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
除了一小段曖昧場面, 總體來說這一部電影還是很值得一看的,劇情緊湊,恐怖效果, 背景音樂都在線上。
景眠被嚇了好幾次, 但因為裴知敘坐在一旁,恐懼很快便消散了。
看完之后,景眠還認認真真地給這影片寫了個觀影評,發(fā)出去之后,才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裴知敘正在關機子,景眠也收拾了一下,說道:“話說阿敘, 你是不是不經常來這屋啊?東西都是新的。”
裴知敘正彎腰去關投影儀,聽見景眠的詢問之后身子微頓了一下, 隨后慢聲應道:“嗯,工作比較忙。”
“難怪,這里跟新的一樣。”景眠嘀咕了一句,裴知敘轉過了身, 景眠正背對著他將桌面上的奶茶拿起來,她的已經喝光了, 裴知敘的還有一大半, 扭頭問道:“你還喝嗎?”
她眼尖的抓到了裴知敘臉上有些不自然地神情,眨了一下眼,卻什么也沒看見。
難不成她看錯了?
裴知敘搖了搖頭:“不喝了, 我去做飯了, 時間不早了。”
“哦,好, 我把這里收拾一下。”景眠心里嘀咕了一句,應該是自己看錯了吧。
吃過晚飯洗漱結束沒多久,景眠就有點困了,最近在家都待懶散了,今天出門溜達了一圈都覺得累了,正好明天下午又要去蓉城,干脆就早睡了。
裴知敘在書房待了會,過來時景眠已經睡著了,他掀開被子躺進了床,景眠下意識的睜眼看了他一眼,隨后閉上眼迷迷糊糊地又粘了過來。
雙手圈著他的手臂,貼著他睡著了。
其實一開始景眠發(fā)現自己把裴知敘當做那個大兔娃娃抱著睡時,有努力的掰正自己的睡姿,但好幾年的習慣根本不是幾個晚上就改掉的,前半夜還克制著自己,后半夜就跟長在裴知敘身上一樣,睡得香甜。
后來她就看開了,反正裴知敘都沒說什么,那她……就抱著唄!
反正她睡著了又不知道。
而且裴知敘也從來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想來應該是已經習慣了。
當事人都沒意見,那她……就更加心安理得了。
裴知敘低頭替她把黏在臉上的頭發(fā)絲勾到耳后,盯著她看了一小會兒,才伸手將為他留的夜燈關掉。
黑暗中,他輕聲道:“晚安。”
翌日,景眠有些頭疼的從廁所里出來,她一直以為自己最近犯困是因為在家懶散了,沒想到是生理期要到了。
這次是提前了一周。
肚子隱隱作痛有些不舒服,這下午馬上要和裴知敘飛去蓉城玩了,又來了這么一出。
溫泉山莊,她這樣根本也泡不了溫泉。
裴知敘看著她一臉糾結的樣子,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景眠吁了口氣,有些無奈道:“我……大姨媽來了。”
裴知敘思索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擔心,便道:“那我們下次再去吧。”
語氣很平常,并沒有因為去不了而失落,景眠看了他幾秒,開口道:“還是能去的,我不去泡溫泉就好了,你好不容易休息幾天,總不能都待在家里吧?”
裴知敘走到她面前,笑道:“沒關系,這次去蓉城,本來就是想帶你去放松一下的,好了,你去躺著休息,我?guī)湍阒簏c紅糖水喝。”
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
景眠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裴知敘摟著推進了臥室。
行吧。
景眠抿了抿唇,又躺回了床上。
可能是因為生理期的影響,她沾上床,沒一會兒困意便又襲來了,景眠往被子里縮了縮,又閉眼睡去。
裴知敘煮好了紅糖水,盛了一杯端進了臥室,本想喊她起來的,但是看著她睡著之后,想了想又端著紅糖水出去了。
景眠這一覺又睡了一個小時,她起來時,裴知敘就坐在客廳里看電視,電視聲很小,她要走到沙發(fā)處才能聽見,裴知敘聽見響動聲之后,扭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后起了身走向廚房。
景眠聽見燃氣灶打開的聲音,她好奇地走過去,倚在玻璃門上往里頭看裴知敘正在熱剛才她煮的紅糖水。
廚房里彌漫著的都是甜味,景眠看著他拿著勺子攪動的樣子,腦子里蹦出了一個新鮮的詞。
男媽媽。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于炙熱,裴知敘側過身看了她一眼,問道:“盯著我做什么?”
景眠的嘴很快,她道:“你好賢惠。”
隨后便是輕笑聲,景眠有點臉紅,為什么在裴知敘面前越來越愛胡言亂語了。
裴知敘將火關掉,拿著杯子給她盛了一杯紅糖水,杯柄對著她,等她接了之后才開口問道:“那便宜了誰?”
便宜了誰?
當然是便宜了我。
景眠吸了吸氣,另一只手摸上了杯壁,高溫燙的她縮了一下,裴知敘無奈道:“多注意一點。”
景眠默默地比了個ok手勢,端著杯子回到了客廳中。
睡了個回籠覺,她精神已經好了不少,現在才發(fā)現昨天晚上放在客廳中的行李箱都不見了,她扭頭道:“你都掛起來了嗎?怎么不等我一起?”
“把衣服掛起來而已。”裴知敘輕聲應了句,“不過你那個小箱子還放在里面。”
小箱子,景眠想起來了,那里面裝的是她的貼身衣物,裴知敘估計也猜到了,她點了點頭,心道,裴知敘真的太心細了,難怪裴氏在他手上能夠蒸蒸日上!
裴知敘也重新坐了下來,他將電視聲放大了一些,兩個人便一起看著電視新聞,景眠小口小口的喝著紅糖水。
一杯下肚,感覺渾身都舒服了不少。
景眠深吸了一口氣,她將杯子放在茶幾上,整個人都窩在沙發(fā)上不動,她看著裴知敘,想了想道:“等后天,我們一起去周邊玩吧?”
過了前兩天,她基本就恢復活力了。
裴知敘看著她:“好,你想去哪兒?”
她還真不知道。
她抿著唇,腦子里面把錦城所有能玩能逛的地方都想了一遍,最后還真被她想到了一個地方。
靜安廟。
去拜一拜燒根香也不錯。
她道:“你覺得靜安廟怎么樣?”
靜安廟。
今天是大年初四,景眠怕人多,特意和裴知敘早起了,兩個人開著車到了靜安廟,沒想到找車位就找了很久了,最后開了很遠,才找到一個空位。
景眠與裴知敘并肩往寺廟走去,她哈了口氣,白煙在空氣中迅速形成,然后消散。她又哈了一口氣。
隨后聽見旁邊人輕笑了一聲,這笑聲好像再說她幼稚。
景眠扭過頭看了他一眼,裴知敘收斂了笑說道:“路滑,好好走路。”
昨天夜里下了場雨,早上氣溫又低,很多地方都結出了冰。
景眠應了聲好,好好地盯著路走。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靜安廟的門口,看著里面的人群,景眠道:“我還以為我們已經夠早了。”
裴知敘嗯了聲,“走吧,進去看看。”
她嗯了聲,二人并肩往里走。
靜安廟的位置其實就在景眠游樂園附近,雖然是附近,不過景眠上回從游樂園開車過來的時候,也開了進二十分鐘。
兩個人買了香,隨著人群一起拜了拜佛。
景眠從口袋里面摸出兩個硬幣,塞了一個在裴知敘手心里,隨后順勢拉起他的手腕,拉著他朝另一方走去。
裴知敘抓著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干燥微涼,皮膚白皙,她不怎么喜歡弄指甲,指甲上永遠都是干干凈凈的。
他想讓她牽住自己的手。
輕抿了一下唇,裴知敘閉了一下眼,很快又睜開,心中已經沒有了雜念。
景眠拉著他到了許愿池,上回她來求平安福的時候就看見了,只不過那時候她沒有帶硬幣,也很累,就放棄了。
安排了今天要來,她昨天和裴知敘一起去超市的時候,還特意換了兩個硬幣。
她道:“許個愿丟進去。”
許愿池里的水很清澈,沉在底下的硬幣被陽光照著泛著銀光。
裴知敘粗略地看了一眼,再看向身旁的人,景眠也能雙手合十開始認認真真的許愿了。
昨天晚上下了雨,可今天卻是個好天氣,陽光懶洋洋的灑在景眠身上,為她渡了一層金色柔光。
她有什么愿望?
裴知敘有點好奇,他想和景眠說,如果有愿望,他肯定比佛更快的替她實現。
景眠很快就許好愿望了,她睜開眼就對上了裴知敘的雙眼,愣了一下,還想說偷看一下裴知敘呢。
她虔誠地將硬幣拋進了許愿池里,又雙手合十安靜了幾秒,隨后才睜開眼,問道:“你許了嗎?”
“還沒有。”裴知敘喉結滑動了一下。
垂眸看了一眼手心里已經帶上溫度的硬幣,骨節(jié)分明的手合十,學著景眠剛才的樣子,虔誠閉上眼。
他會許什么愿望?
景眠手指絞在了一起,有點好奇。
裴知敘許愿很快,他將硬幣拋進了水池里,硬幣在水中翻了一下,落下去時居然和景眠丟的那一枚重合在了一起。
景眠看著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興奮地抓住了裴知敘的手臂,她驚喜道:“你看,你看!合在一起了唉!”
裴知敘也驚到了一下,他含著笑將拉住景眠的手,安撫道:“好了。”
她這一驚呼,周邊許愿的人都將目光探向他們。
景眠這才覺得自己的有點過于開心了。
但還是好神奇,他們二人的硬幣在同一個位置,緊緊地合在了一起,要是不仔細看,還以為只有一枚硬幣。
兩個人又在寺廟中逛了一會兒,景眠先去了趟洗手間,只不過人多,排了會隊,過了十來分鐘才和裴知敘匯合,她拍了拍胸脯:“要是下回還來,咱們找個工作日來吧。”
人可以說是絡繹不絕,比他們剛來的時候更多了。
“好。”
二人并肩走下了臺階,景眠忍不住問道:“你許了什么愿?”
裴知敘反問道:“你許了什么愿?”
二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隨即笑開了,景眠嘟囔道:“還是不說了吧,說出來怕不靈驗。”
——我希望裴知敘能夠喜歡我。
裴知敘低低的應了一聲。
——我希望景眠能夠愛我。
希望佛祖,能夠早日受理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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