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手癢07
中午孟小軍回來吃飯,一見冷鍋冷灶,二話不說就往食堂跑。
把飯買回來,先讓錢木木吃,他在一邊給木木揉肩捶背,還不忘說,“媳婦辛苦了!
“知道我辛苦,怎么回來的時候不直接就把飯買了,還期待我中午有力氣給你做飯。 卞X木木累到心情煩躁,就想挑刺。
“我是想自己回來給你做飯,但沒想到家里沒菜了。下回我早上上班前,就把菜買了,等中午回來就不抓瞎!
這話,錢木木半信半疑,但新任丈夫的態(tài)度她很滿意。
握住孟小軍正幫她錘肩的手,拉他坐下來一塊吃,早吃完,還能睡會兒,一天天的訓練量這么大。
明明對面有位置,他非擠著跟她坐。
一個四方桌子,倆人擠在一個角。
等吃完飯,錢木木要接著收拾,孟小軍拉著她往里屋走,“家屬院離部隊近,我晚上下班就往回跑,一個晚上就收拾出來了,你陪我睡會兒!
這倒也不是不行,嘴比腦子快,她腦袋沒攔住,嘴巴直接問:“睡葷的還是素的?”
自己說完,自己臉紅,自己后悔。
閉上眼,想掩耳盜鈴。
捂住臉的手被扒拉下來,孟小軍就站在對面。
“木木再等等,現(xiàn)在不行,你受不住!
錢木木聽完這話,身上的尷尬變成火苗躥遍全身。
明明說的是不做,她卻好像享受了被做的前\\戲。
她是怎么被孟小軍牽著躺在床上的,過程斷篇了。
等身體的熱潮過去,她側(cè)頭,孟小軍的呼吸正撲她脖子上,剛下去的燥熱又被點燃。
如果錢木木再多盯孟小軍一會兒就會發(fā)現(xiàn),身邊這位同樣在咬緊牙關(guān),喉結(jié)滾動,手心出汗,翻個身,直接面壁冷卻。
等下午上班時間到,孟小軍幾乎是從被窩里竄出來的,看見媳婦睡得香甜,又立馬放緩了動作,離開前,在媳婦額頭印下一吻,在她耳邊說,“夢里有我!
好不容易睡著的錢木木,確實在做夢,夢里她是大力士,對孟小軍撕扒撕扒吞了。
等睡醒,太陽西斜,帶著一身汗在屋里逛,充盈又滿足。
先歸置一些輕的,等傍晚路上的人變多,她才意識到快下班了,得快點去供銷社買菜。
結(jié)果走到一半,她就碰見已經(jīng)買好菜正往家走的孟小軍。
在家以外的地方,意外碰見丈夫,熟悉又陌生,原來他不是個話多的,和人打招呼,叫聲名字就過,禮儀性的笑容一閃而過。
等望見她,腳步加快,又變成她熟悉的那個時刻嘴角勾著真誠笑意的孟小軍。
她迎過去,想幫他提點東西,卻被他躲過。
“別小看我!
也不知道這之間有什么邏輯,反正他總有理由讓她乖乖被寵,還不覺得是施舍,接受沒負擔。
剩下這一半路,孟小軍再遇到熟人,打招呼的時間變長,長的那一段都是在介紹錢木木是她媳婦,語氣像得了什么寶藏,要到處炫。
錢木木被弄得不好意思,又不好掃了他興致,長嘆一聲,又接著配合他的幼稚。
等回家,錢木木就告訴孟小軍,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孟小軍滿足地點點頭。
他已經(jīng)把媳婦介紹給家屬院人緣最好的幾位,等明天家屬院就全都知道來新人了,家屬院那幾個愛熱鬧的一定會來找媳婦玩。
來往一多,媳婦對這就更有歸屬感了。
孟小軍的盤算,錢木木不知道,她更關(guān)心今晚吃啥,原主生活在北方,魚難買。
但在海島,魚是唯一不用票就能買到的肉。
孟小軍買回來兩條活魚,錢木木根本搜索不到做魚的記憶。
剛把他推出廚房,讓他歸置大件,現(xiàn)在又去叫他,就很沒面子。
幾分鐘前信誓旦旦,說今夜晚飯看我的。
現(xiàn)在硬著頭皮上吧。
不就是魚嗎?
殺死,洗干凈,放點鹽,蒸一蒸也是道大菜。
后續(xù)都想好了,卻卡在了前序的殺魚。
要不先把魚摔暈,等它暈暈乎乎了再殺?
這個辦法是好辦法,如果執(zhí)行的人沒那么膽小的話。
魚被高高舉起,重重摔下,躺在地上真的不動。
錢木木彎腰湊近想抓起來,魚突然開始打滾撒潑做俯臥撐。
她手一滑沒抓住,還被嚇到后退,腳底突然被絆了下,睜大眼預備摔倒,然后就被人穩(wěn)穩(wěn)接住,還被偷走一個吻。
孟小軍看著呆住的媳婦,趁機親完就趕緊把媳婦扶正,便宜都占了,那就占個徹底。
抱著媳婦,幫媳婦轉(zhuǎn)個身,等媳婦和他正面相對了,再好好吻一次。
唇齒交融,媳婦還偷看他,發(fā)現(xiàn)他也在偷看,竟然用眼神譴責他不夠投入,接下來媳婦猛地占據(jù)主動權(quán),懲罰他開小差,來勢過于兇猛,沒任何技巧可言,錢木木自己先宣布撤兵,因為嘴唇腫了。
首次進攻告捷,錢木木把自己埋孟小軍懷里,事后才想起羞澀。
孟小軍輕拍她辮子,讓她先出去,他來殺魚。
她離開的架勢威武雄壯,臉上的心虛卻像剛偷完東西的盜賊。
等進了客廳,就立馬捂住臉,不想認識這樣的自己。
她在這事上勝負欲干嘛這么強,顯得自己迫不及待似的。
不對,她不應該這么反思。
她應該反思的是,自己為什么會覺得羞澀。
因為上千年的文化都在教育女性要含蓄,要矜持。
男性太被動,會被說太娘。
女性太主動,會被說不要臉。
憑什么?
就憑過去一項如此,現(xiàn)在就改如此?
等孟小軍做好飯開始往客廳方桌上端,錢木木還坐在椅子上,雙手抱于胸前,搖頭晃腦,在想答案。
等孟小軍碗筷都擺好了,走過來叫她時,她看見孟小軍放大的臉,一手鉤住他脖子,看他驚慌她更滿足,湊近就是一吻。
千百年都是如此規(guī)定,她精神里也曾被埋下這樣一顆種子,差點長成牢籠,幸好她已想通,決定想要就說,想干就干,何必壓抑。
吃飯時,孟小軍一邊吃飯,一邊盯著媳婦看。
他覺得現(xiàn)在媳婦是老虎,他是待吞的獵物。
等把家里歸置好,他洗完澡進里屋時,媳婦已經(jīng)躺下來。
他躺下去的動作小心翼翼,剛躺平,媳婦就自動滾進他懷里,對他上下其手,讓他難以喊停。
“媳婦我不癢!”
媳婦摸著他胸\\口說,“我手癢!
那媳婦你隨意,我忍著。
要是咱倆都手癢,今夜野火能燎原,他不能保證能剎閘。
前半夜他一動不動,等媳婦睡著他又去洗了個澡。
等再回來躺下,刻意和媳婦隔開一點距離。
距離只存在了兩分鐘,媳婦一個翻身,就把手正好搭在他腹肌上,好像還撫摸了兩下,舒服地嗯了一聲,才停止動作。
孟小軍以為媳婦醒了故意的,但好像真的沒醒。
是媳婦對他身體有雷達,他一靠近,她就更靠近。
本是特大好事。
但因為不能做全套,就成了要命的事。
那就當加班做忍耐力訓練。
經(jīng)過這一夜的折磨,孟小軍更盡心給媳婦補,媳婦一人身體快點好,造福兩個人。
但錢木木自從開始去小學教語文后,視線就不止圍著孟小軍一個人轉(zhuǎn)悠,還有一大群難以招架的娃娃。
回到家,把玩丈夫身體的進度,從深入探索到淺嘗輒止,再到懶得光臨。
由奢入儉難。
孟小軍覺得自己被嫌棄,這才結(jié)婚七個月,媳婦就對他只剩敷衍。
他晚上開始賣力展現(xiàn)身材,但收效甚微。
他一套動作還沒展示完,媳婦已經(jīng)輕鼾。
媳婦不主動,那他就主動手癢。
但剛進行到一半,兩只手就都被媳婦打回來,讓他老實點。
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他卻感覺不到任何喜慶,只覺得婚姻靈堂離他越來越近。
不對,過了幾天,學生一放假,媳婦閑下來,對他的興致好像開始有所回升。
媳婦又對他淺嘗輒止了。
得到,又失去,再次得到,雖然遠不如前,他也狂喜。
只要媳婦沒放棄他就好。
才被寵幸兩天,他就開始擔憂,年后一開學,媳婦又開始教書,是不是夜晚又對他冷若冰霜。
今夜媳婦又手癢,他沒默默承受,而是翻了個身,躲開媳婦的“毛手毛腳”。
媳婦的手跟多來了,他又往外蹭蹭,媳婦窮追不舍,這是好苗頭。、
就是不能讓媳婦太容易得到,太容易就不珍惜。
他再往外蹭蹭。
“……”
媳婦怎么不追了。
孟小軍氣不過,直接坐起來質(zhì)問錢木木:“你是不是把我當供銷社的菜了,吃飽了不想,餓了才想!”
聽到這形容,錢木木一愣,還有點貼切。
“這有什么不對?”
孟小軍立馬回:“那你就沒想過我也會餓?”
她也坐起來,和孟小軍面對面說話,“那你也吃啊?我又沒攔著!
“但你拍我手!”孟小軍這語氣里多少帶些哀怨。
“那是因為你再光摸不吃,我就忍不住撲過去了。你不是說要等我養(yǎng)身體嗎?”
孟小軍愣住了,這里面好像是有點誤會。
但“那你為什么有段時間晚上對我愛答不理?”
“我們每天晚上不都聊天嗎?”錢木木一時沒轉(zhuǎn)過來。
“我是說你對我身體愛答不理!”孟小軍閉眼喊出來,也不怕媳婦笑了,這問題不解決,這個年過不去。
“那段時間你不是有點傷風嘛?我再惹你,你半夜再去洗澡,傷風會更嚴重!
破案了,但孟小軍還有一點疑問:“但你現(xiàn)在手癢的時間沒以前長了?”
錢木木憋不住了,笑出聲來,孟小軍現(xiàn)在真的很像丈夫總不交公\\糧,心聲疑竇的“怨婦”,性別反轉(zhuǎn)版。
“還不是因為你越來越不能忍,我才幾下,你就出汗。”
“你知道?”孟小軍一直以為自己的反應,是偷偷的。
“現(xiàn)在最了解你內(nèi)外的,除了你自己,就是我,你說我知不知道。我還知道你半夜洗澡都超一個小時;貋頃r等寒氣散了才上床。”
被媳婦完全揭穿,孟小軍一不做二不休,立馬向媳婦提出今夜做到底申請。
錢木木以明天要去城里買年貨打回。
就孟小軍的體力,她必須預留兩天臥床。
大年初二是個好日子,錢木木點頭那刻,孟小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馬行動。
春宵一夜,方知短。
孟小軍折騰起來,沒完沒了。
關(guān)燈關(guān)門,細節(jié)不可談。
月亮退場,太陽東升,初三是個艷陽天,錢木木躺在床上,已經(jīng)是條咸魚,翻身都難。
第一夜盡興,幸好沒中標。
錢木木抽空去醫(yī)院買回計生用品,讓孟小軍戴套上陣。
“我要等高考恢復考大學,等我去上大學,孩子生了沒看人,遭罪的還是孩子。等我大學畢業(yè)咱們再要!
對于什么時候要孩子,孟小軍沒意見,不要孩子都行,他和媳婦兩個人挺好。
但在乎的是,“媳婦,你要是去上大學,是要在外面工作,還是回島上?”
“你讀過軍校,在部隊前程似錦,再說國家培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好意思轉(zhuǎn)業(yè)嗎?”
孟小軍領(lǐng)會了,肯定道:“所以媳婦一定會回來。”
“那也不一定,世間分居兩地的夫妻又不是沒有。聽過一句話沒有,距離產(chǎn)生美,還能產(chǎn)生新鮮感,偶爾相聚,還能小別剩新婚!卞X木木尾音上挑,故意逗小軍。
孟小軍真的慌了,過來牢牢抱住她,低頭用頭拱她脖子,像個撒嬌的薩摩耶。
錢木木不忍心他慌太久,“回來,回來行了吧!
話音剛落,撒嬌就停止,男人真是現(xiàn)實的生物。
就不能讓她多享受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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