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川看著哈桑萊，苦笑道：“事情不是我干的，你讓我承認什么？”

哈桑萊一拍桌子，威脅道：“你以為晉野會幫你？錯了！明天，晉野就會回國。到時候，你就再也沒有靠山了。”

秦笑川嗤笑一聲：“還想嚴刑逼供？呵呵，你只要動我一根指頭，我保證晉野會讓你脫了這身衣服。”

“你在威脅我？”

“是。”

“秦笑川，你太單純了。其實，根本不用我們動手的。”

“什么意思？”

“你自己猜。你還是什么都不說？”

“我不知道說什么。”

“很好。我希望，我明天來的時候，你還這么嘴硬。”

哈桑萊氣呼呼地走人了。

深夜，哈桑萊拿著資料找到了胡仁。

為了審問秦笑川，胡仁一直待在警署。

現在哈欠連連，有些吃不消了。

見哈桑萊過來，胡仁立刻問道：“有進展了？”

哈桑萊拿出資料說：“實驗室出結果了。”

胡仁急問道：“查到是誰了？”

哈桑萊回道：“那枚指紋是尚連芝的。”

胡仁微微一愣：“尚連芝……她是不是秦笑川的保姆？”

“對。溫梭給秦笑川派了兩個保姆，一個叫阿梅，另外一個叫尚連芝。我們還找尚連芝問過話的。”

“一個保姆，怎么可能去動炸彈？肯定有問題。趕緊抓來問問。”

“呃……恐怕，我們沒法抓她。”

“什么意思？她死了？”

“這倒是沒有。”

“快說！為什么沒法抓她？”

“因為，她是軍防部的人。”

“什么？”這個消息，大大出乎胡仁的意料之外，“軍防部的？你沒弄錯？”

哈桑萊回道：“指紋鑒定結果出來之后，我第一時間就查了電腦系統，發現這枚指紋是尚連芝的。但是，資料上顯示，尚連芝很早就當了兵。”

“我繼續深查之后發現，尚連芝現在是軍防部的現役軍人。更多的信息資料，我已經無權訪問。署長——”

哈桑萊皺著眉頭，看著胡仁說：“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胡仁命令道：“說。”

哈桑萊便說了自己的想法：“偷黃金的，是不是軍防部？”

胡仁的表情變得怪異。

哈桑萊解釋道：“能解決地窟那些守衛，還能全身而退的，只有軍防部的特種部隊。還能將黃金悄無聲息運走的，也只有軍防部才有那個本事。”

胡仁下意識點了點頭：“有道理。也就是說，是尚連芝炸了秦笑川的別墅？”

哈桑萊回道：“可能性非常大。”

胡仁不解地問道：“尚連芝為什么要炸秦笑川的別墅？如果說她要殺秦笑川的話，是說不通的。那個時候，秦笑川早就離開……”

哈桑萊像是看清楚了一切假象，肯定地說：“她是在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什么意思？”

“要想盜取地窟的黃金，肯定會與守兵發生交火的。一旦交火，動靜必然很大。辦公樓上的人絕對能夠察覺，所以……”

“明白了。尚連芝炸掉秦笑川的別墅，就是為了轉移眾人的注意力。”

“對！我查過，秦笑川的別墅發生過三次較大的爆炸。其中兩次，是炸彈造成的。還有一次，是煤氣燃爆造成的。而且——”

哈桑萊拿出一份資料，說：“大寰球大堂的兩名保安遭到了襲擊，就是在別墅爆炸之后發生的。根據他們的描述，襲擊他們的人，就是尚連芝。”

“尚連芝為什么襲擊他們？當然是想通過步行梯進入地窟。但是，她卻沒料到，地窟4層到5層的路被封死了。”

“她的這一切舉動，都是在別墅爆炸之后發生的。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被爆炸所吸引，根本沒人注意到她。”

胡仁問道：“有監控視頻嗎？”

哈桑萊輕哼一聲：“軍方做事，是從來不留痕跡的。地窟、集團大堂以及周邊的監控視頻都被人銷毀了，無法恢復。”

“另外，我們調查后也確認，地窟的確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而地窟爆炸就在別墅爆炸之后。”

“所以，我們可能冤枉秦笑川了。盜取黃金的，極有可能是軍防部。”

胡仁一巴掌拍在腦門上，一臉愁容地說：“這他媽都算是什么事？為什么會牽扯到軍防部？難辦，真是難辦。”

哈桑萊試探地問道：“我要不要把尚連芝抓來問問？”

“等會！讓我想想。”

胡仁揉著額頭，來回踱步。

一分鐘后，他突然問道：“軍防部有沒有人跟我們提前打過招呼？”

哈桑萊想了想，回道：“沒有。”

“既然沒有的話……”胡仁斬釘截鐵地說：“當然得查！”

哈桑萊問道：“真查嗎？”

胡仁冷哼一聲，說：“賣命的事情，我們警方去干。黃金，卻被軍方弄走了。而且，還沒人跟我們打過招呼，這他媽也太欺負人了。查！必須查！另外……”

胡仁微頓后，才有些擔憂地說：“萬一不是軍方干的呢？我們必須得弄清楚。”

“好！”哈桑萊收拾著資料，說：“我這就帶人去抓尚連芝。”

“不！不能抓。”

胡仁給了自己的建議，說：“先給她打電話，讓她主動來一趟警署配合調查。她要是拒絕，你再帶人去抓。我們得給予軍防部一定的尊重。”

“明白。”哈桑萊立刻去辦。

就在尚連芝準備睡覺的時候，她接到了瓦省警方的電話，讓她去一趟警署。

她問了原因。

警方告訴她，是關于秦笑川的事情。

尚連芝問具體內容的時候，警方以不便告知為由拒絕了，只說見面談。

既然是秦笑川的事情，尚連芝就只好去了一趟警署。

她以為，自己是來配合調查的。

卻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被帶到了審訊室。

尚連芝看著哈桑萊，問道：“你們想干什么？”

哈桑萊回道：“想找你了解點情況。”

“帶我到審訊室了解情況？”

“有問題嗎？”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了你們，你們還懷疑什么？”

“你先坐下，我慢慢問。”

說著，哈桑萊將手放在了腰間的手槍上，算是給尚連芝一個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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