

        溫渝推開他的手,別過臉去。

        林凈寧說:“誰欺負你了?”

        溫渝梗著脖子:“沒有。”

        林凈寧問不出來,往后一靠,一只腿屈膝踩在沙發上,手腕搭上去,手指一下一下敲著,裝作不經意間說起的樣子,道:“從前呢,有個小孩學憋氣,鄰居就嘲笑他說,你沒這個本事,結果小孩不信,偏要學。”

        他講這些的時候,聲音低沉,平穩。

        溫渝問他:“后來呢?”

        林凈寧說:“憋死了。”

        溫渝:“…………”

        她氣呼呼的扭過臉,卻見林凈寧笑了笑,肩膀都隨之輕輕顫動,抬高了聲音道:“有氣就得撒出去,委屈忍得久了會出毛病。”

        溫渝緩緩呼吸道:“等我處理好了再給和你說。”

        林凈寧聽她這么連名帶姓地叫,心里還真挺舒坦,這樣的溫存時刻實在難得,他拿起酒喝了一口,饒有興致道:“你家里人一般怎么喊你,溫渝?”

        “差不多吧。”

        “沒個小名?”

        溫渝想了想說:“沒有。”

        林凈寧沉默片刻,正要說話,手機響了,是江橋打過來的。這種時候,江橋主動打來肯定是有要緊事。他走在窗邊接起,拉開了一點簾子,可以看到外面的湖。

        應該事情不小,溫渝看他眉頭蹙緊。

        其實事情不大,但得費點心。林凈寧掛掉電話看了一眼溫渝,停頓片刻說有個事要出去,她說不出來的失落,卻還是點了點頭,乖乖的什么也不問。

        林凈寧很快就走了。

        上次也是這樣,下著大雨,好像這個百歲齋總是不容人過夜一樣,到了傍晚就要趕人走,像張愛玲筆下寫的那樣“外面風雨琳瑯,漫山遍野都是今天。”

        溫渝在他走后,看完了電影才離開。

        宜城的雨好像下不完似的,一年里有大半年都在降雨,除了下雨天不方便出行之外,溫渝還是很喜歡下雨的。她那天就想淋雨,也沒打傘,落湯雞一樣回到了學校。

        李湘聽到門口有動靜,從房間跑了過來看她,衣服都淋濕了,心里難受道:“出去不打傘嗎你,感冒了怎么辦?”

        溫渝不在意笑笑:“沒事。”

        “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擔心死我了。”

        溫渝:“我就是出去走走,可能沒注意到,又不是小孩,有什么好擔心的,再說了我溫大小姐有那么脆弱嗎?”

        李湘猶豫道:“真沒事?”

        溫渝拿了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道:“說沒事是假的,我辛苦了一個學期一個暑假做出來的課題,不能就這么被拿去用了,總得討個公道,我打算明天直接去問她。”

        李湘想起自己今天去找何牧幫忙,看能不能有個好的解決辦法,畢竟何牧在顧世真那兒挺有話語權的。但何牧說的話卻是站在駱佳薇那邊,感情面前還是理智的要命:“這事鬧大了不好,你讓溫渝算了吧。”

        這么大事,怎么能算。

        李湘嘆氣道:“現在我看怎么都解釋不清了,我們暫時不談駱佳薇了,還是先談談你的感情問題。”

        溫渝動作一頓:“什么感情問題?”

        李湘見她一臉不知情,掏出手機滑到一個界面,拿給她看:“你對八卦這么不上心,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清楚。”

        那是一張夜場的照片。

        照片拍的光線很暗,但很清楚的可以看到她。這是給張曉解圍那天拍的,側面站著楊慎,抬手教訓那個醉鬼的時候,像是護著溫渝的樣子。那時林凈寧站在后面,鏡頭并沒有拍到他。但也沒有張曉。只有她和楊慎。

        李湘道:“你怎么會去那地方?”

        溫渝一時半會兒沒緩過來,很快就意識到這時有人有意為之,聲音都輕了下來,道:“如果我說這不是真的,你信嗎?”

        “我當然信。”

        溫渝想了想道:“那個張曉你了解嗎?”

        李湘急道:“不是特別了解,上次你也知道,她被人打了,挺可憐的。我們先不說這些,你知道校園網上現在都傳開了,說你表里不一,還——,總之挺難聽的。”

        溫渝拿著毛巾的手顫了一下。

        消息是在半個小時前弄出來的動靜,楊慎還在夜場鬼混,不知道這個事兒,先聽到消息的是江橋,第一時間就找人去清網,接著給林凈寧去了個電話。

        那個傍晚,林凈寧在攏翠園招待客人。

        說是客人也不為過,來的人專門從嘉興跑過來,喜歡裝腔作勢來問罪的只有姑姑林玉珍了,讓他沒想到的是周櫻也來了。

        攏翠園的嘉興菜上齊了,周櫻先開的口:“老爺子特意囑咐我,你的婚事暫時先放一陣,我也算落一身清凈,閑著沒事跟著姑姑過來轉轉,也好回嘉興給老爺子話。”

        這話說的輕巧,不管今天林玉珍說什么,都和她周櫻無關,不過是順水人情推不過才來的,把自己擇干凈了。

        林凈寧徑自倒了杯酒,道:“大嫂太見外了,怎么不見你帶嘉一來,有時間多過來玩玩,還沒教他打水漂。”

        周櫻笑:“等你大哥有空了再說吧。”

        姑姑林玉珍這會兒坐不住了:“凈寧,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別怪姑姑多事,最近春林住院我操了不少心,就是最近聽說,我讓的那兩個百分點好像被人攛了一刀子,有人拿了好處,當時可是你保證這事你來辦,不親自聽你解釋總是不放心。”

        林凈寧把玩著手里的酒杯,不急不徐道:“姑姑這是聽誰說的?”

        林玉珍變了臉色:“我自有我的人脈。”

        林凈寧笑了一聲:“當時的情況您也看見了,我能耍什么手段,叫您一聲姑姑,自然忠君之事。老爺子火眼金睛,您多慮了。”

        “老爺子已經老了,你又不在嘉興,做了什么事兒我們怎么可能知道那么清楚,有些事老爺子不問,我作為長輩,總得問個一二吧。”

        林凈寧眸子一暗,倏然抬眼掃過去,周櫻低頭在喝茶,林玉珍的臉色就沒好過,他也沒了好臉,卻依舊是笑著的:“您這么激動做什么?”

        林玉珍撇開目光。

        林凈寧抽了支煙咬在嘴里,聲音一淡:“這些年我來宜城,您明里暗里做了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我不計較姑姑你最好也別問,免得傷了和氣,或者我是要問一句,您這么做是為什么,因為幾十年前的舊事?”

        沒人想到林凈寧會說的這么直接。

        周櫻都慌了,笑著打圓場:“說那些做什么,姑姑就是擔有人對林家不好,你想多了凈寧,快喝點茶。”

        林凈寧點了火,吐了口煙:“大嫂說的是。”

        包廂的門此刻被人敲了兩聲,江橋推門進來,走到林凈寧身邊,側著身子,聲音壓的快聽不見:“老板,出事了。”

        接著俯過身在他耳側多了兩句,林凈寧臉色大變。

        等江橋出去,林玉珍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道:“凈寧現在可是大忙人,我這個做長輩的是沒資格讓你等,這不在嘉興確實不行,真是不知道誰教出來的規矩。”

        既然利益的口子撕開了,面子上就顧不得了。

        林凈寧抽了一口煙,沉在酒杯,聲音也冷了幾度,淡然道:“姑姑忘了,這是宜城,自然是您侄子,我的規矩。”

        周櫻忙道:“你有事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林凈寧笑了一下:“二位慢用。”

        他說完疾步走了出去,臉色瞬間變得凝重。江橋已經在門口等著,跟在后面一邊解釋著:“網絡已經清干凈了,暫時不會發酵,但是不敢保證,溫小姐會被學校為難。”

        林凈寧:“她回學校了?”

        “是。”

        林凈寧眉頭緊鎖:“來源查到了嗎?”

        江橋慚愧道:“正在查。”

        林凈寧冷笑了一聲。

        江橋道:“溫小姐估計現在不太好過,您要過去?”

        林凈寧沉吟了片刻,很快冷靜道:“現在過去不正中他們下懷嗎?這些楊慎會安排,我們去老師家坐坐。”

        幾個小時前,宜城大學。

        顧世真的辦公室緊鎖著門,聲音卻聽的清楚:“這次的講師名額,院里一致推薦兩個人,有一個是你的助教溫渝,你要是沒意見,一會兒典禮上我就安排了。”

        駱佳薇:“溫渝不太合適吧。”

        辦公室門口,林凈寧抬手的動作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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