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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尷尬


“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我抖著聲音問。
  心里害怕極了,她怎么在這里?還上了杜若的身。
  她咯咯地笑著,把刀子抵在我的臉上,我絲毫不懷疑只要她稍稍一用力,我的臉上就是一道口子。
  “你被韓正寰睡過了?”她挑眉問,臉上的厭惡十分明顯。
  我抿著唇,腦子里一直思考著逃脫的方法,現(xiàn)在身上沒有一點力氣,胃里還泛著酸水,難受的不行。
  見我不說話,她腳上用力,眼中滿是陰狠,不屑的說:“真沒想到現(xiàn)在他的口味竟然變得這么奇怪,他以前的女人可是大美女,現(xiàn)在卻看上你這么個村姑。”
  我心頭一震,面上不動聲色,道:“大概是在地下關(guān)的太久了吧。”
  “你還挺有趣。”她收回腳,手里的刀子卻更用力,我心跳越來越快,眼淚在打轉(zhuǎn)。
  我的樣貌雖然不是很漂亮的那種,但也算得上清秀,只是從小在村子里長大,經(jīng)常干活,風吹日曬的,又從來沒有正經(jīng)保養(yǎng)過,頂多抹點雪花膏,所以看著肯定是沒有杜若好看。
  好歹我也是個女人啊,本來臉蛋就不十分出眾,再被她拉個口子,那我以后就真的沒勇氣見人了。
  “知道我今天為什么來找你么?”她說。
  我努力的往床上縮著身子,擠出笑容來,討好的說:“不知道,你有事就說,我能幫的一定幫。”
  相對臉蛋來說,面子骨氣根本不算什么。
  她哼笑一聲,輕蔑的道:“我一直很好奇,韓正寰拼死相護的女人到底是如何,今天仔細一看,也不過如此,長得丑就算了,還膽小如鼠。”
  說著,用刀子在我臉上拍了兩下子,然后站了起來。
  “對,對,你說的都對。”我笑著說。
  說話的時候,我不著痕跡的把手伸到兜里,心里稍稍安定了不少,還有兩張鎮(zhèn)魂符。
  “千年之前韓正寰身邊也有一個女人,那真的是天仙一樣的人物。”杜若瞥了我一眼,說。
  我動作一頓,心里有點苦澀,維持著之前的笑容,說:“正好配他。”
  “是啊,正好配他。”她輕聲說著,突然轉(zhuǎn)身,手里的刀子再度橫在我的脖子上,“可是你算是什么東西?就憑你也配站在他身邊?”
  我被她嚇得脊背一涼,看準這個機會,淡淡的說:“可惜,他就是看上我了。”說著,我把鎮(zhèn)魂符一下子拍到她的腦門上。
  嘴里一刻不停的念著鎮(zhèn)魂咒,一腳把她踢開。
  靠,我跟他的事情用得著你來嫌棄?
  我越想越窩火,嘴里的鎮(zhèn)魂咒念的越來越快。
  杜若退到門邊,身體劇烈的抖動著,眼神卻像是淬了毒一般。
  她獰笑著,伸手把額頭上的鎮(zhèn)魂符拿下來,慢慢的撕碎,道:“真是小看了你。”
  她居然不怕?
  我腿肚子不由得發(fā)抖,慢慢的往窗邊靠,想要找機會從窗戶跳出去。
  她陰狠的笑著,“你去死吧。”說著,拿著刀子朝著我扎過來。
  我側(cè)身避過,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她抓住頭發(fā),硬生生的薅回去了。
  “去死吧。”她使勁的掐著我的脖子。
  我被掐的臉色漲紅,不經(jīng)意間看見杜若的腳下竟然有兩道影子。
  我死命的推搡著她,掙扎著,脖子上的血淚珠從衣服里掉了出來。
  杜若一看見血淚珠,身體猛地僵住,看著我的目光仿佛要生啃了我一般,“他竟然把這個給了你?他竟然給了你?”
  她神情癲狂,笑中帶淚,右手顫抖著拿起血淚珠。
  我心中一動,突然想起韓正寰的話,想要找他就把血淚珠放進嘴里。
  當下也就不再猶豫,張嘴就咬上她的手,把血淚珠含進嘴里。
  “滾開。”杜若叫了一聲,抬腳就要踢在我的肚子上。
  這時,一道陰風刮過,只聽杜若慘叫一聲,直接撞到墻上。
  韓正寰把我抱起來,冷冷的看著杜若,“不要三番兩次挑戰(zhàn)我的底線,不然,誰都保不住你。”
  杜若狠狠的瞪著我,突然笑了,道:“你就是為了她才一直不肯答應?不過是個尋常村姑,你若是答應了,今后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便是你心愛的女人,或許也能再回來。”
  我聽著這話,差點把嘴里的血噴出來,我有那么差嗎?
  “滾!”韓正寰冷喝一聲,下一刻,窗戶猛地被撞開,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扔了出去,那女人的慘叫聲從老遠的地方傳回來,杜若白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
  我把嘴里的血淚珠和血吐出來,現(xiàn)在腿還是一陣陣的發(fā)軟。
  不過,看著地上的血我發(fā)了愁,這不是我的,是我從杜若手上咬下來的。
  她手上被我咬了好大一塊傷,現(xiàn)在牙印看著還挺恐怖。
  我真的不是故意,我默默的在心里懺悔,當時真的是被逼急了。
  “受傷沒?”韓正寰緊張的看著我,把我放到地上,雙手順著我的胳膊往下摸,想要檢查我是否受傷。
  我趕緊按住他的手,不是害羞不讓他摸,是我腿軟,站不住。
  “剛剛她說你以前有個……”我猶豫了半天,想要問問他杜若說的他心愛的女人是誰,可是話說到一半,門被推開,杜衡走進來。
  他看見杜若躺在地上,又看看我的樣子,已經(jīng)明白了情況,確定杜若沒事,就直接把她扶到床上。
  齊林和燕子也進來了。
  “怎么了這是?”齊林驚訝的問。
  我把手從韓正寰的胳膊上收回來,扶著桌子站穩(wěn),說:“剛剛杜若被那種東西上了身,要掐死我,我不得已就把她打暈了。”
  杜衡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不過也沒拆穿我。
  齊林和燕子俱是臉色一白。
  我們說話的功夫杜若已經(jīng)醒過來,她皺著眉頭,捂著被我咬傷的手指,表情痛苦,“我這是怎么了?”
  “剛剛你被臟東西上了身,陸冉就把你打暈了。”杜衡概括說。
  我抬眼看向他,他這么一說,我怎么感覺我的責任要小很多呢?
  杜若點頭,感激的看向我,“謝謝你。”
  我看著她受傷的手指,有些心虛,干笑著說:“不用客氣,應該的。”
  “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你還記得么?”杜衡問杜若。
  杜若先是一臉的迷茫,然后倏地臉色一白,身體有些發(fā)抖,緊緊地抓著杜衡的胳膊,說:“剛剛我正在跟齊林喝酒,本來已經(jīng)暈暈乎乎的,突然眼前閃過一道黑影,我腦袋一暈,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但我自始至終都好痛苦,就好像有人在擠壓我一樣,哥,我好怕。”
  她抱著杜衡開始哭。
  我聽著,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小冉,你脖子怎么了?疼不疼?我送你去醫(yī)院吧。”燕子看到我脖子上被掐的紅痕,著急的問。
  我搖搖頭,“我忙著拉住她,不用,我沒事了,不用送醫(yī)院。”
  我這可不能算是工傷,去醫(yī)院還要自己花錢,不去。
  現(xiàn)在,我手里存款只有上次的三千,還要留著冬天換爐子,家里現(xiàn)在的爐子燒不熱,總不能讓姥姥大冬天的跟我挨凍。
  再就是總花齊浩的錢,我是真的不好意思。
  唔,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或許我過幾天也得打點零工,掙點錢。
  杜衡看我一眼,跟杜若說:“讓林子給你處理下傷口,我送陸冉去醫(yī)院。”
  “不用,真的不用,我現(xiàn)在挺好。”我忙著拒絕。
  韓正寰還正在我旁邊,目光復雜的看著我。
  杜衡完全不理我,跟齊林和燕子叮囑一句:“幫我好好照顧我妹。”然后直接抱著我往外走。
  我抓著他的袖子,“真的不用,哥啊,我叫你哥行不?你可憐可憐我,別送我過去了,直接送我回去吧。”
  他淡淡的看我一眼,道:“醫(yī)院費我出。”
  “啊,我脖子真的有點疼,你走快點。”我馬上說。
  “看你那點出息。”他笑罵道。
  我哼了一聲,“一分錢餓死英雄漢,你是不會懂我的苦衷的。”
  跟他說著話,我四處看著,卻發(fā)現(xiàn)韓正寰沒跟出來。
  “韓正寰,你在哪里?”我在心里說。
  好半天,他才說:“我有急事,你好好的養(yǎng)著,過幾天我來看你。”
  他的聲音里滿滿都是無奈,還有一股狠意。
  我聽著他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忙著追問:“你要去哪里?你要干什么事?你別想不開。”
  他沉默片刻,聲音里帶了淡淡的笑意,說:“丫頭,等我。”
  說完這句,無論我怎么喊他,都再也沒有回聲。
  杜衡把我放到車上,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說:“在想他?”
  “啊?”我冷冷的看向他,根本沒聽清他的話。
  他給我系上安全帶,聲音里帶著埋怨,說:“你在我懷里的時候,就不能不想別的男人?”
  這一句噎得我難受死了,“去你的,說的那么曖昧干嘛。”
  他笑了聲,“看來你的魂沒全丟。”
  我瞪他一眼,不想再跟他說話。
  我就想不明白了,以前那么嚴肅的一個人,怎么會變成這樣?
  到了醫(yī)院,還是上次的老醫(yī)生給我看的脖子,這次只給我開些藥膏,沒讓我住院。
  老醫(yī)生寫藥方的時候感嘆的說:“杜衡,你真的是吃軟飯吃上癮了。”
  這次,杜衡居然笑著看我一眼,然后點頭說:“吃軟飯的感覺不錯。”
  我咬著牙看著他,“你可以不用說話的。”
  他笑笑,真的不再說話了。
  從醫(yī)院出來后,我本來是要回家的,但是杜衡說晚上開車走山路不安全,不好送我,直接把我?guī)У剿摇?br />  我看著還沒完全落下去的太陽,皮笑肉不笑的說:“現(xiàn)在還不到六點。”
  “嗯,我開車慢,到半道就天黑了。”他笑著說。
  我被他弄得徹底沒了脾氣,靠著車窗不再理他。
  等到他把車停下,我坐直身體,很嚴肅的跟他說:“杜衡,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那種意思,但是不管是不是,我真的不能住在你家,我已經(jīng)有男人了。”
  他開門的動作一頓,慢慢的坐回來,扭頭看向我,目光堅定,說:“我知道,但是我并不打算放棄。”
  “不是,我……”我看著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淡淡的笑著,看著我的目光有種溫暖在蔓延,說:“陸冉,剛開始見到你,我并不喜歡你的,可是后來的相處中漸漸的被你吸引,不管你怎么樣,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我心頭一跳,別過頭,不敢再看他,“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我對你沒有喜歡的感覺。”
  “感覺可以慢慢培養(yǎng),而且你喜歡的人,那不是個正常人,你覺得你跟他能有好結(jié)果?”他說。
  “不管我跟他結(jié)果怎么樣,我和你都是不可能的。”我冷靜的說。
  他靜默一瞬,突然笑了,說:“那就走著看,陸冉,我是個很執(zhí)著的人。”
  “杜衡,你不用這樣的,我雖然日子苦,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憐。”我說。
  “同情和可憐?”他咀嚼著這兩個詞,說:“陸冉,我對自己的感情看得很清楚,我想了半個月,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好了,不想說這事,先進去吧,我餓了。”
  他說完,直接給我解開安全帶,先下了車。
  我呆呆的坐在車里,有一瞬間腦子是空白的,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他產(chǎn)生感情糾葛,在我心里我們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而且,我這個人現(xiàn)在對別人的靠近,不是欣喜,而是先退縮,一被別人碰到,就馬上先退回殼里。
  “要在車里過夜么?還不進來。”杜衡站在門口對我喊。
  我猶豫半天才下車,這算啥事?
  他把我領(lǐng)進客廳,說:“你自己坐一會,我去做飯。”
  我看著客廳的沙發(fā)和桌椅擺件,十分謹慎的坐到離我最近的那塊沙發(fā)上,然后動都不敢動。
  吃飯的時候,我想要跟他說說,明天就回去,可是還沒等我開口,他先說話了。
  “陸冉,你真的喜歡……”他說到一半,停頓了半天。
  我聽出來他這是不知道韓正寰的名字,于是說:“他叫韓正寰。”
  他點頭,“你真的喜歡他?”
  “嗯,喜歡。”我說。
  “為什么?你難道不知道他已經(jīng)死了么?”他接著問。
  我笑著說:“我知道,從我第一次認識他,我就知道,至于我為什么會喜歡他……”
  想起以前的事情來,心中苦澀之余還有種幸福的感覺洋溢著,“他以前總是欺負我,但我一出事總是會來救我;雖然總是嚇唬我,但也會哄著我;在他面前,我總是能很放松,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的。”
  還有什么原因呢?我心里想著,卻也說不上來,不知不覺中這個人已經(jīng)住進了我心里,揮都揮不去。
  我轉(zhuǎn)頭看見杜衡的神色,忙著收住話,專心的喝粥。
  好像,不應該在他面前說這個的吧?
  接下來他也沒說什么,但吃完飯之后,他還是跟白天一樣跟我說笑。
  我暗暗的想,明天一定要回去,跟他在一起好別扭。
  晚上,他把我送到房門前,突然說:“陸冉,我有一種感覺。”
  “什么?”我好奇的問。
  他悵然道:“今天的一切只是時間問題,若是我能早些時候遇見你,就不會是這般情景。”
  “不是這樣的……”我急忙說。
  他擺擺手,制止我的話,道:“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去散心。”
  我看著他的背影,半天回不過神來,他現(xiàn)在到底在想啥呢?
  第二天早上,我剛起床收拾好,就聽見有人在外面敲門。
  杜衡在廚房做飯,跟我說:“陸冉,去開門。”
  我跑去把門開開,燁化沉著臉進來,黑眼圈很重,一臉的怒氣。
  他看我一眼,徑直走向廚房,“杜衡,你特么的居然來撬我的墻角。”
  “這話從何說起?”杜衡不慌不忙的說。
  燁化冷哼一聲,生氣的說:“你還不承認?小冉都在你家里了,你還想從哪里開始說?”
  我什么時候成了燁化的墻角了?
  “她答應跟你在一起了?”杜衡挑眉問。
  一句話,瞬間把燁化的氣勢滅了,“那倒沒有,但是……”
  “沒有什么但是,既然沒在一起,那就是各憑本事。”杜衡說。
  燁化郁悶的看著他,“可是小冉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我贊同的點頭,對對,我有韓正寰了。
  杜衡笑著我看我一眼,蹦出一句話來:“物種不同。”
  我和液化對視一眼,默默的坐到沙發(fā)上,不想再跟他說話。
  只是,這么坐著氣氛實在是尷尬,我想了半天,沒話找話,說:“你沒睡好?黑眼圈好重。”
  他愣了一下,倒是很配合我,解釋說:“還是小寶,他這兩天晚上一直哭,吵得我睡不著覺,但是他這情況,我又不能找上門說他,所以真的是沒辦法。”
  我暗暗皺眉,又問他:“這種情況有多長時間了?”
  “有一段時間了,上次下墳地的時候開始的。”他回想著說。
  我一聽,再也坐不住了,“我現(xiàn)在就去拿東西,我去他家看看。”
  燁化拉住我,說:“你下午再過去吧,上午他媽帶他去醫(yī)院。”
  我點點頭,心里一直不踏實。
  小寶到底發(fā)生了啥事?王星現(xiàn)在又在哪里呢?
  吃完飯,看著坐在我左右兩邊的杜衡和燁化,我深吸口氣,說:“我回去畫兩張符紙。”說完,直接跑回了房間。
  他們兩個到底想干啥呢?
  一左一右的坐在我身邊,還都不說話,氣氛簡直不能再尷尬。
  我對著鏡子瞅了半天,心想,難道我最近桃花開了?
  我在房間里無聊的來回走,畫什么符,我東西都沒帶過來。
  現(xiàn)在兜里就剩下一張鎮(zhèn)魂符,想想就心慌。
  “韓正寰?”我在心里叫他。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他回答我。
  我郁悶的趴到床上,他又失蹤了!
  挨到下午,杜衡開車要帶我去小寶家,燁化也跟著一起。
  我繼續(xù)尷尬的坐在車里,悟出一個道理:千萬不要兩朵桃花碰到一起,這氣氛真的是尷尬到不知道怎么形容。
  這兩個人是不是在城里長大,每天大魚大肉吃膩了,所以都對我這種清粥小菜感興趣?
  想到這里,我輕咳一聲,確定把他們倆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后,說:“其實,我在我們那十里八鄉(xiāng)算是長得一般的,要不,趕明我給你們介紹幾個姑娘?都是熱情大方,能干的好姑娘。”
  他們兩個不說話。
  “真的,都是好姑娘,有的還上過大學,跟你們也有共同語言。”我接著說。
  “閉嘴。”他們兩個黑著臉,齊聲道。
  “哦。”我默默地看向窗外,不敢再說話。
  就這么一路沉默著到了小寶家,正好趕上王星媽媽帶著小寶從醫(yī)院里回來。
  一看見我,王星媽媽像是找到了救星,“小冉,你可算是來了。”
  “姐姐……”小寶也開心的牽著我的手。
  我對王星媽媽笑笑,就站在院子里,也沒進屋,“王星回來過嗎?”
  她臉色一僵,看了眼屋里。
  我明白了,蹲下來問小寶:“小寶,哥哥這幾天有沒有回來看你?”
  小寶點頭,說:“回來了,哥哥還陪我玩呢。”
  “那哥哥有沒有跟你說什么話?”我摸著他的頭,問他。
  他想了半天,搖頭說:“沒有,哥哥只是陪我玩,不跟我說話。”
  “好,小寶,燁化哥哥想要請你去他家做客,你去不去呀?”我說。
  燁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說:“對呀,小寶,跟燁化哥哥去玩。”
  小寶看向他媽媽。
  王星媽媽面上一喜,說:“去吧。”
  小寶很開心的跟燁化走了。
  “你要進去嗎?”王星媽媽猶豫著問我。
  我點頭,“進去吧。”
  她這才帶著我進了屋。
  這是我第二次進來,我看著四周墻上的東西,問她:“這是那個道士布置的?”
  “不是,這是我老公布置的,他是生意人,信這些東西。”王星媽媽說。
  我在客廳走了一圈,說:“看來你老公有點本事,這些東西布置的頗有章法。”
  她笑著,不經(jīng)意的用手往下順順頭發(fā),好像是要擋住脖子。
  我看著她脖子上頭發(fā)沒有擋住的傷痕,不由得多看她幾眼。
  杜衡皺眉站在門口,顯然沒有想到能有人把家里布置的跟道場一樣。
  我走到樓梯口,跟他說:“你在下面等我吧。”
  “一起上去。”他跟在我身后。
  我還想勸他,卻被他推著上了樓。
  剛一靠近小寶的房間,我就感覺到一股滲人的陰冷。
  不自覺的搓了搓胳膊,推門進去,瞬間驚在原地。
  房間里的窗簾拉著,一點陽光都透不進來,王星盤膝坐在地上,前面擺著供品、燃著香。
  在腿邊擺著一條斷臂,上面的皮已經(jīng)被剝下來,骨頭和肉扔在一邊,血流了一地。
  而王星手里正拿著皮,低頭看著。
  “小冉,你來了。”他頭也不會的說。
  我往前邁了一步,被杜衡拉住,“站在這里說吧。”
  我對他笑笑,“放心,他不會對我怎么樣的。”說完,我掙開杜衡的手走到王星邊上。
  “王星,你怎么了?”我擔憂的問。
  王星攥著手里的皮,聲音哽咽的說:“小冉,我被騙了,這么多年,他一直在騙我。”
  他說著話,身形都有些飄。
  我心中一沉,忙著問:“騙你什么?你哪天把吳山佐的手臂拿走,是要干什么?”
  他把手里的那塊皮扔到一邊,猛地抬頭,抓著我的手,說:“吳山佐騙了我,他說過有能把小寶變得正常的秘術(shù),就紋在他的手臂上,這世間只有他會,可是根本沒有,沒有!”
  他一碰我,我就渾身一激靈,他身上實在是太涼了,而且他的雙眼竟然是全黑的,眼白都看不見。
  “我該怎么辦?小冉,我該怎么辦。”他把頭埋在我的懷里,身體一直在發(fā)抖。
  我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就像是小時候安慰他那樣,說:“王星,不要著急,會找到辦法的。”
  他突然笑了,自嘲的說:“這些年我一直在找能讓小寶正常的方法,沒想到竟然是一場騙局。”
  我摸著他,發(fā)現(xiàn)的他的身形竟然開始慢慢的變得透明,“王星,你做了什么?”
  他看著自己的手,眼中有一絲解脫更多的是擔憂,“我失敗了,我想將我的魂魄與小寶融為一體,可是我失敗了,吳山佐他一直在騙我。”
  “你怎么這么傻?”我心中一涼,突然想起上次韓正寰用過的聚魂符。
  回想了一遍,我也顧不上疼,咬破手指就在他身上畫了一道聚魂符,可是我并不會聚魂咒,只有符,但愿有用。
  讓我驚喜的是,他原本已經(jīng)發(fā)虛已經(jīng)的身形慢慢的恢復正常。
  “小冉,謝謝你。”王星的聲音有些不對。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直接把手伸向我的脖子。
  我暗道糟糕,他這是要拿我的血淚珠。
  我想要往后退卻被他死死地抓著,就在他的手已經(jīng)快碰到血淚珠的時候,突然一股大力把我拽起來,退到門外。
  我驚魂未定的站在門口,看著王星面目逐漸猙獰,“小冉,把血淚珠給我。”
  “你要這個干什么?王星,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解的問他。
  他大笑著,說:“我要干什么?我當然是要活著,我本該活著的,是他們生生的害死了我。”
  我心中一震,“你不是說你不怨嗎?”
  王星一腳把吳山佐血淋淋的手臂踢開,揚著手里的那塊皮,說:“不怨?小冉,我怎么能不怨?要不是他們,我現(xiàn)在還活的好好的,我會娶妻生子,過著平淡的生活,很有可能,我的老婆就是你,可是這一切都被毀了,你知道這些年我過得有多痛苦么?我被他們當成畜生一樣對待。”
  我聽著,眼睛慢慢地紅了,吸著鼻子說:“好,我這就去把你的血淚珠還給你。”
  王星的血淚珠在包里。
  他冷笑幾聲,道:“我的有什么用,只有你脖子上的能幫我。”他說著,聲音里帶了祈求,“小冉,幫幫我。”
  我摸著脖子上的血淚珠,猶豫起來,這是韓正寰給我的,我真的要給他么?
  “小冉,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了,求求你,幫幫我好么?”他懇求道。
  我猶豫著,剛要說話,就聽杜衡說:“你拿去要做什么?你的意思我猜出來了,你是想要借著你弟弟的身體重新活過來?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弟弟?”
  我一怔,恍然大悟,剛剛我只顧著心疼王星,根本沒往這方面想過,他活過來了,那小寶怎么辦?
  王星冷笑一聲,“他?他能活到現(xiàn)在,都是靠著我,這難道還不夠么?”
  “王星,是我的錯,這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要殺,都來找我,我求求你,你放過小寶吧,他還那么小。”王星媽媽不知道什么時候上來,哭著說。
  “晚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當初你那么對我,就應該想到會這么一天。”王星惡狠狠的說。
  我震驚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杜衡反應快,拽著我就往樓下跑。
  只是,我們剛走下樓梯,王星就已經(jīng)冷笑著站在門口的陰涼處。
  他雙手一揮,一樓的窗簾全部拉上。
  我捏著兜里的鎮(zhèn)魂符,警惕的看著他,“王星,讓我離開。”
  他搖頭,呵呵笑著,“小冉,把血淚珠給我。”
  我把血淚珠緊緊的攥在手里,“不行,這是韓正寰送給我的,如何處置我都要問過他。”
  剛剛聽杜衡那么一說,我也想明白了,他要這血淚珠的目的肯定不簡單,現(xiàn)在的王星身上煞氣比之前重了十來倍,他這幾天到底經(jīng)歷什么?
  他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小冉,給我,我不想傷害你。”
  我瞧著距離,深吸口氣,說:“好,我給你。”
  說著往前走幾步,就要碰到他的時候直接把鎮(zhèn)魂符扔過去,然后邊念符咒邊拉著杜衡往外跑。
  聽著身后王星的慘叫,我的眼淚掉了下來。
  等到跑到院子里,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捂著嘴開始哭。
  王星跪在門口的陰影里,也是紅著眼睛看著我,片刻后,他猛地起身,說:“小冉,下次見面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說完,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我抱著胳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現(xiàn)在我才反應過來,他從開始就在騙我。
  杜衡拍著我的背,說:“別哭了,先回家。”
  我捂著臉點頭,坐上車,抽泣著說:“回村里。”
  他點頭。
  “我是不是很傻?”我苦笑著說。
  仔細一想,從第一次見到王星,他說的話、做的事,處處是漏洞的,但我卻從來沒懷疑過。
  或許是,我根本不愿意懷疑他,我根本無法想象小時候為我打架的好朋友,會變得面目全非。
  他說:“你不是傻,只是很多事情在你心里涇渭分明,跟你不親近的人,你永遠不會信任,但若是你親近的人,你又永遠不會懷疑。”
  我把臉上的眼淚抹掉,強笑著說:“或許吧。”
  摸著脖子上的血淚珠,我十分疑惑,王星要這個干什么?
  回到村里,姥姥在屋里看我這樣,忙著跑出來,“你這是怎么了?哭過了?”說著她瞪了杜衡一眼。
  我扶著她,說:“姥,不關(guān)他的事情,是我自己沒忍住。”
  她沒再問。
  晚上吃完飯,我躺在床上,叫了韓正寰好幾聲,卻沒有任何回復。
  就連陸逸晨也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我暗暗撇嘴,他這個護衛(wèi)做的好不負責,明明說好要保護我的,結(jié)果經(jīng)常自己鬧消失。
  這一夜睡得好郁悶,更郁悶的是第二天一早剛起床齊林過來了。
  她臉色有些不正常,直接把我拉到房間里,小聲說:“我知道齊陽現(xiàn)在的住所。”
  我驚了一瞬,笑著說:“挺好的,原來師父已經(jīng)回來了。”
  她推我一把,表情凝重的說:“我沒開玩笑,我也知道齊陽做的事。”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噌的站起來,十分驚訝的問她。
  她白了我一眼,說:“我從小就知道。”
  “你……”我震驚的看著齊林,“你還知道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說:“你還記得小時候你第一次來我家,我把你關(guān)進后院的房子里嗎?”
  我點頭。
  她又說:“在那之前我就總是看見齊陽偷偷的過去,我……我還看見他在里面刻小人,把那些小人放進鐵箱子里,我當時覺得不對勁,也不敢跟別人說,所以才想把你騙進去,想讓你發(fā)現(xiàn)那里面的東西。”
  我無奈的看著她,當年我是被她當成小白鼠了?
  “我總是感覺二叔怪怪的。”她說。
  “那你知道齊陽在我們村子的事情?”我問她。
  她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他在你們村子埋了很多鐵箱子,我……我以前偷聽過他跟一個老頭說話。”
  我聽著她這話,心里更加事情不對,“既然你知道這些事情,為什么不告訴叔呢?你現(xiàn)在來找我有什么用?”
  齊林表情有些落寞,說:“我也想說,但是我奶奶不讓我摻和這些事情,她要是知道了的話,就不會再喜歡我,還有三叔,他當時那么相信二叔,我說啥都沒用。”
  “那你現(xiàn)在也能告訴他呀,這幾年他不是一直在找齊陽么?”我不解的說。
  在我的理解中,他們是一家人,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呢?
  她嗤笑一聲,道:“你以為所有的家庭都像你家這么簡單?所有的事情都只有對錯?”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現(xiàn)在抓到齊陽,我二叔頂多把他拽到你面前讓你打一頓,但是你真的能把齊陽殺了么?按照你那傻缺的個性,估計還會念著當時他對你的好,真的打一頓就算了。”她接著說。
  我沉默了,是啊,這件事絕對不簡單,不然齊浩不會讓我保密,連家人都不能說。
  而且,我看著的手,殺了齊陽?我好想的真的下不去手。
  齊林的話一字一句都想戳進我心里,我連反駁的話都沒有。
  我頹然的坐到椅子上,突然泄氣了,我折騰了這么久,坐下這一身的傷,到底為了什么呢?
  她看我半天不說話,直接把我拽起來,說:“趕緊走,我?guī)闳ヒ婟R陽,晚了他又該跑了。”
  我掙開她,“你為什么要帶我去見他?”
  她動作一頓,認真的說:“我說過,你救了我,我記著你的好,我這人一向說話算話。”
  我看著她,好半天才說:“我覺得你認真起來還是挺討人喜歡的,不像平時亂發(fā)發(fā)脾氣,真的雞嫌狗不理的。”
  她瞪我一眼,邊拽著我往外走,邊說:“奶奶十分想念我爸,她總是在我身上找我爸的影子。”
  所以她才要活的像個男孩?還是個挺混的男孩?
  “你確定你活的,是你爸的樣子?”我好奇的問她。
  她回頭看我一眼,十分無語的說:“你就不能想點正常的事情,現(xiàn)在的關(guān)注點不應該齊陽身上么?”
  我扯了扯嘴角,我是緊張的呀,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所以才想點別的事情來緩解一下。
  本來她特意過來找我,我是很感激齊林的,但是一坐上她的車,我就后悔了。
  我死死地抓著把手,渾身發(fā)冷,風吹的臉疼,“你開慢點,我求你了,這是山路不是城里的平坦的馬路,搞不好要出事的,你聽見沒有?就前面那個拐彎,經(jīng)常有人騎摩托在那里撞上,你慢點。”
  我的天哪,她把敞篷小轎車在山路上飆出了在公路上開跑車的速度。
  她十分淡定的瞥我一眼,“你怎么膽子還這么小?不是干道士的么?”
  “我膽子大小跟我的職業(yè)有關(guān)系么?那種東西又殺不了我,但你這樣要是撞一下,我就沒命了。”我跟她大喊著,風吹進嘴里,我咳嗽了老半天。
  我覺得,就這樣跟著她,齊陽沒找到,我的小命就交代出去了。
  齊林完全不理我,就這樣的速度飆到了她說的地方。
  等到她把車停下,我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了。
  現(xiàn)在我才知道齊浩開車有多溫柔,才明白坐在杜衡的摩托車上吹風真的不算什么。
  她看著我這樣,深沉的說:“兵貴神速,懂不懂啊你?”
  我根本沒心思搭理她,下車以后差點跪到地上。
  剛喘了兩口氣,我就被她連拽帶拖的走了一條街,走到一家低矮的民房前面。
  她把墻邊的廢紙箱挪到一邊,清理出一條狗洞來,示意我鉆進去。
  說實話,我有點抗拒。
  她小聲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你懂不懂?”
  我點頭受教,自己先鉆了進去。
  看她的架勢,我要是不自己鉆也得被她硬是推進去,還不如自己來,起碼讓我覺得自己還有點尊嚴。
  她也跟著進來,帶著我貼著墻走到一扇偏門前,再一次展示出她的絕技。
  從頭發(fā)上拿下個卡子來,往鎖里鉆了幾下,就把那看著很威風的大鎖給弄開了。
  我默默的看她一眼,這幾年沒見,業(yè)務更熟練了。
  她拉住我往里走,繞過一道墻,我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居然暗藏玄機。
  外面看著破敗不堪,但一進到這里,竟然是個十分精致的小院子。
  齊林還要往里面走,我忙著把她拉住,“別動。”
  這院子里的東西都是按照五行八卦排列的,要是冒然進去,肯定會驚動里面的人。
  她緊張的看著我,“那你會進去嗎?”
  我挺胸抬頭,十分冷靜的說:“不會。”
  “你是幾年干什么吃的?你不是學這個么?”她恨不得掐死我。
  “我這幾年學的就是畫符和收鬼什么的,瘸子死了,齊陽跑了,我跟誰學這個去?”我無奈的說。
  我也很絕望啊,可我能怎么辦?
  她無語了半天,說:“那咱們怎么進去?”
  我看著屋里有人閃過,拉著她躲到一邊,說:“等著,或許有人走出來,咱們記住他是怎么走的,不就行了?”
  齊林微笑臉看著我,“你強。”
  不過,顯然今天我運氣很好,沒等一會就看見吳山佐從里面出來。
  我看著他從屋里走出來的步法,臉慢慢的紅了。
  不是他走的太復雜我記不住,而是他走的毫無章法,這就說明這里根本沒有陣法。
  “怎么樣?你記住了沒?”齊林著急的說:“他走的太快了,我真的記不住。”
  我堅定的點頭,“記住了,你跟著我吧。”
  說出去的大話,拼死也要撐住,不然真的丟臉到?jīng)]法見人。
  只是,我看著吳山佐走路的樣子,心里驚訝不已。
  他上次在山上只是斷了只胳膊,但是現(xiàn)在竟然腿也瘸了,臉上還有一道從眉心道下巴的刀痕,整個鼻子都快被豁成兩瓣。
  確定他走了以后,我拉著齊林假裝的繞了兩步,悄聲的進了屋。
  屋里一點光都都透不進來,剛一進去,就聽見左邊的房間傳來齊陽的聲音。
  我跟齊林對視一眼,慢慢的走過去,蹲到墻根下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你說你堅持這么多年有什么用?現(xiàn)在陣法已經(jīng)快被破了,我一定會把他放出來。”齊陽炫耀的說。
  他說完,里面安靜好半天,才傳來一道我十分熟悉的聲音,“就算是你把他放出來又能怎么樣呢?也不過是擾亂這世間的安定罷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益處。”
  我聽著這聲音,如遭雷擊,震驚之余,眼睛不由自主的濕潤了。
  瘸子,這是瘸子的聲音。
  “你不懂,他答應過我,只要我……”齊陽還在得意的說著,但我已經(jīng)沒有心思聽了。
  我直接推開門沖進去,就看見齊陽正坐在靠里面的椅子上,旁邊放著一個桃木盒子,他正對著盒子說話。
  見我進來,他直接站起來,抱起桃木盒子就撞開窗戶跳了出去。
  我想要追,但是房間里卻有一只無形的手,死死地抓著我的腿。
  我急紅了眼,胡亂的踢著,從兜里掏出符紙,也不管是鎮(zhèn)魂符還是往生符,一股腦的扔上去,嘴里念著多卻是招魂咒。
  “別傷了丫頭。”
  我聽著瘸子生氣的跟齊陽說。
  齊陽已經(jīng)跑到院子中間,聽見這話,回頭喊了聲“散”。
  我腳下的手力道輕了很多,等到他跑出去,那些手也消失無蹤。
  “啊!”
  我大喊一聲,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可是院子里哪里還有齊陽的影子,我往外追了三條街都沒有再看見他。
  “瘸子,瘸子……”我喃喃的說著,脫力般的坐到地上。
  瘸子還在,他還在,我以前聽見的不是我的幻覺。
  我明明已經(jīng)離他那么近了。
  我抱著頭,恨死了自己,我當時不應該那么慌的,不應該那么急躁。
  身后一陣的喇叭聲,還有罵人的聲音,直到我被人推了一把,這才意識到我當了大家的路。
  齊林跑過來,把我扶到一邊,小聲問:“你沒事吧?”
  我木訥的搖頭,游魂般的抬起頭,正好看見旁邊是個棺材店。
  棺材,墳!
  我拉著齊林往停車的地方跑,我得回去,我要去看看瘸子的墳。
  我第一次被吳山佐暗殺的時候,就是在瘸子的墳地,那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他的土有被翻動的痕跡,齊陽囚禁著瘸子的魂魄,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是不是也動過瘸子的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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