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路遇伸冤女
唐兆感覺錢書瑤就是一個挖坑能手, 不但挖坑,等人家掉坑里還要順便埋點兒土。
“是嗎?還好吧,我覺得我是個好人。”錢書瑤說的特別真誠。
賀干昭安慰她:“沒事兒, 好人也有坑人的時候。”
這么一說錢書瑤心里舒坦了, 沒錯吧,她就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幾個人就這么丟下滿懷希翼的李蓉兒離開了太子府, 一路往龍脈趕。
路上賀干昭就能感覺明顯的不對勁兒了,他對于皇上手下的調(diào)查手法太熟悉了,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那幾個調(diào)查龍脈的人。
不得不承認那些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調(diào)查的路線大抵是對的,不過一些小細節(jié)出了錯誤, 就比如他們調(diào)查到了龍脈在京城往東走, 但是他們沒想到通往龍脈的路是從京郊過去, 根本就離城沒有那么遠。
根據(jù)賀干昭得到的情報,那些人已經(jīng)查到東三城那邊了, 他想著閑著也是閑著, 就不如給那些人在添點兒事情做, 命令自己的人做一些隱藏的引導(dǎo), 直接把那些人的目標引到了更遠的方向,沒個一年半載算是回不來了。
錢書瑤盯著賀干昭給了他一個極為誠懇的評價:“你可真是沒長成的竹子啊。”
賀干昭挑眉:“夫人此言何解呀?”
錢書瑤回答:“是真筍(損)啊!”
“哈哈哈哈哈。”唐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小師弟啊,在家里有小師妹損你, 在外面有弟妹損你, 這種情形是不是應(yīng)該說你運氣好啊。”
賀干昭無奈道:“師兄,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了。”
唐兆:“那可不行,小十七沒來, 生活寂寞啊。”
他們這次出來因為是要去龍脈, 所以一個人都沒帶, 素梅甜果都沒跟著。
還真別說,十七不在的確有一點點寂寞,錢書瑤感嘆:“不知道私軍里的那些人會不會有咱們這種感覺。”
“當然會。”賀干昭回答:“他們這么久沒見十七,怕是也極為想念,所以臨走前把十七踢到駐地去了。”
錢書瑤無語,私軍那些兄弟到底是到了哪輩子的霉了,人家哪兒想了啊。
唐兆的思考角度和她不一樣:“十七做錯什么了?”
錢書瑤疑惑地問:“十七犯錯了嗎?”
賀干昭回答:“他什么都沒錯啊。”
唐兆更奇怪了:“既然什么都沒做錯,為何要送他去挨揍?”
錢書瑤反應(yīng)過來了,私軍里的人可都憋著勁兒揍十七呢,這個時候把人送去可不就是挨揍嘛。
賀干昭倒是不怎么在意:“無妨,能打得過他的沒幾個,他還挺愿意去的。”
錢書瑤更同情那些私軍了,氣不過還打不過,這得多郁悶。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師父,有人在前面跪著。”
趕車的是唐兆的小徒弟,自從小時候被他帶回龍脈之后,第一次跟著他出來,還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唐兆探頭往外看了一眼:“別怕,跟咱們沒關(guān)系,是找你小師叔的。”
“問都沒問就知道是找誰的?”錢書瑤不相信,她覺得如果外面的人知道他們的身份的話,那就肯定有問題,畢竟他們坐的是普通的馬車,不是太子府帶著皇家標記的馬車。
賀干昭索性不露面了:“小師侄你去問問。”
小師侄也聽話,直接跳下車就過去問了。
那個跪地伸冤的女子還真知道里面坐的誰,開口就是求太子爺做主。
錢書瑤忍不住探出頭去問:“那位姑娘,你都沒看見車里坐的人,怎么就求太子爺做主呢?我一個姑娘家家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太子吧。”
那姑娘也愣住了:“你不是太子為什么在馬車上貼字?”
錢書瑤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車棚上,上面貼著一張紙,上書五個大字:“吾乃太子爺。”
難怪人家直接喊太子伸冤呢,她順手把那張紙摘下來回到車廂:“殿下,咱們可不能這么囂張吧。”
賀干昭接過去看了一眼,揮手就拍在了唐兆的臉上,他們兩個是先上車的,唐兆是最后上車的,他上車的時候還沒貼這張紙,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唐兆上車前貼上的。
唐兆淡定的把紙拿下來:“急什么,你這個身份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然要大張旗鼓的展示出來了。”
錢書瑤就想不明白了,現(xiàn)在賀干昭可是打著身體沒恢復(fù)的理由在太子府休息,他們是隱蔽出行,唐兆這么大張旗鼓的把太子名號打出來是為了什么啊。
賀干昭很快就想明白了唐兆為什么這么做的原因,也明白了錢書瑤的疑惑,并沒有直接幫她解惑,而是問她:“夫人如若在大街上看到一輛馬車上也這樣貼著對方的身份,會如何做想?”
“我會以為他們腦子有病。”錢書瑤一絲猶豫都沒有 ,想都不用想。
這里的馬車出行,如果是有身份的人家,都會把家族的徽號掛在馬車上,而不是隨便弄張紙貼上,而且這張紙上的字寫的跟小孩子寫的一樣,所以一般人看到他們這樣根本就不可能相信這里面真的有太子爺,反而會認為他們有病。
經(jīng)過賀干昭這么一點撥,錢書瑤就開始琢磨開了,這個伸冤的女子要么就是有莫大的冤情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只能碰碰運氣,要么就是某些人派來的細作。
錢書瑤直接對趕車的小徒弟說:“請那位姑娘上車吧。”
姑娘上車后左右看看,愣住了,她也不知道這兩位公子到底誰是太子 ,就這么跪在靠近車門的位置不知道該說什么。
錢書瑤朝她招招手:“姑娘,過來我這里說說話。”
姑娘看看賀干昭和唐兆,見他倆沒說話,小心翼翼的挪到錢書瑤身邊:“見過這位夫人。”
錢書瑤拿過她手里的訴狀看了幾眼:“你為什么會認為我們這里有太子的?”
姑娘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就是有人告訴民女,說今日太子爺?shù)淖{會過這里,民女從早上就一直守在這里,就看到這馬車上貼著的字。”
錢書瑤皺起眉頭:“你是說有人告訴你我們今日會從這里路過?”
她看了賀干昭一眼接著問:“什么時候的事?”
姑娘回憶了一下說:“五日之前吧。”
五日之前?聽到這個答案幾個人都懵了,五日之前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會往這邊走。
賀干昭直接開口問:“是什么人告訴你的?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姑娘搖了搖頭:“民女并不認識他,他說自己是入世游歷的,給了民女安頓的銀兩就走了。”
“他把你安頓好了?”錢書瑤上下看了她一番:“那你為何如此狼狽?”
姑娘說話的時候身上還在不自覺的發(fā)抖:“昨日那些迫害民女的歹人找了過來,要抓民女回去,民女拼盡了全力才逃出來。”
她身上的血跡都有些干涸,傷口也微微有些結(jié)痂了,說是昨日傷的倒也能取信與人。
錢書瑤有些頭疼,得了,想不通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所以幫助這個姑娘的人到底是誰啊?難不成還能未卜先知?有這個本事的除了師父也只有甜果了吧。
她心里一動,突然有了一個猜測:“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么樣子嗎?描述一下?”
姑娘回憶了一下,仔細描述一下,還真挺詳細。
聽完三個人又更懵了,不管從哪個角度聽,那姑娘口中描述的人都像是他們的師父,所以師父連句招呼都沒打,坑了一把徒弟就走了?
賀干昭琢磨著師父雖然有時候不怎么靠譜,但是關(guān)鍵時刻還是挺能信的住的,既然如此,那就先幫人家姑娘把冤屈解決了再說吧。
他突然看了唐兆一眼:“你為什么在馬車上貼字?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唐兆馬上搖頭:“不知道,我就是隨便貼的。”
賀干昭狐疑地看著他,明顯根本就不相信。
錢書瑤有些懷疑,附到賀干昭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她懷疑這姑娘真的是奸細,故意描述出他們師父的樣子好取信他們,但是賀干昭覺得不可能,師父離開龍脈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而且基本上都是晝伏夜出,可以肯定對家的人不可能知道他的樣貌。
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姑娘說的都是實情,不過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讓賀干昭養(yǎng)成了一個習(xí)慣,不論什么時候都會留下一絲戒備,當然了,這種戒備不包括錢書瑤。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從一開始他對錢書瑤就沒有戒備,即使當時對于這個本應(yīng)早早過世的未婚妻就有懷疑,但是卻沒有一絲戒備,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既然要幫助姑娘伸冤,他們就不能繼續(xù)趕路了,先找了一處地方休息,認真聽姑娘的冤情。
這姑娘名叫宋菊兒,原本家里也算是小有家產(chǎn),長得清秀可人,然后就是了常見的俗套故事,被當?shù)馗改腹俚膬鹤涌瓷狭耍且プ鲦匀徊辉敢猓改腹僬讨鴻?quán)勢奪了她的家產(chǎn),迫害了她的家人,父兄拼了命把她送出來逃命,那父母官的公子卻一路追趕。
賀干昭覺得不對,這樣的事情師父派人跟他捎個話他就能解決,不可能還要親自出山點撥這姑娘,肯定還有什么內(nèi)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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