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遁夢術
“走吧。”黑影說。
林幻跟著黑影,飄出皇宮。眼前的景色一下子變得明亮了。
穆然前方閃現一束白光,黑影飄進了白光里。林幻也想跟進去,白光一閃,林幻本能的閉上眼睛。等他的再次睜開眼睛,白光不見了。黑影也跟著不見了。
“回來吧,回來吧。”
林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身不由己,他朝著聲音走去。隨即,他進入黑暗之中。
冷,透徹骨碎的冷,林幻雙手環抱著顫抖不已的身子,牙齒也不停的打顫。
“嘩啦……”
林幻覺得有只手抓著他的頭頂,把他從水中給拎了出來。林幻睜開眼睛,看到萊陽泓望著自己,萊陽泓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你把我推進‘玄冰池’了?”林幻問。
萊陽泓沒有回答林幻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見到他了?”
林幻點點頭。
“他是誰?”萊陽泓追問。
林幻搖搖頭。
“他長什么樣子?”萊陽泓問。
“我不知道。”林幻如實說。
“你已經見到他了,怎么會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萊陽泓不解的問。
林幻便把自己看到黑影的樣子一五一十的告訴給萊陽泓。萊陽泓聽后沉默不語。他自認為,憑借自己的道行和見識,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林幻所說的那個人,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他告訴你答案了?”萊陽泓問。
“他帶我進入了龍帝的夢境里,我看了要找的人。”林幻說。
“‘遁夢術’?”萊陽泓喃喃的說,“他到底是誰?他怎么會‘遁夢術’?”
“‘遁夢術’是很厲害的法術嗎?”林幻問。
“我聽仙師講過,‘遁夢術’是上古法術。會‘遁夢術’的人可以自由的進出別人的夢境。只是,這種法術早就失傳了。當世,應該沒有人會這種法術了。”萊陽泓說,“你知道龍帝要你找的人了嗎?”
“我沒看清她的臉,但我看到她左手腕有一個紅色蓮花胎記。”林幻說。
“她?莫非是個女人?”
“不,是個女孩。”
“既然知道了,你就去找吧,茫茫世界,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她。”萊陽泓說。
“不急,我有五年的時間呢。”林幻說,“好了,我要走了,后會有期。”
“慢著。”萊陽泓說,“聽說你去‘晚來春’見雋娘了?”
“你怎么知道?”林幻問。
“我是國師。”萊陽泓得意的說,“你見雋娘時,說了一句話,你可還記得?”
“當時,我說了好多話。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那一句?”林幻反問。
“你說,咱們好像在哪里見過。”萊陽泓模仿著林幻的說,“你就不覺得奇怪嗎?你一個小孩子,從來沒去過‘晚來春’。而雋娘只是那里的一個妓女。你們兩個怎可能見過面。”
林幻回想,他當時是說過這么一句話。但他當時并未在意。他只是想到了就隨口而出。當然,雋娘也并未在意。去“晚來春”的每一個男人都會說一兩句哄女人開心的話,雋娘聽多了,便不以為然了。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林幻問。
“你還不明白嗎?有時候,你說的話其實并不是你自己的想法。”萊陽泓說,“我若是沒判斷錯,雋娘應該認識你靈魂中的某一個人。要想知道‘他’的身份,雋娘或許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所以呢?”林幻接著問。
“所以,你該走了。”萊陽泓說,“該說的我都說了。至于如何去做,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走出“搖光閣”,林幻便徑直回家了。到家后,林幻看到林守才正喝酒呢。林守才一手拿著燒雞,一手拎著酒壺,喝得不亦樂乎。
“錢卜茍沒少給你錢啊,都吃得起燒雞了。”林幻譏諷說。
“小子,你干什么去了?到現在才來?”林守才看著林幻,但并未放下手中的燒雞。
林幻從林守才手中奪過燒雞,撕下一個雞腿,邊吃邊說:“錢卜茍沒有告訴你嗎?”
“錢大哥可真夠意思。”林守才喝了一口酒,興奮的說,“錢大哥說我兩有緣,昨日帶我去‘晚來春’,今日又送我十兩銀子。十兩銀子啊,我親爹活著時都沒有給我十兩銀子。”
林幻伸了伸懶腰,躺在床上,說:“我要睡覺了,你別打擾我啊。”
“太陽還沒落山,睡啥誰。”林守才扔掉手里的雞骨頭,拉起林幻說,“走,跟我進城。”
林幻本意是要拒絕,但他身子小。林守才抱起林幻便走,由不得他反抗。進城后,林守才帶著林幻徑直來到了賭場。到了賭場門口,林守才放把林幻放下。
“今日,再贏他幾局。”林守才說。
經過昨日之事,賭場里的人都認識林幻了。他們見林幻來了,早有人跑到后院稟報給錢卜茍了。錢卜茍正躺在床上,三房姨太正為他按摩呢,他聽到林守才帶著林幻來賭博,衣服也顧不得穿,趿拉著鞋便跑到了賭場門口。
林守才剛要踏進賭場的門,便被錢卜茍給攔住了。
“錢兄,你什么意思?”林守才問。
“賭場就要關門了,你不要進去了。”錢卜茍說。
林守才抬頭看了看天空,說:“錢兄,太陽還老高呢。平時賭場不都是太陽下山才關門嘛。”
“平時是平時,今日是今日。”錢卜茍說,“林老弟,我就把話給你挑明吧。以后,你就不要來我賭場了。”
“錢兄,你這可就不講理了。”林守才從口袋里摸出銀子,說,“我有錢。”
“你要進賭場也可以。但你兒子不能跟著。”錢卜茍說。
“錢兄,你這可就是不講理了。”林守才憤憤的說。
“我今日就給你不講理了。”錢卜茍說,“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自己進去;二,帶著你兒子離開。”
“我想要第三個選擇。”林幻說,“我能不能拿著錢離開啊?錢老板,事先咱們可是說好的。我隨時小孩子,但你也不能騙我,是不是?”
“你的那一份我已經給你爹了。”錢卜茍說。
“你給我爹的九牛一毛而已。”林幻說,“錢老板,我回來之前,國師可是給我說了,在京城不會有人欺負我。”
錢卜茍聽出林幻話中之意了。他雖然舍不得錢,但他也不敢得罪國師。
錢卜茍極不情愿的拿出五十兩銀子,遞給林幻。林幻拿了二十兩,其余的三十兩給林守才。林守才憑空得了三十兩銀子,心里是樂開了花,錢卜茍不讓他進賭場而引起的怒火早就消散了。
拿著銀子,林守才樂呵呵的回家了。林幻則去了“晚來春”。
由于天未黑,“晚來春”的客人不多。林幻站在門口,看到客廳里冷冷清清。不過,很快隨著老鴇的一句喊話,客廳很快就熱鬧起來。
“哎吆,小公子,你又來了。”老鴇走到林幻跟前,彎腰就要抱林幻,林幻用手推開了老鴇。隨即,林幻拿出銀子,丟給老鴇。
“叫雋娘來。”林幻說。
“雋娘啊,她今天身子不舒服。要不,我給你換一個姑娘吧。”老鴇不壞好意的笑道,“我給小公子你找一個姑娘的活比雋娘的好,保證小公子滿意,可好?”
“不,我就要雋娘。”林幻說,“既然雋娘不方便,那就算了吧。”
林幻想把給老鴇的錢要回來。
老鴇可是最見錢眼開的主。別人口袋里的錢她都想據為己有。現在,送給她的錢再想從她手里拿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小公子稍后。”老鴇笑著說,“我去看看雋娘,她身子若是不那么痛了,我就讓她接待你。”
話畢,老鴇便上了二樓。林幻跳上一個椅子,敲著二郎腿。一些沒客人的姑娘都過來圍觀林幻。有幾個放蕩點的女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林幻的臉蛋。
“小公子,讓我伺候你吧。我的功夫可比雋娘的好。”一個叫小翠的女人說。
女人和男人一樣。男人好色,女人也好色。男人喜歡少女,女人也喜歡少年,尤其是林幻這種少年老成的男人。當然,她們更多的是好奇,想知道一個小孩子怎么做那事情。
“你過來。”林幻用手指著小翠,說。
小翠被林幻點名了,臉上瞬間樂開了花,她扭著屁股,走到林幻跟前,舌頭舔著嘴巴,色瞇瞇的說:“公子,你要我做什么呢?”
林幻雙手捧著小翠的臉,審視了片刻,說:“你的鼻子太高了,不好看,你走吧。”
小翠被林幻羞辱了一番,心里賭氣,一跺腳,轉身離開了。
林幻又指著一個身著粉色衣服的女人說:“你過來。”
粉色衣服的女人把臉湊到林幻跟前,說:“你仔細看看,我臉上可有缺陷?”
“你身上的香水味很好聞。讓我親一口。”林幻用胳膊摟著女人的脖子,正要把嘴湊到女人的臉上。老鴇正在二樓樓梯口,大聲說,“小公子,上來吧。雋娘在屋里等你呢。”
林幻松開手,把女人推開。他從椅子上跳下來,穿過人群,上了樓。到了二樓口,老鴇小聲的對林幻說:“小公子,雋娘今日身子不舒服。她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可要多多包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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