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皇后誤會了
錢書瑤試圖解釋一下, 讓賀干昭明白他是誤會了,但是越解釋越亂,不但賀干昭沒相信, 其他人的眼圈都紅了, 甜果都已經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了。
賀干昭說道:“放心,孤一點會想辦法找到能救你的人。”
“倒也不用吧……”錢書瑤覺得問題還沒到這么嚴重的地方, 其實她并沒有覺得自己哪里不好,而且不做夢之后連精神頭都好了不少。
國師左看看右看看,終于明白問題出在了哪里,但是他不解釋,就裝作什么都沒發現任由賀干昭誤會。
從那天之后, 賀干昭像是變了一個人樣, 不逗錢書瑤了, 也不跟她鬧了,小心翼翼的像是對待一個易碎的娃娃。
幾個貼身伺候知道內情的下人更是仔細小心, 素梅每隔一個時辰就給她把一次脈, 甜果甚至都不讓她下地了。
錢書瑤受不了了, 她自認沒有那個享福的命, 于是反復跟賀干昭解釋,自己真的沒事,國師不是那個意思。
賀干昭一個字都不相信, 他堅持認為錢書瑤這么說是怕他擔心。
錢書瑤沒辦法, 只能找國師求助, 國師拒絕幫忙:“太子妃殿下,老衲覺得讓太子這樣誤會是有好處的。”
“有沒有好處這件事可以一會兒再說, 本宮有個疑問。”錢書瑤說:“國師什么時候自稱貧尼呢?”
國師的面色有些為難:“這個自稱的問題吧, 不能亂來。”
“國師這還不算亂來嗎?”錢書瑤感覺他哪天自稱“咱家”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國師隨意抓了一把銅板丟在桌子上:“這個問題就不要糾結了, 微臣幫殿下推演一掛。”
錢書瑤一臉震驚:“國師推演如此隨便的嗎?”
“不然呢?”國師反問道:“難道還需要焚香沐浴嗎?”
“那倒不用,但是起碼要鄭重一下吧。”錢書瑤指了一下桌子上那些隨意散亂的銅板說:“這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胡來啊。”
國師一臉無辜的說:“微臣名諱剛好姓胡單名一個來字。”
錢書瑤感嘆,這名字取的還真是有點兒胡來啊。
“敢問此名是何人所取啊。”
國師朝天拱起手:“先師所賜。”
既然是已過世的長者,就不好說人家,錢書瑤轉移話題:“咱們還是說說這個卦象吧。”
國師解釋:“從我們玄學一脈來說,推演的過程和手法都沒有那么固定,而且在絕對的本事的前提下,也沒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要結果。”
錢書瑤覺得他這個解釋不怎么靠譜,不過現在也沒辦法,只能選擇相信:“好吧,那就請國師看看是什么結果。”
國師并沒有解釋卦象:“太子妃似乎很嫌棄,心不誠可不大好。”
錢書瑤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一個自己都不怎么靠譜的人讓她心誠?原來這年頭當國師的都是這么坑蒙拐騙的嗎?
“阿彌陀佛。”國師再一次強調:“太子妃要心誠。”
“好吧好吧。”錢書瑤敷衍道:“本宮心誠,現在的心特別特別的誠。”
國師笑了:“好,既然太子妃心誠,那么就要說實話。”
錢書瑤狐疑地看著他:“我怎么覺得國師在給本宮下套呢?”
“當然沒有。”國師馬上否決:“微臣只是為了更好的幫助太子妃殿下。”
錢書瑤:“好吧,那國師請說。”
國師微微一笑:“阿彌陀佛,敢問殿下從何處來?可知道自己要往何處去?”
“你還說沒下套?”錢書瑤氣壞了,他們在陶城的時候就已經達成了默契,有的事情不許問的。
國師老神在在并不覺得自己違背了約定:“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太子妃有了困惑,要解困惑自然該說的就得說了。”
錢書瑤臉都綠了:“我現在的困惑還不都是你造成?你算計我!”
她現在終于明白國師為什么任由賀干昭誤會了,原來在這兒等著呢,看著不大點兒一個,怎么這么多心眼兒。
不得不承認,國師的外貌太容易讓人放松警惕了,即使知道他已經一百多歲了,但是還會下意識的把他當成十來歲的小娃娃。
國師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微笑:“貧僧從來不隨便算計人的,太子妃放心呦。”
錢書瑤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是,不算計人,就是忽悠人。
“好啊,想知道我哪兒來的對吧?好,告訴你,我河北來的。”
國師臉上的笑意僵住了,這算是什么回答:
錢書瑤得意了,她知道國師是想問她來自哪個時空,她偏不說,國師問的來自哪里,那她回答自己的祖籍也沒毛病。
國師冷不丁的被噎了一下,不甘心:“那太子妃想要去往哪里?”
錢書瑤無奈道:“去哪里是我能說的算嗎?”
這句話可是實話,她一睜眼就到了這里,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也沒人問過她愿不愿意。就讓她覺得很郁悶。
國師感覺自己似乎被帶進溝里了,感覺似乎哪里都不大對勁,于是決定換一個角度問談話。
“太子妃似乎不相信貧僧。”
錢書瑤實誠的點點頭:“是不怎么相信。”
國師張了張嘴,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殿下就不能委婉一些?”
“可以。”錢書瑤也干脆,馬上換了一個說法:“本宮對國師十分信任,但是本宮就是不想說。”
國師面無表情:“感覺似乎并沒有被安慰到。”
“沒有嗎?”錢書瑤有些為難:“讓我哄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倒是不難,但是哄一個一百多歲的老孩子就挺難的了。”
國師感覺自己現在并不想說話,并且打算朝她丟一只狗。
其實國師也挺倒霉的,他并不想一輩子維持一個孩童的樣子,畢竟小孩子的外貌有的時候在外面行走會不方便,但是他們這一脈的特性就是一旦接手了師父的衣缽,那樣貌就定格在了那一刻。
也是趕上他倒霉,十歲那年上一代國師突然過世了,他被迫早早的接替了師父,導致了他一直維持十歲的樣子,偏偏他又是長得可愛那一款的,經常會被不知道他身份的人摸頭逗弄,
七十多歲的時候還被一個九歲的小姑娘送過糖葫蘆,前年還碰上過拍花子要把他拐走賣錢。
兩個人的話題一直沒能統一,所以國師想知道的東西沒能知道,錢書瑤想要解決的問題也沒能解決,簡單來說就是兩敗俱傷。
回到東宮,錢書瑤繼續當她的兩條腿的保護動物,換個角度想,一張嘴水就喂到嘴邊,人還沒下床呢,鞋都給穿好了,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錢書瑤琢磨了半天,好吧,還真接受不了。
她就想不通了,以前不管她說什么甜果都會相信的,在她眼里自家小姐就沒有說過假話,那這一次怎么就說什么都不信了呢?
心情不好就容易煩躁,越是煩躁就越是發生讓她郁悶的事情。
皇后聽說了她在東宮的待遇以為她是有喜了,頓時喜不自禁,等到她請安的時候拉著手噓寒問暖的說個不停。
錢書瑤并沒有意識到皇后已經想歪了,或者說是沒心情考慮皇后而變化,只是因為她是被賀干昭交代過順便感染了同樣的毛病,有些尷尬的受著,沒有多說話。
皇后見她這個反應,就以為自己猜對了,心里更是高興了,連忙讓人請太醫。
錢書瑤天天被素梅跟著診脈,已經有了心理陰影,本能的拒絕:“素梅每日都會給兒臣請脈,母后就放心吧。”
皇后只當她害羞,并沒有勉強:“最近胃口怎么樣?”
錢書瑤最近把喂了太多的補品,見到吃的都不想張嘴了:“許是天氣不好,胃口也不怎么好。”
“胃口不好吃些酸的辣的就好了。”皇后連忙交代自己的貼身宮女去準備吃食,還特別交代一定要親自盯著。
宮里勾心斗角的事情多了,可不能讓太子妃吃壞了東西。
錢書瑤這幾天的胃口一直不怎么好,看到一桌子酸酸辣辣的,倒是有些開胃,吃了不少。
皇后心里樂開了花:“總該多吃一些才好,看看這瘦的,將來怎么受得住。”
錢書瑤覺得自己現在挺好,再胖就需要減肥了,不過皇后盛情難卻,她就又多吃了些。
皇后笑道:“你若是喜歡,就帶了廚子回去,做些愛吃的。”
錢書瑤受寵若驚:“兒臣怎能從母后這兒帶人,素梅和甜果的手藝不錯,兒臣胃口不好的時候,她們也會弄些可口的小食開胃,母后盡管放心就是了。”
皇后怕她害羞不再多提這件事,轉而問起賀干昭:“太子他近來心情可好?”
賀干昭禁足是因為賜死小勺,后來發現小勺沒死理應解了禁足才是,但是皇上就像是把這件事忘記了一樣,只字不提,仿若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雖然皇后并不怕皇上,但是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所以也不能說什么,心里卻是擔心著兒子。
錢書瑤覺得賀干昭好像并不怎么在意:“殿下看起來狀態還不錯,這幾日的心情也是很好。”
皇后琢磨著既然是太子妃有孕了,那么太子高興也是正常的,于是點點頭:“有喜事高興也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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