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北原霸主
劉士杰回到部落翻身下馬,抱著王曉羨走過士兵兩旁矗立守護,士兵的手上持著長槍,守衛著通向金色帳篷的道路。
道路中間鋪著的羊毛地毯讓他感覺毫無顛簸。然后到了三丈方圓的大帳篷外。
劉先鋒昂首挺胸,右手握拳放在心口位置。大聲宣喝:“感恩神的庇佑,追隨神的指引。雪豹部落左帳先鋒劉士杰尋求世子,幸不辱命在公羊部尋得世子,以五十匹快馬答謝雄鷹部后返回,恭喜首領賀喜世子!”
雪豹部首領王銀豹聽完后先是小兒子回來了,不用為再立儲君發愁。(草原上長子四方御敵,幼子堅守部落),后又覺得痛失五十匹好馬肉疼不已。
帳篷中傳出雄渾有力的聲音“辛苦劉先鋒了,此番你營救世子有功當上一羊腿,將世子帶進來吧!
劉士杰將王曉羨抱進去,在門口左邊的肉架上取了一只羊腿退了出去,留下王曉羨看著王銀豹,王曉羨不知道該先說什么才好,極不情愿地先叫了一聲“爹爹”。
帳篷中左邊是肉架,掛滿了新鮮和蠟干的肉,右邊則是北原上不多見的瓜果和普通的葡萄。王銀豹半米高的桌案上是薩日朗花瓣制成的香料,制作工藝極其耗費時間。
那是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昂起的頭顱和挺拔的身姿好似頂天立地,一雙關公怒目的眼睛令人生畏。身上的白狼皮和手腕上的豹尾顯示著他是在方天地的主人,頭上虎牙作玉簪束發顯得勇猛至剛。
王銀豹發現不對勁,自己從來不說話的兒子怎么突然開口叫爹,繼續試探:“你這些時日到哪去了,為父因為你走失害怕擔心了好久,剛初春的狼餓了一個冬天,除了草和泥土什么都吃!
要是王曉羨知道其實可以不叫,一定拍斷大腿。
王曉羨:“沒有遇見豺狼,只是險些被雄鷹部的人擄走了!
王銀豹:“噢?那你這幾天都吃了什么?怕是餓壞了吧”
王曉羨:“草原上什么都沒有,餓極了吃了些蟲草,回來的路上在劉先鋒馬上吃了牛肉干”
王銀豹再也裝不住了:“你這妖魔到底是何人?為什么神魂如此凝實,我那兒子神魂很是虛弱”“若不快出來,我立馬將你打得魂飛破滅!門外將士聽令,給我傳大祭司來我帳篷”
王曉羨剛剛穿越,路上吃飽喝足睡著了放松了警惕,沒想到剛穿越就露餡了,心想一定要冷靜。
表面上故作鎮定也不慌張:“難道你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來了?”
王銀豹:“我那兒子生來極為瘦弱,身體羸弱多病,而且自從出生到五歲現在都不會說話,更不可能對答如流”。
“五歲怎么還這么小個頭,跟三歲似的”王曉羨心里很是無語。
“莫非你以為我雪豹部落上萬號人的大部落,窮得連世子都要拿蟲子吃過的根嗎?”“你很聰慧,我兒沒有那么聰慧,他命苦啊!
王曉羨晃過神心想“對一個小孩子都戒備心這么重,堪比曹阿瞞啊”,眼下不知道怎么回答,硬著頭皮認賊作父說道:“我真是你的親兒子呀。你看我手上這根豹尾就是信物!
王銀豹也不搭理他了:“待大祭司過來將你驅散你就魂飛破滅了,現在逃跑還來得及!
大祭司聽聞小世子平安歸來,扔掉酒壺翻身上馬就來了,路上沒能遇見傳令兵,行進的方向一會東一會西,歪歪扭扭。
那可是能振興雪豹部落的未來,盤古大神庇佑之人,世子出生的晚上,山上的雪豹還送來一頭皮毛鮮艷的白鹿,被視為天神賞賜雪豹部落的事跡。
從此五年后雪豹部落迎來了快速發展,白鹿到的地方就有肥美的草場,跟著白鹿就能豐衣足食,收攏了周邊的小部族,雪豹部落從三千人瘋狂上漲到了近萬人。
草原上不靠燒殺搶掠有如此快的發展速度,可以稱之為神跡。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鯽魚,有些本地鯽有些羅非魚。
可惜的是,王曉羨的母親在他出生時候難產,不久后重病死去了,王曉羨也被視為不祥的胎兒,會為草原帶來災厄。那個從中州翻過雪山到來的中州公主劉雪蓮,出淤泥而不染,淡然自處。
俠客的精神在她的身上淋漓盡致體現,放棄了中州的錦衣玉食,一心尋找神的遺跡來到北原,為了將這乾坤世界亂局平定,最后也沒能尋找到神留下的蹤跡。
或許是中州的男兒多是羸弱,以吸食五石散為樂,一旦上癮,停頓幾日就顯得整個人臉色蒼白。見到王銀豹時滿眼都是驚奇,世間居然有肌肉像是獵豹一般的男子,一瞬間就迷上那充滿荷爾蒙又躊躇滿志的男子。
那時王銀豹已經是30歲的壯年了。兩人不打不相識,最后王銀豹不顧部落將士的反對,和劉玉蓮成了歡喜冤家,只是兩年后,便陰陽兩隔,王銀豹也很是厭惡這個自己最小的孩子,卻不再納妃,也不曾立后。
可惜世子在娘胎里不足九個月便出生,先天羸弱,五歲還沒學會說話,還經常亂跑,瘦小的身軀穿著綿羊的皮毛,躲進羊群了一會就找不見了,羊群吃飽了又走開,留下世子蹲在地上數螞蟻。
這次世子離開了三日,大祭司當日占卜了一卦,牦牛頭骨裂開,法杖斷成兩截此乃大兇之兆。還想這世子就此殞命了,也算是解脫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沒想到今日醉酒間聽聞世子歸來。
大祭司牛文昊跑進帳篷,肥胖的身軀跑動時一抖一抖,一座小山將地面震得咚咚響?上
“世子你終于回來了,還以為你已經葬身豺狼腹中了。能再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盤古大神沒有放棄世子!
這個長得頭像愛因撕坦的糟老頭子把王曉羨嚇了一哆嗦,心里暗想“怕是個三個月沒洗澡,酒里聞不出一丁點人味,如果化驗師看到只怕是覺得血樣拿成了醫用酒精。”
王銀豹:“大祭司,你且仔細看看,這孩子真是我兒嗎?”
牛文昊:“莫非首領這些年子嗣繁多,十幾個公子中竟然不記得世子樣貌?這孩子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丹鳳眼,一字眉,臉龐清秀身軀瘦長,像極了南方中原人的相貌,雖然是羸弱了點,咦!不對勁!”
牛文昊突然一驚:“首領大事不妙啦,世子的神魂過于凝實了,怕是比當年的天可汗的神魂還要凝實,可是卻沒有半點武力,千萬不能讓其他部族的人發現。
“恭喜首領,我雪豹部落因盤古大神恩賜,將世子的神魂凝實,從此可以踏上修煉武道了!恭喜首領,此當浮一大白,今晚不醉不歸”。
王銀豹覺得不可思議,“牛文昊你可看清楚了,這孩子身上當真沒有妖魔附上,這孩子剛剛還學南方人叫我爹爹,你再看一遍!”
牛文昊趕忙再看一趟,確定世子體內只有一個靈魂,自己無比熟悉后,“回首領,恭喜首領得到盤古大神的恩賜,世子當日走失時我曾占卜一卦,被天象反噬,我也損了法器,自身遭了內傷,必定是窺視天神受到了懲罰,當今乾坤大陸還沒有說能讓人遭到算卦反噬的敵人,凡人只能蒙蔽天機卻無反噬威能,必定是天神授意以示警告!
王銀豹便問起王曉羨:“孩子,你可曾記得你的名字?”
王曉羨急中生智來了個忽悠故事,只能先認了這個便宜老爹保命了:“父親,我好像沒有名字,昨晚有一個滄桑的聲音在我腦海里告訴我。我是雪豹部落的世子,是未來草原進軍中原的領軍人物,給我賜名王曉羨,十八歲時便領軍南下!
牛文昊驚忙上前捂住王曉羨的嘴巴。“我的小祖宗呀,可千萬要亂說了,要是傳出去,大可汗馬上領兵攻打,只需三日,雪豹部就盡數滅亡了”
見牛文昊解釋得通,王銀豹也不再疑慮了,“十二歲前的草原男兒只有小名,你是世子,更加不可能成年前有名諱,也是應了天神的授意。孩子,全能的天神注視你左右,庇佑你的免受災厄。牛文昊,你先帶世子下去吧,既然他可以練武了,先教他練練馬刀吧,草原上的男兒都該上陣殺敵,切記不可讓第三人知道世子神魂的事,練武的事就交給劉士杰吧,他是我從奴隸中提拔起來的,往往最可靠的人還是自己扶持起來的人,我還活著時他一定還值得囑托。
王曉羨覺得自己蒙混過關太意外了,曲折那么多又那么湊巧。
“我會好好練武的,以后要將馬刀和弓箭練好,帶領部族向富饒的中州進發。”
王銀豹暗里沉思“一個孩子都說要向南方進發了嗎,這北原上的狼已經很是饑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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